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2 章 新皇登基(1 / 1)

任務代理者[快穿] 廿亂 9522 字 2個月前

一語驚醒夢中人。

剛才還在吹捧黎餘墨的眾人都開始若有所思,三三兩兩低下頭小聲聊起來。

黎餘墨也還算聰明,沒有著急反駁林疏的疑惑,他身邊的幾個擁躉立即跳了出來。

擁躉1:“這有何難,黎兄可以問人啊。”

擁躉2:“可不是,也可以從彆的女子口中得知唄。”

擁躉3:“黎兄有足夠的想象力寫出來又何妨,你莫不是嫉妒黎兄有這等作詩的本事?”

林疏笑了:“青樓女子?新婚的女子不會告訴一個男子自己的事吧?除非親身經曆。”

黎餘墨萬萬沒想到會有人質疑他的能力,他剛來的時候還不想用彆人的詩,可是上次在狩獵之後他斷案的路被斷了,三皇子不太相信他的斷案能力,那之後也就沒再接觸過案子,而且後來花魁案還查出另有隱情,那丫頭背後還有靠山,他還被人利用了。他想出名自然得有能拿得出手的東西,在這個時代沒有強大的靠山那怎麼樣才能吸引上位者的關注和重用?自然是才華。

他花些時間調查了夏國和鄰國的有才之士,這個世界跟他所在的世界不一樣,這裡沒有詩仙,也沒有詩聖,他從小到大背的唐詩宋詞裡的詩人在夏國曆史中並沒有出現過。

黎餘墨沒來由心慌起來,蘇錦瑄不可能知道他這些詩是抄大詩人的。

現下他得說點什麼。

蘇錦瑄不可能是穿越者,他為什麼會這麼問?

林疏已經猜到黎餘墨在想什麼了,比起直接指出他抄襲他人的詩詞,倒不如讓他這個抄襲的心虛起來,被懷疑的人其實是最可怕的。

黎餘墨比蘇錦瑄大一歲,以他的年紀,根本寫不出那種家仇國恨的詩句,他一沒參過軍,二沒遊曆過,三還是個未婚少年,甚至還未及冠,能寫得出那麼多需要四五十年經曆的詩詞?仔細想想都不可能。

即便他是個天才,為什麼在之前從未聽說過他有什麼大作呢?

京城裡哪個天才不是從小時候開始就有成名的跡象,那都是積累下來才有的名氣。

黎餘墨的詩句來得太突然了。

當然,這一切都可以解釋為他之前一直沒有生活在京城,他的作品沒有傳至京城。

可是他現在還是外舍學生呢,詩詞寫得如此之好,國子監的教授們怎麼沒將他轉至內舍。

這一切都看起來不太合理。

黎餘墨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他被眾人懷疑。

他立即站出來給自己辯白:“不知道蘇兄為何這般問?”

林疏:“不是說了麼,你都沒有成親,是如何掌握新婚女子的內心呢?難道這首詩不是寫新婚妻子為討夫婿的歡心悉心打扮,還繡鴛鴦表達他們的恩愛之情嗎?我這人寫詩寫詞都不太行,這不虛心請黎兄請教呢。”

不管他是真心請教還是假意請教,黎餘墨都被林疏架在了這裡。

黎餘墨開始瞎說:“自然是有感而發,蘇兄

可知人有一種情感,叫共情能力。”

這對古人來說,共情能力這四個字很陌生,但是從字面上分析,又很好理解。

黎餘墨的擁躉問:“為何共情能力?”

正中下懷!

黎餘墨就等著他們問,他立即回答:“當你聽到一位老嫗給你講述她的生活經曆時,你會不由自主地代入她的處境去感受她的遭遇,這也有換位思考,若是站在她的位置,一件事會有怎麼樣的發展變化?咱們在創作時,共情能力非常重要,一個冷血無情的人,如何能體會到他人的感受。相信大家應該都有共情能力。不瞞大家,我私下也會看一些與情愛相關的話本,”他故作害羞地笑了一下,“這首詩,不過是我通過看過的一些話本想象出來的新婚女子如何讓夫婿更加喜愛自己罷了。”

他這個解釋可以說很不錯。

其他人便問:“那首國破家亡的悲涼詩句也是如此?”

黎餘墨繼續瞎編:“看古書,在來京的路上看到過一些受傷的士兵。之前,跟三皇子去過軍營,看到一些老兵,由感而發罷了。若是大家想創作新詩詞也可以用一下我的辦法。”他轉頭望向林疏,眼中帶有幾分得意,“不知道我的解釋蘇兄是否滿意?”

