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章(1 / 1)

周圍那冷凝的氣氛消失殆儘,就算蘭長閣再次提出一起行動,謝懷風那邊也沒什麼意見。

顯而易見,沈柚煙隻是簡簡單單一句話,便已經將人哄好。

蘭長閣意外的熱情,得知他們打算從西街開始逛起,便將那西街有哪些好去處都羅列了出來,那如數家珍的模樣讓人側目不已。

望淩閣和涿光城的消息源頭也不差了,但都不像他們那麼熟悉樂遊城。

淩宸疑問出聲,便聽蘭舒笑眯眯解釋:“這很正常吧?我們是老對手了,樂遊城有什麼好東西,除了他們自己,第一個知道的怕也得是我們。同理,我們這邊有什麼好事,樂遊城怕也比其他人鑽研得更專心。”

也正因為有這麼個對手,兩城之人贏過對方的熱情也極為高漲,競爭意識極強,這些年兩方實力的提升,未嘗沒有這點原因。

他說得直白,一點都不介意將兩城的爭端說出來,大家隻能感慨一下,然後繼續同他向著東街逛去。這一路上,沈柚煙時不時便用靈力觀察周圍的料子,發現和秋茗說得一樣,這樂遊城的料子大多和自己那塊雪花棉的料子波動一致,隻是並非所有都像雪花棉那樣波動得錯落有致。

好幾次沈柚煙也看中了好幾塊料子,本來還在思考要不要去買,結果一隻手卻已經付了錢,直接將料子塞到了他的手中。

再一看,除了謝懷風還能是誰?

如此兩三次,沈柚煙還是沒忍住,傳音問他:“你怎麼知道我想要哪一塊?”

他自己都還在糾結的時候,謝懷風便已經開始付錢,選中的那塊實際上就是沈柚煙最想要的。

當然,更多的時候,謝懷風都是想要幾塊一起買,不過被沈柚煙攔住了。

這家夥不講價就算了,還一次買這麼多,敗家。

再次接過攤主樂嗬嗬遞來的料子,謝懷風塞到他手中:“猜的。”他依舊保持著之前那句話延續下來的好心情,望向沈柚煙的時候,目光都多了幾分之前隱藏起來的纏綿。

隻是普普通通被看著,沈柚煙就覺得有些臉熱,心裡卻覺得他在敷衍自己:“怎麼可能猜得那麼準?”

這句話,他沒有等來謝懷風的回應。

但,怎麼可能猜得不準。

如果常年觀察著一個人,對他的一切都分外清楚,知道他一顰一笑代表著什麼,那麼要猜到這些,自然輕而易舉。

換個不合時宜的例子。

就連仇敵,樂遊城和蘭長閣觀察久了,都會對對方格外熟悉了解。

更何況懷著傾慕之心看另一個人,若是真的喜歡,自然會用心。

連用心都沒有,談何其他。

唯有感情一事,太過珍重,才會躊躇。總覺得自己分不清對方的心思,於是珍重再珍重,卻反而弄巧成拙。

發現他又不回答,沈柚煙不滿意,忍不住推了推他,要他給個答案。

卻不想半路殺出個程咬金,讓他將剩餘的話全都吞了

回去。

“沈道友!”匆匆忙忙的呼喚聲在對面響起,接著一個身影跑到了他的面前,不等沈柚煙看清楚人是誰,便已經熱情詢問,“許久不見,不知沈道友是否還記得我?”

被打斷話,沈柚煙本來就有些不滿,這會抬頭再看到面前的人是誰,差點氣笑。

他記憶一向好,記個人還是容易的。

這不那個呂思年嗎?

