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寂靜, 一輪明月掛在窗外的天邊。
林塵洗完澡,略顯疲憊地躺回床上,打算明天好好跟老板反映一下, 以後弄出血了要額外付工傷費, 還有護理費,精神損失費……想想又是一大筆錢進賬,吞金獸眉目稍霽。
還有什麼比壓榨公爵大人的錢更開心的事情呢, 沒有。
關燈之前, 林塵看了眼趴在附近,似乎已經睡著的喬, 對方的腦袋枕在結實的手臂上,看起來帥氣中帶著幾分可愛。
又刷新了一下林塵對它的印象。
林塵打了個哈欠, 小聲:“晚安, 喬。”
他以為喬已經睡著了, 自己的聲音也微不可查,但沒想到話音剛落,喬就睜開了眼睛, 抬起頭來看著他,雙眸裡哪有一絲睡意。
林塵不好意思道:“我吵到你了嗎?”
他剛想說, 沒事,你繼續睡覺。
就看見黑豹忽然起身, 邁著優雅慵懶的步伐向他走來,走到床邊稍微停頓, 然後一踮腳輕盈地躍了上來。
這個畫面相當養眼,看得林塵笑容滿面。當他還在欣賞帥氣的豹子,喬已經湊到他眼前。
既然如此,林塵拍拍自己的被窩, 歡迎至極。
喬看著他,溫柔地舔了舔他依舊緋紅的眼尾,莫名有種繾綣的意味。
“我沒事。”林塵對上喬的眼眸,下意識地說了句,雖然他並不知道,喬是不是在關心自己,就當是吧。
“我和你的主人,剛才在玩鬨,並不是打架。”他一本正經地解釋。
喬專注地看著林塵,接著在溫澤爾躺過的位置趴下,看來它今晚要在這裡睡覺,林塵也沒有阻止,他俯身親了下喬的額頭,用聲控把燈關掉。
昏暗中,黑豹的雙眼依舊泛著漂亮的微光,它親密地把頭靠在林塵的頸間,這時它聞到心愛的青年身上,不僅有它熟悉的好聞味道,還有主人的氣味。
動物並非什麼都不懂,它隻是不懂那些複雜的東西而已,像繁衍、伴侶之類的自然行為,動物對這個可能比人類更加敏感。
至少喬在看到自己的主人和林塵,那樣摟抱著在床上翻滾,它很自然就知道那是繁衍行為。
眼下又在林塵身上聞到了主人的氣味,於是林塵在它眼中的定位,就變成了主人的伴侶。
喬看起來對這種關係並不抵觸,在它眼中主人很強大,它臣服於強大的主人,而林塵很弱小,隨時都有可能被欺負,它很擔憂。
現在林塵染上了主人的氣味,等於被納入了主人的領地範圍,意味著得到保護,是安全的,它就放心了。
這樣的心理很符合自然法則,在動物的世界中,活著和繁殖最重要。更現實一點說,它們的一生,其實就是為了這兩件事而展開。
成為某個人類的伴生獸,或許是一種揚升。
從此有了主人,基本就解決了生存問題,可是在變得漫長的生命裡,它們對普通的繁殖,似乎失去了興趣。
普通的動物不再是它們所需求的對象了,而主人僅是一個臣服與效忠的對象,它們那些‘消失’的欲求,可能並不是真的消失了,隻是無處可放。
林塵總是對這些更敏銳,他側身溫柔地抱住喬,和喬親密無間。
“我喜歡你,晚安。”
隔壁的溫澤爾剛打開通感,就聽到了林塵對喬的溫柔告白。
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林塵很喜歡喬。
溫澤爾通過喬,感覺‘自己’被抱住,這個懷抱充滿了愛意,純粹而又熾熱,他感覺得到,喬自然也感覺得到,它滿心歡喜,沉淪於這樣的懷抱。
這份本該獨屬於喬自己的愉悅,像漩渦一樣拉扯著溫澤爾,身不由己地共同深陷。
在林塵充滿愛意的哄睡中,喬靠在他頸窩睡著了,可愛得一塌糊塗。
對一隻生性警惕的豹子來說,這是不應該的,隻能說明它很放鬆。
第二天,林塵日上三竿才醒來,他有些懊惱,因為錯過了陪公爵大人用餐,也錯過了目送對方出門上班,這是情人的職業素養,哪怕他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情人,可該提供的情緒價值還是要提供的。
林塵已經想好了,以後得調個鬨鐘。
他起來洗漱換衣服,看了眼自己的皮膚,一夜過後,果然更加慘不忍睹了,好像遭遇了十個八個變態的徹夜淩/辱。
“林塵少爺,您醒了,感覺身體還好嗎?”安伯管家用心地照顧他,問道:“需要請醫生嗎?”
