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內,王朝陽似乎對樹上隱藏的郝強毫無察覺,一點反應都沒有,依舊很正常自然地給孩子們上課。
郝強有些奇怪,這個王朝陽按理說不可能發現不了自己才對。
想了想,他心下一橫:“既然你要裝,那我就不客氣了。”
叮咚!
他直接投入一枚陰陽幣,但這一次卻不是為了拍攝,而是為了試試王朝陽需要多少陰陽幣才能拍攝出修煉功法。
如果按下快門,提示無法拍攝,那說明目標所需要陰陽幣多出1枚,會給出提示具體需要多少。
哢擦!
手中陰陽相機直接按下快門,頓時一道奇異的黑白之光閃過,在黑白大日的光芒下絲毫不會引起任何注意。
然而讓郝強瞳孔劇烈收縮的是,他居然拍攝成功了!並沒有出現任何無法拍攝的提示。
1枚陰陽幣竟然可以拍攝王朝陽?
郝強連忙查看相機拍攝記錄,頓時發現剛才拍的畫面中,王朝陽體內毫無任何能量路線。
怎麼會?
郝強臉色十分難看,他眯著眼再次看向教室中的王朝陽。
“王朝陽的反應極其迅速!”
陰陽相機不可能騙他,這隻能說明一點,眼前這個王朝陽要麼是個假貨,要麼隻是一種普通的分身,絕對不是王朝陽本尊。
早上剛見過的那個,才是真正的王朝陽,恐怕為了防範自己的讀心和跟蹤,才有了眼前這一幕。
但在其他人看來,教室裡這個,分明就是大名鼎鼎的王公子,就算自己說是假的,也絕對沒人會信。
不甘心的郝強乾脆再次對這王朝陽進行了一次拍攝,不過這一次是普通拍攝。
他打算全天候監控這個假貨的行蹤,看看是否能抓住什麼不對勁,或許真正的王朝陽會與這個假冒的有交集?
一周後,懷舊屋中,郝強坐在椅子上,默默地看著手中的陰陽相機。
唉!
他輕輕歎了口氣:“王朝陽太聰明了。”
他整整監控了那個假貨一星期,發現此人毫無任何問題,用網絡流行語就是:沒毛病。
這家夥沒有和本尊有過任何聯係,反正現在抓住此人也絕對沒有任何用處。
就算用黑白電視機對其進行播放,也隻是得到一個提示:該目標不完整,無法播放。
用心靈收音機傾聽其心聲,發現這個假王朝陽看似正常人,其實內心一片空洞,沒有一點心聲透露出來。
整個人就像是個披著肉身的空殼,沒有靈魂。
如此一來,想要知道王朝陽本尊的真實情況,除非現在就擁有50陰陽幣。
但這是不可能的,除非一次性接到五個委托,顯然這並不現實。
“可惡,此人一旦有了防備,竟然做事滴水不漏!”
郝強總算體會到了和聰明人打交道的難受,這種感覺讓他有力氣卻無處使。
說實話,這並不是他所擅長的,因此郝強這段時間也總算想到了應對之法。
以不變應萬變。
隻有不斷提升自己實力,當危機降臨,就足以鎮壓一切。
這七天他可不是什麼也沒做,在突破了煉膜之後,修行的瓶頸已經打開,他的功力又可以繼續增加了。
這期間他再次幸運地生產出了一包旺仔小饅頭,這使得郝強不必等到下個月服用猴王丹,也能立刻增加功力,畢竟猴王丹和旺仔小饅頭並不衝突。
於是乎,郝強再次增加了8個月的功力,體內的那團奇異能量幾乎遍布全身上下,不斷淬煉全身皮膜。
隱約間,他可以感覺到煉膜這個境界已經走到了一個很高的層次,或許離再次突破並不遙遠。
隻不過陸元化幫他找的那處廢棄倉庫不能再去使用,上一次的埋伏給郝強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事後他回想起來,那天分明是被使用了類似傳送的能力,能在自己回家路上強行傳送,又剛好定位在那處廢棄倉庫,這隻能說明一點。
自己的行蹤軌跡早已被對方察覺。
想到這裡,郝強忽然雙目一眯,暗道:“不對,我可以肯定沒人能無聲無息跟蹤我到倉庫,那麼,惡怨神尊又是怎麼知道我會去那裡?”
腦海中如電光火石般劃過一個可能!
陸元化!
“是他?”
郝強豁然起身,眸子中精光閃爍,他前段時間曾經也懷疑過陸元化,畢竟當時的刺殺太過巧合,剛調查王朝陽檔案,立刻就被埋伏,任誰都會懷疑。
但他事後曾用心靈收音機監控過陸元化,發現此人毫無問題,這才打消懷疑,現在卻又再次感到疑慮。
“假設陸元化是王朝陽的人,那麼他又怎麼會一直幫忙調查陳棟梁?明知道這樣隻會被我察覺!”
“如果他真是王朝陽一邊的,又怎麼可能把王朝陽的檔案給我?這不符合邏輯!”
“可如果他真是,那王朝陽可以隱藏內心和功法,說不定陸元化也可以。”
一時間,無數念頭紛紛湧現。
郝強搖了搖頭,他現在陰陽幣剩下已經不多了,不願再在陸元化身上消耗,最好留作接下來生產使用,這才是增強實力,應對惡怨神尊的最大依仗。
無論這陸元化有沒有問題,現在郝強已經有了一絲懷疑,隻是還不確定的情況下,他不會亂來。
一片漆黑,潮濕,陰暗的角落裡,蜷縮著一個身穿囚服的男子。
男子看起來面容並不蒼老,可淩亂的發絲卻已經蒼白,他雙目無神,充滿麻木與絕望。
咳咳~咳咳咳!
突然,他捂著嘴,劇烈咳嗽起來,手掌攤開,露出一抹猩紅。
這樣的情況已經持續一段日子了,他知道,自己可能患了絕症。
他慘笑一聲:“我活不長了,何必再繼續苟活?隻是我不甘心啊!”
他雙目圓睜,露出無比濃鬱的恨意,牙齒咬得咯吱作響,猛地一拳打在牆上,卻感受到堅實的牆壁反彈回來的力量是那樣強,忍不住一聲慘叫。
“啊啊啊啊!畜生,你這個畜生,我就算是死,也不會讓你們好過!”
他的聲音回蕩開來,四周卻一片寂靜。
突然,他目光一頓,震驚地發現面前竟然出現了一部老式座機,他第一個反應竟然不是驚恐,反而是欣喜若狂。
砰!
他猛地撲到座機面前,似乎完全忘記了這座機沒有電線不可能打通,他隻想滿足一下撥打電話的傾訴欲。
深夜,郝強正在默默調息,隻是子虛卻見他眉頭緊蹙,似乎有心事的樣子。
子虛放下道藏功課,笑著說道:“大叔,你最近一段時間似乎有些沉默寡言,是不是有什麼事?或許說出來會好過一些。”
唰!
郝強睜開雙眼,目中精光如電,照亮四周迷霧,他看著子虛,突然說道:“子虛,如果你有一天發現,你最為相信的人,竟然變成了壞人,你會是什麼心情?”
子虛搖了搖頭:“大叔,我最信任的人,第一是我已故的父母,第二是我的師傅,第三就是你了,你是個好人,我相信你絕對不會變成壞人。”
郝強搖了搖頭,直接開口道:“那你相信王朝陽王公子是壞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