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1 / 1)

“怎麼?”緊咬下唇帶來的微微疼痛讓時棲清醒了一瞬,他輕笑了一聲:“你很好奇嗎?”

時棲說著,反手扣住了顧庭柯的手腕,原本僵持的地位在似乎一瞬間發生了逆轉,手指從顧庭柯指骨緩緩地滑過,遊刃有餘的模樣:“不過不是都說了讓你拒絕……”

這種程度的觸碰對顧庭柯來說無異於隔靴搔癢,卻往往更加致命,時棲身體動了下,像一條纏在顧庭柯身邊的滑膩的魚,那隻握在時棲腰上的那隻手幾乎在瞬間加深了力氣,在細瘦的腰身上留下深深的指痕。

可始作俑者緩緩笑道:“不聽話,可聽不到答案。”

“聽話?”顧庭柯低啞,可握在時棲腰上的手卻收得更緊了,“像沈聽澤和黎煬那樣?”

“我拒絕了你,被鑒成狼被淘汰,方便你最後跟他們在一起嗎?”

顧庭柯的嘴唇緩緩地擦過時棲的耳垂:“你真的更喜歡聽話的嗎,七七?”

“是啊,”時棲並沒有意識到從耳廓傳來的熱度讓自己的聲音走了調,卻依然笑道,“有什麼不可以嗎?”

“什麼人對我來說其實無所謂,我想要的隻是一個配合的對象而已,”時棲說,“你不是早就知道的嗎?”

這話實在太容易激怒一個人,可是顧庭柯並沒有退卻和失去理智,滾燙的身軀貼得更近,攬在腰身的手指緩緩下移:“那他們也會這樣碰你嗎?”

粗糙的指腹按了按:“他們也會知道你這個地方一碰就發抖嗎?”

那尾魚被攥在了手心:“你也會用剛剛的聲音講話跟他們聽嗎?”

“顧庭柯!”時棲感覺到自己頭皮開始發麻,可他斥責的聲音卻帶著甜膩的啞,“我都說過了,我身邊有很多人,你不是早就……”

“我不信。”顧庭柯道,“你也這樣靠過他們懷裡嗎?”

腰身被人箍在掌心,渾身發軟的受製感覺讓時棲整個人都似乎瞬間充滿了尖銳的刺,他冷笑一聲:“怎麼,你很介意?”

這其實隻是時棲一句下意識反唇相譏的話,但是顧庭柯竟然真的思考了一下:“說完全不介意未免顯得有點虛偽,但這隻是我自己的事情,你在我心裡並不因此有任何的減損。”

“而且,比起這個,我更想知道……”

顧庭柯說著,手掌鬆開了一些,“你在緊張,七七。”

“從我過來你就開始緊張。”顧庭柯緩緩地拂過時棲從他靠近就開始變得僵硬的脊背,“你是在抗拒這件事嗎?”

正常人不會談那麼多戀愛還沒走到那一步,更何況時棲不缺錢不缺臉也不缺身材,收到的邀約肯定比比皆是,他沒有必要為任何人守身如玉。

更何況時棲好像也並不在乎這個。

“我緊張?”時棲全身的尖刺似乎都在一瞬間炸了起來,“我緊張什麼,顧庭柯,你不要太……”

“嗯,是我自以為是。”

顧庭柯的手掌鬆開了,他太明白時棲這個人

隻有逼到極致才會開一點心防,而且通常吃軟不吃硬,指尖在時棲的發叢撫了撫,儘量放輕語氣,好像在安撫一隻炸毛的貓:“那可以告訴我嗎,七七?”

時棲原本遊刃有餘的姿態罕見地僵硬了一瞬,像是被一把錘子將內心的磚石砸掉了一塊,有人溫和地碰了碰裡面縮起的葉子,不疼,但是連通心臟。

“我……”

“沒關係的,”顧庭柯附在耳邊的聲音輕聲誘哄,“我在這裡,我都知道不是嗎?”

