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露可還是和封逸言一起睡。()
本來露可被封逸言扛回去後是被放回到她自己的那間臥室的,封逸言一幅要重新分床睡的樣子,任她怎麼撒嬌耍無賴都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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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半夜露可半夜被尿憋醒發現有個黑漆漆的影子站在她臥室門口。
她打開燈後才發現那是封逸言。
露可也沒有多在意,隻當他又做噩夢了,睡眼朦朧地開口讓他留下,在她房間一起睡,說完就趿拉著拖鞋起床去上廁所了。
封逸言臉色陰晴不定的在原地站了半晌,最終挪動著腳步掀開被子上了她的床。
於是兩人又一起睡。
第二天一大早,彆墅花園外的主道上停了三輛超跑。
露可昨天晚上問過封逸言她能不能出去玩,封逸言同意了,露可把這個好消息告訴給了邱嘉泊,於是他們今天約好一起去玩。
跟露可約好的就隻有邱嘉泊一個,但楊雨果、陸哲遠都通過自己的渠道知道了邱嘉泊的行蹤,一大早一起死皮賴臉地跟了過來,堅決地跟過來蹭玩。
邱嘉泊也驅趕不了他們,隻好臉色發黑地跟他們一起等露可。
難得能出去玩露可很開心,早上醒來後就一個骨碌臥起來,眼眸神采奕奕,毫無困倦。
旁邊的封逸言還在睡。
面向她側躺著,睡顏寧靜,呼吸清淺,宛如一幅油畫。
她看了看像睡美人一樣的主人,有點遺憾主人今天忙不跟他們一起去,張開雙臂抱了抱他,腦袋還小狗似的親昵蹭了蹭。
封逸言被蹭得動了動,似乎是醒了,但眼皮還懶怠地未睜開,薄唇微動,困倦慵懶的聲音響起:“晚上八點前必須回來,彆玩太瘋。”
“知道啦!”
露可拉起被子,拿起床頭邊的手機起床,去洗漱間洗漱去了。
臥室房門關閉後,床上的封逸言緩緩睜開眼睛,墨色雙眸清醒無比,哪裡有絲毫睡意。
露可收拾自己的速度很快,把一頭接長的白色長卷發用橡皮筋在腦後紮起,隨意換了身衣服,不過十分鐘時間就收拾完畢出了門。
二樓落地窗的紗簾邊,封逸言平靜望著底下的情景。
邱嘉泊打扮得花枝招展地倚靠在自己的超跑旁等待,看到露可出來摘下墨鏡,笑容燦爛地迎過去。
她看到其他兩人有些意外,但因為能出去玩還是很開心,像隻歡快的小鳥似的上了跑車副駕駛,三輛跑車馬達轟鳴呼嘯而去。
骨指修長的手拉上紗簾,封逸言在床上沉默地坐了一會,眼睫垂落,周身彌漫著清冷孤獨的氣息,竟有種脆弱不堪一擊的感覺。
最難的一步已經走出去了,接下來該處理其他事情了。
……
陸詩靈今天早上沒下樓吃早飯。
她幾乎徹夜未眠。
昨晚的宴會結束後,封逸言的那句‘品性不佳,不堪為友’在圈子裡傳了開來。
() 圈內無數人來明裡暗裡地來跟她打探,想知道她是跟封逸言鬨了什麼矛盾,還似乎被邱嘉泊他們幾人一同排斥。
甚至還有很多人為了打探居然找到了她家裡來,害得她不得不連夜回自己父母家。
她難堪、憤恨、不解、痛苦。
彆人想知道,她也想知道啊!
但是不論她怎麼給封逸言發消息都石沉大海,楊雨果他們幾個雖然有回複,但都回複得十分敷衍,電話也不接。
她想了一晚上也想不明白究竟出了什麼事。
一定有什麼不知道的事發生了。
可究竟是什麼事她卻無從得知,如果知道她就能對症下藥了,但是封逸言竟然連一個解釋的機會都不給她,也未免太過絕情。
“篤篤篤。”
房門被小心翼翼地敲響。
隨後陸母推開一條門縫探頭進來,又頓了頓後,才端著早餐訕笑著開門進來,在女兒L陰沉的目光下她把早餐放到她的床頭櫃上。
陸母在床邊坐下,覷著陸詩靈的臉色小心開口:“你跟他們之間到底出了什麼事,要不要跟媽媽說一下,媽跟你一起分析分析?”
