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摩天輪最高點 降穀聽說在最高點^3^……(1 / 1)

降穀零轉移小優紀注意力的方式非常有用, 比起那充滿尖叫的空中大擺錘,還是看起來華麗漂亮又巨大高聳的摩天輪更吸引小優紀的目光。

這座摩天輪就是這家遊樂園最大的賣點,也是遊樂園裡最高最大的遊玩項目設施。

小優紀站在原地抬頭就能看見那偌大的摩天輪正在緩緩的轉動, 摩天輪的最高點更是仿若高聳入雲端一般, 可以想象坐在摩天輪的轎廂內轉到最高點, 那就跟上天入雲沒什麼區彆。

小優紀頓時心生期待的說道:“那我們現在就去坐摩天輪吧。”

摩天輪看起來比大擺錘還要高,一定更有趣。

降穀零鬆了口氣, 他看向月宮統這個大人,月宮統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他今天隻是來當一個負責拍照和看管他們的家長, 至於玩什麼項目, 全憑小優紀自己的主意。

小優紀牽著降穀零的手前往摩天輪所在的地點,然而摩天輪正處於遊樂園的中心位置,而他們的位置卻在距離遊樂園入口不遠的地方,步行前往遊樂園中心的摩天輪區域, 還真不算近, 一直走了許久,途中小優紀多次被其他項目吸引走了目光, 要不是抬頭就能看見高聳入雲的巨大摩天輪, 她早就忍不住先玩其他項目了。

終於抵達摩天輪之後,小優紀一手牽著降穀零,一手拉著月宮統, 三人走VIP通道抵達摩天輪入口處。

工作人員檢票後就打開一個轎廂讓三人進入。

一個轎廂最多可以乘坐六人,他們三人坐同一個轎廂是綽綽有餘的。

在進入摩天輪之後, 小優紀隨便選了一遍的座位坐下,然後趴在透明的玻璃窗上朝外看去,此時摩天輪已經開始緩慢的上升了, 其他轎廂也在陸續的上遊客。

降穀零下意識的坐在小優紀的身邊位置,為了保持轎廂的平衡,月宮統這個大人就坐在兩小隻對面的位置,他看著對面那個金發黑皮小鬼跟自己世界第一可愛的女兒貼得那麼近,大腦處理器中莫名的產生了一種不爽的情緒,哪怕明知道這個金發黑皮小鬼是這個世界的重要劇情人物,小優紀獲得他的好感度是好事,但他就是心中不爽。

不過不爽歸不爽,月宮統也沒做什麼多餘的事情,隻是面無表情的盯著降穀零。

因為月宮統一直都是面無表情的樣子,降穀零早就習慣了他這副看起來很冷漠的模樣,並沒有察覺到他的面無表情之下變得不爽的情緒,依舊湊在小優紀身邊貼貼。

兩小隻肩並肩的趴在玻璃窗前看著外面離他們越來越遠的地面,他們視野中的人和物隨著他們這個轎廂的升高都在逐漸縮小。

“哇哦~下面的人越來越小了,變得好像小螞蟻哦……”小優紀發出驚歎的聲音,她還從來沒有到這麼高的地方來過呢,也從來沒有從這麼高的地方往下看過。

高處往下看的風景真的是特彆的不一般,小優紀紫水晶般的雙眸亮晶晶的,仿佛在閃爍著小星星。

隨著轎廂越升越高,遊樂園在他們的視野中也變得越來越小,直到他們能夠看見整個遊樂園的全貌。

降穀零伸出手指在玻璃上畫了一個圈,正好把下方縮小的遊樂園圈了進去,他對小優紀說道:“優紀,這就是我們正在玩的遊樂園,那邊去入口,我們在遊樂園最中心的位置……”

小優紀興致勃勃的聽著,尋找著他們剛剛玩過的旋轉木馬和碰碰車項目的位置,不過因為他們現在距離地面太遠了,沒辦法看得那麼細致,隻能通過標誌明顯的遊樂園入口去估測旋轉木馬和碰碰車的所在之地。

很快小優紀又被遊樂園之外的建築物吸引了,因為她看見她家的彆墅所在的區域,還有學校所在的區域,她興奮的拽了拽降穀零的手,指著下方的某個區域激動的說道:“那裡是我家,還有零的家,旁邊就是我們的學校,從這麼高的地方看,我們家還有學校都靠得好近哦!”

