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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花深處 姑娘彆哭 3820 字 7個月前

加兩個莊子,可著燕琢城都找不出哪家納妾有這樣的手筆。”

“可不!”媒婆哼道:“那花兒竟是有這等福氣,那我就跑一趟好了。”

那媒婆去柳條巷前好生給自己打扮一番,簪著一朵大紅花,人剛進巷子就喊起來:“喜事,天大的喜事呀!”拍著巴掌進了阿婆家門,身後跟著抬扁擔的,十餘個大箱子,陣仗倒挺大。

“您怎麼又來了?”花兒叉腰攔在媒婆前頭,不讓她進屋裡,對她瞪眼睛,讓她趁早走人。那媒婆滿臉堆笑,繞過花兒走到阿婆面前:“給您道喜嘍!”

“什麼喜?”阿婆問。阿婆想著近來也是怪了,打春了,花兒怎麼突然就被那些人盯上了,怕是惹了什麼神。

媒婆指著身後的東西,又伸出兩根手指:“白二爺出下這麼多嫁妝,加兩個莊子,要抬花兒去白府。”

花兒以為自己聽錯了,摳著耳朵問:“誰?去白府乾什麼?”

“白二爺!要抬花兒你去白府做妾!”那媒婆心中看不上花兒,此刻尾巴快要翹上天,把那“妾”字咬得重,料想花兒要感恩戴德的。

白棲嶺發的什麼瘋!花兒快被氣死了,頭腦嗡一聲:“不是我說您,您自己是不曉得分辨嗎?那白棲嶺臭名昭著,可著燕琢城裡誰不知道那白府是豎著進去橫著出來?我不嫁他!”

“那可是大富大貴之家…”媒婆道。

“大富大貴你怎麼不去?你去跟白棲嶺說:你家大富大貴,讓我進門做你老媽子!”

花兒拿起那提點心就往外扔,一邊扔一邊罵:“惡心誰呢!趕緊給我走!”

阿婆在一邊連句話都沒插上,那媒婆就被花兒打出了門,那些聘禮怎麼抬來的又怎麼抬走了。花兒越想越氣,轉身出門去了白府。

媒婆正在跟白棲嶺告狀,添油加醋將花兒的話學了一通。白棲嶺皺著眉頭聽著,他本來就沒想娶,心知獬鷹會錯了他的意,他二人的“接”根本不是一碼事。他有心賞獬鷹幾個板子,但聽到那花兒竟跳著腳罵他,怒火騰地鑽到頭頂,心道你真當自己香餑餑,以為我這白府能看上你這麼個東西!

花兒氣哼哼進門,聽到那媒婆的話,在一邊說:“對,對,你就這樣說!這話就是我說的,白府是個什麼破爛地,隨隨便便就想抬人進門,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名聲!”她叉著腰準備跟白棲嶺大吵一架,那白棲嶺卻陰沉著臉問她:

“我最後問你一次,你進不進白府?”

“不進!誰稀罕!”

花兒真是被氣著了,她跟阿婆在家裡沒招惹誰,那白棲嶺找個缺德媒婆上門就說要抬進白府做小,阿婆氣得差點暈過去,這不是無妄之災是什麼!那白棲嶺又是這種態度,好像要她做小是對她的恩賜,她越想越氣,指著白棲嶺斥道:“你不是好人,你白府也不是好地方!我為了討口飯吃整日跟你低三下四,你還真以為自己是玉皇大帝能掌管我生死嗎?”

“我林花兒就是一輩子不嫁人也不嫁給你!哪怕這世上的男人都死絕了就剩你一個,我也不嫁給你!”

獬鷹在一邊忍不住打斷:“你姓林?”

