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30

在世人眼中, 托尼·克羅斯是一個標準的德國人，他很符合大家對德國人的種種刻板印象。

比如，守時。

比如, 冷漠。

比如, 規律地作息。

但有著以上種種特征的托尼，依然是個人類, 普通的人類。

身為一名正常的，二十出頭的年輕人，他也會有年輕人的社交，也會有年輕人的放縱——

雖然他的放縱, 隻是和弟弟一起喝著啤酒，討論著曼聯的閃電引援。

沒錯，他們討論的是曼聯。

但這哥倆的討論重點，並不是球迷們搞出來的熱梗，而是莫德裡奇的加盟，會對曼聯中場帶來怎樣的改變。

“卡裡克31歲，吉格斯39歲, 斯科爾斯38歲, 曼聯中場的變革, 隻是時間問題。不過我研究了一下，發現莫德裡奇的位置和你很像，不知道到時候你踢哪邊。”菲利克斯說。

他是托尼的弟弟，也是一名職業球員。

值得一提的是, 他們的父親是青年隊的教練, 母親則是全國羽毛球冠軍。

弟弟的話，也讓托尼進行了思考。

事實上在經紀公司告知他曼聯遞來橄欖枝後，他就看了一些莫德裡奇的比賽視頻。

一位能讓曼聯花4000萬英鎊, 也要帶到老特拉福德的球員，肯定有他的所長，這次閃電官宣，也給了他認識這名球員的機會。

因為花了時間研究，所以托尼知道弟弟說得很正確。

他和莫德裡奇，看上去是有些不太兼容，所以他也有些好奇弗格森想要如何使用他們。

“我也想知道，”托尼說，“他看上去小小一個，但能適應英超，就說明他並不畏懼對抗，防守態度也非常不錯，不過有些東西，不是靠態度就有用的。”

他的回答像是跑了題，但菲利克斯身為他的弟弟，馬上會意道：“你是想說，你也是這樣的球員？還是想說，你們倆同時在場的話，就必須來個乾臟活累活的？”

“兩者皆是。”托尼說著就放下了大大的啤酒杯，“首先，我沒那麼喜歡防守，其次我跑動速度和覆蓋面積都沒那麼大，所以如果想同時上我們兩個，當然要配一個攔截掃蕩的高手，但目前曼聯的配置，並不能滿足。”

這番話讓菲利克斯也鄭重了起來，“你都研究過曼聯的配置了？”

“不然呢？”托尼反問，“我們不是在聊轉會嗎？既然有一定的概率會加盟曼聯，不研究隊友和主帥，我要研究什麼？”

很有道理，菲利克斯已經習慣了親哥的世界觀和足球觀，想了想說：“如我剛剛所說，曼聯的中場的確老化得相當嚴重，已經到了必須要變革的時候了。

我也認同你的觀點，你和莫德裡奇同時上場，再搭配上一個軟腰卡裡克……你們踢西甲還是沒問題的，英超還是算了吧，所以那位弗爵爺一定會買個硬腰子回來。”

令他沒想到的是，他哥隻是挑了挑眉：“據我觀察，在弗爵爺趕走了基恩之後，曼聯的腰子就硬過一回，也就是從拜仁買回哈格裡夫斯的時候。這讓他們拿到了歐冠。”

菲利克斯若有所思道：“你是說，曼聯後面兩次歐冠決賽輸給了巴薩，都是因為腰軟？”

“巴薩很強，我們不能簡單粗暴地將曼聯輸球的原因，歸咎於後腰位置。”托尼說，他們沒必要為沒有發生的事，而去貶低巴薩。

“那你對曼聯的態度如何？”菲利克斯問。

好吧，其實他是幫媽媽問的。這世界上所有的媽媽，都想知道她的寶貝兒子，會不會離家遠行。

“這首先取決於拜仁，畢竟我的合同還有2年。如果他們認為可以出售我，我可能要和弗爵爺談過再做決定。”