降穀零順著她指的方向看過去,的確很近,近到月宮家和降穀家幾乎是緊挨著的,等轎廂升到更高點,月宮家和降穀家就變得更小了,小到可以被歸納到同一個位置。

四舍五入一下,就是他和優紀住一起了。

降穀零被腦海中忽然冒出的這個念頭嚇了一跳,他臉上深色的小麥色肌膚都遮不住他臉上的紅暈,好在他此時面對著窗外,背對著月宮叔叔,身邊的優紀也專注的看向外面,並沒有注意到他的不對勁。

不等降穀零繼續多想下去,他就被小優紀拉著去看雲了,此時摩天輪已經快要升到最高點了,他們已經可以看見距離很近的天上雲朵,一團一團的白得好像棉花糖,在蔚藍的天空上更加清新可人。

小優紀拉著他分享著自己可愛的想法:“零,你看那朵雲,像不像一隻小兔子?兩隻兔子耳朵,一隻立起來,一隻垂下去,是不是很像?”

降穀零卻根本沒去看雲,隻是看著優紀那洋溢著笑容的側臉,訥訥的點頭:“很可愛。”

小優紀完全沒轉頭看他,自然也不知道,降穀零說的‘很可愛’,不是對著雲說的,而是對著她說的。

小優紀又捕捉到了另一片形狀特彆的雲朵,高興的分享給降穀零,兩小隻就這麼嘰嘰喳喳的乘坐著摩天輪到了最高點,接著轎廂就開始慢慢往下轉。

之前摩天輪轎廂慢慢上升,看著下方的風景越來越遠越來越小,是很有趣的畫面,現在轎廂慢慢下降,下方風景越來越近越來越大,同樣也是吸引小孩子目光的。

小優紀和降穀零一直趴在窗邊看著轎廂外的風景,感覺眼睛都不夠用了,看什麼都感覺很稀奇,哪怕那些風景是他們曾經走過的地方,也覺得從高空看下去有彆樣的趣味。

終於,他們乘坐的這個摩天輪轎廂抵達了最低點,工作人員幫他們打開門,小優紀牽著降穀零的手跳了出去。

小優紀還意猶未儘的跟降穀零聊著剛才在摩天輪升到高空中時看見的風景。

這時,他們路過正排隊等著上摩天輪的隊伍,降穀零耳尖的聽見一對小情侶的對話,女生羞澀的對男生說道:“我聽說在摩天輪最高點親吻的話,就可以一輩子永遠不分開的!”

降穀零轉頭看向那對小情侶。

小優紀拉了拉他的手,奇怪的問道:“零,你在看什麼?”

降穀零回過神來,慌忙說道:“沒,沒什麼,就是隨便看看。”

小優紀也沒多想,興致勃勃的問道:“零,我們接下來去玩哪個項目呢?”

降穀零遲疑一會兒,問道:“要不我們再玩一次摩天輪吧。”

小優紀有點詫異的看著降穀零,她一直以為隻有自己對這些遊玩項目意猶未儘的想玩第二次呢,畢竟降穀零表現得很沉穩的樣子,對這些遊玩項目不是特彆舍不得,沒想到他這麼喜歡坐摩天輪。

小優紀其實如果不是擔心遊玩的時間不夠用,沒辦法把整個遊樂園的項目都玩一遍,她自己也是很想每個好玩的項目多玩幾遍的。

所以聽見降穀零說想再坐一次摩天輪,小優紀一點意見也沒有,剛準備開口答應下來的時候,降穀零又忽然改口了:“還是算了吧,我們去玩海盜船吧。畢竟多玩一次摩天輪可能之後就會少玩一個項目了。等下次我們再來坐摩天輪吧。”

