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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花深處 姑娘彆哭 4105 字 7個月前

來,又去踢白棲嶺一腳:“給老子記住了!老子賣你的人,還要搶你的夫人!有本事去霍靈山找我!”

白棲嶺被她吵得頭疼,一雙眼恨恨看她,要將她吃了一般。花兒偏要吵他,在一邊罵他罵個痛快。土匪們應當是要等人,留了兩個人看著他們,其餘人去到了外頭。

夜深人靜了,外面開始有響動。花兒湊到嘍囉面前,問:“兄弟,是不是山上來人了?若是來人了您記得幫我美言幾句…”

那嘍囉湊到窗上的窟窿向外看,的確是山上來人了:“這筆生意不虧,大哥肯定要賞。你小子“賣主”有功,待會兒我幫你美言幾句。”

“是,是。”花兒在一邊點頭:“那葉家小姐的事…”

“包在我身上。”

小嘍囉歡天喜地出門恭迎大哥,花兒則繼續看著。馬漸漸近了,坐在馬上的那一人,腰間橫挎一把大刀,看臉橫肉,一副身子能裝四個她。花兒仔細去看,直到看清那人的臉,心中哎呀一聲。

那冰窟窿竟是沒凍死他!

竟是那一日在城外追殺她的人!

他怎麼就沒死呢?

她嚇出一身冷汗,轉身去找草灰往臉上塗,一邊塗抹一邊對白棲嶺說:“這亂世都各自保命,你若是好人,我害你定會良心不安;但你這人,心狠手辣,死有餘辜。待會兒我再出賣你一次,是死是活看你本事了!”

“你不是說酌情救我?”白棲嶺問她。

“您那能耐哪去了?要我一個肩不能扛的救你,丟人不丟人!你援兵呢!”

說完又踢他一腳,而後轉身出去。

那胖□□從馬上跳下來,小嘍囉忙上前邀功:把這一日的事講得無比驚險,大體意思是這商隊各個武功高強,若不是他英勇,斷然抓不到白棲嶺。眼下那白棲嶺被綁著,他們可以馬上去找主子領賞。是一句都沒提花兒。

花兒躲在一旁聽著,越聽越不對。起初以為他們是霍靈山山匪,誰知他二人後來竟說:切莫叫霍靈山的人知曉了去,把白棲嶺交出去,那些財物咱們留好。

她一頭霧水,而後方明白:有人打著霍靈山匪的名義在此劫掠,再神不知鬼不覺把東西弄走。她整日在燕琢城裡呆著哪曉得這世道險惡,問題是那白棲嶺走南闖北究竟招惹了誰?為何要生擒他?

此事不簡單,她還需小心行事。趁著那些土匪去驗貨,她回到屋內,在白棲嶺旁邊坐下。

那白棲嶺倒是像一條好漢,沒做出怕死的樣子來。花兒小聲對他說:“二爺,我告訴你哦,外面的人不是霍靈山的。”她決定見風使舵,賣個人情給白棲嶺,不然那胖□□萬一認出她來,是一定會弄死她的。

“那一日您要我去看那鬨鬼的茅屋,有人拿著大刀追砍我,差點要了我小命。”花兒手指指外頭:“那人竟然沒死,眼下人就在外頭。此事事關重大,那茅屋鬨的什麼鬼,恐怕隻有他和您知曉了。”

花兒頓了頓,決定再多說幾句:“我知曉白二爺在找東西,跟我那一日救的人有關聯。實話與白二爺說:那人我後來見過。若咱們共同度過今日這關,您保證不傷我,還要給我一吊錢,那我就幫您去找那人。”

“酌情救我了?”白棲嶺揚眉看她。

花兒則嘿嘿一笑。

白棲嶺心道:什麼妖魔鬼怪都敢與我談條件了。

他閉著眼睛不理會花兒,要她獨自著急,聽她繼續哄騙說服他:“我瞧您是會點功夫的,那獬鷹也像是行伍之人。獬鷹,對了,獬鷹呢?是也被綁了?阿虺呢?怎麼也不見了?太亂了都跑散了?再不來你我就要死透了!”

見白棲嶺不為所動,心一橫去解他綁手的布帶子,把自己的主意說給他聽:“待會兒那胖屠夫若是認出了我,一定會殺了我,我會把他引到無人的地方,您伺機乾掉他。咱們再去找白府的家丁們。”

花兒看起來一本正經,白棲嶺是見到了她見風使舵的小人嘴臉了,比他強不了多少。眼下若不是那假土匪於她有害,她恐怕已經拿著他項上人頭去換賞錢了。

有心試探她一下,她是真狼心狗肺啊!想來平日裡他欺負她,她小心眼全記下了,就等著找機會弄死他呢!口蜜腹劍的狗奴才!

“你鑽錢眼子裡了?”白棲嶺揪住她衣領子:“差點壞我大事!”

花兒心道這果然都是他們計劃好的,就是要引這一股子餘孽出來再乾掉。

“學著吧!”白棲嶺將她提起,命令連帶著嚇唬:“在我身旁不許動!我去哪你跟去哪!若有人背後放冷箭,你命賤給我擋著!”而後抱一塊大石頭在胸前,二人藏於門口。

他話是那樣說,當那小嘍囉踢開門進來,花兒卻見到白棲嶺跳起來將石頭砸到那小嘍囉頭上,那腦袋一瞬間被砸得稀巴爛,而白棲嶺已快速搶來那嘍囉的刀,拽起花兒殺了出去。

手起刀落,砍向人的脖子,鮮血四濺,他眼都不眨。有人去殺花兒這個軟肋,他身一轉將她丟到自己身後迎了上去。

花兒見他護她,她也要報答他,學他撿石頭砸人,個子矮,原地試了幾次才找到力道,再有人跟白棲嶺廝殺,她跳起來死命將石頭砸向那嘍囉後腦,嘍囉捂著腦袋倒了下去。白棲嶺深深看她一眼,她說:“不謝。”手還抖著。

她聽那些江湖本子並不管用,怕仍是怕的。可站在白棲嶺旁邊又覺得這個煞神,閻王爺恐怕也拿他沒有法子。他太惡了。大惡之人,天很難收。

外頭殺進一群人來,花兒定睛一看,是獬鷹他們!她眼尖,見到那胖屠夫上馬跑了,指著大喊:“跑了!”

白棲嶺使個眼色,放他走了。

“獬鷹,走。”白棲嶺翻身上馬,他有要事在身著實不能耽擱,花兒扯著他的馬韁繩,死活不讓他走。她大喊:“除非你帶我走,不然你就拖行死我!”

她哪裡受到過這等驚嚇?回頭看向那片火光,那胖屠夫的腦子猛地滾落下來,在地上滾了幾圈。她尖叫一聲,看向白棲嶺,人篩糠似地抖:“白二爺,我適才好歹救您一命…”

“你捆我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

“我給您賠不是!”花兒眼淚落下來:“我錯了、白二爺。我小孩脾性,逗您玩的。我阿婆七十歲了,還在家裡等著我。您…”

白棲嶺哼一聲,對獬鷹道:“帶她走!”

獬鷹打馬到他們跟前,扯著她衣領把她帶上馬:“坐穩!”打馬而去。

夜裡的風太大了,花兒坐在馬上冷得直抖。她想:不用等回燕琢城我就要凍死在路上了。獬鷹的盔甲又鉻得她身體生疼,在他們停下飲馬的時候,她摸到白棲嶺面前。嘴唇烏青,頭發蓬亂。一下子跌進他懷裡,他順手將她推坐在地:“滾遠點。”

“白二爺,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