“你不幫倒忙就不錯了,行了,出去吧。”
陸詩靈嘲諷道。
陸母呐呐。
但見女兒L臉色鬱鬱,她還是忍不住多話:“也彆太在意這件事了,封家、邱家他們本來就跟我們不是同一個圈子裡的,不跟他們來往就不來往,沒必要這麼不開心。”
昨晚過後,陸母也被圈內的太太們各種打探,所以即使陸詩靈不說,她也知道女兒L跟那幫少爺們的關係出了什麼問題,所以心情不好。
“沒什麼?”陸詩靈冷冷地瞥眼看她,“不跟他們來往你以為還有現在的好日子,你以為其他太太還會拍你馬屁,還會事事哄著你?以為我們家的生意還會那麼好?”
“媽不在意這些!”
陸母卻突然激動起來,坐在床邊握著她的手說,“哪怕窮一點也沒事,媽不想你太累了,你才是最重要的,媽隻想讓你開心。”
陸詩靈不耐地抽回自己的手。
她眼底青黑,一晚上壓抑的鬱卒徹底爆發出來,把壞脾氣全部湧向自己的母親,她開始對自己的母親言語刻薄:“開心?我怎麼開心,你當我想累啊,不想我太累就給我一個好出身啊?如果我們家跟封家一樣厲害,我用得著那麼辛苦嗎?啊?!”
她想跨越階層,想要做人上人,將所有人踩在腳底,眼前有一條通天大道擺在面前,正好還是她的心之所向,她的夢寐以求,她憑什麼不去爭取?
陸詩靈語氣冷下來:“身為我的媽媽,就應該無條件支持我,去幫忙打探消息,而不是成天拖我後腿,說些沒用的喪氣話!”
陸母被說得喏喏,起身準備離開。
陸詩靈也心情煩鬱地下了床。
不管怎麼樣,這一切肯定跟露可有關,自從那個露可出現後一切都失控了。想起封逸言晚宴
時的冷漠模樣她心如刀割,唇角緊抿,眼圈都紅了,恨恨地握緊拳。
這時她感覺自己的腳邊被什麼東西蹭了蹭,低頭一看,是隻小比熊。
陸詩靈常年不在家,陸母寂寞就養了一隻小狗,這隻小比熊粘人的很,在陸母送早餐時跟著陸母一起走了進來,察覺到陸詩靈心情不好來安慰她。
陸詩靈低頭看著這隻小狗。
突然想起露可那個露小狗的外號,又想起一句很惡心的話,什麼真摯才是一切的必殺技。
見鬼的真摯!
想著想著簡直惡從心中來,陸詩靈狠狠踢了它一腳。
小比熊嗷的慘叫被踢得飛了出去,被踢飛了半米遠,受傷不輕。
陸母心疼地將小比熊抱起來,再也不敢跟這個女兒L說話,傷心地抱著小比熊離開了。
陸詩靈踢了一腳後稍微心平氣和了些,不再心浮氣躁,而是坐在桌子旁沉思。
找不到原因也罷,問題的關鍵一定在那個露可身上。對付露可那樣的人要麼不出手,要麼必須一擊必殺,且不留痕跡。
靜坐了一會後她下定了決心,從床底下的一個密櫃裡拿出一部型號老舊的手機,解鎖後翻找裡面密密長長的通訊錄。
還沒有找到她想要找的那個電話,她另外一隻手機突然響了,現在這個手機大多數人都被攔截了,能打通的隻有少數幾個人。
陸詩靈立刻接了電話,隻聽了幾秒鐘就臉色微變。
她立即去看網上。
之前她聯絡爆料的那個狗仔竟突然發了一個視頻,真人出鏡,證明了自己的身份後就把她當初自己爆料的事都說出去了,是一個長達五分鐘的視頻,播放量和轉發量都極大。
“當初陸詩靈小姐給了我一大筆錢,讓我去拍她跟封逸言一起回家的視頻,然後把視頻發到營銷號上,並且給我錢讓我買熱搜……”
“我那天晚上蹲了有一個小時……”
“做完那些事後我怕被報複,就聽從陸詩靈小姐的建議,坐黑船準備出國去個偏僻小國躲躲,結果運氣不好被海警給抓了。”
“當時封逸言就知道這件事了……”
“我願意對我的話負任何法律責任……”
這個視頻讓網上的輿論都炸開了鍋。
光是這個視頻的話大家還將信將疑的,畢竟狗仔風評太差,大家對他們的話也抱著懷疑態度。
但是緊跟著封逸言音樂公司的官方微博號發布了一則道歉申明。
——很抱歉騙了大家,當初的整件事確實就是一場鬨劇。
那天晚上陸詩靈小姐先用緊急聯係人的方式聯係了封逸言先生,之後將手機關機,封逸言先生怕女孩子一個人大晚上的出事,就立刻和助理司機去找她,這才有了半夜送醉酒的陸詩靈小姐回小區的視頻。
後來儘管知道了這件事情是陸詩靈小姐自編自演,但看在過去陸詩靈小姐曾幫過他的份上還是選擇幫她壓下輿論。
當時壓下
輿論幾乎隻有跟陸詩靈小姐官宣的辦法,但是封逸言先生一直對陸詩靈小姐沒有這個想法,於是選擇了另一種方法,就是尋找一位假女友。
是的,LL小姐是為了平息輿論尋找的假女友。
非常抱歉欺騙了大家。
