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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名字後回了飯桌,動作自然地為她披上大衣後,牽著她的手走出院落。

柏盈吃得有些撐,見今晚氣溫不?算低,主動提出散步回酒店,蔣墨成當然也沒有意見,這一片也是老?城區,還保留著原來的建築風格,走著走著,柏盈看到有白牆黑瓦的院落,院牆並不?高?,有白玉蘭花靜靜地盛放,她仰頭出神?地看著,驚喜地扯他的衣服,“看,玉蘭花!”

玉蘭花的花期很短很短。

現在?花店賣的也很少,因此?每回看見,她都這般開心。

沒有特殊的原因,養母就?叫柏玉蘭,兒?時?她才被送到養母那裡?,惴惴不?安地討好養母,聽說養母叫玉蘭後,她特地去摘了一朵玉蘭花放在?養母的書桌上。

時?下送給母親的花都是康乃馨,她卻不?同,她總覺得玉蘭才是送給母親的花。

蔣墨成順著她的視線看去,輕描淡寫地問她,“你喜歡?”

“喜歡啊。”柏盈眼裡?都是懷念之情,“最喜歡的就?是玉蘭了。”

“等著。”

柏盈的目光還沒從夜裡?的白玉蘭移開,蔣墨成三下兩下,輕快地一躍,翻上了院牆,四目相對,柏盈瞳孔緊縮,“你!”

他已經跳了下去,闖入到了彆人?家的院子裡?!

“喂!”

“喂!!”

柏盈目瞪口呆,走近幾步,用力地捶了捶院牆,怕驚擾了彆人?,壓低了聲音急忙說道:“喂!!你瘋了!!!”

這是私闖民宅啊,被人?抓住是要當成小偷送進警局的……

柏盈早就?知道他多多少少有點毛病,沒想到他居然這麼?瘋,她耳朵貼近了院牆,聽到裡?面?有人?說話的聲音,頓時?絕望閉眼,他估計正好被主人?家逮住了。她在?心裡?痛罵他了無數遍,並且已經提前將離開的計劃提上日程,正當她還在?猶豫現在?就?裝作不?認識他趕緊回酒店好,還是留在?這裡?被當做從犯好時?,咯吱一聲,這家的大門開了。

“回來了怎麼?都不?住家裡??”滄桑的老?人?聲音傳來,“你這小子,以前是你大哥偷偷摘花送給你嫂子,現在?是你。”

柏盈偷溜的步伐頓住。

蔣墨成語調懶懶又很親昵地說:“您今天怎麼?在?這,嚇到您了吧?”

柏盈:“……?”

“沒嚇到我,嚇到這位小姐了。”

年邁的老?人?家從裡?走出,看到柏盈,慈祥一笑,沒忍住抬起?手捶了蔣墨成一下,“你看看,人?家小姐嚇得臉都白了。”

蔣墨成攙扶著她,用眼神?示意柏盈過來。

他也就?隻在?熟人?面?前耍耍威風了,柏盈也懶得拆穿他,給他面?子,臉上帶著溫柔的笑意,提著包來到他身側。

“阿婆,這是我女朋友,江雪。”

蔣墨成介紹,“這是我外婆的老?姐妹,叫阿婆就?行了。”

阿婆笑眯眯地走過來,拉著柏盈的手,左瞧瞧右看看,讚歎道:“長得可真俊,再也沒有見過比你更標致的姑娘了!”

柏盈抿唇一笑,是老?人?家們最喜歡的模樣。

寒暄過後,阿婆這才悠悠解釋道:“今兒?午後夢到你外婆了,我就?想著過來看看。你都回了寧市,怎麼?不?在?家住?外面?酒店不?衛生的,被子都不?乾淨。”

“呆幾天就?走,懶得折騰了。”

阿婆不?太懂年輕人?為什麼?有家不?住,偏偏要在?外面?住。她招呼著蔣墨成跟柏盈去她家裡?坐,要給他們做好吃的,幸好阿婆的女兒?找了過來,一通你拉我扯,阿婆再三叮囑,柏盈也點頭答應過幾天就?來家裡?做客後,阿婆才喜不?自勝地跟著女兒?回家。

蔣墨成牽著柏盈進了院子,現在?隻有他們兩個人?了,柏盈原形畢露,卸下溫柔害羞的偽裝,“搞半天這是你家!你還嚇我!”

“我外婆家。”

蔣墨成將剛才摘下的玉蘭花送到她手邊,似是漫不?經心地說,“不?是喜歡嗎?”

柏盈輕哼一聲,還是接了過來,這玉蘭花很美,是她近幾年見過的,開得最好的玉蘭花。

她低頭輕嗅,唇角漾開笑意。

蔣墨成專注地看著她,突然說道:“這棵樹送給你了。”

“這不?是你外婆家嗎?”柏盈白他一眼,“不?是你的房子,也不?是你的樹。”

白玉蘭樹旁,蔣墨成氣定神?閒地抬手一指這棵樹,宣布:“所以,我決定跟我大哥爭這個財產了。”

親兄弟也得明算賬。

誰叫她喜歡這棵樹。

第24章 024

柏盈壓根就沒把他的話當真, 充耳不聞,低頭仔細看手中的白?玉蘭。

蔣墨成抬腿進了屋子,折返回來?時, 手裡多了一個小竹筐,他遞給她?,揚了揚下巴示意她:“這花花期短,家裡也沒人看, 你想摘多少就摘多少。”

他說的倒是實話,估摸著這一樹的玉蘭花最遲也就這兩天會凋謝,等到明年?才會又開花。

不過這是在彆人家裡,柏盈遲疑著問了一句:“真的可以?”

蔣墨成笑了:“都說了這棵樹送給你了。”

柏盈:“……”

她?不再跟他客氣,在樹下來?回打量,她?沒選長在高?高?枝頭上的花,不過有些花她?也夠不著。她?裝模作?樣地踮腳去夠了兩次,見身後的人還是淡定如佛地站在一旁,沒有半點要幫忙的意思,狠狠瞪他一眼, 命令:“快過來?!”

蔣墨成這才走上前?來?,低頭看她?:“怎麼?”

“我夠不著。”

蔣墨成在此之前?並沒有經?驗, 不過他在這方面也相當?聰明, 一點就?通,正要伸手去幫她?摘時, 想起什麼,又收回手, 瞧她?還是不太高?興的模樣, 啞然失笑,趁她?不注意, 雙手握住她?的腰身,使了使力將她?舉起,果然惹得她?一聲驚呼。

“摘啊。”他語調懶洋洋地回。

柏盈又氣又想笑,終於破功,寂靜的院子裡傳來?他們兩人的笑聲,他低沉的聲線跟她?的嬌嗔交織在一起。

人的底線就?是這樣一點一點地放低的。

柏盈是,蔣墨成也是。

其實如果不頻繁地想起那?個古怪又令人瘮得慌的夢,柏盈這幾天過得很快樂。她?跟蔣墨成之所?以能夠走到一起,除了雙方在夜深人靜時見色起意以外,他們的脾性很相投,就?連爭吵也是,吵的時候很儘興,吵完了又覺得沒什麼。當?他低頭時,她?也會從台階上下來?,不,還沒等她?下來?,隻要她?邁開一步,隻要她?表示出她?的一絲絲柔軟,他就?會主動過去將她?抱下來?。

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