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齡看了一眼時間。
飛機晚點加上半個小時的車程,已經將近零點了。
確實也該上床休息了。
更何況葉景池的神色平靜,仿佛隻是在問她“吃飯嗎”一樣平常。
阮齡想,或許葉景池的意思真的隻是單純的睡覺。
畢竟葉景池看起來也很累了,如果要做什麼,恐怕也沒什麼力氣。
隻是自從住進彆墅,她在二層的兩個臥室都睡過,唯獨沒有和葉景池同床共枕過。
想到今晚即將和葉景池睡在一張床上,阮齡還是有那麼一點的不自在。
遲疑了片刻,阮齡問他:“你想睡左邊還是右邊?”
葉景池低低地笑了。
阮齡莫名地看著葉景池。
她這句話有什麼好笑的嗎?
阮齡問:“你笑什麼?”
葉景池微微搖頭,聲音溫和:“你先選吧。”
阮齡“哦”了一聲,猶豫了一秒後說:“那我睡靠窗的那邊好了。”
她喜歡一醒來,能看到窗外陽光的感覺。
葉景池溫聲道:“好。”
阮齡已經洗漱過了,她爬上床,想了想,又把被子扯過來給自己蓋上。
然後她看向葉景池:“你現在不睡嗎?”
葉景池的神色溫柔,眼角帶笑:“睡。”
阮齡看著男人上了床,躺在了自己的身邊。
身邊近在咫尺的地方突然多了個異性這個事實,讓阮齡再次有些不自在地扯了扯被子。
她想,果真還是很不習慣。
戀愛時各種親密的動作是一回事,但躺在同一張床上又完全是另一種感覺。
尤其是現在這種安靜又微妙的氛圍,仿佛隨意的一個動作或者一句話都會打破平衡。
阮齡看了葉景池一會兒,沒忍住找了個話題:“你眼裡的血絲……很明顯。”
葉景池微怔了一下,長指輕輕揉了揉眉心。
“這幾天睡得有些少。”他沉沉地說。
阮齡好奇道:“你昨晚睡了多久?”
葉景池沉吟了幾秒。
阮齡補充:“不許騙我。”
葉景池面露無奈,如實說:“一點半左右睡的,早上六點二十起的床。”
阮齡迅速地心算了一下,感歎:“那不是才不到五個小時?”
葉景池默認了。
阮齡又問:“那前天呢?”
葉景池思索片刻:“記不太清了,或許有兩三個小時吧。”
阮齡:“……”
兩天的睡眠加起來才不到八個小時,難怪葉景池看起來那麼一副疲憊的模樣。
而他竟然在這種情況下還在外出差了兩天,又當晚乘飛機趕回家,簡直可以說是超人了。
葉景池看著阮齡一臉欲言又止的模樣,微微勾起了唇角,語氣有些無奈:“沒辦法,誰讓前天晚
上有人一直抱著我,不讓我睡。”
阮齡:“……”
她試探著問:“我喝醉酒的那個晚上……真的一直纏著你不放?”
葉景池出差後,阮齡在內心複盤了無數次那個晚上,可是無論再怎麼努力,也沒辦法再回憶起更多了。
對於她來說,唯一能證實那個夜晚真實存在的,就是她胸口和耳後的那兩個紅色的吻痕。
葉景池沉沉地“嗯”了一聲。
阮齡的臉頰有些發熱。
她問:“那你後來是怎麼睡的?”
葉景池:“你不讓我走,我隻好抱著你睡了。”
阮齡:“所以你才隻睡了兩三個小時?”