當初謝懷風生日,懸玉流漿需要人表演,沈柚煙對著的客人便是這位,結果這人也不知道發什麼瘋,突然就殷勤備至要搶他手中的靈器,行事完全不莊重。

後來他的動作被謝懷風打斷,沈柚煙當時還因為初見謝懷風心煩意亂,也沒多關注這位。隻聽得秦玉後來說,此人以及他背後的同豐園都被禁止進入涿光山了。

如此情況,還能和這人遇到,此人還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樣湊上來,心態實屬不凡。

“呂道友。”沈柚煙意味不明喚了一句。

“誒!”呂思年樂嗬嗬應下來,還熱情說道,“沈道友也是來樂遊城參加比試的嗎?”

他倒也自來熟,硬是把沈柚煙該說的話給堵在了喉嚨裡。畢竟伸手不打笑臉人。這位呂道友的熱情貌似也還算真摯。

不過沈柚煙也實在不喜歡他,再加上身邊人一瞬間的氣壓降低,便拉著謝懷風的胳膊靠近了秋茗他們一些,婉拒了對方的熱情:“我隻是來陪前輩們參加比賽,不會上場。抱歉,我要過去了,不然掃了前輩的興。”

他們口中的前輩秋茗正摸著下巴在他們三人之間轉來轉去,饒有興致看樂子。

要說起來,她也是被沈柚煙婉拒的其中一個。

當時沈柚煙隻說自己愛英俊的男子,卻不想這當事人之一居然很可能就是身邊那個。秋茗自詡也算是混過風月場的人,稍微一看便能發現其中的不對勁。

這麼一想,也難怪當初她搭訕沈柚煙的時候,總感覺周圍的氣氛怪怪的。

原來正主在旁邊呢。

隻是這兩人也是有趣。

看起來對對方也並非無情,結果這相處模式讓一個外人看著都有些捉摸不透。

喜歡卻不說,就在那乾著急,嘖嘖嘖。

再加上那小家夥又是位能吸引人的,這一波波的不得急死。

秋茗一邊往嘴裡塞小食,一邊看得津津有味,眼看著沈柚煙主動拒絕了呂思年靠近,心裡覺得不行。

她秋首席最看不得有情人將話憋在心裡了,看著忒不爽快,看她來幫他們一把。

於是等沈柚煙拿她當筏子拒絕呂思年跟隨的時候,秋茗湊熱鬨一般說道:“沒什麼,這小友是你們認識的人嗎?若是沒什麼事,就一起同行吧?”

沈柚煙和謝懷風登時看向秋茗,這時候倒是擁有了那完全一致的默契。

對上他們兩人的視線,秋茗笑眯眯說道:“人多熱鬨一點,不是挺好?”

不好,哪裡好了。

不過她有在場唯一高

興的呂思年應和,對方拱拱手,欣喜說道:“多謝前輩。”

沈柚煙默默對上秋茗無奈聳肩的表情,抿唇笑了一下。

沒關係,秋首席喜歡,那就想辦法讓她多和呂思年交流交流。

而很快,眾人便發現沈柚煙為什麼對這位名叫呂思年的愛慕者避而遠之了。

實在是,這位太自來熟了。

並非褒義的那種。

按理來說,在場諸位中,比他呂思年更有資曆的不知凡幾,不說秋茗、關然了,便是蘭長閣一行人,呂思年爹來了都得禮待三分,安靜一些才對。

這位卻不。

他可是當初在仙尊生日宴上都能無視仙尊以及諸位前輩,而對著沈柚煙獻殷勤的人。現在還有個秋茗邀請,他不得上天。

於是全程,眾人討論之時,便能聽到他插入討論之間,妄圖展現自己並不多的靈玉天賦來彰顯自己的存在感。

一時間,眾人怪異的目光都看向了秋茗。

秋茗:……

她也沒想到這世上還有如此不會看氣氛之人啊。

呂思年依舊滔滔不絕:“沈道友有什麼想要的靈石嗎?我頗有家資,若是喜歡,買來贈你也可。”

沈柚煙古怪地看了他一眼。

他們現在已經逛到了東三街的靠東面的地方,這塊的買賣雖然還不能和五陽閣相提並論,卻也都不便宜。來這裡大都是些老江湖,一般人也不敢靠過來。

呂思年這話,要不就是他家裡確實給他有家可敗,要麼這位所謂的同豐園少東家,不僅沒有眼光,連周圍的情況都未調查清楚。

他隨手一指,落在一塊感覺還算不錯的石頭上:“那就謝謝了,這塊吧。”

此言一出,所有人目光都落到他們身上。

剛才沈柚煙的愛答不理都表現在明面上,這會怎麼可能突然讓呂思年買東西?

