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精吃你家大米啦!(1 / 1)

牧馳野並不奉行棍棒教育。

沈致打架沒有全身而退,臉上也掛彩,尤其是嘴角破潰,撕裂了一個小口。

牧馳野壓著氣給沈致抹藥,動作幅度大了點,沈致就“哎呦哎呦”地喊。

苦肉計對牧馳野沒有用,擦藥依舊很用力。

沈致晶瑩剔透的眼淚“啪嗒啪嗒”落下,衝刷著剛才抹好的藥。

牧馳野煩躁扔下棉簽,訓斥道:“哭什麼哭,你還有臉哭?”

沈致也不想,這具身體淚失禁,根本控製不住。

牧馳野無法,扼住沈致的下巴摜到在他大腿上,讓沈致躺著哭,這樣就不會汙染抹好的藥。

牧馳野一點一點給沈致擦著藥,思緒逐漸飄遠。

沈致今天罵人,打架,牧馳野可以理解小孩子遇事衝動。但他不能接受沈致品行有問題,即便沈致的性格在無節製索要時已經初具端倪。

如今還用最基本的穿著攻擊彆人,話裡話外儘顯高姿態,在牧馳野看來用彆人穿著跟彆人的外貌這種淺顯的東西辱罵彆人,都是刻薄沒禮貌的表現。

他不知道怎麼扭正沈致的三觀,交代給秘書買的書還沒到不能給他提供什麼有用方法。

牧馳野小時候父母忙於事業根本沒空管他,現在牧馳野都沒辦法去按照父母的教育方式模仿。

沈致見牧馳野臉色不好,心中警鈴大作,可不好得罪牧馳野,他第二個任務還沒做呢。

沈致翻身坐好,擠在牧馳野身邊示好,純淨無辜的臉上帶著祈求,“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了,你彆生氣。”

牧馳野強忍著不去看他,自顧自收拾醫療箱。

沈致揪著牧馳野衣角,可憐兮兮道:“我真的知道錯了。”

牧馳野停下動作,他並不熱衷於冷暴力。

“你錯哪兒?”,牧馳野撩起眼皮,不鹹不淡反問道。

撒嬌賣乖的沈致卡了殼,他當然不認為自己做錯了。

>

夏軒家境不錯,在他小時候能夠接觸到千嬌萬寵的牧馳野做朋友就可見一斑。

夏軒的母親是千金貴女,父親是個不知感恩的鳳凰男,夏軒的外祖去世後,夏父帶著小三逼死了夏軒的母親,還生下一個兒子。

隨後夏軒繼母嫉妒夏軒比他兒子聰明能乾,給夏父吹耳邊風,把十幾歲的夏軒送出國,獨自求學。

夏軒這次回國不但是為了童年給過他溫暖的牧馳野,更主要的是他要奪回屬於他母親的一切。

而夏軒的弟弟夏銘浩央求著夏父從他手裡接過一家奢侈品公司,把目光放在牧馳野接手的G家上,要跟牧馳野打擂台。

夏銘浩討厭出身優越的夏軒,同樣也討厭小時候處處維護夏軒欺負自己的牧馳野。

在他看來,自己好歹經營過幾年公司怎麼也比剛上任的牧馳野有經驗,夏銘浩花大價錢從G家拉攏員工,還設計偷竊G家新品,給牧馳野使了不小的絆子。

夏銘浩挖來的員工是裴聿風,偷竊G家新品設計的正是沈致。

要不說蛇鼠一窩,夏銘浩認識沈致就是因為,夏銘浩跟班調戲沈致,被牧馳野收拾。

夏銘浩抓住跟牧馳野作對的機會,找到沈致變本加厲威逼利誘,再加上裴聿風扮演知心大哥哥,再三跟沈致保證不會被發現,於是沈致昏了頭似的拷貝了G家最新設計。

沈致回顧完劇情線,結巴道:“我…我…”

沒我出所以然來,牧馳野就知道沈致沒有誠心改過,甚至不認為自己做錯。

沈致像是癟氣的氣球,蔫噠噠的。

牧馳野歎了口氣,一件件從頭細數,“你應該跟杜石要東西嗎?”

沈致覺得應該,杜石非跟自己玩認品牌的遊戲,結果天天穿大牌的杜石一個都沒回答對,輸給自己一個限量版包,他應得的。

沈致小心翼翼覷了眼牧馳野冷若寒冬的神情,身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沈致弱氣道:“不應該。”

牧馳野滿意點頭。

“那你該跟夏軒要東西嗎?”牧馳野追問道。

沈致覺得更應該了,夫夫一體,他救了牧馳野就應該有回報,雖說他之前大言不慚要求牧馳野跟他結婚,但是

肯定不可能實現,他跟夏軒要點東西怎麼了。

“不應該”,沈致聲音更小了。

牧馳野挑眉,他恍惚想起今天下午碰到沈致還在跟陌生人要禮物來著,鉗住沈致的下巴,俯身而下,“不許跟彆人要任何東西,你有什麼需要跟我說,懂?”

沈致忙不迭點頭。

牧馳野也不問沈致為什麼打架,沈致肯定不會好好說,隻是,“以後不準用穿著外貌攻擊彆人,那是很不好的行為,記住了嗎?”

