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1 / 1)

“二輪搜證結束。”

“提示:如果凶手成功逃脫,將會獲得雙倍積分和秘密小屋權限。”

“如果凶手隱藏失敗或者其餘人被指定為凶手,將會失去所有積分並成為彆墅的遺產之一。”

“二輪搜證結果如下——”

“表小姐的房間裡發現了一冊影集。”

偵探將手中的影集拿過來,上面全部都是夏鷗的照片。

為首的第一張——他的身上穿了一件和時棲一模一樣的絲綢睡裙,比起時棲的穿起來那種清純臉蛋上無聲的欲,夏鷗身體特意凹了造型,好像恨不得從窗簾垂下一個手絹上面寫著客官來玩。

【臥槽!和時棲之前出場的時候穿的那條睡裙一模一樣!】

【我就說軍閥張為什麼突然養一個表小姐在家裡,媽的毛骨悚然了。】

而那個影集上,顯然不隻有一張,還剩下夏鷗穿著各色裙子衣服的照片,尋常人的這些應該都當作是羞恥的表現,可是夏鷗忽然捧著影集問他:“哪張好看?”

夏鷗身上的旗袍垂落到小腿,手上還握了一把裝飾用的折扇,揚眉問他:“喜歡哪一套?”

好像時棲報個數,他能立刻穿給他看一樣。

時棲這才將放在顧庭柯那裡的視線收回來,正要去看,影集忽然被關越搶了回去,隨後一指影集邊角一個裝飾用的插圖LOGO:“我喜歡這一套。”

【哈哈哈哈哈這套不是個裝飾卡通吊帶嗎?】

【關少你真的是笑死。】

夏鷗瞪他一眼:“你要是喜歡的話,你可以穿。”

“也不是不可以。”

這明明是一句懟人的話,但是關越似乎還真的思考了一下,拿著影集比在自己身前,對著那個卡通吊帶問時棲:“好看嗎?”

但是夏鷗那種身材玲瓏有致的就算了,關越頂著個190的身高和一張鋒利英挺的臉——真的很像是失敗的女裝大佬。

【我的個媽呀關少,我隻要一想起他穿這件衣服的樣子我就好想笑。】

【哈哈哈哈關少永遠是這麼語出驚人。】

【真的是氣氛組了關少哈哈哈果然還得是你。】

【走了那麼久真是想死關少了,對不起,現在才發現你的重要性。】

夏鷗簡直被他氣到無語,時棲也跟著笑了下:“你要是喜歡的話,可以讓夏夏給你做一套。”

“可以啊。”

臉皮這件事在關越這裡壓根是不存在的,他邊說還邊將其遞給旁邊從時棲回來就坐立難安的顧庭柯,老神在在道:“顧總,你也選一套?”

【哈哈哈哈關少哈哈哈哈。】

【這是什麼女裝選美大賽嗎,真的是笑死。】

【哈哈哈哈哈現在是在推凶你們能不能嚴肅一點啊】

【感覺上面坐著的偵探臉都要黑了。】

顧庭柯收回視線,不著痕跡地望了眼偵探的方向:“我以

為,你至少該對你的父親表示一點哀悼。”

【哈哈哈哈哈哈笑死,顧總以前也這麼幽默嗎?】

“又不是我殺的我哀悼什麼?”

關越將影集遞還給夏鷗:“你殺的?”

話題終於繞了回來,偵探捏一把辛酸淚,問夏鷗:“表小姐,這個影集是怎麼回事?”

“軍閥張拍的啊。”夏鷗說,“他喜歡找些漂亮的人穿這套衣服,”說著望了眼時棲,手邊的小折扇了扇,“比如我。”

“所以……你是軍閥張故意養在家中的?”

“對,”夏鷗點頭,“他當時一見到我就非要帶回來,好像是因為臉長得像什麼人,我爸媽又是老百姓,自然就同意了。”

偵探緩緩湊近:“所以你才毀了軍閥張的臉?”