降穀零說著這話的時候,小心翼翼的偷瞄了一眼走在他們身後的月宮統,握著小優紀的那隻手的手心都出汗了。

小優紀見降穀零改變了主意,她也跟著改變了主意:“那好吧,我們下次再來坐摩天輪,現在向著海盜船出發!優紀與零號海盜船即將啟動——”

降穀零看著不管何時都那麼陽光開朗活力滿滿的優紀,臉上也不由自主的露出了陽光燦爛的笑容。

月宮統十分縱容的帶著兩小隻玩到晚上遊樂園閉園,才開車載著兩小隻回家。

坐在後排座位上的兩小隻剛上車時還活力滿滿的討論著今天的遊玩過程中發生的趣事,但沒一會兒聲音就越來越小,直到消失不見。

正在開車的月宮統通過後視鏡看著兩小隻頭靠頭睡得正香的可愛模樣,默默的將車內空調溫度調高了一點。

月宮統將車子開到了降穀家,但看著降穀家那黑洞洞的沒有一絲燈光的樣子,再看看後座上和小優紀一起睡得正香的金發黑皮小鬼,他最終還是沒有停車,繼續朝前開了一百多米,把車子停在了月宮家彆墅的院子裡停車位上。

平穩的停好車,月宮統就從後座上,一手抱起一隻小豆丁,將兩個孩子抱進了彆墅中……

第二天一早,降穀零是被照射到臉上的陽光給刺醒的。

他睜開眼,看見與自己臥室完全不同的天花板,嚇得直接從床上坐起來了。

他環顧著四周的環境,發現這根本不是他家,更不是他的臥室。

降穀零努力回想著自己昨天晚上是怎麼睡著的,又是怎麼被帶到這裡睡覺的……然後他就想起自己是在月宮叔叔的車上睡著的。

降穀零撓了撓臉頰,心中已經有所猜測,這裡大概就是月宮家了。

降穀零起床之後,發現房間裡就有洗手間,洗手台上還有未拆封的一次性洗漱用品,他用這些洗漱用品洗漱好之後,打開房間門,走了出去。

正好遇見上樓來叫兩小隻起床的月宮統。

降穀零紅著臉對月宮統喊道:“月宮叔叔,早安。”

他沒想到自己昨天在摩天輪上幻想著能夠跟優紀住在一起,今天就是在優紀家醒來的。

雖然不是住同一間房,但降穀零也從來沒想過能夠跟優紀一個女孩子住同一間房,他隻想著跟優紀住在一個屋簷下,早晨起床之後能夠見到優紀,跟優紀一起吃早餐,一起上學,放學後能夠跟優紀一起回家,一起寫作業,他就心滿意足了。

沒想到昨天還是幻想,今天竟然就變成了現實。

降穀零還感覺有點暈乎乎的,月宮統對他冷淡的點了點頭,說道:“下樓吃早餐吧,我去叫優紀起床。”

降穀零下意識的跟上月宮統的腳步:“我跟叔叔一起。”

月宮統沒理會他,徑直來到小優紀的臥室,先是敲了敲門,等待了一會兒,沒等到小優紀的回應,他就知道小優紀應該是還沒睡醒,於是他就直接打開了房門。

此時小優紀還窩在她漂亮的公主床上睡得正香呢,房間的窗簾拉得死死的,沒有一絲陽光泄漏進來照到她的床上,她自然也不會像降穀零那樣被清晨的陽光直射到臉上驚醒。

月宮統對小優紀進行了溫柔喚醒,迷迷糊糊的小優紀抬手就想揉揉眼睛,月宮統輕輕的攔截下她的小手,輕聲說道:“不要揉眼睛,起床洗臉。”

小優紀眨了眨眼,還是睡眼惺忪的樣子,壓著睡了一晚上的頭發翹起了呆毛,小臉上露出懵懂茫然的表情,可可愛愛。

站在不遠處沒有靠近的降穀零看見小優紀這可可愛愛剛睡醒的模樣,默默的垂下眼眸看向地面的羊毛地毯,耳尖已經紅得幾乎要滴血了。

剛睡醒的優紀,好、好可愛。

過了一會兒,小優紀從睡意朦朧中清醒過來,她看見身邊的爸爸和站在門口的降穀零,立馬起床:“我是不是起晚了?是不是上學要遲到了?”

