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優紀又搬家了 小降穀與小景光的初遇!……(1 / 1)

自從小優紀和降穀零在宮野診所認識了宮野明美這個新朋友之後, 兩小隻就習慣經常來這邊公園玩兒,因為距離診所近,可以約上宮野明美一起出來玩兒。

隻是快樂的時光過於短暫, 小優紀和降穀零兩人跟宮野明美剛認識不久, 友誼正要進入火熱期的時候,宮野一家搬走了, 就連診所都被關閉了。

這一天,小優紀和降穀零在公園裡等待了很久都沒有等到約好了來這裡見他們的宮野明美,於是兩小隻主動找上宮野診所,卻發現宮野診所的大門緊緊的關閉著,並且上面貼著公告,說是宮野醫生一家已經搬走了, 診所不再開門了。

小優紀震驚又失落:“明美搬走了,以後還能再見面嗎?”

降穀零跟宮野明美的交情沒有小優紀和宮野明美的交情深厚,畢竟兩個女孩子更容易敞開心扉,他和宮野明美之間的友誼是通過小優紀這個橋梁搭建起來的。

所以他對宮野明美一家突然搬走的確有些失落,但他更在意小優紀的情緒,擔心她會因為宮野明美的不告而彆難過。

降穀零牽著她的小手, 輕聲安慰道:“以後肯定還有機會再見面的, 就算搬家了, 應該也還是在櫻花國內,等我們以後長大了,就可以去找她了。”

小優紀心裡的確很難過, 畢竟剛認識的好朋友突然搬走了, 明明上次還約好了今天在公園見面的。

而且她從這件事聯想到了她在長野縣的時候對景光和小操的不告而彆,尤其是景光,頭一天兩人還一起放學約好了第二天繼續一起上學, 結果第二天她醒來就在東京了,站在景光的視角來看,她也是不告而彆的壞朋友吧。

此刻她因為明美的不告而彆有多失落難過,那麼當初景光也肯定因為她的不告而彆有多麼的失落難過。

小優紀心裡十分難過和愧疚,情緒一直很低落,降穀零想儘辦法哄她開心也不見她重新展顏,直到說起宮野一家突然搬走的原因,才把小優紀從低落情緒中拉出來:“明美搬走的原因應該是她爸爸媽媽有新工作了吧,上次我們去診所找明美的時候,不是聽見了明美的爸爸媽媽的對話嗎?明美要有弟弟妹妹了,她爸爸還接到了一個大研究所的工作邀請。應該就是工作原因,明美的爸爸媽媽才決定搬家的吧。”

降穀零也想起了之前在宮野診所裡聽見的宮野夫婦之間的對話,當時他沒在意這番對話,畢竟他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小優紀身上,但他的記憶力格外出眾,此時回想起來,還是能夠想起當時宮野夫婦的對話內容的。

“這對宮野家來說應該是好事吧,畢竟我聽見他們說,那個大研究所還是烏丸集團投資的,工作待遇特彆好。所以宮野以後也會生活得越來越好的,優紀,你不用擔心她的。”降穀零對小優紀安慰道。

小優紀點了點頭,烏丸集團是櫻花國第一財閥集團,就算是小孩子也聽說過烏丸集團的大名,畢竟烏丸集團屬於家喻戶曉的大財閥,觸角遍布櫻花國各行各業。

小優紀又看了一眼面前緊緊關閉大門的診所,拉著降穀零往回走,情緒比之前好了許多,但依舊不開心:“如果能跟好朋友永遠不分開就好了……”

降穀零緊緊的回握著她的手,認真的承諾道:“我們永遠不會分開的!”

小優紀低著頭沒敢看他,輕聲說道:“可是如果大人們因為工作要搬家,我們小孩子也沒有辦法的吧。我爸爸以前就經常帶著我搬家,搬過很多次家了,我在搬來東京之前也是像明美一樣,突然被爸爸帶著搬走了,都來不及跟好朋友道彆。就算寫了很多封信寄過去,卻一直收不到回信,應該是被討厭了吧……畢竟我明明答應他第二天一起上學的,結果卻悄悄逃走了……”

降穀零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他隻是代入想想如果是自己遇到這種事情,不管是他搬走離開優紀,還是優紀搬走離開他,他都無法接受這種結果。

可是看見小優紀難過的樣子,降穀零不忍心的伸手抱了抱她,認真的說道:“不會有人討厭優紀的,而且你也不是故意不告而彆的,就像宮野,難道優紀你會因為宮野不告而彆就討厭她嗎?”

