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6 章 降穀觀看信件(1 / 1)

在諸伏景光隔著多年分彆的時光,一封封的給小優紀寫回信的時候,在他隔壁宿舍的降穀零也在清理完幾天沒回來的宿舍的衛生之後,展開了優紀這些年來寫給他的信。

【零,你最近還好嗎?很遺憾沒能在離開當天跟你當面道彆,不過我給你留了信,你看見了嗎?我爸爸帶我搬到了千葉縣,這是我和爸爸在千葉縣的落腳地,不過應該還會再搬家,因為爸爸沒有在千葉縣買房子。等爸爸帶我定居下來之後,我再給你寫信,你記得要給我回信啊……】

【零,這一次爸爸帶我到了大阪,這裡跟東京很不一樣,就連說話的口音都差了好多,我不太能聽清楚這裡的小朋友的說話口音,不過大家都很熱情……】

【零,告訴你一個好消息,爸爸帶我在神奈川縣定居了,以後我就住在神奈川縣了,你可以給我在神奈川縣的新家地址寄回信哦……】

【我在神奈川第一小學上學,認識了好多新朋友,隔壁班有兩個同學跟我上下學是同路誒,我跟他們認識了,他們一個叫萩原研二,一個叫鬆田陣平,我跟他們成為了新朋友。研二有一雙跟我一樣的紫色眼睛,陣平的黑色小卷毛好可愛,我很想摸摸看,但他看起來有點凶凶的,現在不好意思開口,等我們關係更好之後我再問問他能不能摸一摸他的小卷毛……】

小優紀在信中將自己生活中遇到的事情幾乎是事無巨細的寫了出來,包括自己搬家到新地方,在新學校是怎麼認識新朋友的過程,也全都寫在信中,一點兒L也沒有考慮到會引起以前的好朋友的嫉妒心這種可能性。

大概是因為優紀就是那種會為自己的好朋友交了新朋友而感到開心的人吧,所以她也理所應當的認為,自己的好朋友當然也會為自己交了新朋友而感到開心。

事實上優紀的確沒有想錯,也沒有看錯降穀零他們的人品性格。

雖然降穀零看見信紙上寫著小優紀是怎麼在離開他之後交了新朋友的,他心裡有點泛酸,但更多的還是為當年的小優紀感到高興。

畢竟小優紀在離開自己的好朋友之後,搬家到新地方,進入新學校,舉目皆是陌生人,小優紀能夠交上新朋友,融入新的集體,新生活步入正軌,降穀零也是為她感到高興的。

降穀零作為年幼時被校園霸淩過的混血兒L,比誰都清楚不合群可能會導致的後果,所以比起心底對小優紀的那點獨占欲,還是希望小優紀的新生活更快樂的美好願望占據了上風。

隻是降穀零看著信紙上出現頻繁的‘研二’和‘陣平’這兩個名字,他心中默默的想到,貌似明天有格鬥課,班上同學可以任意挑選對手,或許他可以領教一下萩原和鬆田的格鬥水平。

降穀零繼續看了下去。

【今天爸爸帶我去箱根泡溫泉了,原來爸爸在箱根買了一棟溫泉彆墅,真的好棒呀!零,等我們再見面了,我們一起去箱根進行溫泉旅行吧……】

降穀零臉上不由自主的露出了微笑,雖然溫泉旅行不

知何時能夠進行,但看見小優紀寫在信上的邀請,他仿佛看見當年那個可愛漂亮的小女孩正笑得眉眼彎彎的對他發出邀請。

不過當降穀零拿出下一封信看起來之後,他的臉色頓時就變了。

【好過分!那些人真的好過分!鬆田叔叔還沒有被警察定罪,大家就認定了陣平是殺人犯的兒L子了。鬆田叔叔才不會做出那麼可惡的事情呢,鬆田叔叔說他要拿下拳擊賽的全國冠軍的,怎麼會在即將進行爭奪冠軍決賽的前一天去殺人呢?

真相結果出來了,不是鬆田叔叔殺的人,鬆田叔叔隻是在凶手與死者發生爭執時路過他們身邊,並沒有去勸阻他們,但那個百田警官竟然就因為鬆田叔叔路過了案發地點,在毫無證據的情況下認定是鬆田叔叔殺的人,把鬆田叔叔拘留了,讓叔叔錯過了決賽。

還好犯人被舉報了,警方已經逮捕了真正的犯人,鬆田叔叔被放回來了。

但是為什麼鬆田叔叔都已經被警方放了,大家還要認為鬆田叔叔是殺人犯,還要說陣平是殺人犯的兒L子呢?

