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咱們兩個也有冰釋前嫌的一天。”周萍歡看著沈蘭芝唏噓不已道。
從年少時, 兩人就很不對付,各自嫁人以後,更是矛盾升級。
誰成想, 兩人孩子都快大了,兩人之間的關係反而緩和下來。
“冰釋前嫌?不不不, 在外人面前, 咱們依舊還是死對頭。”沈蘭芝對周萍歡。
“為什麼?難道你覺得我不配當你朋友!”周萍歡心裡的火氣一下湧上來。
“當然不是, 隻是咱們之間的關係不能放在明面上,要不然薑辰威和謝平章知道,會懷疑的。”沈蘭芝道。
“也是, 忘了還有他們了, 要是他們知道咱們的關係緩和, 一定不會再讓咱們接觸。”周萍歡冷笑道。
畢竟死對頭也就算了, 要是她們關係變好, 那將置他們於何地。
就算是為了應對外面的風言風語,他們也會儘量讓她們少接觸。
算下來, 她們關係還不如一如既往的針鋒相對呢。
“所以有沒有興趣跟我演一場戲?”沈蘭芝饒有興味的看著周萍歡道。
“什麼戲?”周萍歡好奇。
“擂台戲。”沈蘭芝打了一個響指。
“怎麼演?”周萍歡挑眉,很感興趣道。
“擂台內容,就定為鬥富如何,看咱們誰從將軍府和右相府撈到的錢多。”
“要我說你就是太實心眼, 居然真老實巴交的給右相乾活, 一點油水不撈,你圖什麼啊?”沈蘭芝看著周萍歡好似很難理解道。
原主自私自利, 好歹還為自己呢, 周萍歡就很公平公正,很少有私心。
“是啊,我圖什麼?我不圖名, 也不圖謝平章的真心,要是我再不圖點利,我自己都看不起自己。”周萍歡自嘲道。
自嘲過後,她對沈蘭芝道:“按照宗法製度,我兒身為嫡子,可得府中大半資產,所以以前我不屑動這種小心思。”
“你兒子的未來是有保障,可是女兒呢?你該不會以為自己女兒是嫡長女,嫁妝比庶女們豐厚,以後一定過的比庶女好,所以就心滿意足了。”
“都是自己的親生孩子,可不能厚此薄彼,比如我,就想把家產給他們兄妹一人一半,可惜阻力巨大,我隻能偷摸想辦法。”沈蘭芝貌似不經意間道。
周萍歡臉色僵住,彆說,她之前還真是這麼想的,畢竟跟庶女們比起來,她女兒身為嫡長女,嫁妝會很豐厚。
可是那是跟庶女比,跟嫡子比就遠遠不如了,更甚至她女兒身為嫡長女,最後所得到的嫁妝,可能還沒有得寵的庶子多。
這讓身為母親的周萍歡如何接受的了,“你說得對,我得為女兒多打算,我以前一直拿她跟庶女們比,卻忘了庶女們不是我所生,她就算要比,也該和自己的弟弟比,我以前居然都沒想過這個問題。”
謝平章也就算了,庶子、庶女們也是他的血脈,可是她周萍歡為什麼要如此大公無私?謝雅楠是她所生,就算比不上自己弟弟,也不該連庶子也比不上才對。
可以前,她居然從沒想過這個問題,她潛意識裡也認為自己女兒所得嫁妝數量應該比庶子低才對。
這還是她心疼女兒,把女兒嫁妝往上提了提,要不然她女兒規定的嫁妝數量隻會更少。
“你就是人太老實,可能就是摸清楚你的本性,右相才對你如此放心。”沈蘭芝道。
隻是這話落到周萍歡耳中,讓周萍歡覺得十分刺耳。
“明明是誇人的話,我為什麼覺得不中聽呢?”周萍歡疑惑。
“因為你有所損失了,能用兩句好話就抹消你的損失,何樂而不為呢。”沈蘭芝笑道。
“原來如此,我就說怎麼不對勁。”
“好,我答應和你合作,我女兒是我所生,我也要她擁有嫡子該有的份例。”周萍歡目光堅定道。
她知道自己就算跟謝平章及長輩們提了,他們也不會同意,既如此,她就自己想辦法拿。
“再大膽一點,你女兒該拿嫡長子的份例。”沈蘭芝聲音在周萍歡耳邊低耳。
“嫡長子的份例……”周萍歡猛地看向沈蘭芝,“可是這樣一來,她弟弟怎麼辦?”