小優紀連忙說道:“當然不會,我知道明美不是不想跟我道彆,肯定是因為來不及跟我道彆,沒有機會當面和我道彆。”

說完這段話,小優紀頓時愣住了,她會這樣想,那麼景光是不是也這麼想的?畢竟景光那麼溫柔善良,肯定不會討厭她的,那麼景光遲遲沒給她回信,也肯定是有其他原因的吧。

小優紀心裡頓時輕鬆多了,她沒有被好朋友討厭就好。

小優紀歎氣道:“也不知道大人們什麼時候能夠把我們當成大人看待。就算是我爸爸,他也經常不跟我商量就直接帶我搬家。”

根本不知道月宮統是匆匆忙忙帶著她‘提統跑路’的小優紀,還以為月宮統是一個在搬家方面根本不征求孩子同意的爸爸。

降穀零跟小優紀成為朋友之後,就經常去月宮家做客,是見識過月宮統對小優紀有多麼寵愛的,什麼事都跟小優紀征求意見,從不仗著自己是家長就擅作主張,完全沒想到月宮統在搬家方面竟然會是一個不征求優紀同意的爸爸。

降穀零心中不禁生出幾分擔憂,萬一優紀爸爸突然帶著優紀搬走了怎麼辦?

難道他的小天使就要像突然出現在他的世界中這樣又突然消失不見嗎?

降穀零緊緊的拽著小優紀的手掌,甚至為了握得更緊密一些,他采取了十指相扣的握法,他鄭重的看著小優紀,說道:“優紀,你說過我們要做一輩子好朋友,永遠不會分開的。”

如果是之前,小優紀肯定會二話不說就答應下來,安撫此時心中不安的降穀零。但現在,小優紀卻完全沒辦法給出保證,因為她不確定自己會不會被工作調動的爸爸帶著搬家,如果她搬走的話,就沒辦法繼續跟降穀零一起上學了。

小優紀猶豫了一會兒,看見降穀零的臉色越發的不安,她才躊躇著實話實說道:“零,我不知道以後會不會再搬家,但我們一定會是一輩子的好朋友!就算我真的要搬走了,也一定會跟零認真道彆的,不會不告而彆。”

之前在長野縣對景光不告而彆的教訓,小優紀已經深深的吸取了,所以她絕對不要再對朋友不告而彆了。

降穀零對小優紀的這個回答並不滿意,他想要的是優紀承諾永遠不離開自己的保證,而不是這麼真實又現實的回答。

可是他也很清楚,優紀不是那種會承諾自己做不到的事情來哄人的女孩子,她永遠隻會對朋友承諾自己做得到的,她真實又可愛,從不說謊騙人,讓人完全拿她沒辦法。

降穀零歎氣道:“真是的,優紀說句好話騙騙我也不可以嗎?”

小優紀認真的說道:“好孩子不可以說謊騙人,我更不會欺騙朋友。”

真誠才是永遠的必殺技,一臉可愛的認真說出這麼真誠的話語的小優紀,實在讓降穀零無法拒絕。

於是接下來降穀零就再也沒有提起這個讓人難過又為難的話題了,他們都還是小孩子,對自己的人生無法做主,隻能依附於家長,對家長的很多決定完全沒辦法反抗,所以他們保證再多想再多都沒什麼用。

降穀零忽然感慨一句:“真想快點長大啊。”如果長大成有經濟能力可以自己做主的大人了,那麼不想跟好朋友分開,就可以永遠都不分開了吧?