“我沒有姓!我想姓什麼就姓什麼!今天我就姓林怎麼了?”吵架時候提自己名字,若不是連名帶姓總覺著少了些氣勢,順口拈了個林姓為自己壯勢。

“要你進白府是給你臉了,若不是你像個鳥一樣聒噪,你真當我白棲嶺淪落到要抬你這樣的女人做小了?”白棲嶺也動了氣,也不管這事究竟因何而起,開始口不擇言起來:“自己半斤八兩清楚嗎?不清楚撒泡尿照照!愛進不進!我白棲嶺身邊的女人隨手拎一個都比你強!”

獬鷹在一邊愣了,女人?哪有女人?怎麼吵著吵著還編排起自己來了?二爺從前也不是那死要面子的人,惹急了打一頓扔出去就完事了,今兒這急頭白臉的是為哪般啊?

“對,你了不起!你在京城養了十幾個通房,小妾排了一丈遠,與我何乾啊?我還嫌你臟呢!我跟你身邊的女人比什麼?我又不做你女人!”花兒伶牙俐齒,要真吵架還真沒輸過,你富可敵國銀子也沒到我手裡,我在你這討口飯吃還要受這等羞辱,她氣急了,抓起那杯蓋朝白棲嶺丟出去,見他瞪著眼睛要上前抓自己,擔心被他收拾撒腿就在屋裡跑,一邊跑一邊喊:“你也撒泡尿照照你自己!我身邊哪個男子不比你強!你除了那家業還有什麼!”

這話可真夠傷人的,獬鷹聽著都替白棲嶺冤枉。再覷白棲嶺一眼,後者面色發青,緊抿著嘴唇不說話,拳頭也攥得緊,真生氣了。

獬鷹跟了白棲嶺許多年,見他跟彆人逞凶鬥狠,幾乎沒占過下風,他也幾乎從不動真氣,這天的氣可是生得不小。怕遭連累,尋了個借口就遁了,在外頭琢磨半晌,是不是自己這趟差辦砸了?首先那聘禮,納個妾屬實沒少給,那木箱子裡多少金銀珠寶,都是老管家過目的。老管家說那花兒就認銀子,那就多給她點銀子;再次那媒婆規章,亦是按風俗走的,一點禮數沒差。

差在哪獬鷹不清楚,但他清楚一件事,今兒這一架吵得凶,花兒這輩子都彆指望二爺給她好臉了。

獬鷹心中也納罕,那花兒平日裡見風使舵,為了一文錢能吃多少苦,輪到讓她衣食無憂了,她反倒急了。我二爺就這麼入不得你眼?呸!思及此,獬鷹也來氣了,決議再不理那花兒。儼然忘了自己才是那罪魁禍首。

白棲嶺真被花兒惹急了,揪著她衣領子把她丟出門去,一腳把門踢上,口中說道:“往後再感踏進我白府一步,將你腿打折!”

“不來就不來!”花兒要氣死了,也學白棲嶺踢了一腳門,腳疼!蹲下身去捂著腳,心裡直委屈:這些老爺有一個賽一個,侮辱人的招式真是信手拈來。要你做小你還不能有微詞,有就是你不識好歹。換彆人花兒才不生那個氣,但那人是白棲嶺,她以為二人好歹有點主仆情分的。蹲那揉了半天腳,聽到裡頭一個動靜都沒有,又氣不打一處來:彆人氣死了,你沒事人一樣!找了塊石頭砸到窗子上,轉身就跑了。隱約聽到白棲嶺在裡頭喊:“把她抓回來給我打死!”

花兒腿腳倒騰快,那老管家站在前面衝她擺手要她快些跑,在她跑出白府後順手關上了府門。至於那裡頭是什麼光景,她儼然不知道。

獬鷹乾的好事,自然要關起門來罰,白棲嶺命人打了他兩個板子,獬鷹還敢喊冤:“二爺,您同意接府裡來的!”

“我問你,接府裡和納妾是一碼事嗎?”

“您平日待花兒不一樣,奴以為…”

“你再強嘴!多打兩板子!”

獬鷹終於住嘴,但心裡不服,從長凳上下來後跟哼將抱怨:“我想不通,我沒錯。”

哼將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