【臥槽!原來是這樣!】

【看來是軍閥張在家裡養替身啊,可是時棲不也穿過這個睡衣,難道他也是其中的一個?】

“是我,”夏鷗說,“但是我去的時候他已經死了,跟我沒關係。”

【我去,交代這麼快?】

【隻有凶手才可以說謊吧,夏應該不是凶手吧。】

【那是誰?】

【感覺是時棲。】

鏡頭一轉,是的、時棲又看了眼自己的最後一句——

“你很可能是凶手,請注意隱藏身份。”

【很可能,很可能是什麼意思?】

【所以到底是不是時棲啊?】

【他那個殺人手法,肯定是吧。】

時棲微一挑眉,一杯橘子茶被推到旁邊,他抬頭看到顧庭柯的臉:“潤潤嗓子。”

旁邊的關越跟著看了他一眼,大概是覺得顧庭柯是屬於頂風作案。

畢竟剛剛進門的時候,時棲那個眼神……

要不是偵探把人叫進門,他倒是很樂意看戲的。

不過時棲倒也沒客氣,而是抬手接了過來,並禮貌道:“謝謝小叔。”

他叫的是小叔。

“這麼客氣啊,”關越幸災樂禍地將自己往時棲身邊挪了挪,一伸手,“那我也來一杯,小叔?”

【哈哈哈哈哈關少】

【我好像回憶起之前顧總叫沈哥學長的時候了,你也有今天啊顧總哈哈哈哈】

顧庭柯抬手給他倒了杯白開水:“你手上有傷,忌口。”

沒見過有誰手上劃個口子要忌甜的。

時棲默不作聲地抿了口柑橘茶,看不過去的偵探又輕咳一聲:“那下一個。”

他轉向林和霜:“昨天晚上八點半左右,你在哪裡?”

時棲黎煬關越顧庭柯許喬都有不在場證明,按照這個來推理,有作案機會的隻有三個人。

既然夏鷗是劃臉的那個,那林和霜乾了什麼呢?

“昨天八點半左右,我見過大小姐。”許喬突然開口道。

“你見過?”

“嗯,大概是二爺和

大少爺談完話的時候吧,”他說,“他那時候剛從大門進來。”

那就是沒有作案機會了。

所以現在,最後有機會的其實還剩下一個。

偵探轉向旁邊的沈聽澤——

“那麼你呢?”

【臥槽,我都忘了還有沈哥了。】

【他應該隻是下毒的那個吧。】

【但是現在隻有他一個人有機會啊。】

【對哦,而且又沒有說怎麼死的。】

偵探拿出手中的照片:“這是在你房間搜出來的,上面寫著‘毒藥’——兩個小時左右開始生效。”

【哈哈哈哈“毒藥”,真的是笑死我了。】

【早就想吐槽了,劇本殺的道具每回都這麼樸實無華嗎?連功效和時間都寫得清清楚楚。】

“所以毒是你下的嗎?”

“是。”

“你的動機是什麼?”

“因為我有一個前男友。”

沈聽澤這麼說著,忽然望向時棲:“分手之後……我才發現自己很喜歡他。”

沈聽澤像是已經察覺時棲和顧庭柯還有黎煬之前的氣氛,輕聲道:“如果他現在過得不快樂,我想帶他走。”

【臥槽,隻是一句台詞,沈哥你要不要這麼深情啊。】

【還看著老婆,前男友分手後,要素拉滿了我擦。】

【但是沈聽澤是六點半去的,藥兩個小時生效,那就說明沈也可能是凶手吧。】

果不其然,偵探接著就問:“你是幾點離開的?”

“六點半。”

“你走的時候他吃藥了嗎?”

“沒有。”

“六點半,我隻是把藥拿過去,軍閥張每天晚上七點左右吃藥。”

【臥槽,七點?那不是時棲去的時候嗎?】

【所以如果沈說謊,那麼時棲去的時候藥應該已經吃過了,兩個小時生效,那麼軍閥張不是沒可能是沈毒殺的啊。】

【對啊,有時候往往注意不到的地方才可能是真正的原因。】

“所以……”偵探轉向時棲:“你去的時候,軍閥張吃藥了嗎?”

