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手握緊面前的瓷盞,在謝懷風關注的目光下,沈柚煙笑著說道:“有個啊。”
雖無聲,卻仿佛有人鬆了口氣。
老者摸了摸胡子,似乎更為苦惱了,半晌又仔細盯著沈柚煙瞧了好幾下,這才喃喃道:“有個啊,罷了,也不打緊。”
他這模樣實在可以稱得上是古怪。之前那幾個問題,沈柚煙也是因為他是謝懷風認識的前輩,再加上謝懷風也沒有阻攔才好好回答的,這不代表他心裡沒有疑問。
見老者態度還算和藹,於是詢問道:“不知前輩問我這些,所為何事?”
老者卻沒回答,反而站起來望著不遠處。
沈柚煙順著他的目光看去。
這個方向,是甘華園?
不等他弄清楚究竟,卻聽老者說道:“小孩,你會參加此次比試嗎?”
“前輩哪裡話,我隻是個外門弟子,到時候跟著前輩長長見識就好了,參賽怕是不夠資格。”
老者哼了一聲:“名門大派的臭作風,我看你倒不比其他人差,如今涿光早已不如以前,屆時比試上場的可能還不如你。”
這話沈柚煙都不知道怎麼接了。
主要是這位前輩替他義憤填膺的語氣,若不是沈柚煙知道自己在這個世界除了謝懷風原本也沒認識什麼人,怕是以為這是自己哪位親朋了。
埋汰了兩句涿光,老者搖搖頭,然後說道:“小孩,我有事先行離開,下次再見。對了,你後面跟著幾個尾巴,小心些。”
說罷,居然就悄無聲息地消失在了沈柚煙的面前。
沈柚煙面色一變。
他雖然隻有元嬰期修為,但是之前修煉得到的眼力等等尚且都在,便是關然等人消失也不至於讓他無跡可尋,這位前輩卻如此輕易離開,實力怕是超過合體大圓滿,就是不知是大乘還是渡劫了。
無論如何,對方的提醒沈柚煙卻記在心裡,好奇去看謝懷風:“我們身後跟著人?”
“確有幾個,在那呂思年來了以後。”隻是不成氣候,再加上有自己在身旁,謝懷風便也沒煩他,擾他心情。
“那呂思年難不成和他們是一夥的?”沈柚煙不懷疑謝懷風的話,既然那些人跟著呂思年而來,要麼就是呂思年有問題,要麼就是呂思年是他們一環,不管如何,還是得小心為上。
當然,現在有謝懷風在身邊,那麼這些人沈柚煙也不用花費太多心思在身上。
將其掠過不談,沈柚煙繼續聊起老者:“這位前輩究竟是哪的前輩,好像不待見你們。”
謝懷風給了個答案:“是吾師的友人。”
“你還有師父?”沈柚煙眼睛睜大。
謝懷風啼笑皆非:“我有父母,師父,有何不對?隻是與父母塵緣已了,師父也早已飛升。”
“沒有,就是一種感覺嘛。”就覺得謝懷風總是和其他人很疏離。會讓人覺得,這些東西都和他沒有關係。
其實,他
的感覺也沒有錯。()
無論師父還是父母,謝懷風相處也是尊敬有餘,親近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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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時期的天才,就連修煉都無需他人過多教導,再加上那過快的修煉速度,到了後面,便是前掌門玉陽真人都沒有能教導的。
瘴氣以前,謝懷風便已經待在靈溪峰,心中唯有飛升一事。再到瘴氣襲來,他以身鎮壓瘴氣,飛升之事也擱置下來。
後來,便是沈柚煙闖了進來。
他和其他人都不同。
就算他態度冷淡,也樂此不疲接近,和他說著另一個世界的新鮮事物,滿是鮮活。
這世間,讓他親近的人,也唯有沈柚煙一個。
至於之前為何沒有提起,便也是沒有提起的必要。
沈柚煙又了解到了一點有關他的事情,卻有些高興。雖然隻是一些小事,卻仿佛又補足了一些謝懷風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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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河客棧不遠處,兩個人假裝收攤,互相使了個神色,繼而將今天的事情悄悄彙報給了背後之人。
暗無天日的房間裡,幾張被傀儡面具壓著的鬥篷擺放在椅子上,仿佛真的有人坐在那裡。
半晌,那鬥篷忽然充盈起來,拉高拉寬,而那傀儡也像是有了生命一般,覆蓋在上面的傀儡面具一張一合,從裡面傳出了說話聲。
要是沈柚煙等人在此處,便能發現,這聲音居然與當初聯係柯原的聲音一樣,似男非男,似女非女。
“沈柚煙三人果然來了樂遊城,不過這次,還來了秋茗和景和,那沈柚煙身旁也跟了個元嬰期的修士。”
“秋茗等人,不足為懼。而且一個元嬰期的修士,解決起來也簡單至極。隻是擔心將那沈柚煙三人殺死,會引來靈溪峰的關注。不是說,那位疑似非常喜歡沈柚煙嗎?”