對於曼聯遞出的橄欖枝，克羅斯其實非常感興趣。

原因很簡單，那是曼聯。

曼聯的主帥，是弗格森。

而他也隻是一個在剛剛結束的賽季，才在拜仁占據了一個主力位置，踢了一個不錯的賽季的年輕人來說，能夠得到弗格森的賞識，本身就是一種殊榮，甚至值得痛飲幾杯啤酒。

但對於職業球員來說，選擇球隊，其實是一門很重要的學問。

有多重要，可以參考一下伊布拉希莫維奇的經曆。

這不是說伊布不成功，畢竟他走到哪兒，都能奪得聯賽冠軍，這也能讓他拿獎杯拿到手軟。

但問題在於，他現在效力的球隊，是拜仁，已經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俱樂部之一了。

而在剛剛結束的賽季，他們拿到了三亞王。

好吧，在足壇這並不是什麼值得吹噓的事情，反而隻會招來同情，甚至是幸災樂禍。

但在拜仁這樣的球隊效力，本身就意味著他有機會去贏得一堆冠軍。

遞來橄欖枝的曼聯，雖然也是豪門，有著漫長而又光輝的隊史，無論遇到怎樣的低穀，都能浴火重生，但托尼在乎的是——

在曼聯，我踢什麼位置呢？我的定位又是什麼？我在這裡又能贏得什麼？

他需要弗格森解答這些疑問。

然而就在這時，菲利克斯發出了一聲驚呼，等他好奇看去，就看到弟弟遞來了手機，上面是一條新聞：

《卡卡點讚曼聯官推，疑似加盟曼聯！》

在看到這條消息後，托尼沉默了片刻。

菲利克斯已經不爽了：“他們既然和卡卡聯係在了一起，為什麼又要聯係你呢？”

他那口吻，簡直像是在質問腳踏兩隻船的渣男！

而在他的心中，曼聯的確是個渣男——

他們兩兄弟都是職業球員，當然知道球員為另一家俱樂部主動點讚，到底意味著什麼。

考慮到卡卡和托尼的位置相同，他們自然能品味出更多。

而現在卡卡主動地放下了身段，點讚了曼聯的官推，自然說明他們有了更深入地接觸，或者說，曼聯已經給了他一些承諾。

但無論是哪種，對他們克羅斯家來說，都是一種冒犯了。

“如果他們真的選了卡卡，大概率會後悔。”菲利克斯吐槽道，“畢竟卡卡已經不再是那個卡卡了。如果像卡卡這樣的球星是他們的引援方向，我反而認為你留在拜仁是更好的選擇。”

托尼瞥了一眼弟弟：“我現在還是拜仁的球員。”

曼聯隻是通過經紀人，詢問了他們的意向而已。

“嗯哼。”菲利克斯應了聲，但還是打心眼裡覺得曼聯做得不對。

不過他堅信曼聯選擇了卡卡，而非托尼，是曼聯的損失。

而他的哥哥還很年輕，他的足球生涯才剛剛開始，他還有足夠多的時間，來慢慢找尋、探索，直至走上那條隻適合他自己的路。

不過——

“但你看到這條新聞，就沒點什麼想法？”菲利克斯看著哥哥，“連點不爽也沒有嗎？”

托尼瞥了他一眼：“我為什麼要因為他們的選擇不爽？我也不會為任何人的錯誤買單。”

哈哈，這怎麼聽都是在不爽嘛。

不過菲利克斯是個貼心的弟弟，他懶得拆台，而是又拿起了一瓶啤酒，把它倒入了超大的啤酒杯中。

畢竟對他們來說，用這種啤酒杯喝酒，才算是暢飲。

他們喝著啤酒，又聊起了其他的話題，比如度假的時候要給媽媽帶什麼禮物啊，比如假期的健身安排啊……

總之全是假期、假期和假期。

這也是他們這些球員，現在最珍視的東西。

喝著喝著，菲利克斯就看到哥哥摸向了褲兜。

這個時間？

他挑了挑眉，正要調侃，就看到托尼看了他一眼，飛速道：“是弗格森爵士的短信。”

