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6 章(1 / 1)

明月照我 烏合之宴 5851 字 3個月前

本意不是要考校她的學問,薑月做好了做題的準備,卻冷不丁被他甩了一本賬冊,示意她先看。

薑月按照以往的習慣猜測,他恐怕會讓自己算如何節省開支,或是怎樣采辦才能最便宜。

她將可能性在心中一一想了,聶照將一張矮桌搬上床,二人褪了鞋子對坐著。

薑月翻開書本有目的地將賬冊掃過,看到那些數字心中慘痛,沒想到一個月開銷竟這麼大,大到她以前三年都花不完這些錢。

聶照手指輕扣桌面,不解:“你怎麼這副表情?”

“好多錢,真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薑月喃喃兩句回應他,複沒將注意力都集中在賬本上,片刻後信心滿滿地還給他。

聶照雙手托腮,將毛筆潤濕擱在一邊,看她翻閱賬冊那麼快,再三詢問:“看好了?確定不再看看了?”

薑月點頭,目光中燃起必勝的鬥誌:“不用了!”

聶照為她自信的精神鼓掌,薑月心裡咯噔一下,直覺不好,不過還沒覺出哪裡不好,就聽他問了:“上個月府中炭火錢加上燈油錢共計多少兩銀子?”

薑月震驚,薑月不解,薑月一拍桌子指著他的鼻子氣道:“你耍賴,哪有這樣考的?”

這問題看似簡單,府上可雜項那麼多,誰會每一條都記得呢?

聶照把她的手拍開:“怎麼還生氣了?遊戲而已。你害怕了?不要玩了?”

薑月記得賬冊的總結日期就是今日,她就不信聶照也能全將這些款項都記住了,當即梗直脖子,不服:“當然沒有,”她細細回憶,給了個不確定的答案,“應該是十五兩。”

聶照翻開賬冊,驚呼一聲:“呦……”

薑月懸著的心落下一半,又聽他說,“錯了,是十六兩。”

說罷他提起筆,戲謔問:“你說我寫哪兒好?”

薑月自然如上次那樣,利落地扯了一下領口露出一截精巧的鎖骨,大方說:“那就這裡吧。”

“好。”聶照語氣含笑,撐起身子湊過去,待貼近了,她還是無知無覺的模樣,似乎什麼也不知道,他忍不住嗤笑一聲,呼吸吹拂在她細膩的皮膚上,薑月不自覺戰栗了一下,落在桌上的手指輕輕握緊,說,“癢。”

他沒有動,而是就著這個姿勢,問她:“你上次不是問為什麼不能在身上寫字嗎?”

薑月經他提醒,還真的想起來了,追問:“是啊,為什麼?那時候不能在身上寫,為什麼現在就可以?”

聶照右手捏著筆,尾指勾開她的衣領,讓這篇裸露的皮膚面積擴大,灼熱的呼吸有如實質的落在她身上,四周的空氣都變得灼熱黏膩起來。

他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語焉不詳道:“所以今天就是來告訴你的。”

說著手腕微動,在她肩上輕柔的描摹。

薑月不自覺的,有種羞恥感打心裡蔓延出來,說不清道不明的,皮膚上被毫毛搔得發癢,心臟也一顫一顫的。

片刻後,聶照終於完工,看她羞恥中帶著迷茫,還是一聲不吭,覺得自己確實對她有教育不到位的地方,她到現在隻覺得不對勁,還沒覺出這是多色情的事情。

薑月低頭看了看,奇怪:“你沒有蘸墨水嗎?為什麼什麼也看不見?”

“這些是收繳上來的墨汁,遇熱才會顯現,或許現在還沒到時機吧,再等等,”聶照回她,將賬冊推到她面前,“現在該你向我提問了。”

得到這樣一個報複機會,薑月自然不會放過,暫且將墨汁的事情拋之腦後,她眼睛眨了眨,問出個刁鑽的問題:“上個月廚房的柴錢加咱們院的蠟燭錢是多少?”

聶照不假思索:“十兩。”

他說得太快太篤定,薑月以為自己又輸了,翻開賬冊核對,才鬆一口氣,有些得意地提醒他:“不是十兩哦,是八兩,你記錯了。”

她沒如願得到聶照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反而他自己坦然地解開衣帶,把上半身脫了一半,領子鬆鬆垮垮地搭在肩上,露出肌肉勻稱的胸膛,示意她可以隨便畫。

聶照知她所想,攤手:“我記不住,乾脆隨便說個數,嚇一嚇你,剛才緊張了吧。”

薑月扁起嘴,覺得他真是個滿肚子壞心眼的人,隨手在他身上摸索了摸索,終於在摸到他胸口偏兩寸的地方,聽到他按難不住地悶哼,肌肉猛縮,才知道找到了敏感的地方,便湊過去,在那裡落筆。

她左手伏在他的胸口上,右手一筆一筆一劃的,然後一邊寫一邊觀察他的反應,這裡果然很怕癢,反應很大嘛。不過她很不滿意地捏了一下小紅籽,覺得它有些礙事。

終於在她寫到第四個字的時候,聶照終於一把握住了她的腕子:“差不多行了,在我身上寫字罵我,你還真有一套。”

被抓包了!