林塵不禁思考,是不是溫澤爾跟安伯管家說了什麼?
他抬眼,掃了一圈周圍那些工作的仆從們,大概是他的精神力比各位稍微強那麼一點的原因,他竟然看出了一絲不同,就好像全府邸都知道,他昨晚被公爵大人弄得有點狠。
林塵穩住表情:“我還好,不用請醫生,多謝安伯管家。”
“那就好。”安伯管家分外憐愛地看著他道。
吃過早餐,林塵在安伯管家的安排下,接見了一位美麗秀雅的女士,叫做艾茜,是一名護膚專家。
林塵甚至都不驚訝,他十分淡定地接受了安排。
經過昨晚,他已經深刻認識到了溫澤爾對皮膚的執著程度,就算對方為此而毀天滅地,他都不感到意外。
被公爵大人高薪請來的艾茜,帶來了一堆昂貴的護膚品,數量之多足以堆成一座小山。
而這些貴族夫人們所鐘愛的護膚品,全都是公爵大人買給自己的情人使用的。
艾茜作為一名打工人,內心十分羨慕 ,那可是霍華德公爵來著,多麼英俊迷人又矜貴的理想戀愛對象。
如果是她,就算霍華德公爵沒有錢和地位,她也願意和對方談場戀愛。
艾茜從談話中知道,林塵的身份背景和自己差不多,她越發感到羨慕對方。
直到她手把手教導林塵使用護膚品時,由於站著的姿勢,不小心瞥進林塵的領口,看到了一些觸目驚心的畫面……
那些是,吻痕?
不止,或許還有咬痕,艾茜匆匆一瞥看到的某處顯眼位置,疑似充血,腫脹。
畫面太觸目驚心,艾茜的戀愛腦瞬間清醒過來,難怪雇主要求她準備一些消腫祛瘀的產品,針對吻痕的那種,她當時還被狗糧噎著了,這樣刺激一個單身女青年,真的好嗎?!
而今親眼所見,她發現是自己太單純了。
艾茜對霍華德公爵的濾鏡,頃刻間碎了一地,她滿腦子都是性壓迫,那是公認的封建糟粕,人們在兩性的關係中,無論對待異性的伴侶還是同性的伴侶,都應該溫柔紳士一點。
艾茜真沒想到,在私生活方面向來無可指摘的霍華德公爵,在床上竟然這麼地粗暴殘忍。
當然還有另一種情況,比如霍華德公爵和他的情人,癖好剛好互補。
林塵:是的,很互補,對方得到了快樂,我豐滿了荷包。
林塵跟著艾茜學習完護膚知識,除了一大堆昂貴的護膚品,還得到了一堆消腫祛瘀的產品,對方告訴他,先把淤痕養好再使用護膚品。
看來艾茜被交代過,林塵就不避諱地問了句:“艾茜老師,如果淤痕一直都有呢?”
這是個非常現實的問題。
艾茜:“……”
這,她隻是一個渺小的護膚老師,她很難回答這個問題!
她發誓當初從事這個職業的時候,絕對沒有想到,這輩子還有機會參與霍華德公爵的房中事。
艾茜走神回來發現,霍德華公爵的情人,還在認真地等待自己的答案。
“抱歉。”艾茜小小吸了口氣,像是下了什麼決定一樣問道:“在回答您的問題之前,我可以先問您一個比較私密的問題嗎?”