他確實都知道。

時棲突然意識到,知道顧庭柯貫穿他的出生到如今,好像是一座永不沉沒的燈塔。

“因為……”

時棲眨了一下眼睛,很輕很輕地開口:“因為……我覺得在沒有正式確認關係前做這個是件很不負責的事情。”

因為他就是這麼出生的。

葉馥晚和時臣嶼在一次宴會上喝多了酒,當天晚上便有了時棲。

葉馥晚直到兩個月後才發現,當天晚上便上了新聞,未婚先孕對女星來說太過致命,還在世的時老爺子親自拿拐杖抽著時臣嶼提的親。

時棲的到來是一場昏了頭的意外,他生命中本該最重要的兩個人好像並不期待他的到來。

如果他們當時沒有相遇沒有喝酒沒有不理智就好了。

時棲是這樣想的。

“當然這隻是我自己的看法,一個人當然可以自己選擇……”時棲說到一半聽到身後輕輕地吸氣聲,似乎有人在竭力壓抑著什麼,他一愣,旋即笑了起來,“你不會真的信了吧?”

“你平時有這麼好騙嗎?我談過那麼多戀愛怎麼可能沒有確認過關係?”時棲邊要轉頭去看他的眼神,“而且他們質量還都……”

“我知道。”

時棲剛剛轉過身,顧庭柯忽然伸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我知道,我沒有信。”顧庭柯輕聲道,“彆擔心。”

他眼中溢出的紅在時棲看不到的地方漸漸地收了回去,隨後,低頭吻在了自己的手背上。

仿佛是隔著這樣方式無聲地觸碰,以不讓另一個察覺的方式。

顧庭柯緩緩地收回手,像小時候一樣摸了摸時棲的頭發:“早點休息,七七。”

可是等時棲閉上眼睛,他又忽然開口道:“我記得小時候那次,我應該還給你講過故事。”

“怎麼樣,還想聽嗎?”

“顧庭柯,”時棲終於笑了起來,“你好幼稚。”

“嗯。”顧庭柯讚同地點了點頭,“所以想不想聽?”

於是時棲不說話了,他對這種事情向來不主動表態,怎麼做事全看對方領悟。

而顧學霸當然是悟性極好的那種,時棲沒說話,他便自顧自地講述起來:“從前有戶人家,在院子裡種了一棵櫻桃樹。”

“但是這地方光照不足海拔不高,櫻桃樹長得並不怎麼好,連果子都結得稀稀落落,可誰知道有一天,這棵稀稀落落的櫻桃樹,居然引來了

路過的雀鳥。”

“那棵樹上本來也沒有幾顆果子(),自然不會有人歡迎覓食的鳥兒?()_[((),於是被趕走的雀鳥收攏翅膀,落在了隔壁一戶人家的窗台上。”

顧庭柯注視著時棲的睡顏,仿佛想起他二歲那年第一次拖著箱子到來的樣子,輕聲道:“隔壁的院子裡沒有櫻桃,也沒有花草,有的隻是分割好的窗欞與欄杆,生性自由的雀鳥並不喜歡,他隻是偶然地經過。”

“這真是一戶無趣的人家啊,鳥兒想,他的世界裡有太多精彩的五彩斑斕的事情了,並不會這樣的人停留。”

“但是他不知道,他偶然停駐的那個窗台上,住著一個小男孩。”

“小男孩是個色盲,從出生開始,他眼中就隻有黑和白,可是雀鳥拖著長長的尾羽降落的那一刻——”

“他的世界裡突然有了色彩。”

四周開始變得過分安靜,均勻的呼吸讓人很難判斷時棲是不是真的已經睡著了,畢竟對聽者來說,這實在是不算是一個有趣的故事。

果然,過了一會兒,那人輕聲道:“好無聊的故事,這個是個寓言嗎?”

“是。”

顧庭柯笑了:“它告訴我們,有些巧合和意外,對於另一個人來說——”

“其實是這輩子可遇不可求的幸運。”

顧庭柯的嗓音溫柔又包容。

他在……安慰我。

時棲想。

顧庭柯抬起手,似乎是想摸摸時棲的頭發,可是為了不打擾他休息,最終還是沒有放下去,隻是道:“晚安,七七。”

*

時棲第一天是被一陣香味給叫醒的。

他還沒來得及睜眼睛,就先因為這個味道感受到了了胃部的蠢蠢欲動。

窗簾似乎被打開了一些,時棲抬手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你做的什麼?”