“你怎麼知道?”薑月急急撤回身子,卻被他抓住親了一口才放回去。

“玩遊戲呢,你還要占我便宜!”她忍不住擦擦嘴指控。

從一開始就在占便宜,不管是在她身上寫字,還是她伏在自己身上寫字,但隻有剛才撈過去親的那一下,她才知道自己是被占了便宜。

真的……

不知道是他的兩性教育失敗,還是她天生對此事不敏感。

這場遊戲沒有贏家,畢竟誰都記不住到底東苑的花園換了多少顆假山石子,一顆石子多少錢,待那一碟薄薄的墨汁被碾乾殆儘,也不過三兩回。

聶照在碟中沾了沾,明知沒有墨汁,卻還是筆尖輕掃,自她遮著淩亂衣角的細嫩隆起滑過,沿著軌跡掃過她敏.感的腰側。

薑月在遊戲到第二個來回的時候,就已經意識到有些不對了,但騎虎難下,隻能繼續下去,過於細密的癢意沿著腰際盤桓,令她忍不住向後仰去,緊緊抓著他的結實的小臂,另咬著一隻手腕,十分克製才不至於呻.吟出聲,臉頰粉紅得像顆桃子,浮著一層薄薄的細汗。

此刻那原本隱匿著的一些墨跡,在皮膚逐漸發熱的蒸騰下,終於隱

隱約約浮現出來,是一副蘭草圖,自耳後開始若隱若現,纖柔的花瓣集中在左側鎖骨前胸,葉脈從乳下繞後,舒展靈動,經脈則穿過肚臍和平坦的小腹,向下延伸。

隻是她過於羞恥,披著的衣服將畫半遮半掩,雪白襯托著黑色的工筆,若是畫卷,當十分雅致,隻是白的是凝脂般的皮膚,更帶了幾分色氣和勾人窺探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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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戲結束了,很漂亮,要不要看看?”聶照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把小桌推到了角落裡,半撐著身體將她環在床上,親了親她耳後的蘭草,她被逼到角落裡,光裸的脊背後面就是床柱。

薑月從啟蒙開始,隻以為筆墨是學習作畫的東西,是嚴肅的,文雅的,再用作遊戲也帶著書香,卻沒想到有一天是淫.蕩的,放.浪形骸的,能用在這種場景的。

這種被打破的禁忌感,讓人心跳加速,更覺得刺激也更讓她禁閉雙眼,不行,不能看。

他繼而親了親她閉著的眸子,將她的發帶和珠花熟稔地拆解,扔到角落裡,問:“不要看看你的傑作嗎?”

薑月睜開一隻眼睛,他的身體也開始發熱,致使她那些幼稚的抱怨的話和圖畫也在他的胸口和肩胛浮現。

好吧,更不想看了。

“你一開始來找我,就是要打定主意做這種事情?”床笫之間,他身上那股子甜香也逐漸變得粘稠,濃鬱,她知道他遠沒有語氣和動作的那麼平靜,他很激動,變得火熱,好像要把她吃掉,讓她成為他身體的一部分,被籠罩,被同化,直到她的毛孔裡,身體中,呼吸間都散發著和他如出一轍的香氣。

聶照黏黏糊糊托著她酡紅的臉頰,咬她的舌尖:“不是這種事情,是為上次你的疑問解答,為什麼不能將畫畫在身體上。還有我好想你,你總是出門,難道不想我嗎?”

她被香氣迷得醉醺醺的,迷迷糊糊勾住他的脖頸,軟聲軟氣說想,主動去親吻他。

他高興了,柔聲細語蠱惑著,誇她好乖,又輕笑,胸腔震動,帶著她也顫動,半遮著的衣裳滑落,那副細心描摹的蘭花完全展現盛開,在暖意盎然的春天盛開,無風卻微微的抖動起來。

其實這種事情並不經常,廚房攏共才熬過不足十次的藥,許久不回來,薑月就更是生疏緊張,外面亮堂堂的,便一個勁地斷斷續續說,要把沒拉的床帳拉好。

聶照不肯如她的意,說拉好就什麼都看不見了,他畫了很久的畫總要好好欣賞,兩個人你來我往商量好一陣,終於各退一步,放了一半的床帳。

她再要得寸進尺討價還價,他一旦察覺,就會讓她的話語破碎連不成一句,然後聶照再故作沒聽清,疑惑問她:“要什麼?”

薑月來回兩次都沒說完一句完整的話,飄飄蕩蕩間看到他胸口自己寫的字,覺得寫得真沒錯啊,聶照就是個大壞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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