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3 章(1 / 1)

“彆吧應星哥,百冶大人這個習慣不好,你不要什麼奇怪的都學,我們還是以和為貴。”木淵搶先抱走自己的錘子,苦口婆心地勸,“大家都是小夥伴,我頂不上去的你幫我頂一下,互幫互助,才顯得我們情比金堅啊!”

應星氣笑了:“你還是和景元情比金堅去吧。”

讓那貓崽子聽到了,指不定又要找他茬,他不怕貓崽子是一回事,但也夠煩的了。

說到景元,木淵想起來什麼,拿起玉兆看了眼,說道:“都這個時間了,我們先去吃午飯吧?回來再改!”

應星嫌棄地擺手,像是在驅逐小動物:“要去你去,我先好好看看你這畫得一團亂麻的圖紙。”

“不行啊應星哥。”木淵凝重道,“我吃飯你乾活,那你不就成偷偷內卷的學霸了麼?我會很有落差感哎。”

“……你這不是有營養劑麼?喝一管不就行了。”

“也不行啊應星哥。”木淵更凝重了,“營養劑和不健康的速食早被景元抄家了,他會每天準時檢查我有沒有吃飯哎,被發現陽奉陰違我就沒貓擼了。”

應星險些捏碎剛抽出來的筆:“你要如何?”

“去金人巷吃肉夾饃怎麼樣?我請客,你付錢,我們都有美好的午餐!”

“……”

夠了。

動物保護協會來了都沒用。

他要辣手摧貓。

……

金人巷最外圍的小攤桌上,漲紅著臉的黑發青少年舉起比他臉都大的空碗。

“再……斯哈斯哈,再來一碗!”

坐他對面的白發青年正不滿足地往碗裡倒辣椒油,眨眼間,半瓶咕咚咕咚就下去了,面碗裡紅彤彤一片,看得人胃底一疼菊花一緊。

倒了大半瓶辣椒油,應星轉手又去咕咚咕咚倒醋:“兩份肉夾饃一碗面,你還沒吃飽?”

“我還在長身體啊。”木淵理所當然地說,“倒是你……彆倒了,我看著瘮得慌。”

應星恍若未聞,把剩下半瓶醋倒完,才攪了攪紅到紮眼,坐在對面都能聞到極重醋酸味的面條。

橫看豎看不像是人類能塞進胃裡的,應星卻面不改色挑起一筷子嗦面,讓人懷疑他的舌頭連同一整套消化係統是不是鐵做的。

磨磨蹭蹭你來我往了好半天,木淵才算把人請出來,到的時候,不大的小攤已經沒什麼人了,這會兒更是隻剩下他們這一桌客人。夥計很快端著面過來,看見應星碗裡看不出半點本身顏色的面條,傻愣愣的咽了咽口水。

“客、客人。”夥計結結巴巴道,“我們這的辣子都是從朱明那進的特辣款,您……我要不去給您買點胃藥吧?”

應星抽了張紙,一抹嘴,把嘴裡的面咽下去:“還有嗎?”

“啊?”

在羅浮這段時間嘴裡快淡出鳥來的應星:“再來幾l瓶辣椒油,打包帶走。朱明的辣子有沒有?”

“……有。”

“三罐,打包。”()

木淵剛緩過來點的舌頭被他一句話弄得幻痛起來,他看看自己隻點了兩三滴辣油就把自己辣得直吐舌頭的面碗,服了。

?本作者南山摧提醒您《人有五名,迫害其四[崩鐵]》第一時間在.?更新最新章節,記住[(()

怪不得不愛出門吃飯呢,原來是不合胃口。

夥計恍恍惚惚轉身之前,木淵砸吧砸吧嘴,叫住他:“大哥,也給我拿一瓶走。”

夥計看了看他滿頭的汗,好心建議:“咱們店出門左轉兩百米的位置有個丹鼎司設立的藥攤……要不我給您開個我們店鋪的票?持票買胃藥打九折呢。”

木淵大手一揮,特彆豪爽:“沒事,又不是我吃!”

夥計:“……”

感覺他們家以後可以拿外賣辣子這個噱頭打招牌,回頭和店長商量一下。

沒有食不言寢不語的矯情習慣,應星喝了一口紅湯,道:“你要給景元吃?”

“那我小命危矣。”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魔星唯在自家發小身上屢栽跟頭,在彆人那屢敗屢戰是勇士,在景元那,他容易成烈士。

木淵笑的憨厚:“朱明來的新奇東西當然要分享給好朋友,鏡流姐和白珩姐都和朱明有過來往,丹楓他因為身份問題,都沒出過羅浮,回頭拿去給他開開眼。”

應星歎為觀止:“他怎麼還沒弄死你。”

不過那一瓶辣油下去,丹楓要是再不打死木淵……情誼是半個巡鏑不值的,隻可能是他自己被辣成死龍了。

木淵:“當然是我這麼聽話乖巧可愛又善解人意,丹楓哥他舍不得我這個開心果啊。”