菲利克斯瞬間眉飛色舞：“……原來他的眼睛沒問題。”

托尼瞪了他一眼：“對老爵爺要有禮貌。”

菲利克斯乖乖地在嘴巴前做了一個拉拉鏈的動作，然後就看到哥哥起身，走向了陽台。

他則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挑了挑眉。

深夜十一點多，那位弗爵爺還在給球員打電話，身體能受得了嗎？

他這樣想著，就已經聽到了哥哥略略放低，極有禮貌的問候聲。

菲利克斯不由伸長了耳朵，他想知道那位大名鼎鼎的弗爵爺，打算用什麼理由來說服他哥哥加盟曼聯。

畢竟先有莫德裡奇，現在又有可能多個卡卡，如果還對他哥哥感興趣……曼聯的中場，就真的有些擁擠了。

他很快就發現，在問候過後，托尼就安靜了下來，應該是對面在說著什麼。

不過很快他就聽到托尼用英文說：“我很感謝您對我的喜愛，但我很想知道，您為什麼希望我加盟曼聯呢？我是說，我有什麼吸引您的地方嗎？”

聽到這樣的“寬嚴寬語”，菲利克斯就想捂住眼睛，堵上耳朵。

不看，不聽，他就不會尷尬——

哪有你這樣問的啊，你這不是明示那個老頭要誇你嗎？

他很想聽弗爵爺的答案，可惜隻能看到托尼的背影。

弗爵爺出語驚人：“是因為斯科爾斯。”

“斯科爾斯？”托尼當然知道斯科爾斯是誰，他甚至看過不少斯科爾斯的比賽錄像。

“對，就是小斯。事實上在上賽季剛開始不久，他就為我推薦過你。”

弗格森通過手機聽筒，在年輕人的耳邊，講述著隻有他和斯科爾斯才知道的秘密。

“那時候他已經退役了，當然了，後面又重新複出了。

總之在那個時間，他突然空閒了下來，有無數的時間可以看各個聯賽的比賽打法時間，然後他就看到了你。

他上一次為我推薦球員，是邁克爾·卡裡克，在06年，他就已經是曼聯的球員了。

我想你一定好奇他當時推薦你的原因，事實上我當時也是如此地好奇。

小斯告訴我，他非常喜歡看你踢球，並且認為你是一個非常聰明的球員，他甚至認為你在用一種‘高級’的方式，來掌控比賽。

他喜歡你的傳球，尤其是傳威脅球的方式，也喜歡你的長傳，更喜歡你在禁區外的遠射功底。

他說，他看到了一個更年輕的、身體更加強壯的，頭腦更加聰明的……斯科爾斯。”

在這段長長的敘述中，弗爵爺講得很平靜，因為他無須通過講一段有趣的故事，來爭取一位年輕球員的好感。

他隻是告訴托尼：“因為這樣的評價，我永遠記住了你的名字。

但你是拜仁的球員，我想我很難將你帶到老特拉福德，所以隻將你記在了心裡。

或許是上帝的眷顧，你知道的，我們迎來了一位全新的主席，而他在入主曼聯後，就迫不及待地為我推薦了幾名球員，其中就有你。”

爵爺的話很長，可能是為了減少蘇格蘭口音的影響，說得也有些慢。

即使如此，托尼也聽得有些吃力，但他還是用心地聽完了爵爺說的所有——

斯科爾斯的推薦和誇讚，以及曼聯新任主席的青睞。

對一名職業球員來說，這些並不算特殊，但托尼想知道的，是“那您又是如何看待我呢？我是說，曼聯現在已經擁有很多中場球員了。”