林塵:“請問。”
艾茜小聲問道:“您本身享受留下淤痕的這個過程嗎?”
林塵還不知道,艾茜已經不小心看到了冰山一角,他自然要維護公爵大人的面子,無懈可擊地笑道:“當然了,我是享受的。”
聞言,艾茜由衷地鬆了口氣,不是性壓迫就好。
“兩者不可兼得。“她含蓄地表示:“當然您也可以局部使用藥品,其餘不是太嚴重的地方使用護膚品。”
林塵一怔,艾茜好像知道很嚴重的樣子,難道溫澤爾竟然這麼不要臉,把自己的惡行都跟艾茜交代了?
算他坦蕩。
“好的,謝謝艾茜老師的建議。”林塵笑道。
等艾茜離開後,他給自己使用了藥品,至於那堆護膚品,暫時沒有打算啟用。
除了護膚專家,溫澤爾還給他送了許多行頭回來,東西多得讓林塵都要情不自禁,把自己向禍國妖妃等角色靠攏了……
另外量身的師傅、形象設計師,也來府邸走了一趟。
林塵倒也不抵觸,要站在溫澤爾身邊,這些是必然的,如果他的形象太邋遢,會丟老板的面子。
安伯管家嘴甜地誇讚道:“林塵少爺,您的新形象看起來很驚豔,比很多貴族少爺都耀眼。”
“是嗎?”林塵笑著道了聲謝。
或許安伯管家不知道,原來的林塵其實是貴族出身,不過不提也罷。
對方點頭:“當然,您完全可以自信一點。”
說來林塵的樣貌並不濃豔,五官線條過於柔和,立體感肯定比不過那些高眉骨,深眼窩的混血,可是稍微打扮一下,就是出人意料地上鏡。
不管怎麼說,僅僅是俘獲公爵大人的歡心這一點,林塵就贏了很多人。
林塵:“嗯……”
安伯管家竟然擔心他不自信,他都敢和溫澤爾做這種交易了,哪裡會不自信。
安伯管家迫不及待地希望林塵和公爵大人見面,又笑著詢問道:“您今天要一起去迎接公爵大人回家嗎?”
“早上沒能跟您說再見,公爵大人看起來有些遺憾。”
林塵心想,你鐵定是看錯了。
不過這個提議很不錯,他當然也要一起去,給老板提供情緒價值是分內事。
下午,接送公爵大人出入的直升飛機,緩緩降落在停機坪上,林塵也站在一乾迎接溫澤爾回家的隊伍中。
他今天的這身著裝,面料挺闊且剪裁合體,身材被勾勒得越發修長,外加一頭少見的黑發,顯得尤其紮眼。
溫澤爾尚在機艙內,就通過窗戶看見了林塵。
他顯得並不意外林塵的改變,畢竟那些人就是他找來的,篩選的過程,耗費了他不少時間和精力,現在看來,回報還算達到了他的預期值。
竟然坐直升飛機上下班,林塵開了眼,想來公爵的財富也不比司家少多少。
看見公爵大人那道偉岸的身影走下來,一頭金燦燦的發色十分耀眼,林塵笑著迎上去:“公爵大人,歡迎您回家。”
鑒於溫澤爾不喜歡彆人靠近,以前的迎接他的隊伍都是站在原地等候,而林塵從來就沒有跟溫澤爾保持距離的意識,經過昨晚的遭遇洗禮,溫澤爾喜歡和他貼貼這個觀念,深深刻印在他心裡。
所以避什麼避,溫澤爾絕對很喜歡他主動靠近。
果然,溫澤爾對他露出了一個溫和的表情,對他的新形象點評道:“你這樣更好看。”
林塵彎了彎眼睛:“我十分認同您的審美。”
聽見青年拐著彎自誇,溫澤爾瞟了對方一眼,保持著嘴角淡淡的微笑往前行。
喬不知什麼時候站在林塵身邊,發現林塵眼中隻有主人,似乎沒有留意自己,它便不甘心地擺動尾巴,掃了掃對方的腿,彰顯存在感。
“喬,今天辛苦了。”林塵低頭一看,熱情地彎腰擼起來了黑色大貓。
良久才想起來,自己此行的目的其實是給溫澤爾提供情緒價值,而不是覬覦溫澤爾的伴生獸。
他真該死。
林塵克製住自己和喬玩耍的欲望,整理了一下衣服,快步追到溫澤爾的身邊,關心道:“您今天辛苦了,工作應酬多嗎?累不累?”