葉景池沒直接回答,隻是意味深長地看著她:“那晚……你太不老實。”
一開始在床上,她主動糾纏的那個吻自不必多說,她身上的痕跡就是那個時候留下的。
後來她親他親得累了,就不管不顧地自己睡了過去。
隻是睡的時候也不算踏實,每當他想要起身去衝個涼時,她就仿佛能感應到一般,立刻伸手纏著他不讓他走。
天知道那個晚上,葉景池究竟有多麼的煎熬。
後來等後半夜她睡得更沉了些,抱他也抱得沒那麼緊了,葉景池才終於勉強入睡。
隻是他睡眠一向很淺,她那邊一旦有什麼動靜,他就又會跟著醒來。
於是說是兩三個小時,其實他真正睡著的時間,說不定連兩個小時都不到。
隻是這些,葉景池不準備太詳細地告訴她。
沒必要平白增添她的愧疚。
阮齡抿了下唇角,突然轉過身,背對著葉景池:“那我今天離你遠一些,你好好睡一覺。”
耳後傳來男人低低的笑聲。
雖然轉過了身,她的後背卻似乎依舊能感受到男人溫熱的氣息。
阮齡在心裡告訴自己,什麼都彆想,睡覺就好。
她閉上眼睛半晌,葉景池的手忽然環上了她的腰。
方才做的心理建設一瞬間失效,阮齡又開始心跳加速。
兩個人的身體隔著空隙,但僅僅是手掌這一點點的接觸,依舊讓阮齡覺得不安。
各種亂七八糟的思緒在阮齡的腦海中盤桓。
葉景池是想做些什麼嗎?
今天他都這麼累了,再加上連續兩天的嚴重睡眠不足,要是再激烈運動,不會猝死吧?
再說家裡有那個嗎?她可不想冒著懷孕的風險。
胡思亂想了一通,阮齡突然察覺到,身後似乎是傳來了男人平穩的呼吸聲。
阮齡:“……”
她小心地,輕輕地挪動著自己的身體,在床上翻了個身。
葉景池閉著眼,長長的睫毛低垂,乖巧得幾乎像是個孩子。
阮齡怔怔地看了他幾秒,終於確信——
葉景池是真的睡著了。
……
阮齡
感覺鬆了口氣,但又有種說明清道不明的……失望。
安靜半晌,阮齡在心中呼喚係統:“係統你在嗎?統子?”
喊了兩次,係統才上線:【在……等等?】
係統顫聲道:【你們這是……剛剛做了什麼?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喊我上線!我可是很純潔的!】
阮齡:“如果我們真的做了什麼,我就不喊你了。”
係統:【……】
【你要乾嘛?】
阮齡:“就是有些無聊,想找人聊幾句。”
係統頓時警惕:【聊什麼?我隻負責解答劇情相關的問題!】
阮齡一本正經:“你說,葉景池不會真的已經……不太行了吧?”
【?!】
阮齡有理有據地分析:“畢竟他都過了三十四周歲的生日了,工作又這麼忙,我聽說男人……”
【……我還是把自己屏蔽了吧,明早見!】
不等她說完,係統已經溜了,任由阮齡喊了幾次也沒再出現過。
阮齡:“……”
她這是合理懷疑好吧!
係統這副諱莫如深的樣子,讓她反而對自己未來的婚姻生活更加擔憂了。
抱著這種淡淡的憂慮,阮齡抱著被子轉過身,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
阮齡醒來時,屋內還是一片昏暗。
窗外似乎隱隱有亮色,從窗簾的縫隙裡透出些許的光來。
阮齡的神智還未清醒,忽然覺得有哪裡不太對勁。
她的腰腹被人用手臂圈著,滾燙的氣息噴灑在她的後脖頸處。
意識到這一點後,阮齡的身子頓時一僵,險些驚呼出聲。
她終於想起來,此刻自己的床上還有另一個人。
而那人顯然是已經醒了。
溫熱的唇在她的脖頸處作亂,手指也不老實地在她的腰部摩挲。
那人又在她的脖子上親了幾下,隻親得她的身體更加僵硬,這才低低地問她:“醒了?”
男人的聲音低沉暗啞,尾音微微上揚。
阮齡的心在狂跳。
猶豫要不要回答之時,葉景池低笑了一聲:“時間還早,再睡一會兒?”
阮齡:“……”
她信他個鬼!