“非常一說從何而來?”
“不說當日生日宴上為了沈柚煙直接失態,便說此次過來,還特意點了個人對其跟隨保護,怕是關注非常。”
“如此判斷過於簡單,若說真是對那沈柚煙特殊,怎麼可能隻是點了一個元嬰期的修士跟隨?”
“可能隻是看中它的資質,謝懷風心中無情,恪守道心,那性格怎麼也不可能喜喜歡一個人。”
“我也覺得,今日呂思年接近了沈柚煙,對其百般殷勤,若真是有其他感情,哪能讓呂思年如此放肆。而且據那跟隨之人說道,沈柚煙身旁那元嬰修士對他似也懷有曖昧之情,期間爭風吃醋,還為其散千金,若謝懷風真對他有什麼,能留這麼一個對沈柚煙有他心的人留下來?”
“話雖如此,便隻是關注天賦,也讓人不安。”
“怕什麼,謝懷風還能時時在他身邊?”
此言一出,倒是打消了不少顧慮。
半晌,有人說道:“可惜,他若是再聰明一些,也不該是如此結果。隻是該如何讓他上場?”
“自有辦法,莫要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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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比試,初選由五
() 城四閣的一百四十位弟子以及其餘散修一起,大約會有五百人左右,經過初選選出一百人,複選淘汰至五十人,這五十人則經過比試,最後選出十人,而這十人,已經提前鎖定十大靈師的名額,屆時隻需要進行比試就好。”
“至於你們,則是作為替補。若有弟子實在無法參賽,才能上場。不過一個門派最多三個替補名額。”
而這三個名額,自然落到了三個天階靈師身上。包括江玉泉。
就算對方為世家弟子,槐江城的人,但是按照規則以及對方的成績,這個名額也合該是他的。
對此沈柚煙等人倒也沒什麼異議。
此時他們已經隨秋茗提前來到了甘華園,等待樂遊城安排的弟子對他們進行接待。
雖然是外門弟子,但是沾了五城四閣之一的光,他們也能跟著一齊入內,擁有一個前排的觀看位置。
卻不想入園之時,旁邊來了一隊人,也隨著弟子入內。兩邊狹路相逢,撞在一起。
對面為首的男人忽然怪笑了一聲。
而他們這邊,剛才還笑眯眯的秋茗霎時間也冷了臉。
“我當是誰,原來是秋首席。”
“我當是誰,原來是條狗。”
兩人一前一後開口,秋茗那直白的罵人之語讓對方面色一變,指著秋茗罵道:“這麼多年,本事沒長,嘴皮子倒是利索了很多,看來是涿光醉生夢死的日子優待你了。”
“那也比看著人都搖著尾巴喊主人好一些。”秋茗同樣不讓,罵得難聽。
“良禽擇木而棲,一個優秀的門派才能吸引人,我不過是走了最好的選擇罷了。”
“那六和肯定先死,畢竟有你這種垃圾當供奉。”
六和弟子面色一變,都有些不滿。可秋茗再怎麼說也是涿光首席,不是他們能夠對付的,隻能忍氣吞聲。
兩邊如此撕破臉的場面還是少見,沈柚煙頗為奇怪。不過他也不擔心,畢竟他們小隊還有個八卦至極的淩宸,兩邊身份一對,那收集來的各種傳言便已經分享給大家了。
“看到這個修士背後的人了嗎?他們穿的是六和城的統一服飾,六和也是五城四閣之一,早些年有些實力,不過之前百年,老坑料子被挖得不多了,和我們一樣,現在都守著新坑過日子,於是越發沒落了起來。不過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據說他們之前眼看著不行,於是便挖了個天階修士,這些年也從各地開出了不少料子,勉強維持著威風,若我沒記錯,那個天階修士好像叫什麼江,江……”
“江連。”謝懷風幫他補上。
“對對對,就是江連,謝同門你也知道?”