等幾人目光落在那石料上,心中了然。他們之中,蘭舒、秋茗、秦玉都是天階靈師,眼光極準,剩餘的人雖不是,但都是從石料堆裡滾出來的,怎麼也不會差,一眼就看出這料子不便宜。

那呂思年卻沒有這樣的眼光,樂嗬嗬上前一問,聽說要八百萬才能出手,臉色瞬間一變:“這怎麼可能,八百萬的料子,便是放到拍賣會的石料之中也是不差的,怎麼可能在這街市上出現。”

店主臉色難看起來,

東三街的人,越往上,好東西越多。那稀有的料子不說多,卻也不少。更何況那拍賣盛會上,八百萬雖然多,卻還真入不了人的眼,最重要是,就算他這東西不值這個價,卻也沒有這麼被否定的道理。

呂思年若是砍價也就罷了,這話卻已經不是否定他的貨,而是將這東三街店鋪都給貶損了一遍。若不是礙於他們這一行人頗有些不凡之資,老板怕是要趕人了,饒是如此,那眼刀依舊使勁往呂思年的身上插,恨不得將他直接掃地出門。

呂思年猶然不覺,還擔心這個價格出不起未免被小看了,猶豫

再三,這才同老板砍價:“老板,五十萬,如何?()”

淩宸倒吸一口冷氣。

他算是開了眼了,活了這麼多年,第一次看到比他還敢砍價的,可他砍價那是基於自身眼力,心裡最起碼有數,面前這位,那就是獅子大開口了。

眼看著那老板火氣越來越大,接下來就要趕人了,淩宸連忙笑嘻嘻迎了上去,和對方攀談起來。言語間先誇讚了一番老板的品味,順帶又讚了一句面前的料子,然後笑著說道:您也彆生氣,這不是你料子實在好,這朋友實在喜歡,所以有些著急了,要不這樣,您開個價,我們估量估量。?()”

老板也懂那和氣生財的道理,若不是呂思年太過離譜,也不至於那麼生氣,這會有淩宸打圓場,這才歎口氣,和他討價起來:“我看小兄弟你是識貨的,我也不多要,給你個是實在價,五百萬如何?”

“這個嘛……”淩宸若有所思,實際上目光一直飛向沈柚煙,看看他是真要還是假要。

若是真要,他就認真砍價,若是假要,隨便說個價,哄好這老板,走人算了。

接受到他的目光,沈柚煙也有些猶豫。

當時他也是隨手一指,知道品相不便宜,想讓呂思年知難而退,不過剛才雙方爭執間,他又看了那料子一番,卻發現這料子頗有點意思。雖說時間短,而且是遠距離觀察,所以探得也不分明,但總覺得這料子應該有點意思。

躊躇間,便聽謝懷風說道:“三百萬。”

同時拿出去的,還有一張儲物卡片,裡面恰好是三百萬靈石。

他不缺那五百萬靈石,隻是剛才一路走來,沈柚煙已多次指責他太過敗家,所以便隻能說一個適合這塊料子,並且不會讓沈柚煙覺得自己被宰的數字。

他的靈石便是沈柚煙的靈石,花出去自然要選沈柚煙高興的法子。

若是他隻說三百萬,老板還要爭執一下,可錢到了面前,再加上面前這位客人莫名有種說一不二的架勢,老板猶豫一瞬,還是同意了。

“好,三百萬就三百萬,也算是交個朋友。”說著,便已經將那大塊的靈石收到了儲物袋裡,自己親手遞給了沈柚煙。

生意人,這點眼力見還是有的。

明顯這塊料子是以這個年輕人為主導,所以東西該送給誰,討誰歡心,自然是一眼就能看出來。

說的時候,還不忘笑著陰陽怪氣一句:“這買東西呢,其實也是相人。你看那嘴上說出了天的,結果仔細一看卻頗為綿軟無用,還有人看著不言不語,其實將人放在了心裡。”