這幾乎是蓋章了這件事是真的。
陸詩靈臉色慘白得像鬼。
不用去看她就知道網上的輿論糟糕成了什麼樣的,她自此將變成過街老鼠,以往的什麼‘美強慘’美稱都不複存在。
路人對陸詩靈的好感確實一夕之間灰飛煙滅,這件事讓網友們大開眼界,紛紛感慨人的心機有多重,封逸言的粉絲們更是集體反噬,全部用最惡毒的語言去咒罵她。
怎麼會有這種人自導自演想上位的人,她還不是嫂子,是想靠著朋友情賣慘綁架對方逼著對方同她在一起。
過去走任務的宿主被罵得有多慘,現在的陸詩靈被罵得就有多慘,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而最糟糕的還不是網友們的反應,而是豪門圈中人的反應。
陸詩靈圈中公主的形象算是徹底破裂了,而且大家都知道她是徹底被封逸言厭惡了,之後面臨的事才更可怕。
……
那邊封逸言接到了陸詩靈的電話。
他看了一眼後,接了起來。
電話接起後對面沉默了好幾秒鐘,最終嗓音乾澀地開口:“阿言,你為什麼突然這麼做,你為什麼突然對我這麼狠心……?”
封逸言淡淡道:“狠心?隻是自己做過的事自己承擔罷了。”
陸詩靈苦笑了一聲,聲音顫抖酸楚地說:“不知道為什麼你突然這麼……恨我,我隻能說我什麼都沒做過,我們是不是有什麼誤會?讓我死個明白行不行?”
“沒有誤會。”
“那你是突然想要主持公道?我知道我過去做得不對,一時被嫉妒衝昏了頭腦,但是這個教訓太重了,看在過去的份上,你不能再溫柔一點嗎?”
“過去的份上……”
封逸言嗤笑了一聲,“小學時候的那個萬聖節,幫我的人不是你吧?”
陸詩靈驟然噤聲。
小學時期的陸詩靈想要接近封逸言,但即使借著毛氈玩偶也隻是讓封逸言主動跟她說了幾句話,真正讓封逸言決定將她當朋友是在一次在萬聖節。
封逸言直到最近才發現那個戴面具小女孩不是陸詩靈。
陸詩靈冒充了對方的身份。
最惡俗的橋段在他身上發生了,男主通過信物認錯了人,並把這份恩情還在一個心懷鬼胎的人的身上,還對她另眼相待。
他早該發現的,那個戴面具小女孩打架那麼猛,更像是小號版本的露可,但他卻以為是陸詩靈。
封逸言沒有聽到陸詩靈再說任何話了,隻是手機那頭的呼吸聲變沉重了,他淡淡道:“我警告你不要再做任何事,露可身上發生的任何意外我都會算到你頭上,到時候就不是這麼簡單了。”
說完他掛斷了通話,並把這個號碼徹底拉入黑名單。
夢裡那個神經病組織會那麼快得到消息顯然是不正常的,但是背後的人不論怎麼調查都調查不到,沒有任何證據這件事跟陸詩靈有關,但他就是覺得或許有關。
……
陸詩靈顫抖著手指放下了手機。
她一直知道自己在做很危險的事情。
最頂層的那一撮人就像猛獸,想要融入他們、操控他們,就要做好被反噬咬傷的覺悟。
但或許她遠遠低估了危險性。
那不是猛獸,是更可怕的存在,例如克蘇魯這樣的無形怪物。
她面臨的不止是財富縮水、失去圈中地位、失去了和心愛之人相處機會那麼簡單,而是從今以後她所有的聲音都會被吞沒,被圈中人忽略排擠,甚至在網上發的一切聲音都會被質疑,直至逐漸瘋狂。
她不甘心,還想做最後的掙紮,連忙打電話給其他人。
封逸言坐在書房裡淡淡等著邱嘉泊他們的反應。
如果這三個人拋下露可去安慰陸詩靈,又或者是打電話來找他求情,那麼這三個人就可以淘汰出局了,他們沒有資格跟露可在一起。
但沒有。
等了半天一個電話都沒響起。
封逸言坐在書桌旁把玩著一枚銀色紀念幣,看著安靜無聲的手機冷冷的想,太冷酷的也不行,這樣的人一旦對露可的熱情下來了,也會對露可不好。
然後他發現微博上關於陸詩靈的熱搜詞條在撤。
他找人查了下,發現是那幾個人花錢撤的。
他們沒有拋下露可去安慰陸詩靈,依舊在陪露可玩,但是幫忙花錢撤了陸詩靈的熱搜。
雖然陸詩靈在他們心中的濾鏡破裂,還讓他們生起了反感,但幾人還是顧念過去的情分幫了最後一把。
“嘖。”
封逸言手指尖戳著豎著的銀幣,默了默後又冷笑了一聲。
不行,說不定不是顧念友情,而是餘情未了。
還是要多考察一下才行。
封逸言百無聊賴地轉這枚紀念幣,心中默念,‘露可今天玩得開不開心,正面開心,反面不開心。’
銀幣停下,當啷落在正面處。
“開心啊。”
他笑了笑,默念,‘露可會不會喜歡上他們中的一個?’