她在看見降穀零的那一刻下意識的以為是降穀零來找自己上學,結果她睡過頭了,降穀零在門口遲遲等不到她才進她家找她。

從未遲到過的小優紀對遲到有難言的羞窘,並不願意遲到,整個人就像是擰緊了發條一樣從床上蹦下來。

月宮統連忙伸手護著她,說道:“今天不上學,你忘了昨天我們還去了遊樂園嗎?降穀零是昨天在車上睡著了,所以我就把他帶回我們家了。”

小優紀這才想起,對哦,昨天星期六,今天星期天,昨天和今天都不用上學。

小優紀撓頭笑了笑,動作就放慢了很多,她對降穀零說道:“零,我起晚了,你等我一下,我很快就洗漱完。”說完穿著小兔子睡衣的她就像一隻靈活可愛的小兔子一般竄進了自己房間裡的衛生間,開始洗臉刷牙。

月宮統拎著降穀零出去了,把空間留給小優紀自己。

很快,小優紀就洗漱完畢,換好了衣服,走出了房間。

小優紀走出房間之後就隻看見門外等著她的降穀零,她有點詫異的問道:“零一直在這裡等我嗎?”

降穀零說道:“叔叔去廚房了,還有面包在烤箱裡沒有拿出來。”言外之意就是如果不是擔心烤箱裡的面包,月宮統也會留在門外一起等她出來的。

小優紀笑著眉眼彎彎。

降穀零看見她手上拿著的小貓咪發圈和兩隻小貓咪發卡,一頭淺金色的頭發披散在身後,就知道她是想找月宮統幫自己紮辮子。

降穀零鼓起勇氣對她說道:“優紀,我幫你紮辮子吧。”

上次他在看見月宮叔叔幫優紀紮辮子之後,他就默默的記下了紮辮子的手法和過程,回家之後用細繩練習了好多遍,自覺紮辮子手法已經純熟了,隻是一直沒有真正實踐的機會。

現在正是他展示自己紮辮子手法的好時機。

小優紀聽見降穀零的請求,訝異的看著他,微微歪頭問道:“零也會給女孩子紮辮子嗎?”

降穀零下意識覺得這個問題不能隨便回答,於是他慎重的答道:“上次看見叔叔幫你紮辮子,我就學會了,不過我也是第一次幫女孩子紮辮子,如果紮得不好看或者弄痛你了,優紀就直接告訴我。”

小優紀笑盈盈的將自己的發圈和發卡遞給他:“那就麻煩零了。”她心裡已經決定,就算降穀零紮的辮子不好看她也絕對不會說出來的,頂著難看的辮子她隻是難看一天而已,但如果她說出來了,那麼零肯定會難過很多天的。

小優紀的溫柔心思,降穀零並不知道,他滿心都隻有眼前這個轉過身背對著她的女孩兒那一頭柔順光滑的淺金色長發。

降穀零伸手摟住所有的長發,他的目光落到優紀的發根處,距離上次染發已經過去了好多天,優紀的頭發長長了一點,可以看見發根處重新長出來的新頭發是黑色的。

想到擁有一頭烏黑亮麗長發的女孩兒為了他把頭發染成了與其他人格格不入的金發,降穀零心頭就一片柔軟,動作也不由得更輕柔了幾分,他用梳子輕輕的梳理著優紀的長發。

優紀的頭發發質很好,十分柔順,哪怕睡了一晚上把呆毛都壓出來了,也沒有哪裡毛糙打結。

梳理完頭發之後,降穀零就開始學著記憶裡月宮統的動作那樣,開始給優紀紮小辮子,分出一小股的頭發編織一根小辮,彆上好看可愛的小貓咪發卡,然後再把剩下的頭發一起紮起來,束成高高的馬尾辮。

