作精吃你家大米啦!(1 / 1)

牧馳野問沈致想要什麼禮物,可以當做對他的補償以及獎賞。

牧馳野坐在老板椅上,一雙大長腿隨意搭在辦公桌上,挺括的西裝褲因為他的動作勾勒出流暢的腿部肌肉線條。

狹長的眸子半挑,算是詢問。

牧馳野混血感不算太重,眉骨立體顯得眸子深邃,典型的渣男長相,但是他常年沒有什麼太誇張的表情,硬生生把那點風流壓了下去,渾身充斥著生人勿近。

所以在平時沈致對牧馳野是畏懼的,不敢由著性子胡來。

可現在是不同的,牧馳野眸子是平和的,嘴角鬆弛俊美張狂的臉也不緊繃著,像是蓄勢待發的野獸,讓沈致跳躍的心活泛起來。

沈致掃視著牧馳野,從上到下。

“想好了嗎?”,牧馳野單手鬆開領帶,催促道。

沈致眼尖地看到牧馳野脖子上戴著的蛇骨鏈,下面還有個瓶子形狀的小墜兒。

沈致被那銀色的墜兒吸引,伸手去摸。

中途被牧馳野的粗獷大掌截住,沈致的手像雨後新出的筍芽尖,洇著涼氣細嫩纖長,貼合在手中,宛如上好的白玉。

“摸什麼?”牧馳野困住沈致不懷好意的手,墨眉挑起質問道。

沈致手腕一翻,指尖牢牢捏住了牧馳野腕上的名表。

脖子上的銀墜兒輕微晃動了一下,在頸上彰顯著存在感,碾過牧馳野的皮膚,激起似有若無的戰.栗。

原來銀墜兒隻是沈致蒙蔽牧馳野的靶子,戴著的表才是沈致真想要的。

牧馳野掩去心底微不可察的失落,還是爽快地解開腕帶送給沈致,“滿意了?”

沈致翹起嘴角,愛不釋手察看新得來的腕表。

沈致眼底的霧氣還沒有消散乾淨,鼻尖也有些發紅,像是林間穿行的小鹿,懵懵懂懂濕漉漉的。

沈致對著牧馳野討好地笑了笑,明亮的杏眼衝著牧馳野俏皮眨了眨,如同開戰宣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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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致腕骨伶仃,牧馳野攥著他的手腕根本不敢使勁兒,脆脆糖霜用點力氣不是碎在掌心就是會融化成蜜汁在掌心流淌。

沈致在牧馳野熾熱的掌心動彈不得,沈致純淨的眸子彎了彎,想到了什麼壞主意。

牧馳野心臟打起來示警的鼓點,果然不講章法的沈致伸手去蒙牧馳野的眼。

牧馳野氣得發笑,手上用力,把沈致扯在懷裡。

辦公桌上的腿早已放下,懷裡的沈致撲騰,牧馳野了當地用身體的重量壓製住沈致。

地上鋪著厚重的毛毯,沈致的雙手被牧馳野勻稱緊實的腹肌壓著,雙腿被牧馳野絞得無計可施。

沈致身子軟,牧馳野摟著他感覺抱著一團棉絮,也不明白十八九歲正是年輕力壯的時候,怎麼懷裡的沈致這麼骨架小,能完完全全嵌他懷裡。

沈致平時鬨騰的個性,牧馳野總會覺得沈致身上的味道是初晨的陽光,是暖的是甜的。

跟牧馳野想的恰恰相反,沈致的體香是涼的,清幽的,能夠使人頭腦清醒的,也是這種沁入肺腑的涼意讓幾乎快要昏迷的牧馳野保持了片刻清醒,在車禍中逃生。

沈致救了他,是他的恩人,牧馳野會縱容沈致的乖張和壞脾氣用來回報他,永遠記得沈致這個恩人的身份,不會越過這條線。

牧馳野調侃道:“你多大了?打架摳人眼珠,也不怕被笑話,出門可彆說認識我,我嫌丟人。”

說完,牧馳野發出沉悶的笑,胸腔小幅度震動,跟他緊密相連的沈致被迫感受牧馳野的笑意。

震得沈致耳膜酥麻,耳垂染上了糜豔的緋紅。

“彆笑了”,沈致惱羞成怒,製止牧馳野。

牧馳野狠狠揪了揪沈致的鼻子,氣道:“得給你找個能治住你的才行,要不然你得上天。”

