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水畔,露可坐在木質長椅上往水裡扔雪球,手指尖紅彤彤的,路燈將溪水照得清澈見底,能看到雪球一丟到水裡就融化了。
露可就這麼不厭其煩地團雪球,然後丟雪球,每次雪球丟進溪水後都會望一會,腦子裡很安靜。
係統忍不住問:【你在想什麼?】
露可:【在想以前你給我看過的一部動畫片。】
係統一時想不出來:【哪部?】
剛把露可靈魂抽取出來的時候她就是隻完全的狗子,不會說話,汪汪汪的,對一切都充滿好奇,它很麻木地塞了好多幼兒動畫片給她看。
露可又團了一隻更大的大雪球,像足球一樣大,一邊團一邊說話。
【名字我忘記了,就是一對兔子母女在冬天堆了一個雪人,那個雪人活了,會帶小兔子一起玩,後來房子著火了,雪人救了小兔子,但是自己卻融化了,飄到了天上。】
她說:【雪融化得好快,一扔進水裡就全部融化了。】
“噗通!”
露可又把新團起來的雪團丟到水裡。
但是這隻足球大的雪團也轉瞬在溪水中融化了。
狗子腦子簡單,說雪大概就隻是在說雪,但係統卻聯想起了之前的事,感慨起來:【大抵美好的事物總是更脆弱些。】
露可突然說:【任務完成後我能在這個世界留下來嗎?】
係統卡了一下:【怎麼突然問這個?】
【突然就想到了。】
【要留下來的話不是不行……但比較麻煩,有可能做不到。】
係統含含糊糊的說。
其實這個SSS級虐文世界隻要主線任務攻略完成,就會獲得一筆高到離譜的積分,這筆積分遠遠夠露可留在這裡了,根本沒有它說的那麼麻煩。
隻是係統私心裡不想她留在這個世界,這個虐文世界太黑暗了,很多人的價值觀和心理都是扭曲的,有其他更美好的甜文世界、種田文世界等待露可。
或許這個虐文世界裡的人更需要露可。
但係統並不在乎他們。
身旁微風拂過,有人在長椅旁邊坐下,露可眼眸驚喜地跳躍了一下立刻扭過頭去。
來人白色襯衫黑色正裝,側臉俊秀,淺金色頭發一絲不苟地往後梳,氣質風流俊逸。
是邱嘉泊不是封逸言。
露可瞬間蔫了。
察覺到了她的失望,邱嘉泊輕咳了一聲:“抱歉,讓你失望了,但是我可以賠罪。”
說著他取出一支仙女棒一樣的綠色長枝,用打火機點著火,在露可疑惑的眼神中用手捏住後那束火苗,隨後放開。
隨後一支鮮紅的玫瑰花魔術般的出現在她面前。
露可震驚地瞪大眼睛,不明白他是怎麼做到的,追問邱嘉泊,但邱嘉泊笑吟吟的就是不告訴她。
其實這是小孩子的玩意,去年在網上風靡過好一陣,幾乎人人都知道這是怎
麼變的,說穿了之後也就不神秘了。
但是露可這隻剛下山兩個月的狗子沒見識過啊,所以成功被唬住了,反複研究這支玫瑰,最後還是腦子裡的紅粉魂幫她解了密,消去了她的好奇心。
露可把這支玫瑰叼進嘴裡,朝邱嘉泊歪頭嚴肅。
邱嘉泊:“?”
露可:“像不像一個特彆多人用的表情包!”
邱嘉泊略微沉吟,輕挑眉梢試探:“……狗叼玫瑰?”
“嗯嗯!”
露可興高采烈。
邱嘉泊:“……”還真是啊。
邱嘉泊覺得好笑,但露可的注意力卻不再放在玫瑰上,她回頭望了望身後,問他:“你有沒有看到過哥哥?”
