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公主四十 過了沒幾日,謝嶸就得到了昌……(1 / 1)

過了沒幾日, 謝嶸就得到了昌安的信,讓她去郊外彆莊,說是一切都給她安排好了。

昌安公主的彆院裡有一個很大的浴池, 是引了山泉水過來的,夏日裡很是消暑。

昌安和謝嶸一起泡澡, “等下讓他過來服侍你, 看中了你帶走,看不中給我留下。”

謝嶸心癢癢道,“不能讓我先看看。”

昌安笑的格外神秘, “包你滿意!”

過了一會兒,謝嶸不放心道, “乾淨嗎?”

昌安一呆, 放聲大笑, “你就放心吧, 他要是不乾淨, 回頭你找我算賬。”

兩人泡完澡, 略吃了點東西,昌安把謝嶸引到了一旁的院子裡, “你等著, 人馬上就到。”

這個房間門布置的很奢華,架子床寬大的很,謝嶸覺得自己心跳有些快, 第一次做這種事, 她還是有些不自在的。

屋內還有一個大冰盆, 散發著絲絲縷縷的涼意,侍女給謝嶸上了茶,謝嶸讓她退下了。

太陽已經下山, 外面一片昏黃,昌安這裡的風景很好,外頭種了很多茉莉,茉莉的幽香一陣陣襲來。

頭發還有些濕,謝嶸對著窗戶,拿過乾布自己有一下沒一下的擦拭,有些心不在焉,這時候侍女稟告謝嶸,“公主……人來了。”

謝嶸心跳加快,故作淡定道,“讓他進來,你們退下吧。”

她沒在意侍女的語氣不大對。

謝嶸控製住自己不回頭,但耳朵清晰聽到了對方的腳步聲,不急不慢,沉著冷靜。

那人走到謝嶸身後,低聲道,“我來給公主擦頭發。”

聲音不錯,有點性感,謝嶸覺得有小貓爪子在撓自己的心尖,又恍惚覺得這個聲音似乎有些熟悉?

謝嶸強裝鎮定,感受到一雙手拿著布替自己擦拭頭發,很輕柔,很認真。

待頭發擦拭的差不多,那雙手摸上了謝嶸的脖子,聲音幾乎就在耳邊,“我先給公主捏一下脖子。”

謝嶸嗯了一聲。

那人把謝嶸油光水滑黑玉似的頭發小心攏到一邊,一隻滾燙的大手按在了謝嶸的後脖頸上。

淩銳看著謝嶸雪白的肌膚,感受著手底下的柔膩,眼神變深了。

他不是沒有玉望,而是因為種種原因,他把自己的玉望死死壓住了,他的妻子是公主,是不能冒犯的人,他如何敢孟浪。

上輩子淩銳沒有一天是痛快的,這輩子雖然舒心了不少,但是在公主妻子面前淩銳依舊放不開。

而今天,他得努力一下,如果公主還是棄他如敝履,那麼從此以後他和公主就得各歸各了。

淩銳是個男人,還是個將軍,他的手勁當然不小,輕輕一捏,謝嶸就覺得脖子那裡酸酸麻麻,舒服的謝嶸哼了一聲。

淩銳按上了謝嶸的肩膀,微微用了點力氣,謝嶸覺得整個人都麻了,她嗯了一聲,淩銳覺得自己也快忍不住了。

眼前是公主雪白的脖頸,在燈火的映襯下散發出暖玉一般的光澤,淩銳看住了,他突然低下頭,一口咬住了謝嶸脖子上的肉,謝嶸啊了一聲。

因為咬的並不重,謝嶸並未生氣,就是覺得身後那個男的膽子很大。

謝嶸聲音帶笑,“你倒是好大的膽,不怕我降罪於你?”

淩銳並未放開謝嶸,他還在謝嶸的脖子和肩膀上巡曳,細細密密的啃噬著謝嶸的肌膚,謝嶸被他咬的直喘氣,曖昧情澀的氣氛在兩人之間門流動。

謝嶸身上是一件薄紗袍子,裡面是一件吊帶內衣,如今袍子已經半褪,露出了一大片光滑細膩的後背肌膚。

淩銳的大手在謝嶸的後背上不停撫觸,還有向前的意圖。

謝嶸笑了,“你可真猴急,讓我看看你。我還不知道你長什麼樣呢。”調情的手段倒是挺高的。

謝嶸轉過身,看到了淩銳那一雙狼一般的眼睛。

此刻謝嶸依舊和淩銳貼著,還被他半抱著,但是謝嶸凝固了,一雙眼睛瞪得溜圓。

淩銳看到謝嶸如同一隻受驚的奶貓,渾身炸毛,一動不動,可愛的要命,要了他的命!