他要是真心想讓她繼續睡,怎麼會這麼肆無忌憚地對她又親又摸!
遲疑了幾秒,阮齡動了動,想要從男人的懷抱裡掙脫出來。
隻是才挪動了一下,阮齡又整個人僵住了。
剛才的那一下,她清晰地感受到了葉景池的身體變化。
一個念頭猝不及防闖入阮齡的腦海——
都說早上的時候,其實才是男人最……
阮齡搖晃了一下腦袋,趕緊把這個莫名其妙的想法趕出去。
隻是現在她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
感受到她的無措,葉景池抱著她的力度輕了
些許。
就在阮齡以為他要就此作罷的時候,男人的吻又落了下來。
這次是在她的耳後,唇瓣在她的肌膚上緩慢、輕柔地磨蹭。
接著,又輕輕地銜住了她的耳垂。
男人灼熱的氣息和觸碰帶來的酥麻之感,讓阮齡沒忍住輕哼了一聲。
葉景池的吻又逐漸向下,落在她的身體各處,帶起一連串的顫栗。
阮齡從身體僵硬,逐漸被葉景池親到腿軟,再到忍不住從唇間溢出輕吟。
她的腦子已經完全成了漿糊,幾乎控製不了自己的身體,隻能迷迷糊糊地任由葉景池擺弄。
而葉景池的手也越來越不老實,一開始還隻是在腰間流連,後來卻逐漸伸向了彆處。
阮齡無力阻止他,隻能任由他滾燙的指尖在自己的身上點起燎原的火。
整個人如墜雲端。
混亂間,葉景池的聲音啞得不像話,在她耳邊低語:“可以嗎?”
阮齡已經被他折磨得神誌不清。
她嗚咽著回應:“彆、彆忘了做措施……?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
再睜開眼時,天已經大亮,陽光透過窗簾灑進房間。
阮齡的腦袋完全是懵的,下意識地伸手想夠床頭櫃上的手機。
隻是剛一動作,身體酸痛的感覺就讓她輕吟出聲。
阮齡咬住唇,簡直不敢相信這個聲音是從自己的嘴裡發出來的。
冷靜片刻,她又嘗試了一下,終於如願地摸到了手機。
已經中午十一半點了。
阮齡慢半拍地想起來了什麼,扭頭去確認身邊的人還在不在。
葉景池似乎還沒醒。
男人的面部輪廓分明,五官俊美如畫。
隻是一看到他,幾個小時前的畫面,一瞬間湧入阮齡的腦海——
葉景池的額發被汗水打濕,唇角緊緊抿著。
眼神也不再清明,快慰到失神時,失控地一遍遍喚她的名字。
光是回憶起當時的畫面,阮齡就又覺得渾身開始發燙。
她迅速轉過臉,深吸了一口氣。
然而之前的場景,還是不斷地在她的腦海裡回放。
從臥室的床上到浴室,甚至房間角落的沙發上。
不止一次。
事實上第一次的時候,葉景池的動作還有些許的生澀,也有那麼一點的……快。
不過那時候阮齡也沒心情想太多,反而是暗自慶幸能早些結束,讓她稍微喘一口氣。
然而沒過多久,男人就向她證明了第一次隻是個意外。
作為被上天眷顧的男人,葉景池在任何方面的能力都遠超預期。
以至於現在,阮齡的腰酸痛無比,腿腳也沒有力氣。
好在幾個小時前,葉景池已經抱著她去浴室簡單清洗過了。
阮齡勉強支撐著自己從床上坐起身來,想站起來去洗把臉,可身上的不適感又讓
她實在懶得動。
她深吸一口氣,不滿地扭頭瞪向身後的罪魁禍首——
葉景池不知道什麼時候也已經起來了。
阮齡嚇了一跳:“你什麼時候醒的?”
葉景池的聲音還有些啞,又有幾分懶洋洋的,和他平常清冽的嗓音聽起來不太一樣。
他說:“剛剛。”
阮齡看著他,忽然想起一件事。
她問:“你不用去上班嗎?”