曼聯和拜仁，在歐冠比賽中並不算陌生，在99年歐冠決賽後，就時不時相遇。

通常是拜仁勝多輸少，可以說早就把99年的奪冠之仇，報了無數次。

托尼也算是拜仁青訓出身，對曼聯並不陌生。

吉格斯、斯科爾斯、卡裡克，都在剛剛結束的賽季，證明了老當益壯的他們，對曼聯依然是不可或缺的。

除了他們，曼聯還有一大堆中場，而在曼聯官宣莫德裡奇，和卡卡傳出緋聞後，弗爵爺依然想得到他，這是想把曼聯的中場，變成凡爾登絞肉機嗎？

這也讓托尼很想知道弗格森對他的定位。

弗格森並沒有覺得這孩子的直來直去，是一種冒犯，也用最直接的方式，告訴了他答案。

“好孩子，我想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了，我們可以深入地聊聊這個話題。

不過在深入之前，我想要告訴你，我們買了卡卡，隻差官宣。

但我想告訴你的是，在我的規劃中，你和裡卡多並沒有衝突……”

托尼很少驚訝什麼，可爵爺的這句話，還是讓他驚訝了。

莫德裡奇，能夠勝任8號和10號。

卡卡，在皇馬穿的是8號，在巴西是10號。

而他呢？

他的定位，也是如此啊。

這樣的球員，爵爺一口氣買了2個，現在還想買他這第3個？

“在您的心中，我的定位是什麼呢？”托尼順從了自己的好奇心，他太想知道答案了。

“當然是取代小斯，畢竟他自己也是這樣認為的。”弗爵爺說到這裡，就輕笑了聲，“或者說，我希望你的位置能夠更靠後一些。

稍稍後撤一些，能讓你的視野變得更開闊，能充分發揮出你的傳球能力，你將是後場進攻的發起點，也是球隊的節拍器。”

托尼瞬間明悟，接著問爵爺：“莫德裡奇和卡卡呢？”

“卡卡目前在我心中的定位，更傾向於前場三叉戟中的左路，但我想他會更喜歡右路，這樣的話要看他和魯尼能否達成默契。”

居然是鋒線？

30歲的卡卡，居然要去踢鋒線？

托尼驚訝至極，如果這不是弗格森親口所說，而是在報紙或者網絡上看到，他一定會嗤之以鼻，覺得純屬扯淡。

但卡卡……好像要身體有身體，要射術有射術，要對抗有對抗。

雖然爆發力存疑，背身拿球的能力也有些疑問，可弗格森也沒打算讓他當正印中鋒啊。

托尼還在思考可行性，弗爵爺接著道：“至於莫德裡奇，他應該是介於8號和10號之間，這要看場上的形勢，也要看你們兩個的配合，必要時其實瓦紮（魯尼）和卡卡，也可以後撤……”

這方案，怎麼有些耳熟呢？

托尼想了想，就在爵爺介紹到間隙時試探道：“這有些像米蘭當年的4個10號……”

曾經的米蘭，擁有4個世界上最好的10號球員，分彆是皮爾洛、西多夫、魯伊·科斯塔和裡瓦爾多。

擁有這麼多10號球員的安胖，幸福嗎？

或許，但他一定更頭疼要如何將這麼多出色的球員，擠在一個陣容裡。

所以他特意排出了一個在足壇最具知名度的陣容——

“4-3-2-1”聖誕樹。

當然，這個陣容最具知名度的版本，是皮爾洛、西多夫、魯伊·科斯塔和卡卡。

電話彼端的弗爵爺微微一笑，忍不住地誇獎道：“聰明的男孩。我承認，我從安切洛蒂那個胖子那兒得到了一點小小的啟發，不過我有我的想法。”