【臥槽臥槽臥槽,居然讓老婆給沈哥做不在場證明。】

【他們倆離婚感真的好強,我總有一種原本不打算再見的兩個人卻因為一些事被迫營業的感覺。】

【但是時棲如果給沈聽澤做不在場證明的話,這可就是最後一個排除對象了啊,偵探肯定會重新開始思考時棲之前的細節的。】

【如果我是時棲我就說已經吃了,反正凶手可以說謊,起碼將沈按死在嫌疑人上,這樣自己的風險也能小一點。】

沈聽澤抬眸對上時棲望過來的視線,他從前以為那雙眸子裡隻會望向自己一個人,但是現在……沈聽澤看了看時棲周圍環伺的狼群。

獵人和獵物似乎換了個位置,現在是望著時棲等待著宣判。

時棲輕輕地彎了眼睛,

像是在對著沈聽澤笑。()

他那雙眸子一向很漂亮,笑起來好似春風拂面:沒有,時棲說,他去的時候,他還沒有吃。

?千桃萬鹿提醒您《釣係紈絝,戀綜裝乖》第一時間在[]更新,記住[(()

“應該不是沈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臥槽!】

【死去的澤親爾棲複活一秒啊啊啊嗚嗚嗚,請問二位我的CP還會複婚嗎?】

【時棲寧可自己重新被查也要幫沈洗脫嫌疑嗎淦,這是一個合格的凶手該做的嗎?這樣的人怎麼會是狼啊!】

隻是沒人看到,時棲在望向沈聽澤之前,視線似乎微微往顧庭柯那裡偏了一下。

顧庭柯輕輕地撫了下手上的腕表。

其實關越沒說錯。

身為讚助商,他確實在采訪發出去的那一刻就知道了。

他也確實……沒有立刻告訴時棲。

但其實時棲不隻有他一個合作對象的。

有第一天的觀眾基礎在,時棲和沈聽澤遠比中途插隊的他更有說服力,是他林和霜到來時棲神思恍惚地趁虛而入,是他假著不喜歡男生的誤會刻意接近。

可即便知道這層窗戶終究會有被捅破的一天,顧庭柯也沒有後悔過——

他看著和沈聽澤對視的時棲,已經可以預料到會有多少CP粉死灰複燃。

愛上這樣一個人,除此之外,他似乎並沒有任何更好的辦法。

關越問他擔不擔心黎煬的時候,顧庭柯確實思考了一下——

不舒服確實會有,但是,他並不認為一個橫衝直撞的小孩有瞬間打動時棲的實力。

對於顧庭柯來說,他的對手從來不是黎煬,不是關越,甚至也不是沈聽澤。

從始至終,隻有一個人——

顧庭柯的視線望過來的一刹那,時棲忽然收回了目光,垂下的眼睛眨了下,默不作聲地捧起手上的柑橘茶喝了一口。

修長的指骨按在玻璃杯上,金黃的水痕晃了晃,時棲像是剛剛察覺到顧庭柯的視線似的,沾濕的嘴唇微微一勾:“挺好喝的。”

*

“所以……現在我們要重新開始理一下時間線了。”

偵探先轉向關越:“大少爺,你說你當時被二爺叫走了,你們是幾點見的面?”

“八點……八點半到八點四十左右吧,”關越說,“我記得我當時是等了一會兒。”

“所以……”偵探忽然轉向顧庭柯,“這段時間,顧二爺其實沒有不在場證明的。”

“而且我這裡還有一個新的證據。”

偵探拿出圖片:“顧二手槍裡的子彈少了一顆。”

【!所以那一槍是顧總開的嗎?】

【我就說吧,顧總當時剛好從三樓下來,還抱了老婆呢!】

【很好,你這麼說我可就想起了。】

【所以凶手也未必是時棲吧,有可能匕首沒捅死顧總補的槍呢。】

【對啊,要是時棲捅死了顧總乾嘛還多餘開槍?】

【我的媽,

() 不會顧總才是最後的凶手吧?】

“有沒有一種可能,”偵探注視著顧庭柯,“你是故意叫大少爺談事情,迅速開了槍返程呢?”