“他曾是涿光內門弟子,當年秋茗出事,不久他便離開涿光,前往六和。”
這並非什麼秘密,隻是時代久了,他們才一時間打聽不到。
不過謝懷風一說,大家便明白為什麼秋茗對那江連如此討厭了。
按照時間線來看,當年內門也曾有秦霄、秋茗、江連等人。
可後來,秦霄失蹤,凶多吉少,秋茗被瘴氣驚擾,修為停滯,如此情況之下,江連卻接到了六和城的橄欖枝,匆匆離開。
也許,對於秋茗來說,無論原因是什麼,江連都可以說得上是一個背叛者,而且是在涿光最難過的時候離開。
沈柚煙忽然想到了紅藥的黯然。
也許對方當初說出“如果你不嫌棄”的話時,恐怕也想到了涿光當初接二連三遇到的危機。
大量的人才流失是一件令人難過的事情,然而與之比起來,明知道為何會如此,卻依舊無法解決的真相才更令人難過。
除了本身的吸引力降低,無法開采的靈玉,其他勢力勢不可擋的崛起以及門派內部弟子總是遭受到危機,都會成為涿光的劣勢。
江連隻不過是其中一個,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隻是因為他是最為難之時離開,所以才會讓秋茗如此憤恨。
就是不知這怨恨中,幾分是為了江連,幾分是為了自己的頹唐。
雙方爭執不讓之時,其他的涿光弟子也匆匆跑了過來。沈柚煙微微一掃,發現人數不對後眉頭蹙起。
少了三個。
這個人數極為敏感,足夠讓沈柚煙敏銳察覺到一些不對。
之後那化神期靈師的話肯定了沈柚煙的猜測。
“首席,不好了,昨天夜裡三個弟子吃壞了肚子,今日身體疲懶,醫師說他們近期都無法調動靈力了。”
無法調動靈力,便也沒有辦法檢測靈玉內部的情況。
秋茗神色一變,隱含怒色:“不是說臨近比賽,什麼東西都不能吃,一定要辟穀嗎?”
化神期靈師也發愁:“他們是第一次參加比試,所以有些緊張,前些日子得來了幾株靈草,想著能提升實力試試,便將其煉製成了丹藥,誰成想那靈草被人替換了,裡面加了一道幽冥氣,雖然不多,致毒性不強,卻也讓他們難捱非常,之後的比試恐怕無法進行了。”
“現在情況如何?”
“景和長老已經派人前去尋找那煉藥之人,然後讓醫師為他們治療了,但是今日該上場的弟子卻實在空缺,長老說,讓你看看,若是實在不行,便讓替補弟子上場。”
秋茗面色一變,心中並不願意。
她並不傻,比賽開始前卻有三人出事,這正正好好的數量,怎麼可能沒有問題。
關然也是後來跟著其他弟子一起來的,此時看著對面幸災樂禍的江連,再看秋茗,卻沒說話,讓她自己選擇。
江連諷刺說道:“看吧,秋茗,這就是涿光。到了這個時候還出這種事情,我勸你還是早點比完回去吧,雞蛋莫想碰石頭了。”
突如其來的意外讓秋茗沒心情去回複他,在江連眼中也是落了下乘,神色越發嘲諷。
可讓他沒想到,秋茗不反駁他,關然也不反駁他,可是旁邊站的那小輩卻膽大包天諷刺道:“涿光怎麼了?江前輩如此惦記。”
“是涿光將您培養起來,
無數資源堆到你的身上,讓你以涿光內門弟子的名頭,抬高身價,得了個好下家的緣故,才讓你有了新東家還如此惦記嗎?”沈柚煙眸色冷然,笑著說道,“秦霄,秋茗,他們確實遇到了危險,若是因為涿光,他們有資格怨懟涿光,唯你這個享受了涿光資源,卻在危機之時叛逃出去的叛徒不行。”
“你!”江連怒氣衝衝,手指衝著沈柚煙指來,“一個哪來的小輩,我們說話也敢開口,這就是涿光現在的弟子,真是越發不濟了,既然師長不教你道理,我勉強也算個長輩,今天就教教你如何說話。”
說罷,便將目光看向身旁帶隊的那名修士。
修士頷首,就要出手製住沈柚煙,然而有人比他速度還快。
一柄劍輕輕搭在江連的頸側。
並非關然,也不是涿光任何一個修士,而是謝懷風。
就連關然等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謝懷風已經站在沈柚煙身側,將他護了起來。
雖然護著,但他並沒有擋住沈柚煙,也讓他能很好欣賞一下江連變色的模樣。
顯然,這位養尊處優的高階靈師也沒有想到,有一日自己會被人持劍立在頸側,臉色格外蒼白。
最關鍵的是,就算謝懷風沒用他的枕石劍,那種隱隱的威壓依舊讓江連想要指責的話開不了口,隻能雙腿微微發抖,就害怕謝懷風一個失手,自己小命不保。
那旁邊的修士想要出手,也被及時反應過來的關然攔下。
一時間,沈柚煙居然成了眾人矚目的中心。
畢竟誰都能看出來,謝懷風的劍是為他而出。
捏住那無人敢直面其鋒芒的長劍,沈柚煙將其移開,望著長鬆了一口氣又不敢表現出來的江連,輕笑一聲:“江前輩彆擔心,我們也是講道理的人,斷不會傷你的,隻是讓你冷靜一些,至於靈師方面的安排,自然也要等到賽場上才能看得清楚明白。希望到時候,六和不要過早地被淘汰出去。”
秋茗有句話說得很對,靈師有一點好處,便是眼力並不會因為修為的高低而有差彆,所以,就算這中間有經驗的差彆,靈力使用的續航問題,可並非沒有資曆輕者逆轉局勢,強過修為比他更高的人。
江連狐疑地打量著他身上外門弟子的服飾,不敢置信:“你難不成是那替補的弟子,你想和我比?”