葉景池輕笑:“今天是星期六。”
阮齡微怔。
她現在不用每天上班,葉栩又還在放暑假,以至於什麼時候是周末她都記不太清了。
從前周末的時候,葉景池也常常一早就去公司,隻是最近才改變了習慣。
葉景池又補充:“這次出差的後續事宜,我也已經都讓人安排好了。今天一整天,我都不用處理工作。”
阮齡眨了眨眼。
她覺得有些不對勁:“你什麼時候安排的?”
今早她第一次醒來之後,葉景池就一直和她在一起。
兩個人差不多寸步不離,葉景池還總是一有機會就對她動手動腳。
後來因為起得太早,又消耗了太多體力,兩個人一起回床上睡了個回籠覺。
葉景池從容不迫地答:“昨天在南城,去機場的路上。”
阮齡“哦”了一聲,微微蹙眉:“那既然這樣,你昨晚那麼急匆匆趕回來做什麼?再住一個晚上多好,反正你今天又不用去公司。”
葉景池不語,隻是含笑著看阮齡。
阮齡:“……”
她問:“是為了我?”
葉景池微微頷首。
阮齡承認,她的心動了那麼一下。
想到昨晚葉景池眼帶血絲的疲憊模樣,隻是為了早些趕回北城見到她,很難完全不觸動。
隻是想了想,阮齡又說:“可是我一直都在家啊。不過是晚一天見到我而已,哪裡用得著這麼著急。”
葉景池不答,無聲地站起身來,走到她身邊。
他的手溫柔地牽起她的:“腰很痛嗎?我幫你揉揉?”
阮齡一怔,意識到自己因為酸痛,和他說話時一直無意識地用手支撐著自己的腰。
她忍不住瞪他:“都怪你。”
葉景池低笑,把這三個字當作了同意。
他伸手撫上她的腰,輕重得當地揉了起來。
阮齡一開始還有些不滿地盯著葉景池。
隨著他按摩的動作,她逐漸放鬆下來,舒服地喟歎了一聲。
就事論事,葉景池的手法還是挺不錯的。
但阮齡還沒忘記剛才的話題。
阮齡一邊享受著葉景池的服務,一邊懷疑地看著他:“你這麼著急地趕回來,不會就是為了……做那檔子事吧?”
葉景池的手上不停,聞言不動聲色地看她一眼:“哪檔子事?”
阮齡
:“……”
她一字一句:“葉景池!”
葉景池悶悶地笑起來,胸腔震動。
半晌,他說:“你說對了一半。”
阮齡:“什麼?”
葉景池的嗓音低沉:“我趕回來,隻是因為很想見你。”
他說得鄭重其事,讓她心中一動。
阮齡:“為什麼?”
葉景池笑:“就是很想你,不行嗎?”
阮齡盯著葉景池看了幾秒。
她問:“你這次出差……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阮齡想起來,之前去機場接葉景池的時候,她就覺得他看起來有些不一樣。
她也說不準,就是有種感覺:那時候的葉景池身上,似乎有一種平常很難見到的脆弱感。
尤其是他緊緊地抱著她的時候,好像生怕她忽然不見了似的。
葉景池的眼裡掠過一絲詫異。
他沉默了一秒:“其實也沒什麼……”
阮齡揚眉:“那就還是有事了。”
葉景池:“……”
他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
葉景池緩緩開口:“那天晚上和你視頻的時候,我說這次對面毀約的事情有些奇怪,背後可能有人操縱。”
阮齡點點頭:“我記得。”
葉景池的聲音淡淡的:“雖然還沒有確切證據,不過根據已有的信息,幕後人的身份已經大約能猜到了。”
阮齡的眉心微動:“是誰?我認識嗎?”