應星挑面的手一頓,突然就吃不下去了。

醋好像放多了,有點想吐。

結賬時,木淵拿著那瓶包裝簡陋的辣油,嘴角掛著迷之笑容,應星看看賬單,又看看他手裡那瓶,之前被拿捏死死地下套挨坑,還要請吃飯的小小鬱悶一掃而空。

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知道你比我更倒黴,我就開心多了吧。

有丹楓那麼個墊底的在,應星心氣也順了,順應內心想法,同意和木淵一起改良他的“高達”。

這樣一來,他就要在自己和木淵的鍛造室兩頭跑,路上費時不算久,但在應星這樣一分鐘恨不能掰成兩半用的選手面前,也足夠令人痛心疾首,思來想去,他拎著剛鍛造出來沒多久的陣刀架在了木淵脖子上。

“壯士,有話好好說。”正在摸魚畫自爆機巧設計圖的木淵差點炸毛。

應星眉眼陰沉,嗓音低啞:“你給我發誓。”

木淵:???

“發誓在我搬過來工作的時候,不在旁邊搗亂。”

“……”木淵差點喵的一聲哭出來,“就為了這個,你跟我動刀子?!”

兵刃架在脖子旁,寒光閃閃,木淵不用看,憑感受就知道這是開了刃的真家夥,估計是造來給雲騎那邊用的,被這人順手帶過來行威脅之事。

應星認真道:“不然我怕你跟我耍滑,我辯不過你,容易被坑。”

“……我謝謝你對

() 我的肯定。”四舍五入被誇了嘴巴利索學富五車,木淵撇撇嘴,要不是知道這扇門除了錄入虹膜的寥寥幾l人外根本走不進來,他早在寒意逼近的時候轉身糊對方一臉口香糖了。

“我發誓……”

“對著你的高達。”應星很堅持這點。

切。

“……我對著我的高達發誓,應星哥搬到我這工作期間,做事本分,專注工作,不在旁搗亂。”

應星手腕一轉,一人高的陣刀輕若無物,在不夠寬敞的空間裡輕巧轉了個花,這麼近的距離下,連木淵一根頭發絲兒都沒碰到。

他轉頭就走。

“哎!我都發誓了,你怎麼還走啊!”

“把陣刀送回去,這是打給雲騎的備用武器。”應星頭也不回道:“再把我趁手的工具拿來。”

有名的工匠都有專屬的貼合自己習慣的工具,用木淵的不是不行,但一來不順手,二來——用應星這個母單的話說,你會放著自己老婆不抱,追著外面的野花滿世界跑麼?

“難說。”木淵煞有其事的胡咧咧,“都說家花不比野花香……”

應星深深看了他一眼,甩上門前,最後一句話飄到耳朵裡:“我會把你的高見告訴景元的。”

木淵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關景元什麼事?

不對,重點是……這突如其來的心虛是怎麼回事??

在應星去取工具的十多分鐘裡,木淵簡直度秒如年,坐立不安,偏偏還不知道這感覺從何而來,手裡的玉兆好似一顆不定時炸/彈,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

“叮”。

玉兆突然響了起來,木淵差點手一抖腳一絆把自己摔出個好歹來,如臨大敵地打開玉兆,屏息看去——

【鏡流:應星加入你的私人項目了?老實點,彆再出上次的事,不然休想再申請下來這批材料。】

木淵把蹦到嗓子眼的心咽回去,鏡流這消息來的太及時了,簡直是老天為了玩兒他專門給對方降下啟示……

他看著對方發來的叮囑,想起了之前毫無預兆就突然通過了的材料申請,七竅驟然一通。

【人在羅浮,剛下星槎:是你麼鏡流姐!我就說調度員那一副死都不給我放行的嘴臉怎麼變得那麼快,原來竟是我親愛的鏡流姐在暗處張開雙手守護我!我好感動!】

【鏡流:……】

左上角,對方的狀態在“正在輸入中”來來回回好幾l次,才慢吞吞發過來消息。

【鏡流:是景元求我的。】

“哎呀!你再多渲染一下啊!”趴在鏡流身上的白珩著急道,“實話實說是美德,但再加上適當渲染,不得感動的他稀裡嘩啦的!”

鏡流沉默兩秒,面對小山那麼高的巨獸都不曾變色的一張臉上滿是凝重,逐字斟酌——

【鏡流:是景元跪著哭著求我的。】

這次改對面來來回回【正在輸入中】了。

白珩:“這個……感覺有點誇張了啊。”

“有麼?”剛被閨蜜拉著洗腦了徒弟戀情傾向的,千年母單師父有點緊張,目光從玉兆上艱難移開,看向白珩,語氣冰冷,“不然說是他抱腿哭著求我的?”

“你彆緊張。”白珩覺得她並不寬闊的雙肩此時繃到有些硌得慌,安撫道:“小木淵那個樣子一看就是沒開竅呢,我們當助攻也要講究循序漸進……哎他回複了!”

【人在羅浮,剛下星槎:?】

【人在羅浮,剛下星槎:有照片麼?!我要拿去嘲笑他!】

“……”

鏡流默默向軍師珩投去目光:“我該……怎麼回?”

軍師珩:“……”

軍師珩:“算了,彆回了,還是先給景元準備足夠紙巾吧。”

失戀痛哭的時候,她們這至少紙巾管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