秋茗也有些著急,想要攔住他,卻見沈柚煙已經點頭承認。
剛才被侮辱的怒火此時聚在一起,江連冷笑一聲:“既然如此,我便在那賽場上等你,可莫要連初賽都無法通過。”
說罷,他帶著其餘六和弟子甩袖離開,不想再留著這裡給自己置氣。
等他們都走了,秋茗也帶著涿光弟子進入甘華園,待到進入休息區域,這才著急說道;“你怎麼剛才就直接去挑釁江連,還答應了和他在賽場上比試。”
“首席放心,既然我答應了,自然有自己的成算。”
“當然不是這個,我對你的實力倒不擔心。”這段時間的相處
足夠秋茗明了沈柚煙天賦有多出眾,甚至讓她有種看到當初秦霄的錯覺,可是問題不在這裡,“三個弟子出事太過蹊蹺,再加上這裡還是樂遊城,難保沒有想要針對你的人在其中出手。他們可能就想對付你呢?”
說這話的時候,她還提前知會關然將周圍隔音起來,免得其他人聽到。
關然照做,隻是又看了一眼謝懷風的方向。
剛才對方衝著江連出手,速度極快,一般人可能以為這是靈師不擅攻擊,才會被一個元嬰期的弟子給偷襲,可關然卻覺得,換了自己也不一定能攔下那把劍。
之前已經懷疑謝懷風的身份,現在的關然更加驚疑不定。
不知道她的想法,秋茗還在勸說:“為了你們的安全著想,我還是建議,這次換其他弟子出場。”
沈柚煙看著她,忽然歎了口氣。
“你歎什麼氣?如果是想上場,那這樣的機會很多,沒必要為此涉險,反倒害了自己。”
“我歎氣是因為秋前輩你太過小心。”沈柚煙直勾勾看著她,通透清澈的眼眸仿佛能將秋茗心事看穿,讓她略顯難堪地避開視線。
之前秋茗隻是看著不羈,偶爾行事上對世家弟子以及江連等人的不屑也可以當做她性格比較直白。
所以沈柚煙也隻當那瘴氣之事對秋茗的影響不真。
可剛才,對於沈柚煙他們安危的格外重視,小心翼翼,其實也折射出秋茗還未從過去解脫出來。
今時今日,恰如彼時彼日。
當初秋茗之事,是否有人插手尚且未知,但秋茗心中肯定是覺得有關係的。所以碰見和當初同樣,明顯帶有的陰謀以及危機的情況,秋茗第一想法並非迎難而上,而是暫且避開,保護沈柚煙幾人的安全。
這也不是沒有道理,可一味躲避也不是辦法。
“他們為了逼出三個替補名額,讓最可能替補的三個天階全都出場,便對三位內門師兄出手,若是我們三人不上,換成其他人,難保他們不會做出更危險的事情,倒不如迎難而上,更何況,比賽場上,能有的危險也就那幾個,關鍵時刻,我還有保鏢在呢。”沈柚煙說著便扯了扯謝懷風衣袖,故意說道。
謝懷風雖然大半力量都在鎮壓九州瘴氣,但是想要調動靈力卻也並非難事。隻要不是逼出他渡劫的實力,那就沒什麼關係。
就算逼出渡劫實力,最多就是暴露出他的身份,讓背後之人警惕起來。
更何況他自己也有元嬰實力,並非孱弱無能。這也是那背後之人不知道的變數。
對於自己安全,沈柚煙是百分百放心的。
謝懷風含笑任他說出這些玩笑之語。以前的時候,沈柚煙也愛同他開玩笑,倒是來了這裡,不曾說過了。現在這樣,也說明他近來努力方向確實沒錯,兩人逐漸親近了起來。
他們倒是高高興興的,卻不知道對面秋茗和關然心情有多複雜。
秋茗隻當謝懷風是元嬰弟子,沈柚煙這自信的模樣在他眼裡就是情人眼中出西施,要真是出了危險,哪是一個元嬰期弟子能處理了的。
關然的心情則和她完全不一樣。她倒是不擔心沈柚煙的安全。
如果她想得沒有錯,謝懷風的身份真是她猜出的那位。
那麼沈柚煙和謝懷風的關係就足夠她頭腦風暴了。
再加上現在沈柚煙那自然而然的“保鏢”稱呼,她隻感覺人生觀都得到了重塑。
這種稱呼,是隨便能放到那位身上的嗎?
最重要的是,怎麼感覺那位還樂在其中呢。
他們兩人,究竟是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