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 要相信阿信的眼光啊(1 / 1)

終於從係統那裡得到答案,明田信被係統這一係列騷操作雷的不輕。這家夥想要一副外置身體的執念也太深了吧,為此甚至不惜花光積蓄,直接在孕婦肚子裡強行製造一個新生胎兒。

應該感謝係統當時隻是想另造一副身體,而不是直接把胎兒時期的自己拿過來用嗎?否則的話,現在就沒有他明田信這個人了。

明田信深吸口氣,對係統說道:“我明白了。所以你是想說,其實我那個據說早就夭折了的雙胞胎哥哥,其實根本不是我哥哥,而是你提前為自己準備的外置身體。你一直想得到對方的相關信息,也是想要趁機把身體拿回來吧?”

“沒錯宿主,所以你會幫我的吧?”係統絲毫沒有體會到明田信心中的複雜感受,滿含期待地開口道。

明田信頭痛地揉了揉眉心,這讓他怎麼幫?誰知道那個外置身體現在是什麼狀況,竟然還和一個神秘組織的實驗員扯上了關係。等等,這個神秘組織,該不會就是自己的母親殉職之前,一直在調查的那個組織吧?這麼一想,好像也不是沒有可能啊!

明田信立刻下定決心,一定要離那個組織和自己那個多出來的假雙胞胎遠遠的。連養父所在的公安都搞不明白的組織,自己又怎麼可能冒頭去接觸?嫌命長了嗎?

於是他很是淡定地隨意打發係統道:“現在還沒什麼頭緒,以後如果再遇到了再說。”當然,如果真的得到有關那個神秘組織的消息,明田信一定會小心避開,絕不會讓自己有遇到他們的機會的。

係統分享了自己最大的秘密,整個統都顯得活潑輕快了不少。聞言竟然也沒有懷疑明田信的誠意,還很認真地開始思考起未來再遇到自己的外置身體的時候,應該怎麼重建連接。

明田信不再理會係統,熟練地打開係統面板,從中找到了自己上一次進行現場直播之後,收獲的預知碎片。

自從上一次在觀看預知碎片的時候,導致對外界的警惕意識下降,以至於差點兒被偷襲成功以後,明田信就養成了將係統獎勵的預知碎片暫時存在係統面板上,等閒下來再慢慢觀看的習慣。這樣一來,至少不會再出現上次那種因為內容太過震驚而忽略了外界的情況。

這一次是關於萩原研二的片段。研二這家夥果然不愧是個社交小能手,小的時候就能把自己和鬆田陣平這兩個“問題兒童”輕輕鬆鬆地拉進了他的社交小圈子,長大了以後更是超級受歡迎啊。明田信看到的畫面雖然散碎,但是好幾個鏡頭都是萩原研二被一群人圍在中間,有說有笑的樣子。

不過,怎麼那些圍著他的都是女孩子?難道研二未來會成為一個花花公子嗎?明田信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面,然後突然覺得,如果是萩原研二的話,好像也不是不可能啊!

看有關於朋友們未來的預知碎片,其實也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明田信突然就理解了那些喜歡在朋友的社死現場開心吃瓜的奇妙感受。然而正當明田信看的津津有味的時候,突然畫面一轉,一場突如其來的爆炸,讓明田信瞬間如同被一盆冷水當頭澆下,頓時震驚得無以複加。

怎麼回事?萩原研二那個懶懶散散愛撒嬌的家夥,未來竟然也會死於爆炸?

可惡!未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研二和陣平的預知碎片裡,兩個人最後都是死於爆炸啊!這兩個家夥在未來到底乾了什麼?

影響破碎,明田信一拳砸在電車座位上,引得周圍乘客紛紛朝他投過來不讚同的目光。然而此時的明田信已經沒有心思在乎那些了,他隻覺得有一股怒氣堵在胸口,上不來又下不去,堵得他心情煩悶卻無處發泄。

之前得知鬆田陣平未來會死於爆炸,明田信的心裡就受到了極大震動。隻不過他緊接著就遭遇危險,之後又一直忙著逃生,所以沒有時間消化這股震驚感。可是如今,就連萩原研二的未來也同樣遭遇了爆炸,這讓明田信的兩次憤怒終於在同一時間爆發了。

未來會死於爆炸?這就是那兩個家夥早已注定了的結局嗎?還有zero和hiro,係統在最開始就已經說過,他們兩個未來也會遭遇難以化解的死亡危機。難道這就是係統和那些直播觀眾口中所謂的劇情嗎?

明田信知道自己不應該遷怒,但是卻完全無法接受這樣的結局。就算這是本該屬於他們的未來也不行。

憑什麼?對我們這些有血有肉,認真地生活在真實世界的人來說,我們憑什麼一定要按照那所謂的“劇情”來結束自己的生命?難道我們就不能擁有屬於自己的人生嗎?