小優紀倒是沒有降穀零那些感慨,她的小腦袋瓜裡想的東西很簡單:“長大確實很好,長大之後就可以吃很多很多的糖果還不怕蛀牙,長大之後可以交很多很多的朋友,不用擔心分彆……如果我是大人的話,一定可以更堅強,再也不會哭鼻子了。”

小優紀小小的心靈裡對大人是有著深厚濾鏡的,總覺得大人就是無所不能的,變成大人就可以更堅強了。

降穀零:“……”突然沒那麼傷感惆悵了。

小優紀回到家之後,月宮統正好在家,她窩到月宮統的身邊蜷縮著,有些難過的說道:“爸爸,我的好朋友搬走了,她都來不及跟我道彆,今天去她家發現已經關門了……我們之前離開長野縣的時候也沒有跟景光道彆,那麼景光是不是也像我今天一樣難過呢?”

共情能力很強的小優紀心裡很難受,之前在降穀零身邊的時候,她把自己的難過壓抑了下來,後面沒有再表現得那麼明顯了,怕降穀零擔心她。

但現在回了家,在一直仿佛參天大樹庇護著自己的爸爸面前,小優紀還是忍不住流露出脆弱難過的一面。

月宮統看見這樣的小優紀,頓時呆住了,他沒想到自己之前為了躲避世界意識對他的關注和針對,連夜帶著小優紀‘提統跑路’,從長野縣搬家到東京,竟然會讓小優紀心裡一直在意著這件事,一直為此難過著。

月宮統躊躇半晌,還是伸手將小優紀抱了起來,他放柔了聲音問道:“你說的朋友是誰呢?能跟告訴爸爸嗎?”

因為小優紀說的是‘她’,而不是‘他’,所以月宮統並沒有往降穀零身上猜。

小優紀的人緣一直很好,就算轉學到東京之後,她在學校裡關係最好的朋友是降穀零,也不代表她隻有降穀零一個朋友,在學校裡她還交了一些其他朋友是很正常的事情,月宮統也沒有多想。

直到小優紀嘴裡說出她的這個女生朋友的名字——宮野明美。

月宮統頓時瞳孔一縮,宮野明美!

在名柯原劇情中宮野明美雖然死的早,但她跟相當多的重要角色有著斷不開的重要關係,是那種雖然死了但一直活在其他重要角色心中的人物。

而且這個時間點,宮野明美還很年幼,她妹妹宮野誌保應該還沒出生,她的父母宮野厚司和宮野艾蓮娜都還活著。

宮野一家突然不開診所搬走了,應該就是按照原劇情中那樣接到了組織的邀請,加入了組織。

這讓月宮統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組織盯上了宮野夫婦,那麼跟宮野明美成為朋友的小優紀會不會也進入了組織的關注中?

月宮統想起自己這幾年一直在做的謀劃,他帶著優紀四處搬家,就是為了避免被組織察覺到他正在做的事情,能遠離組織的視線就儘可能的遠離,沒想到竟然會因為優紀跟宮野明美交上朋友,而導致他們父女倆極有可能出現在組織的關注視線中。

月宮統的第一反應就是‘提統跑路’,搬家到組織勢力小的地方去定居,東京不能再待下去了。

小優紀還在為宮野明美的不告而彆、自己曾經對景光和小操的不告而彆難過時,就聽見月宮統語氣嚴肅凝重的對她說道:“優紀,我們要搬家了。”

小優紀頓時愣住了,怔怔的抬頭看著月宮統,不敢置信:“又要搬家了?”

才剛剛從長野縣搬來東京半年多,小學一年級她才剛念完,前兩天還跟降穀零聊起升學到小學二年級之後要怎麼繼續在同一個班級當同桌的事情,結果現在爸爸就告訴她,他們又要搬家了,她要跟零分開了!