溫澤爾斜眸,他做這個動作的時候,總有種肅然的冷意,或許是常年居於上位養成的習慣,那自然流露的壓迫感,叫人心中凜然。
隻聽,利益至上的公爵大人搖頭道:“親愛的,你說這些話對我毫無意義,假如你真的關心我,你應該思考怎麼用實際行動討好我,而不是做表面功夫。”
對方的現實主義,讓林塵歎為觀止。
一口一個親愛的,實際上隻想要利益,誘導他付出。
“好的,您的意思我明白了。”林塵認真敷衍道。
溫澤爾道:“那我拭目以待。”
林塵在心中回複,好的,您就等著吧。
那一天永遠不會到來,誰被老板批評了會真心改啊,一些人情世故罷了。
“身體還好嗎?”溫澤爾望著沉默下去的青年,主動關心地問了一聲。
“不太好……”林塵實話實說,不過他話鋒一轉,又善解人意道:“當然,我十分能夠理解您被困擾了那麼久,急需想得到緩解的心情。”
“想必以後,應該就不會像昨晚那樣了?”
此時,仆從們都遠遠綴在後面,林塵說話也刻意壓低了聲音,沒人能聽見他們之間的談話內容。
溫澤爾歉意道:“我很抱歉,感謝你的理解。”
可是他並沒有給林塵一個明確的準話,以後會怎麼做。
“您呢,昨晚睡得還好嗎?”林塵也不介意,繼續笑吟吟地問。
溫澤爾聞言,不禁軟下聲音:“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早點遇見你。”
公爵大人很矜持地,側面回答了林塵的問題。
林塵玩笑道:“也不能太早了吧,最多可以早兩年,否則我還未成年,您會被全社會譴責的。”
在藍星,觸碰未成人可是非常嚴重的罪責。
溫澤爾:“是嗎?那我可太無辜了。”
他們肩並肩經過花園,帶著凜冬的寒意走進室內,氛圍輕鬆地繼續談著話。
“我對你的訴求很純潔,不是嗎?”
哪怕溫澤爾將林塵弄得痕跡斑斑,甚至充血,腫脹,但其實,他隻是在尋求一份內心的安寧,並沒有更多齷齪不堪的念頭。
相反,溫澤爾對自己身患這樣的症狀,其實是十分厭惡而又抵觸的。
他深深記得,在自己還不夠理性的小時候,曾經多次為此崩潰過,總之,過去的成長印記不堪回憶,如果可以的話,他也不想當這樣的人。
沒人知道,他為此瘋狂地自學心理學,豐富的知識儲備量,甚至可以當好一名職業的心理學專家。
可惜種種掙紮自救都是徒勞無功,遠沒有遇到一個適合的人有用。
剛才那句‘希望早點遇見你’,是溫澤爾發自內心的真心話,不過,他同時真心替林塵感到慶幸,幸而兩個人相遇的今天,他足夠成熟理智,能將對林塵的傷害減少到最低。
純潔?
林塵心想,您估計是對純潔有著天那麼大的誤解。
他相信溫澤爾不想辦了自己,但是對方的行為,也壓根和純潔不沾邊好嗎,本質就是一個變態而自己沒有X數罷了。
當然,隻要不提那件事,他覺得公爵大人很好相處。
城堡裡大家走了之後,溫澤爾再次光臨林塵的房間,聲音低低的,提出要看看他身上的情況。
“艾茜怎麼說?”