“兒子所能繼承的東西比女兒多的多,畢竟你頂多隻能在錢財上動手腳,像是右相的官場人脈,你就算再費心機,也不可能給女兒,所以你要真想為兒子好,不如在右相的人際關係上動腦子。”沈蘭芝道。
“不錯,我能為女兒做的,居然隻有微不足道的錢財。”周萍歡苦笑道,心裡越發心疼自己女兒,因為她女兒就算真得到嫡長子的財力,也不可能繼承自己父親右相的大部分人脈。
比起錢財來,右相在官場的人脈、資源才是最重要的存在,被沈蘭芝這麼一說,周萍歡對女兒謝雅楠湧起難以言喻的愧疚。
兒子注定會擁有最重要的東西,而她卻有些害怕女兒會損害到兒子的利益,這讓周萍歡心裡特彆的自責。
沈蘭芝把周萍歡的反應看在眼裡,唇角微勾,看的出來周萍歡是真疼女兒,像那種假疼的,平時就算再看重女兒,一旦和兒子的利益有衝突,一定會想也不想的放棄女兒。
慶幸的是,周萍歡不是這樣。
“要是能行的話,你可以跟女兒通通氣,讓她知道你對她的付出,畢竟你的一副慈母之心不能不為人知不是。”沈蘭芝鼓勵周萍歡道。
“這就不用了吧,孩子還小,能懂什麼。”周萍歡赧然婉拒道,她是喜歡默默做事的類型,不習慣把對女兒的好掛在口頭上。
“就是因為還小,才更需要知道你很愛她,要不然等長大,她可能就不需要了,就像我家永綺,我跟她說以後會給她攢更多錢,她就特彆的高興,要是我家永綺不小心說漏嘴,她有的你家雅楠沒有,雅楠可能會默默難受。”沈蘭芝拿孩子們說事道。
聽到薑永綺有的,自己女兒沒有,周萍歡心頭猛然一凜,她是知道自己女兒脾氣的,尤其是她跟沈蘭芝也是一路從年少作對到現在,要是當初沈蘭芝有的東西她沒有,她絕對會受不了。
現在自己女兒有可能這樣,周萍歡更不能忍。
“你說得對,得讓孩子感受到……母愛。”周萍歡有些彆扭道。
她自認對女兒的愛絕對不少,可為什麼就是不好意思說出來呢?
之後又商量了點事,周萍歡去找女兒,就見女兒正在和薑永綺一起比劃首飾。
以前兩人都是拿首飾互相攀比,氛圍完全不會和諧。
可是現在,兩人湊到一塊,居然有說有笑。
等周萍歡找過去的時候,謝雅楠難得依依不舍。
不過最後謝雅楠還是聽話的跟隨母親一起回去。
路上,周萍歡問女兒:“怎麼能和薑永綺玩到一塊了?”