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還有同樣被係統貼上了早逝標簽的諸伏景光和降穀零,自己的這幾個幼馴染,明明都是那麼優秀的人,卻為什麼都會這麼命途多舛?難道僅僅隻是為了那所謂的“劇情”?

雖然早就知道,自己的幼馴染們以後會遇到生命危險,然而明田信在這一刻卻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憤怒。他此時終於意識到,那所謂的“劇情”對於自己的這幾位幼馴染的惡意有多麼強烈,對於自己這些所謂“二次元人物”的命運安排又有多麼不公平。

原本的明田信並不是一個喜歡爭強好勝的人,甚至因為抱著重活一世就要好好生活的心態,明田信甚至是有些鹹魚和隨遇而安的。哪怕因為養父的關係而隨時都會有遭遇危險的隱患,明田信也還是很快就接受了現實,從沒有想過要主動回擊。然而這一次,在察覺到幼馴染們正在被所謂的“劇情”肆意地威脅到生命的時候,明田信徹底被激怒了。

“如果那所謂的未來,就是讓他們按照早已既定好的方式,走向所謂‘劇情’安排好的死亡,那麼我絕不接受!我一定要改變這樣一切,我要讓他們擺脫‘劇情’的控製,真正擁有屬於自己的人生!”

明田信緊緊握著拳,在心裡堅定地對自己這樣說道。他冰藍色的眼睛中,第一次燃燒起如此熱烈的火焰。原本因為發色純白,長得也過於清秀而顯得有些冷清的人,此時卻堅定鋒銳得如同一把出鞘的利劍。

被明田信安置在貓包裡的壽司,最先感知到他變化了的氣場,在貓包裡不安地“喵喵”叫了起來。明田信低下頭看著略顯不安的壽司,突然彎了彎嘴角,露出一個溫柔安撫的微笑。他整個人的氣場也眨眼間就軟化了下來,變得和平時沒有什麼不同。

然而隻有明田信自己知道,終究還是有什麼變得不一樣了。

接下來的很多天,降穀零和諸伏景光突然發現,自己的小夥伴兒明田信,好像自打從神奈川回來以後,突然就變得黏黏糊糊起來。

倒不是說他的性格和以前比起來有什麼明顯的變化,明田信在對待其他不熟悉的人的時候,依然和以前一樣謙遜又淡然,和所有人都下意識保持距離。唯獨在與zero和hiro這兩位幼馴染相處的時候,明田信好像突然就打開了什麼神奇的貼貼開關,總是會時不時的做出一些驚人之舉。

第一天,降穀零還以為自己這位小夥伴兒是因為出了一趟遠門,好一陣子沒有和自己兩人見面了,所以才會難得的表現出一點兒對朋友的依賴。所以他對明田信的舉動十分配合,甚至內心中還有一點兒隱秘的開心。

第二天,降穀零在接受了明田信的三次“愛的抱抱”、兩次投喂便當、五次揉頭發,還有被拉著一起寫作業的時候一定要挨著坐以後,與得到了同樣對待的諸伏景光對視一眼,兩人湊在一起小聲商量。

“hiro,你也感覺到了吧?阿信這兩天,在面對我們時的反應怪怪的,他絕對有問題!”

“沒錯,阿信以前雖然也和我們的關係很好,但是也一向重視距離感,從來不會這麼黏人的。”

“應該是和他在神奈川的經曆有關係。難道他在那邊受欺負了?該不會是他以前的朋友對他不好,惹得阿信不開心了吧?”降穀零也不知道腦補了什麼,突然就對明田信的那兩個“以前的朋友”不滿了起來。

諸伏景光垂下眼,摸著下吧沉思道:“應該不至於,阿信雖然平時看起來很好說話的樣子,但是他可不是會受人欺負的性格。如果真的是在神奈川那邊受欺負,絕對會想辦法報複回去,而不是跑回來跟我們找安慰。”

他抬起頭,一雙漂亮的貓眼中光芒閃爍,帶著笑意繼續說道:“而且zero,我們也要相信阿信交朋友的眼光啊。他可不是那種會隨便付出真心的人,但是隻要是他認可的朋友,也一定會是非常優秀的人,就像zero一樣。”

“我哪有hiro說的那麼好啊,真是的,太誇張啦。”降穀零有些害羞地轉過頭,哪怕有深色的膚色作為遮掩,還是能看出他變得紅撲撲的臉色,和已經泛紅的耳朵尖兒。

諸伏景光笑眯眯地看著降穀零的可愛表情,手中輕柔地撫摸著壽司柔軟的皮毛。壽司滿足地眯起眼,近距離體驗著兩位幼馴染幼崽的溫馨互動,此時隻想在內心感慨,真是美好溫馨的獨屬於幼馴染之間的感情啊!能有幸親身參與進來,貓生無憾了!這還多虧了主播突然增加了嘉賓名額,自己才有機會穿過來。隻是,那位主播為什麼突然就這麼著急直播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