小優紀小聲的說道:“爸爸,不搬家可以嗎?我不想跟零分開。”

月宮統摸了摸她的頭發,一向面無表情的臉上露出了無奈之色,他說道:“對不起優紀,如果不搬家的話,我們可能會遇到麻煩。”

名柯世界的黑衣組織是名柯大反派,其實也就是一個黑勢力組織,對月宮統來說,他一個人就可以化身人形兵器解決掉組織的所有武裝力量,但他卻不能這麼做。

黑衣組織是名柯世界的重要劇情成員,他要是動了黑衣組織,無疑是觸動了世界意識的敏感神經,可能會引起整個世界的針對。

所以他現在對黑衣組織隻能避而遠之,儘可能的不讓黑衣組織察覺到他的存在,以免他這些年暗中的布置功虧一簣。

這些真正原因月宮統是不可能告訴小優紀的,他想給小優紀營造一個完美的保護圈,不讓她受到丁點傷害。

所以月宮統隻說不搬家會有麻煩,善良體貼的小優紀從來不會想要給彆人添麻煩,月宮統這麼說之後,她就算不想搬家,也會選擇妥協。

小優紀情緒低落的說道:“那我想跟零道彆之後再走,可以嗎爸爸?”

月宮統其實很想現在就立刻搬走,但想到之前小優紀提起自己之前對諸伏景光的不告而彆時流露出的難過,他最終還是點頭答應了:“可以。”

黑衣組織不是世界意識,反應不會那麼快,而且他們父女倆連夜搬家顯得太可疑了,很可能弄巧成拙的引起組織的關注,所以遲幾天搬家也沒關係。

今天晚上,小優紀躺在自己的床上翻來覆去了很久都沒睡著,直到淩晨之後才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她自然而然的起晚了。

等她起床之後,就看見降穀零已經坐在她家的餐廳裡了。

小優紀有些不知該怎麼面對降穀零,下樓的動作一頓,遲遲不動。

聽見小優紀腳步聲的降穀零高興的抬頭看向她,看見小優紀停在樓梯中間不動了,還疑惑的問道:“優紀,你怎麼了?快點下樓吃早餐呀!”

小優紀勉強的露出了一個笑容,慢吞吞的走到了餐桌旁坐下,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還打了一個哈欠。

降穀零看見小優紀這副模樣,忍不住關心的說道:“優紀,你今天不是很有精神的樣子,是不是昨天晚上沒睡好?”

端著早餐過來的月宮統看見小優紀這副模樣,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再看見小優紀猶猶豫豫不知該怎麼開口的樣子,月宮統決定這個惡人由他來做好了。

於是月宮統將餐盤放在桌面上,直接平靜的對降穀零說道:“優紀應該是為了不知該怎麼向你道彆而難過,所以昨天晚上才沒睡好。”

降穀零頓時一驚,心迅速的往下沉去:“道彆?”

月宮統語氣平淡的說道:“是的,我們要搬走了,以後就不在東京居住了。”

“搬、搬走?”降穀零臉色頓時一白,連小麥色的膚色都擋不住這份蒼白之色。

他沒想到昨天才因為宮野明美的不告而彆引起的擔憂,今天就成為了現實。

他不是沒想過小優紀可能會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離開他,但他卻沒想到這一天會來得這麼快,快到讓他措手不及。

降穀零目光近乎有些茫然的看向小優紀,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噩夢,或者是腦子不清醒產生幻覺了。

所以,優紀,快點開口否認月宮叔叔的話吧,拜托了。

然後降穀零就看見小優紀露出那種讓他難過得想哭的悲傷表情,她那雙漂亮的紫色大眼睛裡湧現出晶瑩的淚花,清靈悅耳的嗓音帶著哭腔的對他說道:“對不起,零,我、我真的要走了……”

降穀零輕聲喃喃低語:“不是說好了永遠不分開嗎?不是說好了要做一輩子的好朋友嗎?”

所以,果然是因為他們沒有去坐第二次摩天輪,沒有在摩天輪的最高點上親吻對方,才導致分彆的對嗎?

降穀零雙手緊緊握著拳頭,指甲深深的嵌入掌心裡,掐出來的疼痛感依舊不能讓他感覺到真實性。

他多麼的希望這是一場噩夢呀。

降穀零恍恍惚惚的,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從月宮家離開,回到自己家的。

直到他渾渾噩噩的度過一天,第二天清醒過來,他將自己的腦袋埋在水盆裡,用冷水讓自己清醒。

降穀零知道優紀要搬走了,是屬於不可抗力因素,但分彆隻是暫時的,他要跟優紀好好道彆,然後互相交換聯係方式,在知道優紀搬家之後的家庭地址之後,他們還可以互相寫信保持聯係。

他才不要像優紀之前的那個朋友那樣,寫信的聯係方式都斷掉了。

於是醒悟過來的降穀零衝出了家門,用最快的速度跑了一百多米,跑到月宮家的門口前,拚命的按門鈴。

然而任憑門鈴怎麼響,都沒有人來開門。

一股讓他感到恐懼的涼意從尾椎上升到他的大腦,他看著月宮家那緊閉著的大門,忽然注意到月宮家門口的表劄上已經沒有了‘月宮’這個姓氏,變成了一片空白。

這是……已經搬走了嗎?