您當然有，托尼想，在安切洛蒂麾下，卡卡隻是時不時的處於鋒線的位置，到了您這兒，就直接頂上鋒線了。

但這種展開方式，的確有趣，而他也不排斥後撤，可這樣的陣容，需要一個強力的，強力的，強力的，後腰。

爵爺，您有腰嗎？

*

CEO收到那條邪惡的短信時，剛剛和弗洛倫蒂諾敲定完卡卡的交易。

都說事後一支煙，快活似神仙。

CEO在忙完了此等大事後，當然也要來支煙啊。

就在他享受著難得的，屬於自己的，成就感也十足的私人時刻，並為克羅斯的轉會蓄力時，就收到了來自老板的短信。

難得的私人時間被打擾，一定會讓很多打工人皺起眉頭，不過我們的CEO是普普通通的打工人嗎？

他是打工皇帝啊。

薪水到了，咱職業素養當然也能跟的上。

當然了，更多的原因，是因為CEO以為小主席隻是想了解卡卡的轉會進度，畢竟哪個男人不在乎“初戀”呢？

可等CEO打開短信，差點以為手機屏幕出了問題，等他定睛再看，還是那兩行明晃晃的單詞，這下吉爾的白眼就差點翻上天了。

他從業這麼多年，哪見過這麼邪惡的短信？

不但要把人家的一門、二門連鍋端，就連門將教練也要搞到手？

倘若要用一張表情包，形容CEO此刻的心情，必然是那張[世上竟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jpg]的表情包。

不過CEO可沒有表情包可用，他隻能把白眼翻到天上去，同時狠狠問候自己離了大譜的小主席——

雖然你的眼光，已經得到了弗吉的認同，萊萬特也隻是一個西甲的小球隊，可你想把人家“滅門”的行為，是不是也太過分了？

你讓我怎麼去和他們談？

更重要的是，這件事一定會在圈內傳開的，到時候皇馬怎麼看我們，拜仁怎麼看我們，對家的利物浦和對門的曼城，又要怎麼看我們？

不過打工皇帝畢竟是打工皇帝，CEO雖然滿肚子的不爽，卻沒有直接懟回去，而是平靜地放下了手機，繼續享受自己那根煙。

等到心平氣和後，才去和魯梅尼格討論了克羅斯的轉會。

現在克羅斯的事情也處理完了，那個臭小子居然又發了一條短信，問他行不行。

嗬嗬。

這還有什麼可忍的？吉爾就這樣爆發了。

他劈頭蓋臉噴了一通，噴完就覺得身心巨爽。

這個世界上有幾人能做到怒噴自己的老板，噴完還不用擔心被炒魷魚的呢？

反正他做到了。

被他噴的老板，果然沒什麼脾氣，隻是小聲解釋：“我隻是認為他們的門將教練很出色嘛。而且德赫亞的確需要一些競爭對手，促使他進步。”

來自後世的唐某某，當然知道德赫亞未來成長為了怎樣的“曼聯大爹”。

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內，人家皇馬是“前場美如畫，後場聖卡西/那堵牆/褲襪”，到了曼聯，就變成了“前場太拉胯，後場德赫亞”。