一向聰明又認真的降穀零,在他決心做好一件事的時候,就很少有他學不會做不好的事情。

自然也包括紮辮子,除了有些小細節處理得不如月宮統之外,他紮出來的辮子跟那一天月宮統給優紀紮的辮子幾乎一模一樣,而且全程優紀都沒感覺到絲毫的頭皮被拉扯的感覺。

直到降穀零說“紮好了”,小優紀才知道紮辮子已經結束了,讓做好了會被拉扯頭皮的心理準備的小優紀有點意外,她伸手摸了摸自己馬尾辮,然後跑去照了照鏡子,看著鏡子裡與往日幾乎沒多少區彆的發型,小優紀驚喜的說道:“零好厲害,辮子紮得跟爸爸一樣好,完全看不出來是第一次紮辮子呢!”

被誇的降穀零露出滿足的笑容。

當小優紀和降穀零手拉手一起下樓去餐廳吃早餐的時候,正端著一杯鮮榨果汁出來的月宮統目光落到小優紀的頭發上,瞬間表情就嚴肅了起來。

是誰搶走了他為優紀寶貝紮辮子的特權?!

月宮統下意識的產生這個念頭,很快推測出可能是優紀自己學會了紮辮子,心中剛剛生出‘女兒長大了不需要爸爸幫忙紮辮子’的惆悵情緒時,就聽見小優紀跟獻寶似的在他面前轉了一圈,興奮的告訴他:“爸爸,快看,這是零幫我紮的辮子,是不是很好看?跟爸爸你紮的辮子沒什麼區彆,零好厲害!”

月宮統:“……”心中的惆悵瞬間轉變為慍怒。

本以為是‘女兒長大了不需要爸爸幫忙’,沒想到竟然是‘外來的臭小子居然搶走了他這個爸爸的特權’!

可惡的金發黑皮小鬼!

月宮統冷冷的盯著降穀零,如果不是考慮到這個小鬼是原劇情重要角色,他現在就能乾出把人趕出他家的惡行。

隻可惜面對正歡欣雀躍的寶貝女兒,月宮統也隻能冷著臉表示:“的確紮得很好。”

小優紀滿足了。

月宮統咬著牙問道:“優紀以後是想讓爸爸給你紮辮子,還是讓降穀零給你紮辮子?”

降穀零朝小優紀投來希冀的目光。

小優紀遲鈍的沒察覺到月宮統這個問題中的修羅場,她臉上露出純真的笑容,回答道:“我要自己紮辮子!零能夠學會爸爸紮辮子的手法,我也要學會自己紮辮子!”她才不要連紮辮子都要輸給降穀零一個男生。

完全沒想到她會給出這樣一個回答的月宮統和降穀零:“……”

月宮統失望了一瞬,很快又釋然了,雖然失望她沒有選擇自己這個爸爸,但總好過從她口中說出的答案不是選擇他這個爸爸而是選擇降穀零那個臭小子要好。

月宮統說道:“吃早餐吧,再不吃早餐就要涼了。優紀是想喝果汁還是牛奶?”

小優紀目光從甜甜的果汁上劃過,最終落到白色的牛奶杯上:“喝牛奶。”雖然果汁甜甜的很好喝,但還是喝牛奶才能長高高。

降穀零就沒有小優紀這麼好的待遇了,月宮統現在正處於看他特彆不順眼的狀態,怎麼可能去關心他早餐想喝什麼。

降穀零也不在意,他此時滿心都沉浸在今天不僅幫優紀紮了辮子,還能跟優紀繼續玩一天的喜悅中。

在吃過早餐,小優紀就和降穀零一起騎著他們的小自行車去附近的公園玩了。

因為今天月宮統有工作要去公司處理,所以沒時間帶他們去遊樂園玩,而沒有大人的陪同,他們兩個小學一年級的學生是不能去遊樂園玩的。

降穀零本來想偷偷帶優紀去遊樂園再坐一次摩天輪的,結果在聽到月宮統說什麼單獨跑到人多陌生的地方去玩的小孩子容易被壞人拐走的案例之後,降穀零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他不可能把優紀置身於危險之中,哪怕他想要保護優紀,也不得不認清自己也才是個六七歲小孩的事實,他的小身板擋在優紀的面前,也沒辦法對抗人高馬大的壞大人。