為什麼大家就不能看見真相呢?明明真相已經水落石出了,大家難道看不見鬆田叔叔是被冤枉的嗎?】

看完小優紀的這封信之後,降穀零恍然的想起了在警校開學之初,鬆田陣平對警察看不慣的態度。

原來是因為有這件事在其中的影響,還有那個差點給鬆田陣平的爸爸鬆田丈太郎冤枉定罪的百田警官……降穀零想起了鬆田陣平曾經說過來當警察是想要揍警視總監一頓,隻是順便來找優紀的。

雖然在降穀零看來,鬆田陣平來當警察的真正原因很可能就跟他們一樣,就是來想找優紀,揍警視總監一頓應該才是順便的。

但鬆田陣平能夠說出想揍警視總監一頓,就證明他對現任警視總監的確怨念滿滿,而現任警視總監名為百田陸朗。

小優紀信上寫的那個冤枉了鬆田丈太郎的警察就姓百田,或許兩者有什麼關係……

十幾年前的話,難道當年辦這個案件的百田警官,就是百田陸朗警視總監本人,或者是百田陸朗警視總監同樣也在當警察的親屬?

降穀零心中基本已經確定了自己的猜測,他決定明天去警校的資料室用電腦查一下當年的新聞報道,這起案件涉及到知名職業拳擊手鬆田丈太郎,肯定有新聞報道案件的來龍去脈。

降穀零繼續看下一封信件。

【零,我跟研二陣平他們去求助了爸爸認識的一個大報社總編,總編叔叔很熱情的接待了我們,並且幫我們把鬆田叔叔是被百田警官冤枉的真相報道了出來。

大家都知道鬆田叔叔是被冤枉的了,都知道是那位百田警官冤枉了鬆田叔叔。

那個沒能力隻會冤枉人的百田警官也被停職了,他應該不能當警察了吧。這可真是太好了,像他這種壞警察不能再繼續當警察了,就不會再有人像鬆田叔叔那樣被冤枉了……】

降穀零臉上露出微笑,這種正義得到伸張的事情發展才是他所想看見的。

不過既然當年那起案件真相被大報社給報道了出來,辦案的百田警官也被停職,那麼百田警官檔案上必然留下了汙點,是不可能在十幾年後還能當上警視總監的。

所以現任警視總監百田陸朗不可能是當年那個冤枉了鬆田丈太郎的百田警官,那位百田警官應該就是百田陸朗的親屬了,比如弟弟或者兒L子之類的身份。

有這樣犯下大錯被停職的親屬,百田陸朗竟然還能當上警視總監,這背後隱藏的利益關係可想而知。

降穀零哪怕再對警察這個職業有濾鏡,懷著天真又誠摯的夢想加入這個職業,但他也不是什麼對社會黑暗面毫不知情的天真少年,猜也能猜到一些。

隻是這種情況是整個國家上層的問題,他作為一個警校新生也改變不了什麼,隻能暗暗下定決心,自己畢業之後正式入職,一定不能變成這種屍位素餐的政客警察,他要當一位保護民眾心懷正義的好警察!

雖然降穀零當警察的最初目的是想尋找優紀,但他也是對警察這個職業有著向往和喜愛的,現在優紀已經找到了,他心中對當警察的信念就變成了單純的對正義與保護民眾的向往。

降穀零繼續看下一封信。

【零,我有些沒辦法繼續跟那些說陣平壞話的同學們繼續當朋友了。

他們明明冤枉了陣平,聽信謠言孤立排擠陣平,甚至還希望我跟陣平絕交,讓我也加入他們孤立排擠陣平的隊伍中。

陣平隻剩下我和研二兩個朋友了,我怎麼能拋棄陣平呢?

在真相澄清之後,我以為他們會知錯能改,向被他們冤枉的陣平道歉,但是讓我沒想到的是,他們並沒有那麼做。

雖然後來他們有人去向陣平道歉了,但我能夠感覺到,真正誠心道歉的人並不多,我不太明白他們為什麼道歉都能不是發自內心的感覺到歉意。

研二說他們是為了不想讓人覺得他們不合群才來向陣平道歉的。

我無法理解,難道合群就真的那麼重要嗎?為了合群就要去做不正確的事情嗎?堅持自我和正義公平,不應該才是我們應該做的嗎?

研二和陣平說我是對的,可是其他同學們為什麼不願意做對的事情呢?】

降穀零從這封信裡看到了當年還年幼的小優紀深深的迷茫。

他有些難過自己看到這封信的時間已經太晚了,時隔十幾年他才看見了小優紀的迷茫與難過。

能夠在信中向他求助,詢問答案,小優紀肯定是非常信任他的,可是他卻沒能收到信,也沒能及時給予小優紀這份信任的回複。

降穀零翻出一遝信紙,提筆寫起了回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