“隻要薑永綺不再仗著臉露出盛氣淩人的姿態,我才不稀罕和她計較呢。”謝雅楠輕哼道。
“我畢竟比她年長一點,免得外人知道說我不懂事。”謝雅楠撇嘴,周萍歡卻能看出女兒的口是心非。
這讓周萍歡有些恍惚,誰能想到她和沈蘭芝這對死對頭有和解的一天,兩人女兒的關係居然也有所緩和。
“雅楠,娘有件事想跟你說。”周萍歡看著女兒,輕聲開口道。
“娘,什麼事?”謝雅楠好奇道。
周萍歡附耳過去她耳邊,謝雅楠剛開始還有些漫不經心,隨後眼睛越整越大,感到極不可思議。
因為她母親居然要為她弄到嫡長子該有的財產份例,就算明面上不允許,暗中也會把東西給她補齊。
“可是母親,這樣一來,弟弟那邊豈不是……”謝雅楠遲疑道,生怕母親沒有想到這一點。
“雅楠,右相府真正的財富並非那些金銀,而是你父親在朝堂上的人脈,那是母親想為你弄來都弄不來的東西.。.”周萍歡看著女兒目光哀傷道。
謝雅楠原本還因為母親打算而雀躍的心陡然沉下,她揚起臉努力朝母親笑道:“娘,女兒能得到您這麼多的愛,已經心滿意足了。”
是啊,她娘把自己能給她的東西都準備給她,甚至不惜犧牲掉弟弟的部分利益,她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隻是不知道為什麼,謝雅楠心裡卻越來越空。
“雅楠,不要想太多,想太多會痛苦。”看到女兒落淚,周萍歡把女兒抱到懷裡,她不知道讓女兒知道太多,是對還是錯。
就像她知道謝平章在同僚面前的另一邊,心瞬間如墜冰窟一般。
如果說以前她還殘留一些天真,覺得兩人就算不夫妻恩愛,也不至於離心,現在她對謝平章卻沒了一點多餘想法,她現在隻想搞錢,儘自己最大努力補償女兒。
“雅楠,你回府以後,跟你父親這麼說。”周萍歡拍著女兒的背,等女兒的哭泣停息後,對女兒道。
右相府,周萍歡和謝雅楠回來時,謝平章還沒回來。
等謝平章回來,謝雅楠哭泣過的眼睛已經恢複正常。
她按照往日的性格,湊到謝平章身邊,“爹,今天我和娘去將軍府拜訪,你猜薑永綺對我說什麼。”
“你們兩個又拌嘴了?”謝平章也知道自己女兒跟薑辰威女兒薑永綺不對付。
“沒有,是薑永綺衝我炫耀她爹有多疼她,居然給她在金玉軒定了好多頭面,還說我爹比不過她爹。”謝雅楠氣呼呼說道。
瞬間右相忍不住吹胡子瞪眼睛,“我怎麼可能比不上薑辰威那個匹夫,你等著,爹也給你買頭面。”
要是女兒說彆的,謝平章可能還不會放在心上,可要是提起薑辰威,他立馬不甘示弱。
至於懷疑妻女的彆有用心?不過是不甘被比下去而已,謝平章對自己妻女的性格還是很了解的。
再說這不過是小錢,謝平章沒懷疑這是妻女的有意算計。
周萍歡把這些看在眼裡,心裡若有所思。
“娘,爹給我批了一大筆買頭面的錢。”謝雅楠高興的把那筆錢交給周萍歡,因為周萍歡以前給她在金玉軒定頭面,換句話說,這筆錢到手,相當於周萍歡沒出錢。
周萍歡把錢幫女兒收起來,叮囑女兒:“你以後多跟薑永綺拌拌嘴,你爹愛面子,不會讓自己女兒輸給薑辰威女兒的。”
“還有你的庶妹們,也讓她們去你爹跟前鬨鬨,她們鬨的越大,咱們才好從中獲利。”周萍歡道。
“可這樣一來不是太便宜她們了嗎?”謝雅楠不是很喜歡的庶妹們,不得寵的也就算了,得寵的甚至敢和她彆苗頭。
“是娘以前想錯了,以為你爹的錢就是咱們的錢,所以才把你爹的錢看的那麼重,不願意讓她們隨性子亂花,可實際上,你爹的錢並不屬於咱們,咱們不讓她們亂花,你爹還不高興,還覺得我太過嚴厲,既如此,那咱們也不幫他省著了,也跟著其他人一塊花,相信你爹堂堂右相,不會養不起我們一大家子。”周萍歡道。