全憑“鴨爸爸”有力的雙手，撐起了曼聯的一片天空。

可德赫亞的缺點，也非常明顯，甚至是所有曼聯球迷的共識——

出球。

點球。

手拋球……

雖然每個球員都有自己的弱點，比如卡西利亞斯的高空球，庫爾圖瓦的門線反應，但德赫亞的缺點，其實曾在範加爾執教曼聯時，有過極大地改善。

但當荷蘭人和自己的教練團隊離開，穆裡尼奧成為了曼聯主帥。

對於門將教練的選擇，這位葡萄牙人可能聽從了德赫亞的建議，讓德赫亞在馬競時的門將教練阿爾瓦雷斯來到了曼聯。

之後德赫亞不再苦練自己的弱勢項目，一度有了起色的傳球能力，也隨著時間慢慢退化了。

而且這位門將教練，對德赫亞還有很強的掌控|欲。

在德赫亞和曼聯續約後，他甚至認為德赫亞自私地背叛了自己，可以說完全沒有搞清楚自己的定位。

所以在唐某某看來，與其隻是引進球員，還不如連同門將一起挖，既能給德赫亞“上上難度”，也能讓門將這個位置卷起來。

他說完自己的想法，就聽CEO冷哼道：

“你說挖就挖，你以為好挖嗎？納瓦斯可是剛剛拿了西甲這賽季的金手套。

甚至可以說，如果沒有納瓦斯的出色發揮，萊萬特這賽季也不可能拿到西甲第五名的成績，殺入了歐戰區，創造了他們隊史上的最好成績。

而在對陣皇馬和巴薩的比賽中，他的發揮也相當不錯，幫助球隊3比2戰勝了皇馬，對陣巴薩時也為球隊爭取到了寶貴的1分。

這樣的球員，如果我們想挖，雖然不是不行，但因為某人的原因，勢必會有極高的溢價，弗吉未必會接受。

更不用說某人除了一門，還想把二門也給挖來。

人家雖然是個西甲小隊的二門，可人家是墨西哥的國門，也不是隨隨便便的球員。”

唐某某心說，當然不是什麼隨隨便便的球員。

人家奧喬亞可是被我們中國球迷譽為墨西哥吳鎮宇。

不但長得帥，每到大賽，都能爆種，如同托塔天王般一手托天的霸氣存在。

不過吳鎮宇和那堵牆如果隻能二選一，他當然要選納瓦斯啊。

而且納瓦斯的技術特點，和德赫亞有很多地方互補，這兩人在一起，才能更好地卷起來，多好的學習搭子啊。

所以唐某某果斷道：“如果挖兩個，讓人覺得我們太冒昧的話，那就選納瓦斯吧。而且我們也不缺三門。”

畢竟曼聯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內，缺什麼都不缺門將……

隻是他們和德赫亞，還是有一定的差距。

“這事兒要讓弗吉點頭。”CEO毫不客氣道，“這事兒，你說了不算，我說了更不算。”

很有道理，唐某某想，但這事兒能不能你來提呢？

沒等他問出口，就聽到CEO說：“小子，我這一路走走停停，現在已經快到家了，不許打擾我休息！”

小唐主席：“……哦。我不是故意的。”

CEO哼道：“我當然知道你不是故意的。還有，你也要滾去睡覺了，明天打扮得正式一點。”

“好。”唐某某爽快答應。

其實不用CEO提醒，他也會乖乖照做的——

隻要今晚卡卡的合同能談妥，那麼……明天……咦，卡卡的合同，CEO為什麼一個字都沒提？

聽到他的疑問，CEO哼道：“和你說有什麼用？卡卡的待遇問題，得弗吉說了算。我要等那老頭給克羅斯打完電話，再聯係我。”

這句話讓唐某某瞬間看向掛鐘，此時已經臨近深夜12點鐘。

“……辛苦了！明天就預訂那瓶波爾多紅酒！”

CEO這才滿意地哼了聲，特意提醒道：“記住，好好睡一覺，明天我要看到一個精力無極限的你。”

這一而再的提醒，怎麼看都有坑啊。

可他有什麼地方可以坑我呢？

唐某某想來想去，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在祝CEO一切順利，早早休息後，唐某某想了想，就換了夫人為他準備的家居服，走向了爵爺的書房。

事關他的“父親大人”，他實在是放心不下啊。

當他剛剛走近書房，還沒來得及敲門，就聽到爵爺中氣十足的聲音：“我們怎麼可能沒腰？無論是強力掃蕩型的，還是出球好的，我都會搞過來！”

唐某某：“……”

我的“父親大人”，到底說了什麼“寬言寬語”，才讓爵爺氣成了這樣？

以及，我怎麼不知道我們有這樣的後腰？

難道是哈維·馬丁內斯？

先不說還沒搞來，就算搞來，他既不算強力掃蕩，也不算出球頂級，隻能算兼具兩者吧？

如果係統能多給我兩年小命，還能給您養出來，可現成的上哪裡找去啊？

想到這裡，他就恨不能手持三炷香，拜一拜親愛的裡卡多。

卡啊卡，卡卡啊卡卡，你是那麼多人心中的好人卡~

在你的好基友裡，總有那麼一個曼聯出身的，希望你能加盟曼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