不得不說黎餘墨很聰明,他有一張能說會道的嘴,這是林疏在其他小世界沒遇到過的人設,不愧是可以跟三皇子走到最高峰的人,有兩把刷子。

林疏知道黎餘墨肆無忌憚的來源是什麼,沒有人能說得出他這些詩的出處,即便知道是誰,沒人能證明這些詩詞是原來的詩人寫的,因為他們並不存在於這個時空。

林疏朝他作了個揖,笑了笑:“受教了。”

他也有自己的應對辦法,現場打臉確實有意思,不過是拚一時激情,但沒有什麼大的效果。

他這麼問的目的隻是讓人懷疑,這隻是他計劃中的第一步,至於第二步……

“三皇子到,送上賀禮……”

“四皇子到,送上賀禮……”

兩位皇子一前一後出現,所有人學子哪裡還在意黎餘墨和林疏的事,大家齊齊起身行禮。

三皇子和四皇子都是來“親民”的。

四皇子有喜愛才子的人設,一上來就問道:“我剛聽說有人作了一首不錯的慶賀詩?”

黎餘墨的擁躉立即將他現場作的詞奉上。

四皇子和三皇子輪流看完這首詞,兩人都說非常不錯。

三皇子眼裡有黎餘墨,一進來就看到臉上透著粉的人,直接站到他身邊替他撐腰。

三皇子也很喜歡這首詞:“餘墨又作新詞了,真好。”

黎餘墨不著痕跡地抬眼,聲音都軟了很多:“希望子若兄會喜歡。”

吉時快到了,新郎和新娘要出來拜堂。

他們所有人都是來觀禮的。

林疏看出三皇子與黎餘墨之間,兩人現在應該相互喜歡對方了。

如果三皇子知道黎餘墨作的詩都不是他寫的又該如何

應對?這份感情是否還能持續下去?

所有人移步正廳觀禮。

而這時(),外頭的更是熱鬨了!

太子殿下駕到!

三皇子和四皇子來的時候隻能低調(),不讓大家行禮,可是太子是僅次於夏皇的人,所有人包括今天的正主都得行禮,不過太子免了大家的禮。

“今日是丞相家的大喜日子,不必向本宮行禮,本宮想湊這份熱鬨,送上隨禮。”

管家都不敢唱禮了。

陳丞相親自出來迎接夏季陵,欣喜道:“殿下裡邊請。”

林疏往前邁了幾步,正好看到了被簇擁在人群中的太子,對方似有所感,微微側頭就看到身著厚實衣裳的人。

他內裡穿的是厚實的錦袍,外頭套的是一件白色大氅,要出來觀禮剛剛換上的。這裡頭都是權貴家來的人,大家衣著相當,倒也不算太突兀,但夏季陵一眼就看到了他。

林疏嘴角微微上揚。

夏季陵果真如蘇大伯所說,他變了,身姿變挺拔,臉上長了肉,站在那兒就是最打眼的存在,監察者果然不會給自己找差的皮囊。

英俊,耀眼,迷人,是他心中最璀璨的那顆星。

林疏在一群權貴裡面隻是個小角色,他站的位置也不靠前。

新郎和新娘開始拜堂,熱鬨的儀式結束後,太子也不會多留。

夏季陵再轉頭的時候已經不見林疏的身影。

他低聲問李內侍:“人呢?”

李內侍到底是跟在身邊最久的內侍:“蘇公子剛已經出了大門。”

太子借口有事,和丞相說了一聲就走了,他孫子還不值得他等對方出來敬酒,他的到來已經給足了丞相面子,丞相臉上都笑開花了,親自送太子到門口。

夏季陵左右看了看,沒見到蘇錦瑄的身影,直到他看到一輛馬車往拐角處駛去。

太子吩咐駕馬車的侍衛:“跟上去。”

離開丞相府這條街後,前面的馬車停了下來,這條街子這個點無人出沒。

夏季陵看到一抹白色的身影從車上跳下,他也將簾子完全掀開朝那人走去。

一個月不見,眼前人哪兒都沒變,看人的時候目光灼灼,眼裡似乎永遠隻有他的身影,讓人沉淪,讓人耽溺。

“跑這麼快。”

“跑再快你不也追上來了。”

“怕追不上。”