這份溫柔,當真讓人很難把持得住,難怪對方要給情人貼心忠告。
林塵親測,確實很有這個必要。
林塵順從地掀開浴袍,讓黑心雇主看看自己的惡行,正好他還沒有塗藥,便呈大字型攤開自己:“公爵大人,您能幫我塗個藥嗎?”
“當然。”溫澤爾的目光掃過林塵斑痕點點的皮膚,義不容辭地取過藥盒。
除此之外,倒是沒有其他反應。
林塵一點都不意外,稍微想想溫澤爾的出身就知道,對方肯定經曆過很多大大小小的面場,閾值怕不是已經高到了喜馬拉雅山上去,又怎麼會在意這種小小的畫面。
林塵回答:“艾茜老師說,藥和護膚品不能同時使用。”
“所以對方建議我們溫和點,否則我隻能每天頂著這些淤痕。”
“估計您看了也下不去嘴,您說呢?”
溫澤爾一邊聽,動手將乳狀的藥膏挑在指尖,輕柔地抹在林塵身上比較嚴重的地方,這個過程中的觸碰,同樣也能令他產生一定的滿足感,所以他很樂意幫忙。
下不去嘴?
他立刻設想了一下,肯定道:“不會,我下得去嘴。”
不管是綴滿自己吻痕的皮膚,還是白玉無瑕的皮膚,似乎隻要是林塵的就行。
“……”林塵還能說什麼呢?
他決計不能衝著老板說,你好變態。
“害怕了?”感覺林塵的身體,在自己的指尖下顫抖,溫澤爾一邊輕柔地打著轉,一邊俯身親了親林塵的臉頰。
似乎愛上了這裡的皮膚,他的親吻和指尖一起轉著圈:“不必擔心,我會給你充裕的恢複時間。”
林塵滾了滾喉結,情不自禁地抬高下巴,而溫澤爾總是抵禦不了他的邀請,自然地順著下頜線輾轉而去。
察覺到對方又下意識地用牙齒,林塵一個激靈清醒過來,睜開眼睛說道:“公爵大人,不如我們今晚來試試彆的?”
溫澤爾一頓,停下動作,眼神晦暗不明地看著林塵,狐疑地問:“彆的?什麼?”
林塵哪裡知道,公爵大人又又又開始懷疑他動機不純了,他真是冤枉。
他真不是!
林塵雙手往腦後一枕,神秘兮兮地說:“您先幫我把藥塗完,您肯定會喜歡的。”
溫澤爾揚眉,繼續幫林塵把藥塗完。
昂貴的一盒藥,用了一大半,這時他才意識到,自己對林塵似乎確實有點過分了。
“抱歉,你想要房子嗎?”
溫澤爾道:“我可以送你一座。”
溫澤爾不會承諾我以後會溫柔之類的,他隻能想到通過這樣補償,希望林塵接受。
送房子?
林塵一怔,在心裡樂開了花,看來讓公爵大人給自己塗藥,果然是個機智的選擇。
林塵驚喜道:“真的嗎?您實在是太慷慨了。”
“我當然想要,謝謝公爵大人。”
其實他賣慘的初衷,隻是想引起對方的內疚而已,沒想到能直接收獲一座房子。
既然對方願意送,他乾嘛不要?
“不客氣。”溫澤爾解開浴袍,心安理得地貼著林塵,也不嫌棄對方身上的藥味。
“好了,可以說說你的計劃了嗎?”他看著林塵的臉龐。
“嗯。”林塵抬起自己的手掌,動動手指:“我想觸碰您,可以嗎?”
溫澤爾聞言,立刻明白了林塵的意思:“你要像我昨晚對你那樣,對待我?”
由於太意外,他的句式充滿了強調性,不知為何,音色也低啞得可怕。
林塵:“……”
不是,他隻是想用手接觸而已,想試試看有沒有同樣的效果。
他又不是變態,他不想咬人。
同樣都是貼貼,他覺得無論是溫澤爾主動貼他,還是他貼溫澤爾,效果應該都是一樣的。
林塵還沒來得及解釋,溫澤爾就躍躍欲試道:“可以,你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