顧庭柯微微笑了下,時棲忽然在這個時候放下了手中的杯子。

“那這樣的話,”他忽然開口道,“大少爺沒見到二叔,二叔也同樣沒見到大少爺吧。”

“他們兩個的可能性應該是一樣的。”

關越一臉訝異地望向時棲,似乎是在想一向裝好人的時棲怎麼會突然在這個時候把他拖下水。

可時棲手指一推,將另一個照片遞過去:“而且……這上面不是還寫了,大少爺身上的那把刀上沾了血。”

當然沾了,因為這把刀還是時棲親自換的。

【臥槽!!老婆已經開殺了嗎!】

【現在就開殺?我還以為起碼要等到懷疑到自己頭上呢,偵探懷疑顧總對他來說不是正好嘛?】

可時棲卻在這個時候提前把自己栽贓的關越推出去,就好像……為了掩護誰的一樣。

隻是他可能還不夠熟練,推關越證據的同時,手底還夾了幾張卡片——一張是關越房間的燒了一半的畫,一張是黎煬房間裡的摔碎的石膏模型,還有一張栩栩如生的娃娃。

好似生怕有人想不明白其中的關聯。

果不其然,偵探看完緊跟著看完那三張證據,瞬間福至心靈,猛地抬頭問關越:“你說你八點半的時候去三少的房間找戲子,你進去了嗎?”

“沒有啊,”關越望一眼顧庭柯,“剛剛不是說了被我二叔叫走了嗎?”

關越說完這話,偵探立刻得意地笑了起來。

他覺得自己發現了這個劇本裡最大的秘密,當即一推眼鏡,擺出幾分福爾摩斯的架勢:“那麼有些細節就值得重新推敲了。”

“劇本殺裡面,經常有一些人用障眼法製造不在場證明,比如——”

終於到了他的秀場,偵探將時棲剛剛送過來的三張照片放到桌上,分彆是:關越房間中燒了一半的畫,黎煬房間裡的摔碎的石膏模型,以及一隻栩栩如生的娃娃。

他摸著下巴笑了下:“如果有人想要用過於逼真的畫代替從門口望見的自己,也是可以做到的吧?”

【臥槽,還真讓他猜出來了!】

【隻能說這三張圖擺得太湊巧了,要是單獨的線索,估計很難吧。】

【但是這不是時棲遞的嗎?】

【可能是老婆看到對自己不利的線索太緊張了?】

偵探探尋的目光直勾勾對準時棲,眾人齊齊坐直了身子。

剛剛還坐著看戲的幾人像是一瞬間變得同仇敵愾了一樣,關越往後一靠:“你說我看錯了?不可能吧,我視力5.0呢,再說了,他有什麼動機?”

偵探等的就是他這句,嘿嘿一笑,將剛剛夏鷗的影集拿過來:“還記得這個影集嗎?”

他指指第一張那個穿著睡衣的照片,又拿出一條新的線索來:“我還在軍閥

張的房間裡發現了這個。”

那是一張老舊的黑白照片,照片上的女子長得很漂亮——當然,作為道具使用,照片是AI形成的。

隻是照片上面那人穿著一件柔若無骨的絲綢睡衣,和時棲還有夏鷗穿過的一模一樣。

【臥槽!這麼變態。】

【所以軍閥張是因為這個人才把夏鷗和時棲接回來的?】

“據照片後面的小字看,這個人應該是軍閥張的第二任夫人。”

“我這裡還有一張報紙,說是軍閥張原配過世之後娶了戲院裡的頭牌,結果第二年剛生下一個女兒,這個人就死了。”

軍閥張說著,又拿出了另外一張——“而我在戲子的房間裡,發現了同樣的一張照片。”

“所以,合理地推測……你們應該是母子關係。”

偵探盯著時棲,他確實處於案件推斷的角度,冷著聲問:“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是因為自己的媽媽才來到這裡,對嗎?”