淩銳翹起了嘴角,“公主可還滿意我的服侍?”

謝嶸在看到淩銳的一瞬間門就像被點了穴,耳邊什麼聲音都聽不到,整個人都像被拋進了次元空間門。

叫鴨叫到丈夫頭上,這是什麼感覺?可能隻有叫雞叫到了老婆的人才能和謝嶸共情。

謝嶸無意識嗚了一聲,直到淩銳說話,謝嶸才反應過來,她面色通紅,掙紮著要跳起來,被淩銳緊緊箍住。

謝嶸雙手抵著淩銳,“你怎麼進來的!誰讓你進來的!?”

淩銳看著謝嶸,“我來服侍公主。”

謝嶸氣的胸脯起伏,“你放開我,你給我滾!”

淩銳不放,“為何公主能接受旁人,卻不願接受我?”

他此刻一隻手攬著謝嶸的纖腰,一隻手摟著謝嶸的背,把謝嶸牢牢控製在胸前。

謝嶸冷了臉,“我已經給你找了女人,你還有什麼不知足的。”

淩銳看著謝嶸,“我沒讓你給我找女人,我也沒碰她們。”

謝嶸,“我這麼多年沒有孩子,當然不能斷了你淩家香火,你趕緊和彆的女人生孩子去!”

淩銳,“我不要彆的女人生的孩子!”

謝嶸冷笑,“你休想我給你生!”

淩銳,“你生不生的無所謂,但你不能背著我找男人!”

謝嶸瞪圓了眼睛,“憑什麼?你能找女人,我就能找男人!”

淩銳,“我沒有!你不能硬塞給我兩個女人,然後就汙蔑我找女人!”

謝嶸,“我管你,放開我!”

淩銳,“我不放,你今天給我說清楚,為什麼要背著我找男人?”

謝嶸,“……你,你他媽性冷淡,就是一塊捂不熱的臭石頭,對你再好也沒用,你放開我,我們以後橋過橋路歸路,你找你的女人,我養我的面首,你放心,我不會在父皇面前說什麼,咱們各取所需!”

淩銳目光越發深沉,“我不會放開你,你是我的妻子,永遠都是我的女人!”

謝嶸要掙紮,淩銳一把扛起她,謝嶸要叫,淩銳刺啦,把謝嶸的袍子給撕了,吊帶睡裙在掙紮中也脫得差不多了。

這時候叫人進來,自己狼狽的模樣就要被看光了,謝嶸閉嘴。

她被淩銳扛到了架子床上,謝嶸惡狠狠瞪著淩銳,“你,給我,滾!”

淩銳看著盛怒中的謝嶸,此刻的謝嶸美的炫目,淩銳單膝跪在謝嶸面前,仰頭看著謝嶸,“公主,今天,你就把我當面首好不好?”

猝不及防的謝嶸,“……”

她呆呆的看著淩銳,這是自己的性冷淡駙馬嗎?他是不是被人穿了?

淩銳得寸進尺,見謝嶸無措發愣,他一把脫掉自己的外袍,露出精壯的身體,握住謝嶸的一隻手,“公主,我知道以往是我不對,傷了你的心,我能請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嗎?若你還是不滿意我,那我就甘願離開,我去鎮守邊疆,再也不回來!”

他一邊說一邊執起謝嶸的手吻下去。

謝嶸還想掙紮,想抽回自己的手“你,你先放開我……”聲音小了很多。

淩銳含含糊糊的,“公主,如果我不能讓你滿意,你再不要我好不好?”

謝嶸還是有些不大能接受,“……你不要胡說八道,你放開我。”聲音更小了。

淩銳抬頭看向謝嶸,“公主,你真的不願再給我一次機會嗎?”

謝嶸低頭看著淩銳,一個半/裸的精壯男人以這種姿勢跪在你面前,謝嶸也很難說出不字。

她的腦子裡閃過很多念頭,她和淩銳是禦賜的婚事,和離絕無可能,原本她抱著兩不相乾的想法,淩銳都收了女人,她自然也不用給他守著,兩人各過各的。

可是淩銳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居然趕過來挽回,謝嶸是可以拒絕,然後呢?

