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5 章 聖旨(1 / 1)

任務代理者[快穿] 廿亂 9400 字 2個月前

林疏聽完蘇錦風給他講述太子奇葩事跡,才知道當朝太子竟然還有這麼多奇幻元素。

夏是皇家姓氏,太子夏豫是當今聖上的第二個兒子,今年剛及冠,他上面有個大皇子,中間還有三個姐姐。

據說太子剛出生的時候天降不祥之兆,當時天空出現驚天雷石,巨石在空中爆裂,又恰逢南方某地方決堤,淹死數百村民。

可他是太子,是夏皇的嫡子,他必須是太子,也隻能他是太子,而且當時的太子母族強盛。

太子出生後瘦瘦小小的,五歲時出天花,差點夭折,但他命硬,後來又給救了回來。

每個皇子到了十五歲都開始議親,太子同樣遵循禮法,在他十五歲時,夏皇給他定了一門親事,可是半年後這第一任未來的太子妃就暴病身亡。

在他十六歲那年,皇後給他選了第二任未來太子妃,這個太子妃更慘,剛定親不到三個月,在一個雪天走路滑了一跤磕到了石階,人當場就沒有了。

皇後不信邪,在夏豫十七歲那年又定了一個未來太子妃,這一次她特意選了一個武將出身的女子,據說命硬,可誰知這個女子在定親兩個月後,跟好友打馬球不知怎的從馬上摔了下來,當場死亡。

十八歲那年消停了,給太子休息了一年。

十九歲時,夏皇又給太子定了一位出身書香門第的女子,這名女子在定親一個月後失蹤。

在這及冠這年,夏帝和皇後都選累了,給太子又定了一門親事,這才剛下聘,據說隻當個側妃,結果這位側妃剛被抬進東宮當晚,連房都沒入,就死在了轎子裡頭。據說她起得早沒吃東西,在轎子裡偷吃了一塊上轎子前偷拿的糕點,轎子太顛,糕點嗆進喉嚨裡給噎死了。

“嚇人不,你就說邪不邪門!”蘇錦風說到後面還特意給林疏演示掐脖子,“嗬嗬嗬,救命,咳咳咳!”

真的是好的不學,嗆到自己的口水了。

林疏壓低聲音說道:“你這樣是對死者不尊重,倒黴了吧,小心那五個太子妃半夜來找你。”

蘇錦風咳了好半響才緩解過來,聽林疏這麼一說,害怕起來:“不會吧,光天化日,郎朗乾坤,怎麼可能有鬼,你少嚇我。”

林疏冷笑:“你剛才不是剛嗆了一下嗎?這還不是證據?”

他就想嚇唬蘇錦風,這個年紀的少年人天不怕地不怕,有東西治得了他就不會走歪路,先為蘇家的滅亡解決一個小麻煩。

蘇錦風往馬車壁上挪:“蘇錦瑄,你少嚇唬我,我蘇錦風不信這玩意兒。”

林疏嗬嗬笑了下,跳下馬車逕自去爬石階上課去。

他邊爬邊猜測,難怪皇帝都開始往下挑選女孩,讓她們進京備選,原來是給太子做準備的。可是,真的有這麼多種巧合嗎?一兩個還說得過去,現在是五個,其中肯定是有人在背後搗亂吧?

剛進講堂,裡面正討論昨晚花魁死亡事件。

大家見他進來也沒有表情,隻不過有

些人知道蘇錦瑄原來是個小惡霸,仗著他爹經常乾一些欺負人的事,不搭理他就是。

沒想到的是,主角黎餘墨同進來進門,他這會兒正是一臉春風得意。

大家的消息都很靈通,知道黎餘墨昨晚幫忙破了花魁死亡案,當場找到凶手,而且凶手供認不諱。

“黎餘墨,你給我們說說到底是怎麼找出那花魁死亡的凶手,聽說你查看了現場,又比對了現場留下的鞋印,你怎麼知道那鞋印是那花魁的貼身婢女?”

林疏恍然,凶手是貼身花魁的婢女?

黎餘墨清了清嗓子,把自己昨晚尋找凶手的事一一講了,獲得一眾學子的掌聲。

陸遠方坐在前排,回頭小聲問林疏:“他真的這麼厲害?”

林疏不置可否:“也許吧。”

陸遠方小道消息也不少:“那他確實是有點本事,我聽說三皇子昨天晚上親自送他回家。”

林疏攤開自己面前嶄新的書本,用書擋住嘴:“不要隨便討論皇子。”

陸遠方捂住嘴,還左右看了看,發現沒人注意到他後,乖乖扭身坐回去,林疏覺得他還怪可愛的。

程守禹是在敲上課鐘前衝進來的,跟在他後面的是學正和監丞。

學子們個個面面相覷,不知道臉色不苟言笑的監丞為什麼一大清早出現在講堂裡。

監丞是個中年男人,有一張正氣的方臉,他拿著一份名單:“待會念到名字的學子跟我出來。”

學子們噤若寒蟬,他們外舍的沒有內舍學子的底氣,大部分都是從下面的官員送上來的官員學子。

大家看到監丞就知道大事不好,但不知道是什麼事。

監丞開始念名字:“成撫,江河生,杜若庭,韓題,張子仁,黎餘墨!”

一共六名學子,都是昨晚和黎餘墨一起去鳴翠樓的六人。

眾學子剛聽完黎餘墨破案的事跡,心想著莫不是他做了件好事,學正要嘉獎他們?