邱嘉泊看了眼露可。
如果是彆的事,他絕不忍在這張臉上看到一點點失望,但……
“阿言他回去了。”邱嘉泊笑了笑說。
露可頓時愁眉苦臉起來。
“怎麼了,有什麼心事說出來,或許我能幫你出出主意?”邱嘉泊輕聲道。
露可把玩著手裡的玫瑰花,苦惱地說:“總感覺哥哥今天不是很開心,但是他不肯告訴我為什麼,這會還那麼早就回去了。”
邱嘉泊唇角還彎在笑,但眼中卻沒有一丁點笑意了。
露可她實在……太在乎封逸言了。
一直以來他們幾個都像是局外人似的看著他們兩個,看著她像小狗似的黏在封逸言旁邊,看著他們越走越近,直至像真情侶一樣。
從一開始她的眼中就隻有封逸言一個,過去是,現在也是。
但怎麼辦呢,那種強烈純粹的、似乎永遠也不會變的愛,他也想擁有。
“他做了什麼說了什麼讓你覺得他不開心了呢?”邱嘉泊問。
“那倒沒有,他什麼都沒說,就隻是一種感覺……”
“其實你有沒有想過……”邱嘉泊摸了摸鼻子慢吞吞地說。
露可扭頭:“什麼?”
邱嘉泊:“有沒有想過他可能是餓了呢?”
“啊?”
“阿言他來之前是不是沒吃什麼東西?”
露可一臉你怎麼知道:“對,來之前我吃了很多,但他什麼都沒吃。”
邱嘉泊一邊惡毒地想他能吃得下才怪了,一邊清風朗月般笑著跟露可說:“阿言他這個人對食物挑剔的很,不像我們一樣不挑食,所以他應該是肚子餓了但又不想吃這裡的東西,於是這麼急著回去了。”
“你看最近阿言也沒碰到什麼事,公司好好的,伯父伯母也都好好的,能又什麼心事呢,有時候反而是我們想得太複雜了。”
這聽起來有道理。
但是……
“他既然隻是肚子餓了為什麼瞞著我?”露可直起背,驚問。
“你不懂,我們男生有時候很要面子,有時候不想跟女孩子說這樣的事。”邱嘉泊幽幽歎息了一聲,“比如說……我現在也餓了,
但我不好意思跟你講。”
露可:“這有什麼,餓了就說啊,那我們回去吃點東西吧!”
邱嘉泊煩惱道:“但我們現在衣服都濕了,回宴會廳會被人追問,我不想他們知道這條河……”
他神情一亮,似乎突然想到了一個好主意。
“有了,我們一起去偷吃蛋糕吧!”
蛋糕是露可唯一被允許在宴會中吃的食物。
一開始邱嘉泊在知道封逸言不許露可在宴會中吃任何食物時簡直要氣笑,覺得這人龜毛等級又升了好幾級,後來突然就理解了。
封逸言應該是怕宴會裡有人遞給露可的食物不乾淨。
畢竟以前和封逸言走得近的女人都有收到過不乾淨食物的先例,就連陸詩靈也遭殃過,而他們兩人雖然沒有曝光,但是之前在綜藝裡封逸言看到露可時的表現太反常了。
封逸言哪是不喜歡露可,是太喜歡了,以至於連這一點風險都不敢讓露可擔。
但是他不會點破這件事。
邱嘉泊帶著露可繞過宴會大廳門口,來到冷庫室,輸入密碼後帶著露可進去。
這裡的溫度被設在零度,正中央擺放著一個一人多高,價值數百萬的巨大生日蛋糕。
“這麼大的蛋糕啊!”
狗子神情讚歎,漂亮的眼睛睜得滾圓。
邱嘉泊聳了聳肩:“畢竟要這麼多人一起吃,不大點不行。”
“那……”露可眼神躲閃言不由衷地說:“我們這麼偷吃不太好吧……”
“沒什麼不好的,我是壽星我說了算。”
“那行!”露可立刻高興地說。
這迫不及待的勁讓邱嘉泊忍不住低笑。
他脫下身上的西裝外套披到露可的身上。
其實露可身體素質非常好,即使驟然進到隻有零攝氏度的冷庫也沒有起雞皮疙瘩打哆嗦什麼的,但邱嘉泊卻覺得她冷。
露可也無所謂披不披外套,她注意力在蛋糕上,很快找到了一把巨長的切生日蛋糕專用金屬餐刀,跟鋸子似的。
冷庫裡過生日還是頭一遭,邱嘉泊阻止了露可拿著刀急吼吼想切蛋糕的行為,翻箱倒櫃找到了生日蠟燭。
“讓我這個壽星許個願吧。”
他很有儀式感地把那支蠟燭插到蛋糕上。
隨後他把冷庫裡的燈都關了,用打火機點亮那支特彆大的蠟燭,蠟燭的光照亮兩人的臉龐,看著對面露可精致無瑕的臉龐,邱嘉泊的突然變得很柔軟。
今年實在是他過得最棒的一個生日。
閉上眼睛,他很認真地許了個願。
他生日時許的願向來很靈驗,以前每年過生日時他都會在其他人的起哄下很隨意敷衍地許個願,但不管態度多麼敷衍,最後願望基本都會實現。
這是他第一次這麼虔誠地許生日願望。
所以一定能實現。
露可:“許了什麼願望?”
