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8 章 信件失蹤真相(1 / 1)

諸伏景光開車把優紀送回到了東京,他們見到了降穀零,從降穀零這裡拿到了那三個十幾年前從東京調職到神奈川縣的郵遞員照片。

三選一。

優紀隻是看了三張照片一眼,就直接認出了最眼熟的那個:“就是他,鬆尾京一,我記得他的長相。”

降穀零拿起鬆尾京一的照片,臉上露出沉思之色:“鬆尾京一自從調職到神奈川縣之後就一直留在了那邊,打電話給萩原和鬆田吧,他們正好在神奈川。”

諸伏景光主動拿起手機撥通了萩原研二的電話,把鬆尾京一的消息告訴他。

沒過多久,遠在神奈川的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就找到了鬆尾家。

鬆尾京一這些年一直都在做郵寄員,畢竟這些年櫻花國經濟情況不好,工作難找,如非必要普通人是不會隨便換工作的。

所以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通過郵局很容易就打聽到在職的鬆尾京一的消息,找上了鬆尾家。

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向鬆尾京一打聽道:“鬆尾先生您好,我們是聽說您在神奈川郵局工作了十幾年,所以想來找您打聽一下情況。我們的朋友在十四年前出國之後,每個月都有給我們寄信,可是這些信我們一封也沒有收到,導致我們多年來斷聯,如今好不容易重逢,就想找到以前丟失的那些信……”

鬆田陣平拿出自己的警察證,說道:“鬆尾先生,我們都是警校生,今年馬上就要正式入職當警察了,所以請您配合我們的調查。”

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的態度很客氣,也一直在用敬語,但鬆田陣平那一身極道大佬的氣質讓人懷疑他是不是黑警。

他們沒有表現出絲毫對鬆尾京一的懷疑,但耐不住鬆尾京一並不是一個心理素質強悍的人,當他聽見兩人的身份和來意之後,臉上明顯的露出了驚慌之色。

鬆尾京一還想找借口搪塞過去,卻被洞察力敏銳的萩原研二幾句話戳穿了他借口裡的漏洞。

萩原研二面帶微笑的步步緊逼,逼得鬆尾京一實在沒辦法找理由繼續搪塞了,隻能沮喪的垂下肩膀,低著頭認罪了:“對不起,其實那些信件都被我截留了……”

在聽見鬆尾京一認罪的話之後,鬆田陣平差點沒忍住一拳頭揍上去。

他們這麼多年與優紀失聯,竟然是因為這家夥截留了優紀寫給他們的信,簡直不可饒恕!

鬆田陣平憤怒的舉起拳頭:“你怎麼可以私自截留優紀寫給我的信?你知不知道這十多年來因為你私自截留信件導致了多麼嚴重的後果?”

萩原研二連忙攔住他:“小陣平,冷靜一點,彆衝動!”雖然他也很想揍罪魁禍首一頓,但他們是警校生,隨便揍人會背處分的。

鬆尾京一害怕的後退兩步,痛哭流涕的認錯:“對不起,可是當年我們家實在太難了,負債累累,急需用錢。而那個小姑娘寄出去的信封上貼的郵票又是非常珍稀的精版郵票,在市面上都沒有多少賣的了,有人願意用高價收購,我一時沒

忍住誘惑就……”

當年優紀搬家到東京之後,第一次給諸伏景光寄信的時候,負責接待她的工作人員就是鬆尾京一。

當時鬆尾京一正在為負債而焦頭爛額,偏偏正好那個時候他收到了優紀遞交到他手上的那封信,信封上貼著二手都可以賣出高昂價格的精版郵票,他幾乎看見鈔.票在衝他招手,於是他沒忍住橫財的誘惑,悄悄把優紀的信給昧下了,撕下信封上的郵票暗地裡賣了出去。

他嘗到甜頭之後,就時刻關注著優紀,每次優紀來寄信,他都想辦法讓自己拿到優紀寄的信,悄悄昧下來,撕下郵票去賣錢。

後來他發現優紀每個月都會寄信,於是他就每個月把優紀寄的信攢下來,那些郵票甚至攢了一整套賣出去。

優紀從東京搬家了,鬆尾京一還很遺憾失去了這麼一個財源,但優紀往東京寄信,寄給住在東京的降穀零。

鬆尾京一在東京的郵局裡,某次意外發現了優紀寄到東京來的信件,這一次他又昧下了優紀的信,並且通過信封上的寄信地址得知,優紀搬家到神奈川縣定居了。

他為了能夠第一時間獲得優紀的全部郵票,他就主動申請調職到神奈川郵局去,重新接手了優紀的全部寄出去的信。

後來優紀出國,鬆尾京一也沒有離開神奈川縣,因為他知道優紀在神奈川縣交了兩個好朋友,肯定還會往神奈川寄信的。

優紀出國之後往東京和長野寄的信,鬆尾京一就沒有經手了,但他私底下販賣精版郵票的行為被他在東京的郵局同事察覺到了,為了不被舉報,他隻好拉著這位同事一起入夥。

所以從那以後,鬆尾京一負責在神奈川縣郵局截留優紀寄的信,他的同事在東京郵局截留優紀寄的信。

這就導致優紀這十幾年來,沒有一封信成功寄到了諸伏景光、降穀零、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的手裡。