謝平章不是覺得她對後宅太過嚴厲,有損他的面子嗎,既如此,她以後會學著寬鬆的。
當然,寬鬆指的是謝平章的錢,可不是她的錢。
“那好,以後我也不因為這事跟父親生氣了。”謝雅楠道,儘管心裡還有些彆扭,可她試著努力改變,因為從中獲利的錢,母親都會給她,她可不會自擋財路。
很快,右相給嫡長女買頭面的事就傳到將軍府,知道的人都說右相疼女兒。
將軍府前院的劉安一聽到這個消息,心裡就猛地咯.噔一聲。
果不其然,沈蘭芝和薑永綺也鬨了起來,“劉安,你趕快給將軍寫信,讓將軍知道這件事。”
“夫人,不必了吧,這隻是一件小事,何必勞煩將軍。”劉安嘴裡發苦道,他家將軍日理萬機,怎麼可能因為這事耽誤將軍的寶貴時間。
“小事?你居然說這是小事!你出去看看,外面有多少人在看我將軍府的笑話,要是將軍知道,怎麼可能願意右相對外壓自己一頭,還是我們母女甚至整個後宅無法代表將軍對外的顏面?”沈蘭芝揚聲道,越說劉安臉色越白。
劉安心裡有苦難言,他知道薑辰威不會把右相放在心上,因為他有更重要的事做,一旦成功,什麼右相,根本就不是問題。
可問題是,他不能把薑辰威正在做的事情說出去,他也知道許多人眼裡,將軍府和右相府是死對頭,沈蘭芝母女對外代表的還真是將軍府的臉面。
說來說去,都怪右相府,你說給女兒買頭面也就買頭面吧,居然還宣揚出來,弄的他們將軍府難辦。
“夫人,奴才的意思是,這點小事奴才可以做主,這樣,我這就為你和二小姐去金玉軒定頭面怎麼樣?”
說起這個,劉安氣順不少,因為金玉軒可是將軍的錢袋子,他們的損失,完全沒有右相府的損失大。
“哼,咱們跟在右相府後面有什麼意思,這樣,你給姨娘和小姐們都做幾套頭面,然後再把消息放出去,直接穩壓右相府一頭。”沈蘭芝給劉安出主意道。
劉安兩眼一翻,險些承受不住的想暈過去,要知道一套頭面可不便宜,沈蘭芝和薑永綺兩人也就算了,再加上後宅的姨娘和小姐們,那得多少錢啊?
“怎麼,這事劉管家能不能做得了主?要是做不了主,還是勞煩將軍吧。”沈蘭芝對劉安步步緊逼道。
“能……屬下做得了主。”劉安哽咽道,他一開始阻攔,現在也隻能硬著頭皮撐下去。
當然,劉安隻是不讓沈蘭芝等人直接聯係薑辰威,可是他自己卻不會隱瞞薑辰威,劉安給薑辰威去了一封信,很快得到回複:絕不能墮將軍府威名。
言外之意,將軍府絕對不能被右相府比下去。
劉安看了心頭一凜,不再把這件事當成小事。
沈蘭芝得知劉安態度大轉變,一改之前的推脫和抵觸,變得積極,就知道薑辰威的態度。
“看來薑辰威也挺愛面子的。”阮姨娘嗤笑道。
沈蘭芝想了一下,“愛面子,不願意輸給右相隻是一部分原因,隻怕薑辰威真正的用意,是讓彆人因為這事看到將軍府,畢竟他身處軍營,不便揚名,時間長了難免有人會忘了將軍府,正好我們給他一個很好又不會引起懷疑的借口。”
換句話說,薑辰威要人不在京城,京城卻得有自己的傳說。
剛好加上和右相的攀比較勁,沈蘭芝母女是做這件事的最好人選。
“沒想到這裡面這麼多彎彎道道,幸好它們鷸蚌相爭,咱們漁翁得利。”薑語如道。
經過沈蘭芝和周萍歡的有意推動,金玉軒一下在京城貴族圈揚名,因為沈蘭芝和周萍歡定的頭面太多,一時間金玉軒訂單滿滿,可以說金玉軒堪稱本次將軍府和右相府相互攀比的最大贏家。