時棲無聲地握緊了手指。

顧庭柯突然打開茶幾下的抽屜,像第一天時一樣,從裡面摸出幾顆糖來。

隻是這次沒有桃子和草莓,無一例外——全都是柑橘。

不知道是節目組太過偷懶,給每棟彆墅裡都備著同樣的零食,還是某個人從一開始就彆有用心的……用這種方式無聲地宣告著愛意。

“茶味比較淡,”顧庭柯將手中的柑橘糖遞給時棲,“吃顆糖。”

“說起來,”他望著時棲的眼睛,忽然輕輕地笑了下,“我在倫敦租的那個院子裡,也有一棵桔子樹。”

“隻是老不結果,我等了很多年了。”

香甜的桔子汁水在口腔中爆開,時棲抬眸看了他一眼,他咬著糖,語氣含混:“那邊氣候潮濕,種植方法跟這邊不太一樣吧。”

“或許是,你是學這個的,”顧庭柯說,“有時間的話,可以幫我看看嗎?”

時棲還沒來得及說話,倒是旁邊的偵探輕輕地咳了一聲。

畢竟還在推著凶,能不能嚴肅一點。

時棲這個時候才彎起眼睛笑了下,隻是不是對顧庭柯,而是望著偵探:“你的意思是我為母報仇?那也得有凶器吧,偵探先生,我的凶器呢?”

【對哦,時棲的凶器呢?】

【凶器?他不是昨天晚上就謀劃好了嗎?先把顧庭柯地偷了換給關少不讓他起疑,殺了人之後再給關少換回去,所以現在那把帶血的匕首應該是在關少那裡吧。】

【因為自己爹遺囑裡不給自己留遺產所以動手,關少才是那個作案動機和凶器都具備的人,時棲這把嫁禍漂亮啊。】

“根據劇情提示,”偵探道,“二叔留洋的時候曾經帶回來兩把匕首,說是用的特殊材料,一沾血就會變色,且24小時都不會消退。”

“這兩把匕首,分彆在顧二和大少爺手裡。”

“而你在頭一天晚上去了顧二的房中,”偵探說,“又在第二天和關少在後花園裡

……喝茶。”

“如果這兩個過程需要,咳,需要解一下衣服,那麼匕首很可能是不在身上的。”

【需要解衣服?解得什麼衣服,我們怎麼沒有看到!】

【就是就是,顧總個不爭氣的玩意兒,他那分明是按出來的!】

“你是說他接近我是為了偷匕首?”關越往後一靠,篤定的語氣,“那不可能,匕首我一直帶在身上,而且我們在後花園見的時候是七點半,那老頭子不是八點半死的嘛,那個時候,我確信東西還在。”

“可是他昨天晚上見了你兩次……有沒有可能,他為了嫁禍你,提前將顧二的匕首跟你的換了,等到殺完人又換了回來呢?”

“你這話聽起來自己不覺得矛盾嗎?”

關越笑了:“他要是真想嫁禍一個人,直接偷顧二再放回去不就行了,乾嘛還要冒著風險多加一個我,反正兩把匕首都是一樣的。”

【臥槽!關少聰明啊!】

【他不說我都沒有想到,對哦,戲子直接用顧二的不就行了,為什麼一定要嫁禍關少?他和關少又沒有仇。】

【如果他和關少沒仇的情況下,這麼麻煩地多此一舉,那就隻有一種可能——】

“雖然情感推理不是我的強項,”偵探道,“但是這種情況下,不是他和你有仇,”

“那就是——”

【戲子喜歡顧二!】

【老婆喜歡顧總!】

不是所有人都會在彈幕上用劇本的名字,這兩條彈幕一出來,鏡頭轉向時棲突然插播了昨天晚上——

從外面回來後,時棲最後看了眼自己的劇情:

“你趁著眾人往三樓跑的機會,將那把乾淨的匕首放回了顧二的房間。”

“這樣就算是最後查起來,一個在顧二那,一個在大少爺那裡,跟你也沒有任何關係。”

“沒有直接將這盆臟水潑給顧二,已經是你的仁至義儘,也算是……合作一場。”