邱嘉泊抬起
眼微微一笑:“這個不能說(),說了就不靈了。
哦。
露可沒多在意㈢()_[((),一把將鋥亮的金屬長刀塞進他手中,目光用力無聲催促。
邱嘉泊忍俊不禁地開始切蛋糕。
他切蛋糕時還不是從最上面整塊切的,而是問露可喜歡哪塊裝飾,把有那個裝飾的部分挖下來給露可,於是這隻天價蛋糕最後被切得坑坑窪窪的,斑斑駁駁慘不忍睹。
但無人在意。
兩人都很開心。
吃飽後邱嘉泊帶露可離開冷庫。
剛一出去,冷庫門口的走廊轉角就傳來了腳步聲,邱嘉泊豎起食指,朝露可噓了一聲,然後抓著她的手腕朝另一邊跑去。
兩人就這麼沿著小路跑出了度假山莊。
露可心臟砰砰跳,有種逃跑成功的刺激感:【好險,差一點就被發現了!】
係統欲言又止。
那個冷庫外的走廊時是侍應生們上酒換酒必經的一個地點,但是之前他們來的時候過分順利了,連一個人都沒碰到。
它懷疑是邱嘉泊提前命令他們離開的,還有之後的那個腳步聲也來得很蹊蹺啊,哪有那麼巧,分明是自導自演了一出情景劇。
但是狗子明顯玩得很開心,所以它就不戳破男配的小花招了。
邱嘉泊成功帶著露可避開了楊雨果和陸哲遠兩人,並順利帶露可坐上自己的車送她回家。
之前楊雨果和陸哲遠沒找到露可後又返回花園裡尋找,但是那時候邱嘉泊帶著露可去冷庫了,所以成功被他走位避開了這兩人。
兩人一同坐在車後座。
一路上邱嘉泊跟露可聊著天,在聊天中不著痕跡地打聽露可喜歡的東西。邱嘉泊知識淵博,隨便什麼都能講些露可不知道的東西。
露可聽著覺得大漲見識。
她突然想起之前的巨型巴克狗玩偶,還有那條人造黃金河,有些迷茫地問他:“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啊?”
“因為我們是朋友啊。”
邱嘉泊笑著說。
露可:“可是我有很多東西都不知道,你不會覺得我笨嗎?你剛剛說的東西裡,我有很多沒聽說過。”
“我隻是比你年長所以知道得多罷了。”
邱嘉泊笑了笑說,“而且人能有在一個領域上做出成績就很了不得了,你在棒球領域已經刷新世界紀錄了知道嗎?你打破了女性投球手的曆史時速,很厲害,非常厲害,沒人能覺得你笨。”
露可若有所思:“哦,哥哥在音樂上也很厲害。”
邱嘉泊笑容微微一僵。
為什麼她總能想起封逸言。
……沒關係,他有信心讓露可最終把目光放在自己身上。
邱嘉泊:“有個問題我一直很好奇。”
“什麼?”
“你為什麼第一次見阿言叫他主人?”
露可:“嗯……這是個秘密。”
車窗外行道樹在飛
() 速往後退,流動的光打在露可的側臉上,清透的藍眸輕眨,有幾分調皮地說,“隻有我一個人知道的秘密,不能告訴你們。”
未來的邱嘉泊想起露可托著下巴說出這句話時的樣子時,心臟都會像撕裂般疼得厲害。
但是現在他不知道未來。
快到風棲園了,邱嘉泊抓住時間向露可發出明天一起去玩的邀請,露可表示要問封逸言,他允許她才出來玩。
邱嘉泊氣笑了,“這都要問封逸言?”
他陰陽怪氣地內涵封逸言是控製狂:“你們隻是簽了假女友合約,不是賣身契,他這有點過分了吧?”