夏季陵今天特意用低調的馬車,就為了這一刻。

已是冬日,夏季陵在慢慢恢複,人變壯了些,身量擺在那兒,是一個英俊讓人移不開眼的尊貴太子。

夏季陵知道林疏怕冷,將他先拉上馬車,林疏今日出門本來就是為了見他。

簾子隔開了外頭的寒風。

夏季陵拽了一下林疏袖子,林疏意會,無聲地向他靠近,抱住了一個月不見的男人。

夏季陵輕撫他的披在身後的頭發,在他耳邊非常小聲地說:“錦瑄,我沒有一刻不

() 想見你,但我忍住了。()”

會說情話的太子有點讓人招架不住。

現在的太子少了陰鬱,全身上下都透著自信。

林疏親了下他的下巴:這樣可不可以?()”

夏季陵回親他的唇:“自然,你對我做什麼的都可以,你說過我是你的。”

林疏:“你怎麼還記得啊。”這是大皇子逼宮那天,他說的玩笑話。

天氣太冷了,兩人相擁取暖。

車內有暖爐,林疏身體也暖和了過來。

訴衷腸的時間過去後,林疏告訴夏季陵自己要做的事。

他們雖一個月未見,但三天兩頭就通信,對方在做什麼其實都一清二楚。

夏季陵現在身體漸漸好轉,有人開始著急了。

林疏:“那人可有對你和皇後使計?”

夏季陵:“這倒沒有,母後和我那兒都嚴防死守著,不過,我看對方可能要有所行動了。”

林疏:“有眉目了?”

夏季陵:“查到動向了,他們都隱藏得很深。”

林疏:“不如釜底抽薪?”

夏季陵:“可行,錦瑄可有最直接的辦法?”

林疏:“自然。”

他如此這般,夏季陵受教了,心道幸好這人是站在自己這邊,若是遇上他自己可玩不過。

他們找了個隱蔽暖和的地方待了一下午,該親親,該抱抱,夏季陵離開的時候心滿意足。

林疏白皙的臉被熱出淺粉色,他趴在床上嘀咕:“一個月不見,也不知道上哪兒進修的手藝,煩人。”

夏季陵那邊的事林疏最多隻能出主意,交代下去還得是夏季陵自己出人。不過,他也有自己的事。

三皇子不是想借黎餘墨的能力集聚人才,成為他們可利用的人嗎?

他同樣也可以來一招釜底抽薪。

丞相的喜宴過後,黎餘墨新作的詩不僅被才子們傳頌,連閨中女子都喜歡上他在陳子若婚宴上作的那首詞,可真真是寫到她們的心坎裡去了。

可一旬後,黎餘墨的喜悅就戛然而止,因為京城突然流出有多名詩人詩詞的厚厚一本詩集!

裡面有李白,杜甫,有歐陽修,有竹林七賢,有蘇軾,他用過的詩的原作者全都在上面!

儘管對方避開了他那幾首,但是有點腦子的人看過這些詩之後都能猜到是怎麼回事。

黎餘墨這才明白,這個世界還有彆的穿越者!

可是對方為什麼要和他作對?

黎餘墨很慌,看到這本詩集後他寢食難安。

與此同時,後宮也傳來了一件大事。

淑妃在宮裡偷偷使用勝厭之術,被皇後查了出來,找出來的小人背後紮著夏皇的生辰八字,一條腿還被掰折了,夏皇看到後氣得直接將淑妃打入了冷宮,她的兩個未成年兒女直接被送給彆的宮妃撫養!

這事之後,夏皇的氣數似乎又少了,整個人精神狀態更差,被氣得吐了一口氣,又昏迷了過去,這一次昏迷的時間很久。

三皇子被淑妃突然失寵一事打得措手不及。

儘管不是親生的,但也是明面上的助力。

如此一逼,他不得不走下策,從太醫院得來的消息,他父皇馬上就要歸西了,太子肯定會直接登基的。

宮裡又陷入了緊張時刻。

三皇子悄悄往外面遞信。

夏皇病倒了,又逢冬日,老人在冬天都比較難熬,特彆是他還有病痛,時常半昏半醒。

等夏皇再醒來時,所有皇子都在他跟前伺候,這時,一個急報傳回了朝廷。

“北國大軍已占臨邊境三城!”

“怎麼如此!”夏皇噴出了一口血,再一次暈了過去,而這一次,夏皇再也沒有醒過來。

夏皇薨了,夏國上下都進入了國喪期。

國不可一日無君,三日後,新皇登基。

新皇登基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先給他的伴讀升官!

有了新官職的林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