沈致這性子不適合跟軟綿綿的老好人在一塊兒,短壽十年也不止。

“我不找彆人”,沈致反駁道。

他的炮灰命運終結於跟牧馳野分手後,沒有人接盤。

牧馳野眸子蘊含著無儘的深意,沉沉地看了眼沈致,像是勸說像是預告,“我不會一直照顧你,你的後半生會有彆人接手。”

br />  沈致對牧馳野的話不屑一顧,翻身站起來。

牧馳野猛地受力,為了不讓骨折的腿二次傷害,用完好的腿跪著支撐才穩住身形。

牧馳野伸手想讓沈致扶他起來,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打開。

牧馳野困惑地看過去,就看到一個目光明顯呆滯的男人膝蓋發軟緩緩滑落。

張啟升望著跟他同樣姿勢的牧總,恍惚抬頭看旁邊安靜站著的黑發青年,抱著胳膊抬著下巴神情倨傲。

這個或許不是牧總的小情人,張啟升望著姿態傲然的沈致,心裡想到,他的地位在牧總心裡不一般。

他不該招惹的。

張啟升悔不當初,顫聲道:“沈少爺,對不起,我小張有眼不識金鑲玉,您大人有大量,原諒我吧。”

沈致這才想起來,張啟升是酒吧調戲他的人。

張啟升動作很快,膝行爬過來,落後牧馳野半個身子。

沈致俯視著與腰線齊平的兩人,有種祭祀降福的衝動。

張啟升說到底也是個男人,自尊心很強,男兒膝下有黃金,跪下求原諒的事他一般情況下乾不出來。

現在顯然是二般情況,牧總都跪了,他一點小小的面子算什麼。

張啟升同情地看了眼左前方的牧馳野,對上牧馳野疑惑的眼神,目光逐漸變得堅定。

?這個人是不是在外面被晾傻了,那清澈而又愚蠢的眼神是幾個意思?

張啟升抱住沈致的小腿痛哭流涕,“沈少爺,我真的知道錯了,您大人有大量,原諒我吧。”

沈致腦子被張啟升哭得嗡嗡的,“你彆這樣,有話好好說,我原諒你了”,沈致艱難道。

張啟升抹了把臉,仰著頭確定了下沈致是不是真的原諒,沈致臉上隻有滿滿的嫌棄看不出彆的。

張啟升站起身後殷勤地扶著牧馳野起來,心疼道:“牧總,你受苦了。”

得犯多大事,被這麼罰啊。

這人是得多有病?牧馳野真的不明白張啟升在想什麼。

這人是傻子吧。

張啟升誠懇道:“我那天真的是喝醉了,包間裡有個小男生

,我以為你是他,認錯人了。”

雖然很像狡辯,但確實是真的:“我常去那個酒吧,酒吧裡有監控可以查,我喝多了從來沒有調戲過彆人,真的是頭一次,我發誓。”

沈致沒有繼續追究,看著張啟升鼻青臉腫的樣子,他那天打得張啟升確實回本,今天張啟升認錯態度也相當可以。

牧馳野見沈致沒說什麼,知道沈致氣消了。

“沒有下次”,牧馳野輕飄飄地威脅道。

張啟升知道這關是過了,連忙應好:“絕對不會有下次。”

牧馳野讓張啟升離開。

張啟升剛出去就碰到夏銘浩派來的小助理,幸虧沒聽他的話,要不然就被他害死。

還小情人不重要,牧總的面子重要。牧總的臉面重要就不會跪得那麼實在,廢了他老半天勁兒才把他拉起來,可見平常是受多大欺負。

竇遲雨迎面過來,“牧總那邊解決了嗎?”