銀幣被拇指拋著飛到半空中,又落回到手背上,封逸言移開捂著銀幣的手,看到一個刺眼的正面。
‘會’
他盯著看了片刻後再次拋。
這次銀幣是反面。
‘不會’
封逸言淺淺勾了勾唇角,但笑容一閃即逝,他面容沉默了好一會,才繼續轉動這枚銀幣。
這次心裡默念的是——‘露可會不會離開他。’
飛速旋轉中的銀幣被按倒,修長白皙的手緩緩移開。
顯示是正面。
‘會’
露可會離開他。
封逸言皺了皺眉重新拋第二次,依舊默念露可會不會離開他。
依舊是正面。
他一共拋了九次,次次都是正面,拋完第九次後他冷笑了一聲將這枚銀幣從窗戶外扔了出去,正好扔進院中的噴泉裡。
隨後他就去客廳看電視。
他隨便找了個電視劇打發時間。
結果運氣不好,一不小心找了部好像含沙射影嘲諷他的。
電視劇裡女主活潑可愛,一開始喜歡的是男二,男二也同樣喜歡女主,但卻因為自身缺陷隱瞞了這份感情,反而替女主和男主牽了線。
最後女主和男主成功走在了一起,落寞的男二在婚禮上祝他們兩人幸福後就自我放逐,去國外孤獨終老了。
一開始女主還念著那位男二,但後來隨著時間流逝對男二的感情越來越淡,哪怕之後在國外意外重逢男二,女主的反應也很平淡,就像看到了一個普通朋友,客套地笑笑敘舊。
隨著時間過去,女主慢慢放下了對男二的那份遺憾和感情,和男主成為真正的一家人,他們有了孩子,生活幸福,而男二徹底變成了他們生活中的路人甲……
……
晚上九點鐘,露可躡手躡腳地回來了。
進門後發現封逸言在客廳的沙發上抱著抱枕睡著了,電視也沒開,不知道是不是在等她。
他側睡著,鼻梁挺直,睫毛密密地搭在下眼瞼處,眉毛孩子氣地微微擰著,一隻手抱著抱枕,一隻手搭自己的額頭,睡顏優美如玉,無一處不好看。
露可看了兩秒鐘。
第三秒,對方濃密的睫毛顫了顫,緩緩睜開眼睛,露出一雙深邃的眼睛。
那雙黑眸望著露可,裡面似閃過很多情緒,一時把單純的狗子看得震撼住。
她抽掉他懷裡的抱枕,自己代替抱枕鑽進了他的懷中。
封逸言手掌推開她的額頭,嫌棄道:“你還知道回來,現在幾點了?”
“回來的路上堵車了嘛。”臭烘烘的小狗在封逸言懷裡蹭來蹭去,她今天玩了一天,又玩賽車又玩滑翔傘的,身上發了汗,微微的汗味跟她本身的甜香混在一起,並不難聞,有種小孩的感覺。
封逸言坐起來,沉默了一會後偏頭開口:“假如。”
“我是說假如啊。”
他強調。
露可:“嗯嗯!”
封逸言抿了抿唇角,才繼續說:“假如你以後跟另一個男人結了婚,我對你來說還是不是家人?你會不會……忘了我?”
“結婚?”
露可愣住,“我為什麼會跟彆的男人結婚?我不會結婚的。”
封逸言:“我是說假如。”
露可:“我不會的!沒有假如!”
“……”
“行吧,那不管未來怎麼樣,我都會是你最重要的家人是不是?最重要,最不可替代,不論什麼情況下都最想見的那個人,是不是?”
露可這次回答的毫不猶豫,非常大聲:“是!的!”
封逸言又拐著彎,假設了許多種情景,反複跟露可確認在那些情況下他是不是她最重要的人,每一次都得到露可毫不猶豫的肯定回答。
終於封逸言神色鬆動,眉間的陰鬱散開,去催露可。
“臭死了,快去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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