她和淩銳就徹底鬨掰了,她仗著豐慶帝確實無可畏懼,但婚姻不能這麼對待,特彆是淩銳還沒有做出觸及她底線的事,她也不能絕情至此。

淩銳是禁軍統領,他依靠謝嶸不假,但誰知道以後謝嶸有沒有用到淩銳的時候,那時該怎麼辦?

若是他們夫妻都默認了各過各,那倒是好解決,夫妻關係是他們之間門合作的紐帶,兩人是天然的同盟。

但是淩銳趕來挽回了,此刻謝嶸拒絕他,就等於徹底撕破了兩人之間門的關係,他們以後再無合作的可能,即便沒辦法隻能合作,謝嶸也不能信任他,淩銳也不會全心全意。

謝嶸哪怕受寵,也不能鐵口說自己就沒有用到淩銳的一天。

淩銳緊張地抬頭看著謝嶸,緊緊握著謝嶸的手。

謝嶸用另一隻手摸上淩銳的臉,“淩銳,你要記得,我可以給你一次機會,但這種機會不會有第二次。”

無論如何,主動權一直在謝嶸手裡,她進退從容。

淩銳臉上露出狂喜,“多謝公主,我以後絕不讓公主失望!”

淩銳一個餓虎撲食,撲到了謝嶸,謝嶸驚呼一聲,“你要死了……”剩下的聲音被吞了。

隱隱約約能聽到一些聲音,“公主……你可真美……”

“哎呀,你輕點……不要咬我……”

……

屋外,侍女們面面相覷,不知道該怎麼辦。

想了想,等一會兒吧,若是公主叫人,那麼就進去。

等了半天,裡面一開始還能聽到爭執聲,慢慢的聲音就沒了。

侍女們互相看看,偷偷笑了笑,互相打了幾個手勢,一個侍女輕手輕腳走了,得趕緊吩咐備水。

謝嶸臨近中午才起來,她雙目無神,皮膚水嫩,心裡在破口大罵,淩銳就是個禽獸!

到底是誰給她的錯覺,認為這家夥是性冷淡?

謝嶸醒來時淩銳已經不在了,他還有公務在身,侍女上前笑道,“駙馬走的時候叮囑奴婢們不要打擾公主休息,公主現在要起嗎?”

謝嶸點點頭,“給我備水,我還要洗一下。”

侍女們趕緊去準備。

謝嶸去洗澡,看著自己身上的痕跡,她都心疼自己,他屬狗的嗎?

整理完,謝嶸匆匆和昌安公主道彆,昌安公主也解釋了一通,“不是我故意忽悠你,是你的駙馬找上門的,那我想著,你既然喜歡你駙馬那一款,淩將軍看起來也誠懇,小夫妻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呢,你若是依舊覺得駙馬不得你喜歡,那我肯定站你這邊,替你尋摸好的,你想要幾個都行。”

昌安公主這個不靠譜的,謝嶸被說地紅了臉,也顧不得什麼了,趕緊告辭。

昌安公主笑嘻嘻的,福寧和她的駙馬可真有意思。

回到公主府,謝嶸紮到床上又睡的昏天黑地,待被人喚醒,就看到了淩銳那張可惡的臉。

謝嶸嚇了一跳,“你彆過來!”

這混蛋昨天把她煎魚一樣,正面煎了反面煎,吃乾抹淨魚骨頭都沒剩下,謝嶸現在看到他就心悸。

淩銳笑了,“聽侍女說你睡了一天,不吃飯可不行,要不要我喂你?”

謝嶸道,“彆!我自己來。”

淩銳取過衣裙,“那我來服侍公主穿衣。”

謝嶸將信將疑,好在淩銳倒是規規矩矩給謝嶸穿好了衣裳。

夫妻倆一起吃晚飯,淩銳給謝嶸布菜盛湯,照顧的無微不至。

謝嶸一臉懷疑的看著他。

打通任督二脈的淩銳徹底放飛了,原來公主也不是那麼高不可攀,對自己喜歡的女人好是那麼的愉悅。

當然,這也是因為眼前的女人不是上輩子的福寧。

如果是上輩子的福寧,淩銳是絕對不會去尋求複合。

謝嶸從未用居高臨下的眼神看過淩銳,其實淩銳早就不拿謝嶸去和上輩子的公主比較了,不知不覺間門,他的腦子裡隻有謝嶸。

吃了飯,謝嶸示意淩銳回自己的院子去休息,淩銳看著謝嶸,“今天我肯定不會做什麼,公主讓我留下吧,昨天我還沒有好好服侍公主。”

謝嶸,“……”這真的是駙馬嗎?