這甚至不是內涵,而是明涵了。

彆說其他人,就算是呂思年這下也聽懂了,臉漲得通紅,反駁道:“你怎麼罵人呢?”他之前就覺得謝懷風對待沈柚煙有些不一樣,剛才又在付錢的時候被比下去,心裡本來就不高興,老板一說,登時就像是炮仗一樣反指責起來。

老板驚訝:“客人怎麼了?我在罵誰?我有罵誰嗎?”

呂思年一下子不知道該

() 說什麼了。若是說他在罵自己,不就也是自覺承認自己被人比了下去。

有了這麼一遭,之後的呂思年都有些鬱鬱不樂的,一時間也沒了之前的滔滔不絕,也沒有之前那樣纏著沈柚煙了。

眾人心裡都鬆了口氣。

饒是如此,謝懷風心情依舊不明朗。

倒並非真認為呂思年有什麼威脅。

隻是他不喜一切靠近沈柚煙之人罷了。

他知道這樣不好,卻無法克製。

當初沈柚煙初來遊戲中的靈溪峰之時,兩人逐漸相熟。也許是靈溪峰常年無法見人,沈柚煙隻能面對他一個。

日子久了,謝懷風便習慣了這樣的生活。待到心生情愫,便不知不覺滋生了那占有之欲。

初時發覺,源於一次偶然。

平日裡,就算是白曲和紅藥也不會來寒鷺宮附近。

但每月一次交代九州之事的日子是例外。當時兩人都來了,恰巧遇到了剛剛上線的沈柚煙。

沈柚煙上次下線之時,恰在那蒼霞殿,當時兩人彙報完諸事就要離開,便和尚且在登陸遊戲的沈柚煙擦肩而過。

也就那三秒。沈柚煙身體雖已出現,按他的說法,卻還有登陸的延後時間。

這就足以讓謝懷風有一瞬間心生不安,擔心他被兩人看到。

那是一種隻屬於自己的珍寶被其他人發現的輕微不滿。

隻有短短一瞬,卻足夠謝懷風捕捉到。

更甚至,這種占有欲延續到了之後,待到兩人到來的時候,還要被他詢問是否看到了其他的人。

得知他們並未看到沈柚煙的那一刻,因為占有實現而得到的滿足感,現在仍記憶猶新。

他是一個很小氣的人,從以前就計較沈柚煙可能遇到紅藥他們,發現除了自己沒有人注意到這個小客人以後,才會有種滿足感。

沈柚煙曾為他講過,他的世界西方有一種惡龍。

它們喜愛財寶,對其擁有極度的占有欲,得到金幣便會讓他們心滿意足,覬覦他們財寶的人便會受到猛烈的攻擊。

也許他就是這種惡龍的心態,隻是他的金幣隻有一個人。

即便他在另一個世界有許多朋友,但在這個時候,卻隻有他一個。

不過謝懷風早已清楚,自己的想法是錯誤,沈柚煙也是沈柚煙,不可能獨屬他一個。

隻是他沒想到這現實會來得如此之快。

對於呂思年、費宇軒之流,謝懷風不嫉妒這種人。

因為他們對待沈柚煙便是本心不純,他雖不悅,卻也隻是不悅。

他嫉妒的是,反而是沈柚煙那些朋友。因為他們確實以友誼等等原因,得到了沈柚煙的回應。

可,再如何嫉妒,他也知道,自己隻能在一旁看著。沈柚煙並非他人的物品,他該有自己的朋友,師長……

想到此處,謝懷風心中自嘲。

早已清楚這點,心裡卻還是無法接受。

就在這時,一隻手忽然拉住了他,比他的略微纖細些,亦是熟悉至極的觸感。

曾經謝懷風經常被這雙手牽住,現在卻帶著幾分陌生的驚喜。

順著雙手交接的溫度看了下去,謝懷風對上一張略顯心虛的面容。

“怎麼了?”剛做壞事就被抓住,沈柚煙微微撇開臉頰,又不自覺去觀察他的表情。

謝懷風不會覺得,他忽然牽住他很奇怪吧?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看到對方忽然一聲不吭,以為他是因為呂思年的行事不高興,所以才會悶悶不樂,這才腦子一熱就牽住了。