葉景池垂眸:“你也見過,是我和雲帆大學時的朋友。那天聚會的時候他也在,當時我們還談到了這次投標會。”
阮齡微微睜大雙眼。
葉景池的同學聚會還沒有過去幾天,她記得很清楚。
除了臨時來參加,之後提前離場的那兩對夫妻,其餘人都是葉景池大學時關係不錯的朋友。
葉景池和那幾人聊天時動作明顯很放鬆,神態間,也不見他在其他社交場合時的疏離感。
可以看出他們幾人之間的關係的確很好,不是那種普通的酒肉之交,而是畢業後一直都有聯係。
阮齡詫異:“所以……是你們的那個朋友,讓其他公司和葉氏毀約的?”
葉景池的聲線平穩,聽不出太多的情緒:“沒有那麼簡單,不過你可以大致這麼理解。”
阮齡脫口而出:“為什麼?”
話音剛落,她又覺得這個問題多餘了。
能讓對方選擇不顧多年的情分撕破臉,無非就是兩個字:利益。
果然,葉景池淡聲道:“若是這次能中標,他那邊的業務規模應當至少能擴大一倍。”
阮齡有些沉默。
所以,葉景池昨晚的反常,除了連日的睡眠不足和在外奔波的疲倦,還有被朋友背叛的緣故嗎?
阮齡還在思索。
葉景池卻突然笑了起來:“怎麼?是不是在想怎麼安慰
我?”
阮齡:“……?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葉景池微笑:“不如讓我抱一抱?”
男人的眉宇已經舒展,不見昨日的疲憊。
他似乎永遠將一切都掌控在手中,幾乎沒有迷茫和不安的時候。
哪怕是這件事才剛剛發生不久,此時此刻和阮齡談起,葉景池整個人也是平和的。
昨晚那一絲不易察覺的脆弱感,就仿佛隻是她的錯覺。
阮齡盯著他看了幾秒,難得順從地離他近了一點。
葉景池的眉心微動。
接著,忽然傾身在她的額間落下一吻。
和先前那些個激烈的吻不同,這個吻沒有任何情.欲的味道。
不等阮齡表現出詫異,葉景池又溫柔地將她擁入懷中。
良久,耳邊傳來男人的聲音:“齡齡?”
阮齡靠在葉景池的胸膛上:“嗯?”
“沒什麼。”他在她耳畔低語,“就是想再確認一下,你是真的在我懷裡,被我抱著。”
阮齡忍不住笑。
“葉景池。”她緩聲念他的名字,“連你這樣的人,也會有不安的時候嗎?”
良久的沉默。
半晌,葉景池的聲音才仿佛從很遠的地方傳來。
他低歎一聲:“當然。”
在遇見她之後,尤其如此。
……
阮齡在葉景池的懷裡依偎了一會兒,才發覺自己的胃已經十分的空虛。
這個時間點,廚房應該已經準備好了午餐。
剛剛葉景池幫阮齡按摩了一下腰,讓她腰部的酸痛稍微緩解了一些。
隻是腿還是有些發軟。
站在樓梯前,阮齡猶豫了一下,伸手扶住了樓梯扶手。
身後傳來一聲輕笑。
阮齡惱羞成怒地轉頭:“你還好意思笑!要不是你,我怎麼變成這樣?”
“抱歉。”葉景池面不改色道,“不然,我抱你下去?”
阮齡:“……不要!”
現在這個時間點家裡有不少傭人,要是讓人看到,豈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她怎麼了?
雖然她和葉景池是夫妻,做那種事情完全是合情合理合法的。
但是雙腿酸軟到下樓梯還要人抱這件事情,阮齡還是覺得有些離譜。
葉景池大約是猜到了她的想法,沒說話,隻是狀似不經意地看了一眼她的胸口。
阮齡下意識地隨著他的目光看過去,隨後抽了一口氣,瞳孔震顫。
她之前怎麼沒發現,她的胸口竟然又多了幾個痕跡?
而且和之前她給葉景池展示的那個相比,還更紅更明顯。
隨便一個有點常識的成年人看到,都會知道這是發生了什麼。
阮齡深吸一口氣,在葉景池略帶笑意的目光中,對他怒目而視:“你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