露可不高興道:“他是我的家人,是我的哥哥,我不覺得他在控製我,他隻是擔心我的安全。”
說完這句話後,邱嘉泊的神色突然舒展開來,看起來心情一下子好了,非常讚同地點點頭:“有時候確實要問問家長。”
家長啊……
露可果然不喜歡他。
露可有點奇怪邱嘉泊的態度變化,但是車已經到門口了,她沒有問下車了。
車門關閉前邱嘉泊朝露可舉了舉手機,彎起眼睛:“那等你的好消息,我們手機聯係。”
露可揮手跟他告彆,隨後按指紋進了院門,然後腳步輕快地穿過花園,按下掌紋打開彆墅大門。
在玄關換好鞋子後她走進屋子,她看到封逸言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他看起來已經洗過澡了,換了身暗藍色的家居服,墨發半乾遮住了額頭,皮膚瑩白,側臉有種黑白分明的清冷感。
電視上在放一個搞笑的綜藝,但是封逸言的臉挺平靜的,看起來跟以前一樣。
“哥哥,我回來啦!”
“嗯。”
“你之前突然走是不是肚子餓了啊?”
“哦?誰告訴你的?”
“邱嘉泊說的。”
封逸言的目光在她披著的黑色西裝外套和手裡的玫瑰花上一掠而過,語聲平靜:“也是他送你回來的?”
“對!”
露可走過來問:“所以你之前是不是肚子餓了所以不高興?”
“這個問題很重要嗎?”
“我想知道。”
“這麼嚴肅啊。”封逸言慵懶地笑了起來,“好吧告訴你,你猜對了,當時確實餓得能啃掉一頭大象,所以急著回來了。”
露可沒察覺出封逸言在說謊,放心了:“下次這種事要告訴我才行,不然我會擔心的!”
“好。”
封逸言笑了笑應下,然後移開視線,去看面前的電視,但是過了兩秒,視線又淡淡地移回來。
“上樓去洗澡吧,還有這件西裝先脫下來,這種材質的衣服不能進洗衣機,我讓助理拿去外面乾洗。”
“哦。”
露可隨手把玫瑰放在一邊,然後脫掉了身上邱嘉泊的西裝,就去樓上洗澡去了。
在露可上樓後,封逸言的目光立刻從電視上移
開,盯著西裝和玫瑰上一會後,他平靜地拿起手機拍了張照發給邱嘉泊。
【下次我不希望在家裡看到類似的東西。】
【??】
【您老不是同意我們追她嗎,彆說才一個鐘頭的時間就要反悔?】
【隻是不希望看到家裡有亂七八糟的東西,如果做不到,那之前的約定就作廢。】
過了幾秒,邱嘉泊憋屈地發來:【行,您是老大。】
封逸言丟掉手機,起身拿起這兩樣東西。
十分鐘後。
彆墅西邊角落的院子裡被搬出來一個大型燒烤爐,封逸言面無表情地把那件西裝和那朵玫瑰丟進去,澆上酒精,點燃,看著大火熊熊燃燒起來。
等燒得差不多後,他用手機拍了段視頻再次發給邱嘉泊。
邱嘉泊:【???】
封逸言:【不希望有下次。】
邱嘉泊發了一大段語音來譴責封逸言的這種過激行為,告訴他既然希望露可獲得平靜的幸福就不該這麼小氣,他這種行為就是嘴上一套行動一套,根本不是真心放手。
封逸言平淡反駁:“我想正常哥哥也不會願意看到妹妹披著彆的男人的外套回來。”
邱嘉泊無話可說。
燒烤爐裡火焰逐漸變小,封逸言提起剩下的半壺酒精全部澆了下去,火焰一下子又旺了起來。
他平靜地望著這一幕,幽藍的火焰在黑眸裡跳躍,神色幽暗。
“你在燒什麼啊?”露可好奇的聲音冷不丁從身後傳來,隨後他的脊背被她的額頭親昵地輕撞了一下撒嬌。
封逸言脊背一僵。
頓了片刻,他說:“你怎麼這麼快就洗好了?”
“我洗澡一向快啊!”
“洗好澡就來這邊花園逛?”
“我來找你的啊。”
“你怎麼找到的,我以為這裡不好找……”他有點沉默。
風棲園的花園面積有兩千多平,西邊的這個角落更是死角,從屋子裡是絕對看不到這邊的,也不知道露可是怎麼在這麼快的時間裡找過來的。
隨後他想起了露可那靠著嗅覺找寵物的本事,想起了她有個狗鼻子。
“……”
“就這麼找過來的啊。”露可好奇地探頭往裡看,“所以你在燒什麼啊?”