所以忍痛放棄去遊樂園的降穀零,就帶著小優紀在附近的公園玩耍,這裡離家近,而且附近還有很多店鋪,公園裡的行人也基本是住在附近的熟人,認識他們兩個小孩子。

在這個公園裡玩耍的安全性高。

公園裡有專門給小孩子玩耍的滑滑梯蹺蹺板秋千之類的設施,小優紀和降穀零他們來到公園的時候,滑滑梯等遊玩設施已經被其他小孩子占據了。

因為從家裡騎車到公園有一段不短的距離,還有小上坡,所以騎車的小優紀和降穀零都感覺到有些累了,太陽又大,小優紀的小臉都熱得跟紅彤彤的蘋果似的。

降穀零看著她泛紅的小臉,對她說道:“優紀,我去買水,你在這裡等我一下。”

小優紀點了點頭,看著降穀零的身影跑遠了。

降穀零的身影消失在她的視野範圍內之後,小優紀就將注意力轉移到其他地方去了,她站在秋千旁邊看了好一會兒,想起了在長野的日子。

月宮家在長野的彆墅裡就有一架秋千,是月宮統買下那棟彆墅之前,上一任彆墅主人搭建的,小優紀特彆喜歡那個秋千。

不過在搬到東京居住之後,這棟彆墅是月宮統新買的,並沒有秋千,小優紀也因為爸爸工作的忙碌,懂事的沒有主動提起想要秋千,給爸爸添加額外工作量。

但現在在公園裡看見秋千,她也很想玩一下。

正在排隊等著玩秋千的幾個小男孩注意到了站在一旁的小優紀,看見穿著藍色連衣裙一頭淺金色長□□亮得像個小公主的優紀,幾個小男孩紅著臉湊上來:“喂,你想玩秋千嗎?”

小優紀誠實的點了點頭。

其中一個體格最壯實的寸頭男孩說道:“如果你願意喊我們哥哥,跟我們一起玩的話,我們就把秋千讓給你玩,怎麼樣?”

寸頭男孩看著小優紀那可愛得宛如他姐姐特彆喜歡的洋娃娃的樣子,心癢癢的想伸手去拽她的馬尾辮,長長的金色馬尾辮在微風的吹拂下,發尖一晃一晃的,晃得他很想伸手拽住。

隻是還不等他伸手拽住小優紀的馬尾辮,小優紀就先後退了一步,微微搖了搖頭,說道:“如果交朋友的話可以,但我不要喊你們哥哥。”小優紀雙手叉腰一臉神氣的看著這些身高還未必有她高的男孩們,“說不定你們還要喊我姐姐呢!”

這個年齡的小孩子,對誰當大哥誰當小弟這一點可是很敏感的。

寸頭男孩臉色頓時就有點變了,他還沒來得及收回剛剛伸出去想拽小優紀發尾的手,就被一個衝過來的身影‘啪’的一下把手給拍了回去,然後他就看見一個有著同樣金發卻皮膚很黑的男孩擋在了漂亮妹妹的身前,凶巴巴的瞪著他:“喂!你們想乾什麼?離她遠點兒!”

剛剛買了兩瓶冰水回來的降穀零,看見小優紀一個人孤零零的面對著好幾個男孩,為首的那個寸頭男孩還對小優紀伸手,他下意識的就以為那個寸頭男孩是想伸手打優紀,立刻就跑過來擋在小優紀的面前,拍開寸頭男孩朝小優紀伸過來的那隻手,怒視著對面的幾個男孩。

有他在,他是絕對不會讓其他人欺負優紀的!

手背被拍到的寸頭男孩沒有感覺手有多痛,但他感覺自己被挑釁了,再加上之前小優紀不願意喊他哥哥,惱羞成怒的他看著降穀零生氣的說道:“喂,我們隻是想跟妹妹一起玩而已,你憑什麼多管閒事?”