她們帶動的不僅是將軍府和右相府,還有其他貴族夫人,畢竟能讓將軍夫人和右相夫人都為之爭搶的頭面,那得多好看,眾人紛紛湊熱鬨。
好在金玉軒不僅造型精湛,技術也特彆過硬,完全配得上如此追捧,一時間,金玉軒直接風靡京城。
劉安看到金玉軒揚名,心裡既高興又難受,高興是因為金玉軒掙到了更多錢,他們將軍的錢袋子越鼓,難受的是將軍府的頭面訂單也特彆的多,一邊掙、一邊花的感覺,直讓劉安體會到冰火兩重天的滋味。
“劉管家,大事不好,京城新開了一家珍寶閣,在跟我們金玉軒搶生意。”陳家人匆匆登門道。
沒錯,隨著金玉軒生意的火爆,其他店鋪紛紛模仿金玉軒首飾的樣式,畢竟樣式擺在那裡,技術過硬的匠人很容易就能複刻出來。
畢竟這時候也沒有版權觀念,其他店鋪這麼跟風,並不違法,陳家人就算心裡有氣,也不可能拿那些人怎麼辦。
就是這時,突然出現一家珍寶閣,直接明晃晃的跟金玉軒搶東西,陳家人沒辦法,隻能求助將軍府。
“你們等著,我去打探珍寶閣的來曆。”劉安歎道,並沒第一時間應承陳家,實在是京城臥虎藏龍,那珍寶閣膽子那麼大,背後不像沒靠山。
將軍府在京城地位不算低,可是他上面,還有更加尊貴的存在,劉安不可能跟愣頭青一樣急慌慌幫陳家出頭。
首先得調查清楚對方的身份,對方靠山要是比不上將軍府,那出手自然沒顧忌,可要是對方靠山身份超過將軍府,那就沒辦法了。
“那就拜托劉管家了。”陳家人往劉安手裡塞了一塊上等玉佩。
劉安不著痕跡的收下,“好說。”
畢竟陳家的生意不光和陳家有關,也和他們將軍的錢息息相關。
很快劉安就去調查珍寶閣背後的靠山,隻是牽一發而動全身,他這一離開,前院難免分心。
荊海眸光微動,作勢想要上前幫劉安分擔一二,卻不想劉安弟弟劉健眼尖,一把把荊海推回去,“你小子想乾什麼?想趁我兄長忙碌趁虛而入是不是?我告訴你休想,我兄長不在,還有我呢!”
對暫時空置的權柄動心的何止荊海一人,被阻攔,荊海臉上並沒露出異色,“隻要劉管家發話,荊海並無異議。”
“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就讓你們這些覬覦的人好好看看我哥更信任誰。”劉健很有自信道。
果然,比起外人,劉安自然更信任劉健這個弟弟,加上劉健隻是代管,而劉安隻是暫時分心,又不是離開將軍府太長時間,思索一番,劉安還是讓劉健當自己的代理人。
畢竟任用其他管事,他回來說不定會不舍得還權,可是他弟弟就沒這個問題了,自從劉健被趕出將軍府後宅後廚,來到前院,劉安隻隨便給他一個位置讓他胡混著,並沒給他安排正當職位,就算劉健真的有異心,也比其他管事更好擺弄。
之後劉安就開始查珍寶閣的事,越查劉安越心驚。
通過他的調查,發現珍寶閣就像憑空出現的一樣,裡面的掌櫃、小廝和匠人們都是被聘請的,看著平平無奇,也不知道珍寶閣的主人是誰,但是珍寶閣的靠山,劉安查到了——宮中寵妃的娘家。
寵妃出身的姚家地位並不多高,姚家也不顯赫,甚至跟京城名門世家比起來,堪稱破落戶,可以說姚家現在在整個京城擁有一席之地,完全是姚妃以一己之力帶起來的。
對方要隻是單純的寵妃也就算了,姚家一朝得勢,平時沒少做仗勢欺人、違法亂紀的事,可以說一抓一個把柄。
可為什麼姚家為什麼現在還好好的?——因為姚妃不僅得寵,膝下還有皇子傍身。
將軍府得罪不起的人不多,恰好姚妃就是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