降穀零沒想到月宮統的動作竟然這麼快,快到就好像在躲避什麼人一樣,迫不及待的迅速帶著優紀搬走了。

降穀零看了看那不算高的圍牆,後退幾米,然後一個助跑,腳蹬在牆面上,雙手扒上圍牆的頂端,動作非常靈敏的翻了過去。

翻進院子裡之後,降穀零就嘗試著推了推彆墅內的大門和窗戶,大門是上鎖的,推不開,但有一扇窗戶可以被推開,於是他通過這扇窗戶進入了彆墅內部。

彆墅內部的裝潢還是那個樣子,但曾經讓降穀零十分熟悉的各種屬於優紀的印記卻消失不見了。

餐桌上優紀喜歡的那個花瓶不見了,沙發上優紀喜歡的玩偶抱枕不見了,地面上優紀喜歡的羊毛地毯不見了,牆面上掛著的優紀喜歡的掛畫不見了……

整個彆墅就像是冷清空蕩蕩的樣板房,那些家居用品全都消失不見了,都隨著優紀父女的離去而一起被搬走了。

降穀零呆呆的在昨天他還吃過早餐的餐桌旁坐了一會兒,才緩緩起身,往二樓去了。

他打開優紀住過的房間,跟樓下的客廳餐廳比起來,優紀住過的房間就被搬得更乾淨了,除了無法帶走的衣櫃和牆壁,其他能帶走的東西通通都不見了,包括優紀那張巨大的公主床。

空蕩蕩的房間完全看不出來之前優紀居住的公主房的樣子。

降穀零很快就關上了房門,通過那扇沒有鎖上的窗戶,離開了彆墅,回自己家去了。

降穀零心中非常的空落落的,他痛恨的用拳頭錘了錘自己的腦袋,懊悔不已。

他為什麼在知道優紀要搬走之後不好好跟她道彆,而是渾渾噩噩的回家發泄自己的負面情緒?結果連跟優紀道彆的機會都沒有!

他還失去了跟優紀的聯係,連優紀要搬家去哪裡都不知道,可惡啊!

在回到降穀宅門前,降穀零在準備進入家門的時候,忽然注意到家門旁的信箱有點不對勁,連忙快步走上前去,然後他就看見信箱的門縫裡塞著一封信,他小心翼翼的將這封信抽了出來,看見這封沒有郵票也沒有寫寄信人名字的信,降穀零欣喜若狂——他知道,這是優紀送給他的信。

這個信封他陪著優紀去買過厚厚一摞,為此他還對優紀那個不知名的好朋友吃過醋,隻是為了不提起優紀的傷心事,他體貼的沒有問過優紀那個讓他吃醋的好朋友是誰。

降穀零迫不及待的拆開信封,裡面有一張信紙和一個小小的貓咪發圈。

降穀零緊緊的將小貓咪發圈握在手中,然後展開信紙,就看見上面是優紀稚嫩又清秀的字跡:【零,對不起,明明答應你不分開的,卻還是迎來了分彆。但說好了要做一輩子的好朋友,就絕不食言,就算以後我們不能再見面了,但我們依舊是好朋友,拉鉤不會變!

我問過爸爸,爸爸說還沒確定接下來會在哪裡定居,也可能會住一段時間就繼續搬家,但我知道零的家庭地址,我會堅持給零寄信的,零一定要給我回信哦!