降穀零更生氣:“誰是你妹妹?彆亂叫!”

寸頭男孩故意挑釁道:“就要叫就要叫,妹妹妹妹,漂亮妹妹,我不光要叫,我還要把漂亮妹妹搶走,不讓她跟你玩兒,你這個黑皮膚的外國小孩!”

降穀零怒氣值直接爆表,他按捺不住的一拳揍了上去,想要搶走優紀?絕對無法容忍!

小優紀怎麼也沒想到,降穀零竟然跟這幾個男孩就這麼打了起來。

雖然對方人多勢眾,但降穀零打架經驗豐富,並不落下風。

可是打架不管是占據上風還是落入下風,都會被對方打中,都會受傷。

小優紀著急不已,誰也沒把她牽扯進戰圈裡,大家都默契的避開小優紀。

但小優紀還是擔心得掉起了眼淚:“零,你們彆打了……”

降穀零聽見小優紀帶著哭腔的聲音,揮拳的動作一頓,然後被揍了一拳,他迅速回頭看了小優紀一眼,見小優紀那雙盈滿淚水的明眸擔憂的看著他,他這架也打不下去了,迅速衝過去拉起小優紀的手,就帶著她跑了。

小優紀被降穀零拉著一直跑一直跑,都不知道跑了多久,身後已經沒人追他們了,降穀零才帶著她停下腳步。

降穀零喘著氣抬手用袖子擦了擦臉上的汗水,小優紀在喘勻氣之後,看見他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樣子,又心疼得掉起了眼淚:“零,以後不要打架了,受傷會很痛的,我好擔心你。”

降穀零看著她擔心自己都擔心得哭了的模樣,心裡感覺跟有針紮似的,密密麻麻的刺痛,很是不好受。

他連忙保證道:“我以後不打架不受傷了,絕對不會再讓你擔心了!”

小優紀吸了吸鼻子,鼻音有點重的說道:“那零說話要算話。”

降穀零用力的點了點頭:“說話算話!”

小優紀破涕為笑,她想用創可貼幫降穀零處理傷口,但卻忘了她沒有背書包,身上穿著的還是沒有口袋的裙子,連塊手帕都找不出來。

正在不知所措的時候,小優紀看見不遠處有一家診所,於是她就拉著降穀零往那家診所走去。

診所門口掛著的名字是‘宮野診所’,所以小優紀牽著降穀零進入診所之後,看見那個坐診的漂亮女醫生,小優紀就甜甜的喚道:“宮野醫生,請問可以幫我朋友處理一下傷口嗎?錢我可以打電話叫我爸爸送過來。”

這位漂亮的宮野醫生也有一頭又長又柔順的淺金色長發,她戴著眼鏡的樣子知性又溫柔,聽見小優紀的話之後,目光看向被小優紀拉著手的降穀零,打量了一下降穀零臉上一看就是打架打出來的傷口,笑著說道:“不是什麼嚴重的傷,消毒處理一下就好,不需要錢。”

宮野醫生轉身去拿消毒水和創可貼,小優紀看著她的背影說道:“要給錢的,就算隻是一點點錢,我們也不能這樣占便宜。”

降穀零從口袋裡掏出了他剩下的零花錢,這是他買水之後剩下的錢,然後問宮野醫生:“這些錢夠嗎?”

