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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花深處 姑娘彆哭 4105 字 7個月前

他的手沒撤走,她也沒趕他走。外頭風一吹,燈影晃來晃去,把兩人的心晃得亂七八糟。白棲嶺握著她手動一動,將她又向身前帶了帶。

花兒心撲騰撲騰地跳,她說不清自己怎麼回事,怎麼這會兒想腳底抹油一溜煙兒跑了。過去再怕白棲嶺,都沒想跑過,怎麼眼下看他比那野獸還瘮人呢!

退回到上一年,若有人這樣握著她手腕,她八成要撓他咬他跟他拚命,如今她沒有這樣的鬥誌了。她側過身體看白棲嶺,他正端靠在床頭,垂著眼眸看她。

簡窗露月,不及他白府半分奢逸,但那月光怎就那麼順眼,就連將滅的燈芯兒都開始劈裡啪啦地湊熱鬨。花兒不知在想什麼,哪怕在如此昏暗的屋內,白棲嶺仍可察覺到她在臉紅,不,許是他自己。

這麼下去可不是辦法,白二爺可沒有這畏縮的毛病,鬆開手到她腋下,用力一提,就把她連扯帶拽到床上。花兒驚醒過來,用力推他,小聲咒他,他權當沒聽見,胳膊一收一緊,她就坐在了他身上。

凶狠的目光追著她,追急了,花兒心一橫,抬眼瞪他:“白老二!”她自己都不知她叫這一聲有多嬌俏,白棲嶺心中一酥,眼神也就柔了,手臂一和,要她再叫一聲。

接著就親了一口她的小臉。

要說白棲嶺惡名在外,那惡名也包括他數不清的外室、妾室,說那女子抬進他府裡,下一日就被折騰沒命了。命大的賞個宅子,往後他想起就去褻玩。多少女子談白二爺色變,以為白二爺的“二爺”是個有毒的東西,殊不知那白二爺連親姑娘臉都親不對。

那哪裡是親,是咬。

花兒心尖兒顫了,人早就傻了三分,又聽白棲嶺道:“我那時說要跟你搭夥過日子,不是笑談。我想通了,我心裡有你,你心裡也有我…”

“你哪裡來的潑皮無賴!我心裡怎麼就有你了!”花兒拍打他肩膀,小聲斥罵他:“打頭一回見你就知曉你不是好人!卻不成想你在這等事上還是個渾人!”

白棲嶺才不管那些個,囫圇個堵住她嘴,手臂又更用力,不懂之人的三分蠻力也能要人命。花兒被他禁錮在懷裡,嘗到生平第一個唇齒之親。

那也非唇齒之心,是啃咬。

白棲嶺由著自己性子來,牙齒咬住她嘴唇,將她的斥罵悉數吞了,她呼吸越急,他越急,死扣著她後腦不許她動,不知哪一下,舌尖碰到細軟的口壁,白二爺那裝著萬兩黃金家國天下的腦子突然空了。

腦子空了,舌可是好用了,專挑著那軟嫩的地方去,花兒躲不及避不了,慌亂之時欲用口舌驅趕他,卻聽白棲嶺急喘了聲。

他的手臂愈發地緊,相交之處有異物平地而起,緊緊抵著她。花兒慌了,想逃,剛挪移一下就被白棲嶺死死按住。

“彆動。”他說。白棲嶺上道了,那一瞬間頭腦空白,再清明以後什麼都懂了。他以他“無惡不作”的好腦子揣摩花兒的一舉一動,微挺一下,聽她呼吸急了一分。

彆的男女相看兩歡,至少要互相換個帕子、再鴻雁傳書一些時日,好容易見了面,隻敢拉拉小手。花兒就算不懂,但這套花樣她多少聽說過。怎麼到了她這,前頭那些都省去了?

更何況眼前人還逼她:“說你心裡有我。”

“這種事也能逼迫!”花兒坐在那一動不敢動,她隻要一動,白棲嶺就收緊手臂向下按她,這時候他不叫嚷著傷口疼了,哪怕都疼出了汗珠兒他也忍著。白二爺簡直發現了人間另一大樂趣:又疼又癢,堪堪磨人,彆有一番風味。

他笑花兒膽小,比小耗子還不如,不敢看他也不敢應戰。花兒問他應什麼戰?他說我咬你一口,你應當咬回去。花兒愣了半晌,才察覺到這人在使壞。可她又偏偏要在他面前爭強好勝,於是捧住他的臉咬了回去。

她咬住他下唇,頗用了點力,聽到他哧哧笑:“就這等本事!”

花兒又去咬他,卻咬住他適時遞出的舌。

白棲嶺無師自通了,他知曉哪裡好,她的貝齒咬住他舌尖最好,他勾纏著她到自己疆域最好。他甚至像一個無賴公子哥一般,知曉蹭一蹭頂一頂,聽到她慌亂的呼吸聲,就愈發地好。

花兒覺得自己鬼迷心竅了,她甚至想不通怎麼就到了這一步,怎麼就好上了白棲嶺這一口?他多凶啊,哪裡都凶,咬她的舌兒不夠還要咬她脖頸,還學野獸發出呼嚕響,貼著她耳朵說:“吃了你得了!”

那燈油滋啦最後一聲,滅了,屋內隻有那點月光了。外頭有人問:“孫燕歸呢?大將軍傳!”

花兒如遭一棒猛然清醒,要下到床上去,白棲嶺卻按著她不許她動,對她說:“你彆覺得我輕慢你,不至於。在這個世道裡,活一天賺一天,我不想等了。你也彆問我究竟怎麼就讓你入了心,我自己也說不清。我心裡既有了你,就不會愧對你。”

“彆說了。”花兒道:“誰要管明天死活,我也說不清自己的心意,但剛剛那會兒,我不抵觸。”

“那你明天還來?”

“不來!”

花兒拍打他肩膀,逃也似地跑了出去。腳磕到門檻上,差點摔一跤。

她走了,白棲嶺的勁兒卸了,渾身又疼了起來。可他卻躺在那裡,哧哧笑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一定要注意身體,換季彆著涼,如果有不舒服一定要及時就醫嗷。

明天還是定時22:00

第54章 額遠河硝煙(十四)

花兒進門的時候穀翦正在看一張圖, 見到她就指著那張圖:“你來看。”

花兒如今會看輿圖,上面的字她亦基本認得,那條蜿蜒長河是額遠河, 而河邊一座小山, 是韃靼人鐘愛的狼頭山。輿圖上有一個紅點,穀翦指著那個紅點說道:“有密報, 少將軍在這裡。你最認路,我派一隊精兵給你, 你去迎少將軍歸來, 可好?”

“何時開拔?”

“明日一早。”

“得令!”

花兒領命喜滋滋出了穀翦的屋子, 迎面碰上柳公, 好生顯擺了一番。柳公問她為何如此高興?

“去迎少將軍此等重要的差事交給我,可見大將軍信任我!”小姑娘一張臉通紅, 微仰的脖子帶著說不出的喜氣。柳公許久沒見過花兒這般了,自打燕琢城破,她失去了至親至友起,就不太笑了。哪怕笑, 也隻是扯一下嘴角,像眼前這樣, 真是這些日子的頭一遭了。

老人家自然懂一些, 人生百態,這裡失去、那裡補回, 都不會一直虧空。花兒心空了, 白二爺回來補上一點,也把往日的她拽回來一些。柳公提醒她:“不跟二爺告彆?”

“跟他告什麼彆!”花兒臉一扭, 轉身跑了。回到自己那間小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