“哦……”封逸言輕描淡寫地說:“肚子還有點餓,所以準備親手烤點燒烤,現在在生火開爐。”
“燒烤?”
露可興奮了,一下子勒著他的脖子猴子似的爬到他背上,封逸言不得不摟住她的膝彎。
“燒烤好啊,你準備烤什麼啊?能不能讓我聽聽?”
“呃,羊肉串、牛肉串、五花肉……”
隨著封逸言一個個詞吐出,露可的胳膊摟得越來越緊,口水都要饞得流出來了。以前封逸言嫌燒烤不健康,半個月才給她吃一次,她實在饞烤串。
成功感覺她的注意力被移開後,
封逸言停止了報烤串名(),默了默說:……注意口水不要流到我的脖子上。
不會的!
露可擦了擦嘴邊?()_[((),大聲請纓去對面彆墅的廚房拿烤串食材。
最終他們兩人一起去了對面拿食材,考慮到他們兩人都不太會烤,封逸言讓廚師一起過來。
然後露可又提議讓那名女保鏢一起過來吃,那名女保鏢今晚也沒吃過什麼東西,然後她又想讓方助理和孟助理他們一起來,問封逸言可不可以。
最後封逸言索性讓對面彆墅裡值班的人全過來了。
管家、保姆、保鏢、廚師、助理們總計浩浩蕩蕩的五十來人全部過來了,大家一起在草坪上搭了好幾個燒烤爐,又把藤椅從屋子裡搬出來。
廚師們負責烤串,他們燒菜專業,烤起串來也是非常專業,穿焦裡嫩的,一口咬下去酥香無比,露可吃得根本停不下來。
但是封逸言會看著她。
他把她拉過來摸了摸她的肚子,摸出有九成飽後就不讓她吃了。
無聊的露可就獻寶似的跟大家說她今天學會跳舞了,然後拉著坐在藤椅上的封逸言一起跳舞。
封逸言不情不願地被她拉起來。
他無法拒絕她,於是就隻好陪她一起丟臉。
露可信誓旦旦地說她會跳了,不用像之前一樣把腳踩在他鞋子上。
但是不出所料的,她腳步亂踩,他鞋子上被踩了N多個鞋印,而且優美的華爾茲被跳得特彆激昂,那舉手的動作特彆像升旗,搞得不倫不類。
其他人都笑得不行,但露可這個二貨就是跳得很開心,封逸言看起來無奈實則縱容,隨便她怎麼瞎跳,一直配合她。
花園裡氣氛很好。
很多之前在封逸言面前謹小慎微不敢說話的下屬也敢說話了,有個保鏢站出來教露可跳雙人踢踏舞。
結果這個舞露可倒是一學就會,跳得分外得勁。她覺得這個舞跟她之前會的舞獅步有異曲同工之妙,很適合她,一下就喜歡上了,然後拉著封逸言一起跳。
封逸言是全能唱跳天才,自然是會跳踢踏舞的,而且跳得很出色。
兩人終於真正地跳起舞來。
管家翻出手風琴為他們兩人搬走,一名黑人保鏢手動b-box給他們配樂,還有人抱出了音響。
花園裡繡球花開得花團錦簇,地燈散發著昏黃的暖光,燒烤爐隨著晚風飄出點點火星。
大家或站或坐地圍成一圈笑看著露可和封逸言跳舞,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笑,用鼓掌當節拍,氣氛比之前度假山莊的舞會還要好。
跳到結尾處氣氛熱烈時,封逸言突然一把抓著露可的腰把她舉起頭頂!
“哇哦,我飛啦!”
眼睛激動大呼。
大家熱烈地鼓掌叫好。
然後露可發現自己視野平移,封逸言沒有把她放下,兩條強壯的胳膊舉著她就這麼要把她帶走。
“誒誒你乾嘛?”
“十點了,該回去睡覺去了。
“你們繼續玩,我帶她去睡覺了。”封逸言對花園裡的其他人點了點頭示意,把露可扛放到肩上,扛著她向側門走去。
“好吧,睡覺。”
“再見大家!我飛去睡覺了!”被封逸言扛著的露可腦袋昂起,還不忘開心地朝大家揮手。
封逸言黑線。
管家保鏢廚師們看到這一幕全都快笑死了,第一次大家被允許在這邊花園一起聚餐,第一次看到少爺這樣的一面,真是愛情讓人變了個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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