宮野醫生看著被放在桌面上的那些零錢,隻是象征性的收了一百円的硬幣,剩下的錢又還給了降穀零:“不用那麼多。”

宮野醫生將消毒水和棉簽還有創可貼放在桌面上,這時診所又來了病人。

降穀零連忙說道:“醫生去忙吧,我自己來就好。”

他知道宮野醫生隻收一百円真的是在照顧他們兩個小孩子,更不好意思讓她因為他們耽誤了診所的生意。

小優紀上前拿過消毒水和棉簽,開始動手幫降穀零塗臉上的傷口,然後貼上創可貼。

宮野醫生見兩個小孩子能夠搞定,就去給新來的病人聽診了。

降穀零臉上的這點傷的確是小傷,他以前受這種傷都是任由傷勢自己好的,不擦藥也不貼創可貼的,也就是跟小優紀認識之後,關心他的小優紀絕對不允許他這麼糟蹋自己的身體,堅持小傷也要重視的原則,給他塗藥又貼創可貼。

小優紀也不是第一次給降穀零處理傷口了,不過她卻是第一次親眼目睹降穀零打架的樣子。

小小的男孩打起架來特彆的凶狠,就像一頭要將敵人撕碎的小狼崽。

小優紀沒有害怕他,但卻因此更加的擔心他,擔心他會因為打架受更嚴重的傷,擔心他會因為打架惹上麻煩……

所以心裡隱隱還有餘氣未消的小優紀在給降穀零處理傷口時一直沒開口說話。

偶爾不小心下手重了,棉簽按在傷口上,讓降穀零輕輕的‘嘶’了一聲,她也沒關心的問他痛不痛,隻是默默的放輕了力道。

降穀零察覺到了小優紀的隱怒和餘氣,心虛的也沒敢吱聲,但他接下來卻故意表現得疼痛難忍齜牙咧嘴,雖然演技略有誇張,不過這一招對小優紀確實很有效,在擔憂之下心中的怒氣都消散了很多。

小優紀給降穀零貼好最後一個創可貼,看著他臉上橫七豎八的創可貼,沒好氣的說道:“看你下次還打不打架!”

降穀零小心翼翼的看著她的表情,詢問道:“優紀,我以後不打架了,你還生氣嗎?”

小優紀哼了一聲:“生氣,為什麼不生氣?”

剛開始是擔心,但擔心的情緒淡下來之後就是遲來的怒氣上升了。

降穀零這種打架不顧自己身體健康的樣子,讓小優紀怎麼能不生氣。

降穀零手足無措的站在小優紀的面前,小聲的不停道歉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再打架,也絕對不會再不重視自己的身體健康了。

忽然間,旁邊傳來一聲‘噗嗤’的笑聲。

小優紀和降穀零聞聲望去,不知何時診所裡多了一個黑發的小女孩,女孩兒正在兩人不遠處站著,顯然是聽見了兩人剛才爭吵的內容,剛才那一聲輕笑也是女孩兒發出來的。

女孩兒見小優紀和降穀零都注意到她了,連忙上前一步,自我介紹道:“你們好,我叫宮野明美。”

小優紀聽見這個名字,看了一眼正在跟病人交流的宮野醫生。

宮野明美說道:“那是我媽媽。”

小優紀笑著跟她介紹她自己和降穀零:“我叫月宮優紀,他是我的好朋友降穀零。”

降穀零禮貌的對宮野明美點了點頭,此時他的臉上橫七豎八的貼著創可貼,顯得有點滑稽,但還是看得出來他的帥氣可愛。

宮野明美是個溫柔又體貼的孩子,她主動去給小優紀和降穀零倒了兩杯水:“我看你們嘴唇有些乾燥,喝杯水吧。”

當水杯送到手上,小優紀和降穀零才驚覺他們已經渴了這麼久,之前降穀零買的那兩瓶水,早就在打架的時候當做武器扔出去了,不見了蹤影。

降穀零接過水杯,說:“謝謝宮野。”

小優紀接過水杯時衝宮野明美甜甜一笑,說:“謝謝明美。”

宮野明美頓時一愣,按理說像降穀零那樣稱呼她‘宮野’這個姓氏才是正常的,沒想到小優紀竟然這麼自如的直接稱呼她的名字‘明美’。

哪有人第一次見面就直呼彆人的名字呢?

不過看著小優紀那甜美的笑容,宮野明美心裡一點介意都沒有,反而還挺高興的,情不自禁的問道:“你叫我明美,那我能叫你優紀嗎?”

小優紀眨眨眼,俏皮一笑:“當然可以呀,我們已經是認識的朋友了,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