淩銳死皮賴臉留了下來,謝嶸也不能真的讓侍衛把他趕走,於是低聲警告道,“今天你給我安分點!”

淩銳笑著點頭,目光閃閃。

不過今天淩銳倒是還算規矩,還給謝嶸好好按摩了一遍,謝嶸舒服的骨頭都酥了,可是還未等她開口說休息,大尾巴狼淩銳就把謝嶸叼進了自己的窩裡。

謝嶸攀附著淩銳,心裡還在想,“男人的嘴就是騙人的鬼!”

淩銳抱著謝嶸揮灑汗水,聽到謝嶸喃喃自語,於是就湊過去道,“公主在說什麼?”

謝嶸有氣無力的瞪了他一眼,“我說,男人要是靠得住,母豬就能爬上樹!”

淩銳埋在謝嶸的肩膀上,笑的十分得意,“公主這可是冤枉我了,我隻是不想讓公主去看彆的男人。”

謝嶸無力捶打淩銳的背,“你快放開我!”要窒息啦!

福寧公主和駙馬之間門現在關係融洽的不得了,駙馬也一改以往小心謹慎的態度,在公主面前自在了很多,而且駙馬好像一下子變熱情了。

駙馬會送給公主很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吃的喝的玩的都有。

謝嶸當然照單全收,她不會嫌棄淩銳送的東西差,隻是一直在懷疑淩銳為什麼突然轉變態度。

後來淩銳還是告訴了謝嶸,在床榻上。

“你是公主,身份高貴,我一直擔心你看不起我。”

謝嶸皺眉,“我有過這種表現嗎?”

淩銳輕輕吻了一下謝嶸的頭頂,“是我的問題,公主一直很好很好。”

謝嶸側過身,“那你,又是為什麼改變的?”

淩銳無奈,“我要是再不變,你就不要我了,你都把我推走了。”

謝嶸有些訕訕,“那我以為你不過是礙於父皇的指婚,我又一直沒孩子,你巴不得離開我呢。”

淩銳把謝嶸摟到胸前,“是我誤會了,孩子,我是真的不在意,將來你要是願意,過繼一個就是了。”

謝嶸抬頭,她要看淩銳是不是口是心非。

淩銳卻很認真,他看著謝嶸,“你知道的,我爹是什麼樣的人,我娘早早就撇下我走了,我被迫當兵打仗,九死一生得來這些富貴,一多半還是靠的你,子嗣於我不是頂頂重要的。”

還有一句話,富貴最縹緲,轉眼可能就沒了,這句話淩銳沒有說。

謝嶸覺得此刻的淩銳沒有撒謊,她道,“好,現在我信你,若是以後你想要孩子了,也儘可以去找女人給你生,隻我要告訴你,到了那一步,你我就各過各的,你也不要再來我的公主府。”

淩銳按下謝嶸的腦袋,有些咬牙切齒,“公主是不是一直想著去找面首啊!”

謝嶸縮了縮脖子,嘴硬,“沒有,你彆胡說,是姑姑想給我薦人!”

淩銳翻身,把謝嶸籠罩在下。

上輩子已然過去,這輩子命運依舊讓他娶了公主,公主不是旁的女人,注定了不能用普通的態度對待,但淩銳願意試一試。

重來一世,為什麼要縮手縮腳?能爭取的就要試一試!

謝嶸和淩銳成親這麼多年,直到現在才真正進入蜜月期,淩銳已經不回自己的院子,一直留宿在謝嶸這裡。

下人們是樂見其成的,畢竟主子和睦,他們的差事也好辦,不用顧忌上頭的關係。

不過何大海躲了起來,不敢見淩銳,他總覺得駙馬看他的眼神帶著殺氣,但謝嶸自然不會不要何大海,還賞了些東西給他,何大海頓時就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