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 第二十六刀(1 / 1)

倆記者刷刷狂寫:勁爆!嘉琪竟是Linda女兒,親爹買股。

彆人倒還好,賀墨當場傻眼,骨灰罐都險些抱不住。

劉管家趁他不注意,一把把骨灰罐搶走了。

賀平安隨後跟上,反剪他的雙手,可算把這個不安定分子給控製住了。

蘇琳琅再說:“似乎比起黎銳和陸六爺,嘉琪更喜歡黎憲,跟他聯絡的最多。”

這下就算賀墨是傻子也意識到不對勁了,看孫嘉琪:“嘉琪,到底怎麼回事?”

孫嘉琪搶不到BP機,衝過去搶記者的筆記本:“快停下,彆寫了!”

賀墨被反剪著,掙紮著說:“琳琅,凡事要講證據的,沒證據你可不能胡說。”

在他心中,賀二太太是真的又美又天真,但竟然瞞著他那麼大的事情?

倆記者邊躲孫嘉琪,邊看蘇琳琅,一臉的期盼:快,上證據!

因為是同性,而且女性即使到了星際時代也是弱勢的一方,所以蘇琳琅對女性向來寬容,她也一直覺得女性比男性更加優秀,就比如阿鬼士多的小阿霞,雖然也才14歲,還被虐待,毆打了那麼久,但說放火就放火,毫不猶豫。

也正是她的一把大火,讓蘇琳琅可以無後顧之憂的救回賀樸廷的。

麥德容被男人騙財又騙色,可她關鍵時刻分得清大事大非。

蘇琳琅很欣賞她們的。

而她最煩的,就是利用女性的身體資源去討好,驅使男性的女人。

通過孫嘉琪的BP機,她發現,孫琳達就是那種人。

BP機有個收聽留言的功能,隻要向機樓撥打電話,就可以反複收聽。

蘇琳琅這兩天就在反複收聽留言,分析證據。

她舉起BP機來,說:“這裡面有很多條信息,分彆是陸六爺,黎銳和黎憲等人發給孫嘉琪的,並且都自稱是她的父親,說她母親時都是叫Linda,還有,樸旭應該是嘉琪的表弟吧,怎麼她在留言中,稱呼他是弟弟?”

這下不用控製,賀墨都動不了了。

陸六爺,賀樸旭的乾爹,當初認的時候,孫琳達說是為了有個靠山,謹防孩子被綁架,他也就認了,但表弟就是表弟,怎麼會變成弟弟的?

雖然蘇琳琅隻是在暗示,但賀墨已經聽到弦外之間了,他快要哭了。

要知道,借由孩子的關係,孫琳達經常和陸六爺,黎憲等人私下見面的。

賀墨一擼正在謝頂的腦袋,差點尖叫出聲,綠帽子,他有三頂?

孫嘉琪也不敢動了,還想跑,被賀平安一把扯住。

好嘛,家醜外揚,要鬨的全港沸騰了。

其實本來蘇琳琅就會在調查清楚後找記者,公開這些事的。

不過是記者來的早了點。

倆記者,一個是《鏡報》,一個是《明報》的,都是大媒體,她也正好把自己這幾天調查到的消息先向媒體公開一下。

她說:“首先,孫嘉琪給未成年人非法用藥,我們會立刻報警,再,我希望相關機構能夠取消她的港姐資格,因為她,配不上代表我們港府的形象。”

倆記者的筆杆子都快搖斷了,連連點頭:“好。”

“還有,我公公目前處於昏迷狀態,但賀氏有我,有樸廷就能良好運轉,也請媒體記者們多多關注賀氏的發展,而不是賀家的裙邊八卦。”蘇琳琅再說。

骨灰已經安全了,頭上多了三頂綠帽子的賀墨徹底熄火了。

劉管家正在報警,一會兒孫嘉琪就會被警察給帶走。

賀家的家務事也就算整體處理完了。

“對了蘇小姐,聽老太爺說賀大少失明了,您從此將陪他一起處理賀氏事務,賀氏做為首富,在港府有十萬職工的,大多數還沒見過您,可以給您拍張照片登上報紙,好讓大家一睹您的風彩嗎?”記者舉起相機。

蘇琳琅想了想,說:“稍等,我去換件衣服。”

隨著賀樸廷出重症室,要著手工作了,他是瞎的,她就是他的眼睛,確實有必要登上報紙,公開展示形象,一個跟港人影響中完全不同的,大陸姑娘的形象。

她換了那條香奈爾的高開衩長裙子,又讓梁月伶給自己化了個淡妝,就在老太爺房間的大露台上,雙手抱臂,凝視鏡頭,向全港人民展示了賀氏長媳的模樣。

……

話說,賀致寰強撐著一口氣,也一直在等孫子出重症室。

他也沒想過孫琳達的事能那麼快的解決。

但就在今天,老爺子終於可以放下所有擔負,進重症室躺著去了。

他也許還能緩過來,也許會就此咽氣。

可自槍擊案以來,孫媳所做的每一步,都讓他無比欣慰。

他的心理現在很輕鬆,輕鬆到即使就此閉眼,也能無遺憾。

等蘇琳琅送走記者,他交待:“把賀墨趕出家門,讓他滾,滾得越遠越好。”

再說:“把賀樸旭的零用錢停掉,我的遺囑會另擬,以後他來,直接打出去!”