【啊啊啊啊啊老婆第一句居然是問這個嗎?】

【真的很有那種結了婚的夫妻感啊,那種熟悉又自然的樣子,救命!】

【你們昨天晚上真的沒有做什麼嗎淦淦淦!】

【應該是沒有吧,顧總的被子不是還在沙發上?】

【居然真的沙發上躺了一夜,顧總你個不爭氣的東西你的腰還好嗎?】

時棲緩緩地睜開眼睛,才發現攝像居然已經進了屋,還好顧庭柯這個東西有點先見之明,不知道什麼時候把自己的窩重新搬回了沙發上,不然他們倆昨晚演那麼一出今天雙雙抱在一起,估計今天投票立刻雙雙出局。

時棲還有點困,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那雙漂亮的眸子因此沒睡醒顯得有點朦朧,枕亂的頭發貼在額角,漂亮又呆滯的模樣。

【臥槽臥槽臥槽,老婆睡醒這麼好看的嗎嗚嗚嗚!】

【不敢想象每天抱著老婆看他醒來會是什麼神仙日子,難怪顧總昨天說要盯著老婆睡覺,顧庭柯你真的是好福氣!】

【啊啊啊啊節目組能不能放我進去,我也要和老婆貼貼!】

() “醒了?”顧庭柯盯著時棲現在的樣子,很輕地笑了一下,“不是我做的。”

“這邊的彆墅開火不方便。”他在解釋時棲剛剛的疑問,“我出去買的,梧桐街那家的鍋貼。”

顧庭柯說著望了時棲一眼:“聽說是十幾年的老店了,還熱著,洗個手嘗一下?”

時棲這下掀開被子準備下床,寬鬆的睡衣下露出一截細瘦的腰身,攝像的鏡頭正要推過來,時棲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將睡衣的腰身往下拉了拉。

該死,昨晚顧庭柯這麼用力,腰上肯定留下痕跡了。

直到確認衣擺已經足夠遮住其他,時棲這才下了床。

等他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已經重新換了身衣服,棉質襯衫收進牛仔褲裡,顯得腰細腿長。

時棲原本並不會刻意這麼穿,但是……

時棲望了顧庭柯一眼,那人若無其事地將餐具擺好,自己讓出沙發的位置給時棲,又將豆漿插上吸管:“嘗嘗?”

時棲咬了一口,鍋貼做得外酥裡嫩,牛肉香氣跳進口腔,和他們小時候一模一樣的味道,早起空空蕩蕩的胃部終於被慰藉,時棲點點頭:“好吃。”

顧庭柯趁這個機會調了個蘸碟,卻問:“比包子還好吃嗎?”

【包子?什麼包子?】

【還能是什麼包子,昨天小狗不是說老婆給他買的包子嗎?】

【咦~顧總這早餐怎麼吃得全是醋味啊。】

【哈哈哈昨天沙發上躺一晚上是不是睡不著了全想這個了顧總。】

時棲咬了口鍋貼沒有說話,隻是又用筷子夾了一個,飛快地放進顧庭柯的盤子裡。

等顧庭柯望過來時,又討好又乖巧地一笑。

他們兩個在鏡頭前一向配合默契。

【哇哇哇,老婆好會哄人啊!!】

【不敢想象跟時棲這樣的人談戀愛我會有多快樂啊啊啊老子當時為什麼沒有報名。】

顧庭柯垂眸低笑了一聲,將那口鍋貼接了過來,像是隨口聊到:“今天就會開始淘汰了。”

他說著,另一垂在桌上的手卻輕輕地扣了下,在時棲當年征戰四方的時候,這個手勢的意思是——幫幫忙嗎?

顧庭柯當然會比較危險,隻看他的那個采訪簡直是赤裸裸的金錢,更何況當晚他還拿到了最多的票數。

但是……這又跟時棲有什麼關係呢?

