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董帶著口罩,口罩下那張臉已經紅腫得不成樣子,喝完以後臉色好看了一些…
她有些驚奇的看了我一眼,說道:
“你說的沒錯,我在公司果然堵到了我丈夫偷吃,那是個男大學生。這還是我知道的,我不知道的…應該還有,我當天晚上委托了私人偵探。結果昨天上午私人偵探給我打了電話,說我丈夫已經警告他不要亂來,這就證實了應該不止那一個男學生。”
“昨天晚上我們好好的談了一次,我和我丈夫已經簽署了協議,這個事兒咱們先不說,先說我那個朋友的事情,昨兒下午的時候我那朋友就來找我來了,當時看我卸妝了,臉色頓時就不好看,我跟她說了,說她介紹那人化妝不好看,她下午說要來找你…要看看誰的妝好看…我們接下來…”
我想了想,這事兒還是不要在宿舍裡弄,到時候弄個烏煙瘴氣的,這房子我還得住呢。
劉董當時上吐下瀉的,我那衛生間正經放了兩天的味兒。
我甚至覺得…我自己都臭了兩天。
焚香都不好使了。
而且聲音太大如果引來的同學或者宿管阿姨,到時候都麻煩。
“去你那裡吧,我這裡…地方小。”
劉董點點頭,喝光了杯子裡的水,隨後眼睛一直盯著我的水壺,我笑著拿個一個空的礦泉水瓶又倒了一瓶給劉董,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倒是無所謂,畢竟人家花了5萬塊錢呢,一顆大力丸我還送得起。
而且…她身上的虧損確實太大。
孫茜喝完以後除了覺得舒服以外,臉色上沒什麼變化,說明她身上沒什麼虧損。
但是劉董喝完以後那臉色明顯是上了一個等級。
估計喝完剩下一瓶子水,臉上的紅腫也能消下去一些。
這一行人下了樓,來到校門口。
我本來想著甩開孫茜,結果這姑娘上車的速度比我還快,我還沒上車呢,她跟著劉董就上車了,回頭賊兮兮的看著我樂,那意思就是彆想甩開我。
劉董家是個漂亮的獨棟彆墅,裝修都是那種歐美奢華的風格,看著沙發上的鏤空紋路,我心裡吐槽了好幾句,誰在他家當保姆誰倒黴,這一天擦灰得多麻煩。
坐在沙發裡喝了口咖啡,看了看在廚房忙碌的保姆,給劉董使了個眼色。
劉董就把家裡的保姆司機都支出去了,整棟彆墅就隻剩下我們三個人。
此刻我的仙家已經在周圍都自己找了地方隱匿起來。
小時候總聽張大爺他們聊天,說這個弟馬如何如何的威風,說那個弟馬如何如何的威風,奶奶總是搖頭說都是假的,現在想來奶奶說得沒錯。
那個真是上了全堂香搖頭晃腦的,真不一定就是厲害的。
真和仙家關係好,你的動向仙家都是知道的,你要做什麼的時候,仙家其實都會先你一步布局。
等到得上全堂香來找仙家幫忙的時候,隻能說明關係不到位,得靠這些外力。
我坐在那裡感覺總是缺點什麼,想了半天才想起來我是要和人家比化妝來著,似乎我應該搞一點化妝品裝裝樣子。
我平時也不化妝,隻得拿過孫茜的包,在包裡搞了個粉餅放在了桌子上。
孫茜看了我一眼,尤其是在看我氣定神閒的時候有些坐不住了,小聲的說道:
“小白,你拿個…拿個粉餅和人家比化妝啊?好歹…你等會,我給你拿個眼影盤,我有個小的,不然我給你買點去吧。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你拿個粉餅怎麼比?和面啊?!”
我看孫茜那個樣子覺得可愛,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和她解釋這事兒。
不一會兒感覺到身體有些發冷,就知道正主來了。
劉董帶著兩個漂亮女人走了進來,那兩個人是帶著殺意來的,結果在看見我的時候都定在那裡。
不。
應該說是在看見常九爺的時候都定在那裡。
我笑著指了指自己對面的位置,笑著說道:
“兩位,來啊,坐。”
其中一個穿著名牌logo的女人臉色慘白,一看就是剛剛被奪舍不久,也就兩三個月的樣子。
稍微用一點兒能力去看,就能發現這女人的臉已經潰爛了。
眼瞼下垂,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
就靠死人妝維持著呢。
另外一個女人明顯穿得沒那麼嚇人,穿著工作服,馬尾辮,臉色紅潤,隻是她周身散發著鬼氣,這女人應該就是化妝師。
她們兩個站在那裡,被奪舍的女人轉身就想跑,結果大門一下就被關上了。
我依舊坐在那裡笑著看著這兩個人,想跑?
在她們進入這個房子的那一刻,就已經掉入了我的局中。
來都來了,就彆走了。
“坐吧,把事情交代了。”
兩個女人在看見常九爺的時候就知道打不過了,正經這個世界上能打得過常九爺的,目前我知道的是除了地府有正經官職的鬼差以外,就是騰蛇一族裡它的母親和哥哥們。
鬼將軍能不能打得過,這個還說不好。
剩下的,都打不過它。
兩個女人顫顫巍巍的坐了下來,臉上都帶著難以言表的複雜神情,我坐在那裡歎了口氣…
“交代吧。”
兩個女人都是典型的東北老娘們,遇到這個事兒都吭吭唧唧的想要糊弄過去,我看了一眼坐在那裡懵了的孫茜,這個時候好想裝一下X,在自己熟悉的人面前展現自己的優勢,真的…
好爽啊。
隨手抓起一個水杯狠狠的砸在地上,常九爺也配合著我釋放出威壓,兩個女人也不知道是真害怕還是給面子,啪嘰就跪在了地上。
這讓我臉上差點繃不住,是深吸了好幾口氣,這才把心中的暗喜給壓了下去。
可得裝住了!笑就破功了!
我坐在那裡不著痕跡的掐了掐自己的大腿,吃痛後冷聲問道:
“叫什麼,哪裡人,什麼工作,為什麼搞這種事兒,我給你們一人一分鐘,誰說不完,我就弄死誰。”
奪舍的女人看常九爺實在是害怕,立刻哭泣著把自己的遭遇都說了。
它叫柳雨,今年38歲。是一個普通公司的銷售部職員,它為了簽個單子就去陪人家老總喝酒,結果下雨了,自己女兒過來給它送傘的時候被老總看上了,它不停反抗最後還是被糟蹋了。
它和它女兒是被壞人糟蹋以後扔進河裡的,先奸後殺。
為了能找壞人報仇,它就找到了眼前這個入殮師,想讓她幫忙…
屍油骨粉什麼的就是它自己的,這個也隻有入殮師能拿得到。
“時間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