從BP機上的信息顯示來看,孫琳達確實同時和三個男人有染。

而且她對三個男人都說,孫嘉琪和賀樸旭是他們的孩子。

那麼,賀樸旭的血統就存疑了,老爺子當然不會給他分文,等他渡完假回家,等著他的,就是被打出去。

老爺子輕聲咳著,再說:“一定要讓孫琳達進監獄,不然,我無顏見樸廷他爸的!”

是他造的孽,害了兒子,要不把孫琳達送進去,黃泉路上,他無顏見兒子的。

蘇琳琅噓了口氣,說:“爺爺,我倒覺得,這事其實不需要咱們賀家出面。”

孫琳達有四個男人,要讓他們反目很簡單,隻需要告訴他們彼此的存在,以及,讓他們知道孫嘉琪和賀樸旭血統成謎,不一定是他們的孩子就可以,那些曾經為他賣命的男人,就會恨到咬牙切齒的。

關於她的報道,明天就會撲

天蓋地,席卷而來。

而半封建半殖民的港府,男人最在乎血統的,不必賀家出馬,他們一人一腳,就會把孫琳達踩入監獄的。

……

再說孫琳達這邊。

就在被郭瑞逮回來的時候,她想的還是,黎銳是不會招的,她頂多也就被郭瑞悄悄扔進大海裡淹死,或者下藥毒死,為了活嘛,她就故意向郭瑞示弱。

那也是她在很多男人面前慣用的招數,且屢試不爽。

而且她總認為自己擁有討好男人的本領,就一定還能東山再起。

她還暗戳戳的想著,要再找個場合,狠狠羞辱蘇琳琅一頓。

變故來的猝不及防,第二天一早,報紙披露了孫嘉琪是她女兒的事實,還連黎憲,黎銳和陸六爺,這三個男人全都指名道姓的寫了出來.

這就像一道驚雷,徹底把孫琳達轟了個外焦裡嫩。

要知道,黎憲,黎銳和陸六爺雖然都在幫她,但他們並不知道彼此和她的關係。

也就是說,他們都認為孫嘉琪和賀樸旭是隻屬於他們和孫琳達的孩子。

也是因此黎憲才會背主,黎銳才會來搞刺殺,陸六爺也從中幫了她很多的忙。

一大清早的,男人們看報紙才發現,自己不是單獨的爹,而是1/4的爹。

被挑了腳筋的黎銳先就不乾了,要知道,他之所以敢提著炸.藥包衝醫院,就是因為,他一直認為賀樸旭是自己的種,但現在,他赫然發現不是,而且有可能賀樸旭的爹就是他堂哥時,他徹底怒了。

他不顧還在病床上趴著,喊來警察就錄口供,說是受了孫琳達的指使。

黎憲一看也不乾了,乾脆把綁架案也捅出來了。

在警署當場指證,說是孫琳達給張華強通風報信的,自己就是人證。

唯獨陸六爺還算仗義,沒有站出來發聲。

但是,孫琳達的緋聞叫全港嘩然,兩個男人的指控,也將她推上了審判席。

而到了最後,她想要依靠的依然是男人。

她是被關在賀氏的賓館裡的,就由郭瑞看守。

她可憐巴巴的看郭瑞:“求你了,我會給你你想要的一切,放了我,好不好?”

郭瑞思考片刻,說:“二太太,能被你利用的男人,都是會隨時背叛你的,我要真的放了你,老太爺就不會那麼信任我,把你交給我,你懂我的意思嗎?”

她從一見面就在誘惑他,想要讓他放了她。

畢竟她有錢的,她想著悄悄跑出去,還要想辦法東山再起,於是不停□□。

郭瑞有妻有子,夫妻恩愛,對彆的女人沒什麼興趣。

而如果說孫琳達利用他的善良,說不定可以,但想利用他的人格,太小瞧他了。

能被她利用的,都是一些霄小之輩,齷齪之徒。

而他之所以得賀致寰器重,就是因為他坦坦蕩蕩,是個君子。

說來也是唏噓,孫琳達從肮臟,狹窄的豬

籠寨裡走出來,遇到的都是男人,她也一直在依靠男人,作為跳板,她不停的往上跳,終於,她跳入了豪門。

她以為自己會再進一步,借由男人,掌握半個港府的財富。

但她沒想到最後一人一腳踩她入獄的,也是男人。

而被她當成敵人,恨不能弄死的蘇琳琅,她連見面的機會都沒有。

受警方傳喚,去警署接受問話,就在警員的辦公桌上,孫琳達看到蘇琳琅的大副彩照了,而且她穿的,赫然是孫琳達想要全港首穿的那套高開叉的華美長裙。

銀灰色的正肩長裙,看似保守,但叉斜開到大腿跟,美腿半露,性感而霸氣。

從大陸來的,賀氏掌門人的妻子,她橫空出世,霸占香江所有報紙的頭版。

而報道的標題是:[賀氏長媳,自今日起接管百億豪門!]。

孫琳達突然就暴怒了:“我沒有罪,我也不認罪。”

抓過報紙撕了個粉碎,她大吼:“一個臭北姑,她有什麼資格跟我爭?”