沈致繼續點頭,他記住了,他不改,人物設定他改不了。

怎麼說呢?在不崩人設這方面,時空管理局有兩大殺手鐧,一是基礎的人物特質會隨著任務者進入世界開始生效。

比如原主愛哭,這一人物特質就會強化,強化到淚失禁伴隨著整個任務世界。

二是人物語言習慣,時空管理局會交代任務係統整理原劇情線中原主的語言特色,彙集成書放入宿主腦海,在人物設定中任意組合成句,防止ooc。

沈致的乖巧很好地撫平了牧馳野的憤怒,趁著著良好的氛圍牧馳野準備給沈致立規矩。

“第一,不準跟彆人要東西。

第二,不準辱罵彆人。

第三,除了工作必須時刻跟我待在一起,出行要報備。”

前兩條他沒意見,最後一條絕對不行。

坐著的沈致“噌”地一下子跳起來,表達自己的不滿,“我不同意,獨.裁,暴君!”

跟牧馳野天天待在一起,他的任務怎麼完成。

牧馳野強有力的臂膀不費吹灰之力把沈致拉下來,雙手掐著沈致把他安穩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強迫沈致跟他面對面。

沈致不適地扭動,在絕對的力量下,沈致的反抗無濟於事。

牧馳野讓沈致冷靜下來,“你身上找不出任何可以讓我信任的因素,我不想因為你這個不確定的危險分子,破壞我的安排。”

要不是劇情,沈致真得誇一句牧馳野慧眼識珠,沈致就是那個打亂牧馳野計劃,謀害G家的人。

可是不服從管教的沈致自然不會這麼容易屈服,可著勁兒折騰。

牧馳野一隻手困住沈致亂動

的手腕,迫使他張開手。

“啪”,牧馳野毫不留情打向沈致的手心,細膩柔軟的手心瞬間變得通紅。

沈致瞬間僵住了,不敢置信望著牧馳野。

下一秒沈致的眼淚“刷”地流下來,淚珠沾濕睫毛,如同溪水裡搖晃的水草,可憐無助。

牧馳野將哭到不行的沈致按進懷裡,輕緩撫摸著沈致微涼的發絲,“你要聽話。”

牧馳野手掌放在沈致勁瘦的腰肢上,還殘留著沈致手心細嫩的觸感,因為哭訴,沈致纖細柔韌的腰止不住抖動,牧馳野不禁握得更緊些。

沈致哭得喘不上氣,不僅是淚失禁,也是被年紀小的原主同化了,他接受不了被嚴厲的管教。

頭埋在牧馳野健美有型的胸肌中,手上死死攥著牧馳野的白襯衫,哭得打顫。

牧馳野身上蘆丹氏冷水的味道隱約傳來,清涼的薄荷味讓沈致逐漸冷靜。

他要和牧馳野冷戰,順便等第二個任務點來之前徹底跟裴聿風拉進關係,做好背刺G家的準備。

牧馳野完全不知道懷裡的沈致腦子裡充斥著什麼邪惡的想法,他就沒見過這麼能哭的人。

牧馳野捧起沈致哭得發紅的臉,指腹按上沈致緋紅的眼尾,好像這樣就能把他的淚止住,“彆哭了,哭得缺水了。”

沈致嘴一撇,大有繼續的意思。

牧馳野的手機來電打斷了醞釀情緒的沈致,是夏軒。

夏軒的聲音有些匆忙,“阿野,不怪沈致,那個在衛生間對沈致動手動腳還要包養沈致,沈致氣不過才動手的。”

牧馳野聞言臉色瞬間冷了下來,捏著手機用了些力,青筋肉眼可見地暴起。

怪不得沈致口不擇言,嘲笑那個人穿得窮酸,牧馳野有點後悔那樣對沈致。

牧馳野用手背擦去沈致臉上的淚痕,眸色暗沉盯著歪著頭好奇電話內容的沈致。

夏軒還在繼續:“這件事我會處理,他是夏銘浩的手下,我親自交涉,不會讓沈致受委屈。”

牧馳野知道夏軒的家世,讓夏軒處理無疑最妥帖,牧馳野指尖頓在沈致破裂的嘴角,不想那麼容易放過,還是給夏軒一個面子,“好。”

/>  夏軒說完並沒有掛電話,他知道牧馳野眼裡揉不得沙子,更知道接受過良好教養的牧馳野,看不慣沈致這種一言不合從頭罵到腳極儘羞辱的做法。

夏軒猶豫道:“沈致晚上說得都是氣話,他還小,好好教能改好的。”

夏軒絞儘腦汁給牧馳野證明,“沈致同樣也穿得破破舊舊,沒有輕視彆人看不起彆人的意思,他就是氣糊塗了。”

牧馳野掃過沈致洗得發白的衣服,要不是夏軒,他從來沒注意過沈致穿什麼衣服。

沈致是不缺錢的,在沈致救了他之後,他給沈致卡裡打了七位數。

沈致被牧馳野的眼神看得發毛,他知道打電話的是誰了,起身去搶牧馳野的手機,聲音還帶著未散的哭腔,“軒哥。”

牧馳野立刻摁住沈致還捂住了沈致的嘴。

夏軒聽到沈致哭腔,有些著急,“阿野,沈致怎麼哭了?你沒打他吧。”

牧馳野“嘖”了一聲,看著仰躺在沙發上,笑得像隻偷腥的小狐狸的沈致,覺得頭疼。

小時候的夏軒被整個夏家冷暴力無視排擠,心防很重,沉默是常態,即便現在的夏軒溫煦和雅,牧馳野知道他隻是把自己用甜美的外衣包裝起來而已。

他想不通,這樣的夏軒怎麼突然對沈致這麼關心。

夏軒也不知道原因,很多人都不知道他母親是懷著孕去世的,他本來應該有個小弟弟。

夏軒想象不出他未出世小弟弟的模樣,他見到調皮愛鬨的沈致,他覺得弟弟應該是像他那樣,不聽話還任性,但是自己還是願意寵他的。

牧馳野打了聲招呼掛斷了電話。

沈致見勢不妙,從牧馳野手中掙開,“噔噔噔”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