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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裡的石凳上。

趙明?海藏不住話,這事都?得瞞著,所以?,本文由疼訓群八儀寺吧衣六舊劉三負責整理上傳目前朋友們知道沈晉準備求婚事宜的人也隻有向然。向然還因此欣慰不已,畢竟柏盈跟沈晉的矛盾也在於結婚這件事,他以?為?沈晉邁出這一步會迎來圓滿的結果,可怎麼也沒想到柏盈會拒絕。

但仔細想想,這樣的結果好像也不意外。

沒有人會永遠在原地等著誰。向然看得出來,在表達心意這方面,蔣墨成跟沈晉是截然不同的方式,一個炙熱,一個內斂,柏盈會被蔣墨成吸引,實在無可厚非。

沈晉的神情很平靜,可隻有跟他認識二十多年的向然看得出來,他是在難過。隻是沈晉身?上背負了太多太多,高興也好,難過也罷,都?不會表現得太過明?顯,因此也會讓人誤會,他好像永遠頂天立地、不會受傷。

“沒事吧?”

向然還特意帶來了酒,可沈晉沒有買醉的心思。

沈晉緩緩搖了搖頭,“沒事。”

向然不問今天他跟柏盈都?聊了什?麼,直接問道:“你打算怎麼辦?”

這個問題,沈晉沒法回答。就連他也知道,感情的事並?不以?人的意願而?留存,他總是不知道該怎樣對待柏盈,在她?需要他時,他推開她?,在她?不需要他時,他卻想上前一步。

“你不意外。”沈晉說道。

向然搓了搓頭發,“隻是沒那麼意外。”

沈晉笑了:“也對。”

他其實也沒那麼意外。向來做任何決定他都?會權衡一二,這件事成功的可能性有多大他心裡也不是不清楚,二十來歲的時候可以?不計得失,想做就去做,想得到就去爭取,到了三十歲坐在這個位子上,所做的每一個決定都?牽扯了太多人太多事太多家庭,他不得不謹慎。

唯獨這一次,他像是回到了二十來歲的時候,即便知道她?會點頭的可能性低於百分之五十,他還是做了,連一條退路都?沒留。

“不太公平。”沈晉低聲,“我有時候覺得老天厚愛於我,這一路走來,不管怎麼樣,還算小有成就,比起彆人,我幸運太多,可偶爾也會覺得老天對我不太公平。”

厚愛於他,所以?在遇到柏盈的時候,他有足夠的能力幫助她?擺脫困境,也可以?將她?留在身?邊。

不公於他,他遇到柏盈時已經三十歲,隻要他再?年輕幾?歲,或許結局會不一樣。

沈晉並?沒有跟向然傾吐心情,他習慣了內斂,習慣了掩藏,在老房子裡呆了很久,直到原本吵鬨的窄巷都?寂靜後,他才起身?離開,再?次起身?時,他也如以?往一般挺直了腰背,皮鞋聲踩在石板路上,規律、沉穩、有力量。

向然不太放心他,也坐上了來時的車。

沈晉或許也累了坐在後座閉目養神。車輛行駛在錦城的主?乾路上,繞過一條又一條路,從破舊的老城區到了兩旁栽種著梧桐樹、道路乾淨整潔的富人區,走過的也是沈晉這麼多年的路,從無到有,從有到無。

鐵扇門開了,向然坐在副駕駛座上,擔憂地轉頭看向沈晉。

有一道身?影想追過來,又被鐵扇門擋住去路。

車輛停在主?樓前,沈晉下車,上樓回房,向然準備離開時,管家遲疑著叫住了他:“向總,盧先生今天過來了,一直在門口等著,說有事要見先生一面。”

“盧昌文?”

管家點頭:“是,我有勸過他,他不肯走,沒有先生的同意,我也不敢放他進來。”

向然若有所思,最近股市大動蕩,盧昌文的情況他也聽過幾?句,幾?乎將全?部?身?家都?砸了進去,現在這隻股票大跌,隻怕賠得底朝天。盧昌文現在找上門來,多半也沒什?麼好事,如果是以?往,他也不會管這閒事,沈晉心裡都?有數,但現在情況特殊,他思索片刻後,跟管家說:“找個由頭讓他走吧。”

“好。”

向然重新坐上車,車輛駛出沈宅時,看了一眼還站在一邊的男人,頓覺物是人非。

當時他要跟他們分道揚鑣,強硬地要拋售手?中?的股份,他們幾?個沒法子,東挪西湊,才把股份給買了回來,那段時間長晉十分艱難,沒道理現在遇上事了又找上來希望他們不計前嫌借錢出力幫忙吧?

盧昌文見車出來,趕忙又上前來,對上車內向然冷漠的神情,車輛沒有停下來,繼續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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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盈當時跟酒店談的是包月,她?一月一月的訂房,現在離月底還有十來天,雖然錦棠苑那邊都?收拾得差不多了,但秉承著絕不浪費一分錢的原則,她?還是決定在酒店住到最後一天再?搬走。

這套房面積也不算小,差不多百來個平方,住著的確很舒服。

有人每天打掃衛生,樓上就有遊泳池健身?房,有閒情逸致下樓去餐廳吃飯、去酒廊喝點小酒,懶了直接打一通電話也有人送餐。如果沒有投資入股柏億的話,她?肯定繼續住下去也毫無負擔。

可現在每天睜眼錢就跟流水似的往外花,那在生活方面,自然要稍微節省那麼一點點。

她?這一輩子如果賺不到一百億,她?不服!!

接下來的兩天,蔣墨成每天都?會在她?面前晃悠,她?知道,他隻是用實際行動告訴她?,即便背上有傷,他也不是那種不洗澡的邋遢男人。

柏盈表示:“你有病吧?”

蔣墨成雖然帶傷,但心情很不錯,林飛像往常一樣過來跟他談論?工作上的事時,見他眉宇之間一派輕鬆愜意,於是也酸溜溜地說:“一次就能求婚成功的人很少,你當心他再?多求幾?次,柏盈也就心軟了。”

對此蔣墨成隻是輕描淡寫地瞥他一眼,淡聲道:“你了解她??”

林飛當然不了解,他連面都?沒見過。

“她?如果是心軟的人。”他翻了一頁文件,眼皮都?沒抬,“還輪得到他沈晉來求婚?”

柏盈但凡心軟一點,她?那天都?不可能跳窗離開,哪裡還有沈晉求婚的份。

說來也很奇怪,他想,或許一直到她?離開以?後,他才慢慢了解她?。動聽的謊話張口就來,看著比誰都?柔順,實則心硬得很,她?對他說的那些話裡,有真有假,真假難辨。

看似是謊話,實則是真話。

看似是真話,實則是謊話。

但有一句話他開始相?信是真的了,她?不會再?回到沈晉身?邊。

還有一句話他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她?說她?愛他。

不過這也沒什?麼關係,就算是假的,總有一天他也會讓它變成真的。

林飛瞠目結舌:“……”

對蔣墨成的臉皮之厚有了新的認識,他想提醒,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