在警察們看戲的目光中,她將報紙揚向天空,歇斯底裡的尖叫了起來:“一個大陸農場來的土鱉,站街妹,她憑什麼搶走屬於我的一切。”

但旋即,女警員就為她戴上了手銬。

她將以多項謀殺罪被指控,哪怕她不甘心,也必須接受審判了。

從豬籠寨到豪門,再到枷鎖纏身,果然不必賀家,起自男人,最終,也消彌於男人。

……

話說,就在蘇琳琅登報的這天,賀樸廷終於被放出牢籠了。

但爺孫倆人擦肩而過,賀致寰又被送進去了。

一場綁架案,也是一場醞釀已久的豪門爭產案,至此才算塵埃落定。

究其原罪,當然是因為錢,因為百億資產。

正所謂創業容易守成難,現在家業被交到賀樸廷手中,要由他經營,守成了。

護士已經布置好房間了,因為賀樸廷堅持,隻好讓他坐在輪椅上打點滴。

他好大一個人,但妻子仿如看不見一般,跟保鏢們聊公事時完全不看他。

郭瑞回來覆命了,講的當然還是孫琳達一幫人的事。

“二太太拒不肯認罪,而且高價聘請了律師替自己做無罪辯護,不過就目前的三項指控來看,她至少要坐十年牢。”郭瑞說。

“黎憲呢?”蘇琳琅問。

郭瑞說:“律師判斷,至少要三年,麥看護的意思是可以幫他做減刑辯護,但得先離婚。”

於黎憲那種爛人,離婚比讓他坐牢更重要,麥德容的決定是對的。

蘇琳琅再問:“黎銳呢,他能判幾年?”

郭瑞皺眉頭,說:“因為刺殺並沒有成功,他頂多判五年,因為已經殘疾了嘛,可能還能減刑。”

蘇琳琅說:“辛苦你了,回去休息吧。”

在所有參於陷害她和賀樸廷的人中,最可恨的就是張華強和黎銳了。

張華強目前

還躲著,就不說他了。

而黎銳,作為一個癱子,他會在看守所受儘□□,並在絕望和悔恨中苟活著,活的像條蛆蟲。

這才是蘇琳琅故意放他,且追著砍他的原因。

在她這兒,無故傷害兒童,不可原諒,也不可饒恕,他餘生可以說無數遍對不起,但永遠不會有人原諒他。

話說,屋裡還有好大一個人,賀大少,他此刻正在看著妻子。

她跟他在農場初見時已經完全不一樣了。

不是外貌,而是神彩,粵語說的流利,時不時還能飆兩句英文。

隻有走路,揮刀時的颯利的風姿還跟在大陸時是一樣的。

不過在大陸時她砍的是甘蔗,而在港府,她砍的是人。

現在賀家上下,就連爺爺最忠誠的保鏢,都對她肅然起敬了,說來也是真不可思議。

終於看郭瑞走了,她不忙碌了,賀樸廷說:“我給爺爺從瑞士請了醫生來治療他的腎臟,順帶也請了腦科醫生,來治療廖映霞小朋友。”

這是小阿妹愛聽的,她終於接話了:“哇,那她就可以提早做手術了。”

賀樸廷一笑,再說:“原來公司的慈善基金是二叔在負責,現在已經收回來了,我看今年的捐款還有50萬,全彙到儋縣去了,用途是修路。對了,秦場長的港澳通行證也已經辦好了,很快就會上港來考察的。”

農場的秦場長是蘇爸爸的老戰友,是個瘸子,也是因傷退伍的援朝軍人。

對蘇琳琅來說,他跟她爸爸是一樣的存在。

這個她喜歡,一笑,梨渦深深的,她說:“賀少有心了。”

但她在專心看報紙,並不看他,而且什麼叫賀少,原來不是叫樸廷哥哥的嗎?

賀樸廷簇了簇眉頭,又說:“但有件事,怕是比較麻煩。”

蘇琳琅翻一頁報紙,順口問:“什麼事?”

賀樸廷乾脆彆過頭,不說話了,還悶悶的歎了一聲。

這是有大事吧,看他的樣子應該是挺嚴重的事。

蘇琳琅坐的是旋轉椅,腳一蹬就過去了,手扶他的膝蓋:“樸廷哥哥,到底怎麼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