這個我最喜歡的貓咪發圈送給零,下次我們再重逢,零再給我紮一次辮子吧。】

降穀零小心翼翼的將信紙疊好,放回信封裡,然後把小貓咪發圈戴在自己的手腕上。

隻是隨後他又擔心發圈戴在手腕上會弄臟,還是選擇將小貓咪發圈收了起來,和這封信一起放入了他的寶貝餅乾盒裡,這個餅乾盒裡裝著各種各樣的小玩意兒,有優紀送給他的貼紙、優紀送給他的筆、優紀送給他的糖果剩下的彩色糖紙……現在又多了優紀送給他的貓咪發圈和一封信。

降穀零去之前和優紀一起買信封信紙的店鋪,買了一大堆的信封和信紙,還有優紀最喜歡用的筆,他買回家之後就開始寫信。

他等著優紀給他寄信,然後根據優紀寄信來的地址,將他寫給優紀的信全部都寄過去。

隻是讓降穀零沒想到的是,他每天寫一封信,都寫了十多天了,春假都要結束了,二年級第一學期都要開學了,他都沒能收到優紀寄過來的信。

積攢了十幾封的信,卻無處可寄,降穀零心情非常的茫然低落。

在新學期開學之後,降穀零發現班級上的同學們大部分是曾經熟悉的面孔,隻有少數陌生的面孔,他無精打采的坐在一個空位上,反正班級裡也沒有他真正想見的那個人,其他同學是不是熟人都無所謂了。

隻是冤家路窄的是,中田三郎這個曾經校園霸淩他的最大主力竟然也跟他分到同一個班了。

在開學的第一節課下課之後,中田三郎帶著人包圍了降穀零的課桌,語氣不善的對他問道:“喂,月宮同學呢?”

因為被優紀直言討厭,所以中田三郎脾氣改了許多,起碼現在他不會再對金發深膚的降穀零口口聲聲喊什麼‘外國雜.種’這樣的侮辱性稱呼了,直接喊‘喂’了。

降穀零不想理會他們,自顧自的收拾著自己的書包要回家。

但中田三郎等人卻並不放棄,尾隨著他出了校門,然後在他回家的路上再次堵住了他,對他逼問優紀的下落。

降穀零卻根本不想對這些人說起優紀,他冷冷的說道:“讓開,我不會告訴你們的。”他自己其實也不知道優紀如今的下落。

中田三郎等人本就不是好脾氣,對降穀零這樣的混血兒歧視頗深,優紀又不在,他們就忍耐不住的準備對降穀零動手。

降穀零絲毫不懼的跟他們打了起來。

這時,忽然旁邊傳來一道聲音:“我已經叫老師過來了,你們最好還是快點停手!”

中田三郎等人雖然囂張,但還不至於小小年紀就無視老師,聽見這道聲音,嚇得立馬停手,轉頭就跑。

降穀零看著中田三郎等人逃跑的背影,轉頭看向剛才那道幫他解圍的聲音傳來的方向,隻見一個背著藍色小書包穿著校服的黑色藍眸的小男生正看著他。

那個黑發藍眸的男生見降穀零看到自己了,便朝他走過來,遞出一塊手帕給他,關心的問道:“降穀同學,你沒事吧?”

降穀零微微一怔,看著遞到面前的手帕,低聲說道:“我沒事,謝謝。”他沒有接男生的手帕,抬眸多打量了男生幾眼,很快從記憶裡找到對男生的印象——同班同學,名字是叫諸伏景光。

在開學的自我介紹中,降穀零雖然心不在焉的,但還是記下了同學們的名字和長相,其中自然也包括了諸伏景光。

諸伏景光見降穀零不肯接受自己的手帕,也不在意,收回手帕,說道:“降穀同學的家住在哪邊?我們一起走吧,說不定順路呢。”

降穀零聽得出來諸伏景光這話是在擔心他之後還會遇到中田三郎等人,他雖然並不怕中田三郎等人,但諸伏景光的好意他還是心領了:“謝謝,我家離學校很近,我自己回家就好。”

他頓了頓,與諸伏景光的藍眸對視上,又加上一句:“謝謝諸伏同學。”

諸伏景光也沒有非要堅持送降穀零回家,他看著降穀零那堅定又倔強的表情,溫柔的笑了笑,說道:“不用謝,那麼再見,降穀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