顧庭柯可以拒絕他的拒絕,他也可以放顧庭柯自己去解決這個問題。

“嗯。”時棲點了點頭。

漢字有時候是個非常玄妙的東西,一個“嗯”字既可以是對這件事表示認同和答應,當然也可以是簡簡單單的——我知道了。

對面的人其實很難從他這句話裡得到任何有效的信息,隻是時棲那張臉長得太乖,這樣低垂著眉眼的時候,很容易被人當作是擔憂的表現。

【啊啊啊時棲不會是在替顧總擔心吧?】

【顧庭柯怎麼突然開始提這

個,他到底是不是狼啊啊啊啊,糾結死了!】

【原來今天已經是淘汰日了嗎媽呀顧總不說我都要忘記了!】

【嗚嗚嗚已經是第五天了嗎這麼快好舍不得。】

【不知道會淘汰誰,這麼一想居然還有點難受,唉】

【對了,他們今天要乾什麼來著,劇本殺都結束了,最後一天肯定要整點刺激的吧?】

時棲和顧庭柯剛吃完早餐,便有工作人員敲門讓他們下去集合。

“七七!”夏鷗一見時棲便跑了過來,手臂勾著時棲的脖子,視線若有所無地往時棲身上瞄了一眼,直到確認領口的位置確實是乾乾淨淨地,這才笑起來,“吃過早飯了嗎?”

“吃過了。”

時棲說著有些不好意思地望了顧庭柯一眼。

顧庭柯衝他笑了笑,抬眸看到夏鷗圈在時棲的身上的手,和其他幾人瞟來的視線,抬腿往前邁了一步:“對了。”

時棲被他吸引,好奇地眨了下眼睛,看著顧庭柯從自己口袋裡摸出一隻與他的氣質完全不相符的陶瓷小玩偶來:“買早餐的時候鍋貼店老板送的,聽說是他孫女做的,”顧庭柯將它遞給時棲,“感覺挺適合你,幫我收一下?”

時棲沒答應幫他,他倒似乎以德報怨地先幫時棲鞏固形象——那是一隻捏好的陶瓷小兔,爪子上掛著一隻小菜籃子,裡面裝著幾根胡蘿卜,一隻腳邁起,很是活潑可愛的樣子。

【哇,很難想象顧總是會在早餐店拿這種小禮物的人。】

【是為了七七吧,好有心哈哈哈!】

時棲伸手去接,夏鷗的手臂自然被迫垂落下來,幾乎是有些怨憤地瞪了顧庭柯一眼。

現場導播望了眼幾人的氣氛,打斷道:“既然各位已經準備好了,那我們就出發去往今天的約會地點吧!”

夏鷗的注意力果然被轉移:“去哪?”

現場導播神秘一笑卻並不公布,隻是道:“上車就知道了。”

“切。”夏鷗皺眉,“回回都要賣這個關子。”

“行了,到了就知道了。”關越出來安慰了他一句,“反正最後一天肯定要折騰我們,還不如車上多睡會兒。”

【哈哈哈哈關少這精神狀態我真是太喜歡了。】

【居然要睡覺,關少你可長點心吧,都淘汰日了萬一你被淘汰可怎麼辦啊!!】

【但是這個節目組也確實是缺德,不到地方都不公布乾什麼,真的是急死我了。】

節目組的商務車穩穩地帶著幾個人在一處小巷停下,一行人進入一個裝修精致的桌遊店裡共同在一個長桌前坐下。

長桌前似乎放著卡牌,關越第一個伸手抓了起來,眉頭微微挑了下,唇角一勾,似乎是來了點興趣。

所有人的好奇似乎都隨著他這一笑被挑了起來,但是為了不暴露位置,節目組並沒有拍招牌,隻是用鏡頭掃過旁邊易拉寶上的幾個小字——

“狼人殺”。

【臥槽臥槽!不

是吧不是吧(),我應該沒有看錯⑶()_[((),剛剛那個海報上是不是狼人殺二個字!】

【好好好,狼人殺戀綜玩狼人殺,淘汰日最後搞個大的是吧?】

【讓一群狼玩狼人殺,你們真的是牛逼死了,不該想象有人拿到狼牌會怎麼演。】

【雖然裡面有個官方認證的影帝,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們總給我一種都很會演的感覺,玩這個遊戲應該很刺激吧救命!】