“至於開了槍的事,就留給顧二自己想辦法吧。”

可是鏡頭裡,時棲在顧庭柯的門前望了眼,隨後徑直走到走廊儘頭,將手中的匕首扔進了花叢裡。

手環嗡的一聲——“劇本人物OOC一次,扣除大洋10,當前大洋140”

【臥槽!!!老婆沒給顧總?!!】

【可是這樣一查不就會發現顧總那裡少了一把嗎?】

【所以顧總就安全了啊!!!當時顧總從三樓下來可是握著槍,軍閥張身上那個彈孔肯定是顧打的,但是現在匕首一丟,明顯偷匕首的人嫌疑更大吧。】

【臥槽臥槽臥槽臥槽!怪不得時棲之前突然爆關少,還主動將自己的罪證遞了上去!】

【我就說吧,怎麼可能那麼不小心!】

【臥槽,所以凶手是顧總對嗎!時棲是在犧牲自己保顧總!!!!】

【關鍵是顧總還不會知道啊,他又看不到時棲的劇情,可能還以為是時棲隻是沒找到處

理凶器的辦法吧】

【寧可違反劇情OOC都要這麼做,我的媽呀!】

【前面姐妹,我覺得你說得對,時棲可能是真的是——】

鏡頭閃回現在,時棲望了顧庭柯一眼,緩緩地笑了。

他似乎絲毫不意外這個結果,隻是在這種時候,這個笑容看起來更像是成功保護了另一個人後的釋然和安心。

顧庭柯跟著抬眸回望時棲。

這是第一天晚上,他和時棲對著劇情計劃好的事情。

“證明自己兔子最好的辦法是自己愛上一頭狼。”

但是普通的小打小鬨夾菜曖昧並不足以讓觀眾確認這件事,兔子必須有讓人看得出的實際付出和損失——

比如,一個原本可以完美隱藏的凶手為了掩護另一個人自爆。

畢竟比起成功隱藏時棲的身份,大洋和秘密小屋的查看對他們來說都不是最重要的事情。

用一個蹩腳的凶手換取安全,這是合算的買賣。

當然,對於顧庭柯來說,還有另一個原因。

節目組規定——最後剩餘大洋數最多的那個人,可以繼承軍閥張的遺產,包括人。

比如即將嫁進來的……嫂嫂。

由於第一天合舞拿了第一,現在八個人裡,大洋最多的就是他和時棲。

時棲失敗大洋歸零,那就隻剩下了自己。

但是……顧庭柯注視著時棲那雙漂亮的眼睛,無聲地扯了嘴角。

“那就是他喜——”

“偵探先生,”偵探的話說到一半,顧庭柯突然打斷他,“有一件事。”

“我這裡有一份隱藏的屍檢報告。”

“軍閥張的屍檢報告——後結果被顧二買通法醫後拿走:此線索可選擇不公開。”

報告的背面是這些寫著,但是顧庭柯還是把他拿了出來,並且道:“這人最後的死因不是刀傷。”

“而是槍。”

【臥槽!!!!】

【顧總你這不是自爆嗎我的媽!】

【整個場上用槍的隻有顧和林吧,但是當時林在一樓,根本不可能過來啊!】

【我的天,本來感覺都要投時棲了,顧總怎麼突然自爆啊啊啊!】

七人的手環跟著嗡了一聲——“軍閥張的致死因素:槍傷,死亡時間:20:35。”

“第二輪盤問結束暫時休憩,稍後可以進行推凶。”

“不是,”即便是已經中場休息,偵探還是不解地問了一句給顧庭柯,“你這是為什麼啊?”

玩了這麼多把,他還是第一次見凶手這麼積極自爆的。

“因為您剛剛那句話說得不對。”

顧庭柯很輕地笑了一下:“他未必喜歡我。”

“但是——”

“我喜歡你,”顧庭柯望向時棲,突然換了個稱呼,“七七。”

既然要秋後算賬,終歸要把最該講的先說明白。

而且他說過,他和時棲之間……總是時棲要更有選擇權一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