等發現自己做了什麼,沈柚煙就想要鬆開手,結果卻被謝懷風抓了個正著,那手鬆開不是,不鬆也不是。

“為何握住我?”怕他鬆手,謝懷風緊緊反握住,略顯期待地傳音於他。

“擔心你因為那呂思年生氣。彆和這種人計較,掉價。”沈柚煙說道。話雖如此,其實最主要的理由是擔心謝懷風不高興。

但這話說出來,也太過直白了吧。

果然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謝懷風心裡卻已經滿足。最起碼他在沈柚煙心中,並非那可有可無之人。

話雖如此,沈柚煙卻還是覺得謝懷風不高興和那呂思年有關係。於是等到逛完東三街,對方重整旗鼓詢問自己是否能夠明天來找他的時候,沈柚煙直接禍水東引,笑著說道:“我們何時出入,和什麼人同行,那都是要門中前輩同意的,呂道友若是想知道,不如直接詢問秋前輩。”

說著不再理會他,直接拉著謝懷風回了客棧。淩宸等人也連忙跟上。

徒留下秋茗等人面對這難纏的家夥。

眼看著蘭舒等人推辭離開,關然也冷笑一聲將她丟下,本來抱著看熱鬨心態的秋茗終於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後悔感了。

她當初怎麼就偏偏嘴賤,去將這呂思年留下來呢?

最關鍵的是,剛才關然臨走前還給她下了最後通牒,讓她將這呂思年的事處理乾淨,沈柚煙身邊本來就不安全,她還招惹來這明顯屬於含水閣的人,若是出了事她也擔不起。

可是,對呂思年這種自話自說的人來說,秋茗之前同意他一起行動的舉動簡直就像是在支持他一樣。這玩意就是狗皮膏藥,也不是她趕就想趕的。

秋茗哀歎一聲,將臉冷了下來,開始趕人。

-

二樓窗戶,望著下面秋茗的神色變化,沈柚煙輕笑出聲。

一進仙河客棧,他就把謝懷風拉到了這二樓看熱鬨,這會看到秋茗無可奈何開始發瘋,再看那呂思年一臉懵逼被驅趕,終於心情舒爽起來。

正看得津津有味,他們這桌的位置忽然坐下一人。

“抱歉,這裡有人……”沈柚煙話語一頓。有些驚訝。

坐在他們面前的居然是那位在客棧中見過的老者,也是謝懷風口中認識的前輩。

既然是熟人,沈柚煙態度便溫和下來。

那老者察覺到他態度變化,笑了一下,將他打量一番後問道:“小孩,你是涿光的弟子?”

沈柚煙點頭。

老者摸了摸胡須,模樣似乎不太滿意,讓沈柚煙越發好奇。按照謝懷風的意思,這位該是認識的前輩,怎麼好像對涿光好像不太喜歡的樣子。

他就要去看謝懷風示意他給自己傳音解答一下,卻聽這前輩再次問道:“靈師還是修士?”

這就有些奇怪了。

沈柚煙到現在為止,大多數人見他都知道他是靈師,這問他是否修士的還是第一個?

誤打誤撞還是有意為之?

見他不答,隻是警惕看著自己,老者也不在意,繼續問出第三個問題:“可有師承,是什麼修為?”

一旁,謝懷風微頓,目光落在沈柚煙的身上。

他也想知道,在外面,沈柚煙是否還會承認,自己有一個師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