“那是什麼牌?”夏鷗好奇地要湊過去看。

幾人跟著抬起頭,關越將手裡最上方的一張卡牌翻開,一隻仰天長嘯的雄壯頭狼赫然出現在紙面上,上面還跟了兩個字——“狼人”。

關越老神在在:“鏡子牌。”

【哈哈哈哈哈鏡子牌。】

【鏡子牌,有人照鏡子是吧,哈哈哈關少真是笑死我了】

【我怎麼覺得關少說完這話其他人都不敢看他了,難道真的是怕看見自己嗎哈哈哈】

其他幾人似乎都已經習慣了關越這種說話方式,隻有林和霜望了他一眼:“那你應該反著拿。”

這樣才是照自己。

【哈哈哈哈影帝懟得好啊!】

【果然還是需要有一個人治治關少!】

幾人跟著笑了起來,關越一挑眉正要反駁,手環卻在這個時候嗡了一聲——

“各位入住者早上好,今天已經是《愛情狩獵》的第五天,相信大家都在這裡度過了美好的一段時光,但是根據戀綜流程,會在今晚秘密小屋查看之後進行最後的金錢獵人投票。”

“綜合投票最多的兩位紅藍嘉賓,將會進行淘汰,淘汰的嘉賓會公布獵人身份且失去最後兩日的入住權和最終選擇機會直接出局。”

“今天的狼人殺遊戲是各位的最後一次八人約會,預祝各位入住者們玩得開心,留到最後。”

這並不是什麼好消息,八人的臉色在這個時候齊齊難看了下來,就連平日裡最滿不在乎的關越都默不作聲,垂眸不知在想些什麼。

“哈嘍!”

一道活潑的男聲突然打斷了沉思,幾人齊齊地抬起頭來——

來人看起來是一位年紀不大的男生,面容俊朗明逸,額前的碎發被隨意地抓了下,卻因為那張足以媲美娛樂明星的臉而顯得幾分英挺的落拓不羈來,右耳帶著一枚黑曜石耳釘,無袖T恤露著結實的臂膀和塊壘分明的肌肉線條。

【啊啊啊啊好帥!】

【貧僧初來乍到,敢問這位男菩薩是何方人士?】

【你們是沒看昨天的采訪嗎?這不是時棲的那個雞窩頭室友嗎?】

【啊??????!!!!!】

【臥槽臥槽,那時候他穿個老頭睡衣踢個拖鞋頂個雞窩誰能認出來啊!】

【媽呀雞窩頭打扮一下這麼帥嗎,時棲你們宿舍怎麼回事?】

【嗚嗚嗚你們宿舍還缺人嗎媽媽我要轉校轉專業!】

“你們好,”蛻變成頂級帥哥的雞窩頭拉開最上方的椅子往下一坐,“很高興見到大家。”

“我叫路舟,是這家店的……”路舟說著望了時棲一眼,店長一字換了個說法,變成了——“工作者”。

【原來是在狼人殺店裡打工嗎?小哥哥好勵誌啊。】

【七七他們宿舍裡都這麼勤工儉學的嗎,一個去燒烤店兼職一個來劇本殺店】

【一定是老婆帶著風氣好!】

“作為顧客,平時你們都是我的上帝,不過我們今天要玩的是狼人殺,”路舟俊朗一笑,“那就隻能讓我來做大家的上帝了。”

路舟將關越旁邊的牌拿過來洗了洗,手指將它們散在桌上:“不過在遊戲開始之前,請允許我跟一位朋友打個招呼。”

路舟說著,彎起眼睛一笑,對旁邊的時棲道:“好巧,七七。”

時棲緩緩地抬起頭來。

他的眸中並不見多少意外,反而是跟著勾出一個漂亮笑容:“好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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