已經確定鬆尾京一是信件失蹤罪魁禍首的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給優紀他們打了電話,於是優紀和諸伏景光還有降穀零三人就立刻開車趕到了神奈川縣。

優紀重新聽鬆尾京一描述了一遍他的作案全過程,她的臉色意外的平靜,平靜到近乎有些冷漠的地步,她淡淡的問道:“所以你在撕下郵票之後,是怎麼處理我寫的信的?那些信還在嗎?”

鬆尾京一不敢看向優紀,低著頭用愧疚的聲音說道:“都還在,我也知道我這種行為是不對的,但我實在是缺錢才動了這樣的心思,我知道我對不起你們,所以那些信我都沒有拆封,也有好好保存著……”

優紀根本無心理會鬆尾京一那假惺惺的愧疚發言,她直接打斷他的話,問道:“那些信在哪裡?”

鬆尾京一在自己家裡拿出一個箱子,那個箱子裡放的都是優紀這些年寄給童年好友們的信,每一封都在,信封也的確都沒有拆封,信封上那屬於優紀年幼時稚嫩的筆跡和長大後娟秀的字跡,依舊清晰可見。

這些信的確都保存得很好,隻是信封的邊緣在時光的衝刷下稍微有些泛黃。

優紀拿起那厚厚的一大箱的信,她根據上面收件人的名字,分彆親手交給了身邊的四個青年。

時隔十幾年,優紀當年寄出去之後就再也沒有任何回音的信,終於在今天重見天日,被寫下它們的主人,親手交給了她希望送出去的對象手上。

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手上的信就是優紀這十四年裡,在出國之後寄給他們的全部信件了。

但諸伏景光和降穀零手上的信卻不是全部信件,優紀出國之後寄給他們的信,都被鬆尾京一在東京郵局的同事截留了,他們待會兒還要去一趟東京的郵局,就是不知道鬆尾京一的同夥有沒有像鬆尾一樣把信件都保存好。

優紀把信遞交到四人手上之後,她看著諸伏景光和降穀零手上那不算多的信封,有些難過的說道:“也不知道剩下那些信有沒有保存好,我出國之後給景光和零寄的信也有三百多封了。”

一直被怒視的鬆尾京一弱弱的開口說道:“我同事應該也有把信件保存好。”

因為鬆尾京一曾經告訴過他的那個同事,這種事情做久了說不定可能會有事發的那一天,如果保存好這些信件,說不定可以獲取失主的諒解,以後判刑也能少判點兒。

雖然兩人都抱著不會事發的僥幸心理,但隻是保存一下信件就能給自己留下一條後路,舉手之勞的事情他們還是願意做的。

鬆尾京一的解釋,讓優紀幾人心中的確輕鬆了很多,對他們來說,信件沒有丟失或者被銷毀,就已經是很大的好消息了。

不過鬆尾京一也算暴露了他保存信件的真實原因,什麼見鬼的因為對優紀的愧疚才保存信件,純粹就是為了事發能減少罪責。

如果他真的是因為迫不得已才截留優紀的信件,盜取信封上的郵票去賣錢,那麼他的家庭經濟危機解決之後,為什麼還要堅持繼續截留信件盜取郵票呢?

必然是因為被利益蒙蔽了雙眼,早就不僅僅是為了解決家庭經濟危機了。

優紀他們直接報警,讓警察接手了此事。

之前隻是調查信件失蹤之謎,信件失蹤有可能是人為也可能是意外,所以他們直接報警也很難引起警察的重視,倒不如他們自己動手調查。

但現在已經不是簡單的信件失蹤案了,而是一起金額巨大的盜竊案。

隨著時間的流逝,當年隻能算是珍稀難得的精版郵票,到了如今已經是絕版郵票了,價值更是不菲。

鬆尾京一和他的同夥截留優紀的信件幾百封,就是幾百張精版郵票的贓款,算得上是盜竊金額巨大,足夠把他們送進去將牢底坐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