張啟升不大願搭理他,可有可無點頭,“差不多吧。”

竇遲雨以為自己主意起效,不免有些沾沾自喜,見張啟升反應平平,有些著急:“張總,我替夏總處理過很多這種事情,對他們上位者的心理很了解。張總,您看今天這事我幫了您,您是不是…”

竇遲雨暗示道。

張啟升嘲諷地“嗬”了一聲,事沒辦好還想邀功,給他臉了。

彆以為他不知道竇遲雨在夏銘浩身邊吃了多少好處,背地裡瞧不起他,現在想要錢,簡直做夢。

竇遲雨摸不清頭腦,進去前還畢恭畢敬說好給他送禮的張啟升怎麼態度大轉變。

張啟升回頭,沈致剛從牧馳野辦公室出來,張啟升有了計較,肅了肅嗓子對竇遲雨道:“牧總說話模棱兩可,後面那個是牧總的人,你去幫我問清楚,我這紅包才給的踏實。”

張啟升拍拍竇遲雨的肩膀,一臉我好看你的表情,急匆匆地離開。

竇遲雨阻攔不及,隻能硬著頭皮去問問牧總那個工具人小情兒。

沈致因為沒扶牧馳野被佯裝生氣的牧馳野攆出來了,讓他回去反思,沈致滿不在乎地出去,擺弄著剛得到新表。

沈致手腕太細

帶不上牧馳野的表,顯得很不匹配,不過也沒什麼關係,他拿來也不是用來戴的,他對這塊表的設計很感興趣,聽說這個牌子的表防偽標誌是一絕,沈致打算仔細研究一下。

他是想要牧馳野脖子上墜兒的,那個銀墜兒對他有些莫名的吸引力。

前面強烈的視線很難讓人忽視,沈致猝不及防抬頭對上竇遲雨換身孝服就能哭喪的臉。

晦氣。

沈致裝作看不見,自然繞過竇遲雨,卻被竇遲雨叫住,語氣奇異:“牧總包養的小情人是你?”

沈致腳步頓住,一年不見,竇遲雨狗嘴裡還是吐不出象牙,說話真叫一個難聽。

竇遲雨沒想到沈致能有這運道,傍上了大款。

畢業於名校的竇遲雨心氣高,看不起沈致用身體換錢的舉動,還是委身給一個男人,想想都讓他惡心。

轉念一想,高中都沒畢業的沈致除了賣還能乾什麼,沈致從彆人家的孩子變成了討好男人的小鴨子,竇遲雨小時候對沈致嫉妒在此刻轟然崩塌。

甚至還多了幾分同情可惜。

竇遲雨在夏銘浩身邊工作過幾年,對於奢侈品品牌了如指掌,沈致渾身上下沒個值錢的,都是破爛貨,可見在牧總那裡算不上什麼。

竇遲雨稍微思量覺得自己給張啟升的建議是真對,沈致這麼個玩意兒對有錢有勢的牧總算什麼呢,隻是被他用來殺雞儆猴的借口。

竇遲雨眼珠黏在了沈致手裡的那塊名表上,這應該是沈致討牧總歡心得到的賞賜吧,應該值不少錢。

“我們竇家也沒虧待你,你卻不知廉恥被男人包養,我們竇家家風清正,可沒有你這樣糟汙惡心人的”,竇遲雨面上都是嫌惡,眼神輕蔑像是施舍,“你把我們竇家養你的花銷還清,就當我們竇家從未養過你,斷個乾淨。”

沈致從來沒聽過這麼無恥的言論,他上次聽到還是在上次。

說來說去,竇遲雨話裡話外貶低他是為了錢,站著把錢要了,真有他的。

竇遲雨賺的錢夠花,隻不過他最近正在追求富家女,手頭上拮據。

反正沈致的錢得來的途徑也不乾淨,還不如讓他用來做點正事。

沈致皮笑肉不笑把表舉到竇

遲雨面前晃,看到竇遲雨目不轉睛的貪婪表情,沈致刺道:“想要,你也去賣就有了。”

一年不見,當初唯唯諾諾的沈致怎麼變得這麼牙尖嘴利,明明之前嚇嚇他,他就會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跟個軟包子一樣,讓人心煩。

竇遲雨沒有生氣神情傲慢,拿捏沈致可太容易了,以前跟現在同樣容易,篤定了沈致會給他,“你當時走得急,你猜猜你留在我家的東西有沒有被扔?”

沈致眼神閃動,把表扔給竇遲雨,然後一言不發向牧馳野辦公室走去。

竇遲雨神情瞬間慌亂,跟著沈致小聲警告道:“你就是牧總解悶的樂子,讓牧總為你出頭隻會消耗牧總對你的興趣,你還不如趁著年輕多要點。”

沈致停在總裁辦門口,轉身定定地看了竇遲雨一眼,那眼神深不見底,莫名讓竇遲雨打了個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