程守禹低聲問林疏:“怎麼回事?”

林疏食指比在唇上,做了個“噓”的動作:“待會就知道了。”

主角剛乾了件出風頭的事,那接下來等待他的就是坎坷,再接下來是他的攻出來救場,兩人感情升溫,如此循環,這感情線和事業線都成立了。

包括黎餘墨在內的六人被監丞叫走,上午的課上完了他們還沒有回來。

監丞一次性叫走六個人,肯定瞞不住,有好事者去打聽情況。

“你們猜他們被叫走的原因是什麼?”

“什麼,彆賣關子了,快說!”

“他們被人揭發去青樓,咱們學規裡有一條學子在學習期間不可出入青樓。”

“可是之前很多人去了都沒事啊?監丞從來不管這事兒。”

“這不是被人揭發了,不隻是他們,昨天在鳴翠樓被看到的全都被叫走了。”

林疏心想:果然如此。

被林疏告誡過的程守禹幾人半句

話都不說,幸好他們昨天偷偷跑出來了,沒被其他人注意到。

陸遠方憋不住話,回頭問林疏:“真的被揭發了?咱們怎麼沒事啊。”

林疏:“我們走的時候,大家都盯著花魁的死狀,他們被發現是黎餘墨惹到了人。”

這時有學人提出了陸遠方的疑惑。

“不至於吧?怎麼昨天去的就被抓,之前去都沒被抓?”

“自然是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唄。”

程守禹靠上前和林疏討論這件事:“我想我可能猜到是誰了。”

陸遠方:“誰誰誰?”

程守禹非常低聲地說了兩個字:“相府。”

林疏點了點頭。

雖然這次他和主角暫時還沒有接觸,可古代麼,人際關係都是息息相關的,他也避不開。

如果不是他昨晚早點叫大家悄悄溜走,沒準今天就受牽連了。

林疏不會主動對主角受做什麼,但是他自己作的那就怪不得彆人了。

黎餘墨這兩天不停被罰,功過相加,在國子監也算是出名了,當然,他也為此豎了不少敵人。

有人怨恨他,要不是他去攬功找什麼凶手,昨晚同樣在鳴翠樓吃酒玩樂的學子也不至於被罰。

暫且先不管主角受做什麼,他現在要先找個時間去鳴翠樓一趟,或者是約纖纖姑娘出來打聽一下。

極限二選一。

兩個男人,一個是容貌相當英俊,氣度翩翩,符合前面三個世界的形象。

至於另外一個,隻露了個側臉,對方的一個眼神他就覺得過分淩厲,讓人覺得他不好相處。

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監管者?

程守禹四人慶幸沒有被逮住,接下來幾天放學後都乖乖回家,黎餘墨這幾日也安生不少。不過,他的交際圈子倒是越來越大,在學子中有人討厭他跳來跳去,也有人願意跟他當朋友。

國子監每十天休一天假。

放假當天下午,林疏覺得在學堂裡多待一秒鐘都是浪費時間。

他拋下幾個小夥伴,跳上蘇家的馬車,帶上蘇三生遠離國子監和主角受。

現在去鳴翠樓人家還沒有開門,他隻能先回蘇家,待晚一點再出來。

蘇家老太太早上就派丫環過來提醒他不要忘記晚上的家宴。

大家族的事情就是多。

蘇家所有人都來到了正廳,大房一家子,二房林疏,三房一家子在外地沒人在京城,四房一家子都到齊了。

除了蘇家老太太,大房夫妻二人,四房夫妻二人,其他都是孩子。

沒開餐前,大家都在閒聊。

大房的女眷們今個兒都是滿面愁容,特彆是蘇錦悅。

林疏聽大伯母開導她:“打起精神來,不會有事的,你是三品官的女兒,還是你爹的嫡長女,不可能讓你進宮當側妃。”

蘇錦悅直接哭了出來:“娘,你幫幫我,我不想進宮。”

蘇正明就

是在蘇錦悅說這話的時候走了進來:“你想進宮彆人還未必讓你進呢,彆哭了,彆掃了老太太的興致。”

蘇錦悅紮進她親娘的懷裡:“娘!”

長子蘇錦棠就在蘇正明身後進來:“妹妹,你彆哭了,我今天當值聽說一件事,宮裡拿到了一位道長批的生辰八字,據說生辰八字和太子比較合適,你估計沒戲。”

蘇錦悅濕漉漉的雙眼立即亮了:“大哥,你說的是真的!”

蘇錦棠也是疼愛妹妹:“我說的還有假?”

蘇正明神情也柔和許多,他大概也不希望自己的女兒卷入宮廷中的勾心鬥角。

他輕罵蘇錦棠:“你當大哥在弟妹面前胡說八道什麼,什麼道士,宮裡人不會這麼草率。”

老太太被一眾下人簇擁著進正廳,隻要家裡的女孩不進宮就不會有陰霾,今天的家宴也就歡歡喜喜的。

家宴結束後,林疏想溜出去找纖纖姑娘,他問蘇三生:“從哪兒出去不會被發現?”

蘇三生聽他這麼一問,立即感動起來:“少爺,您終於要回歸正常了嗎?”

林疏:“我去鳴翠樓。”

蘇三生:“啊?不怕被發現嗎?前些日子那位黎餘墨即便幫官府破了案還是被罰了。”

林疏:“笨,不會悄悄去,悄悄出來嗎?喬裝打扮一下。”

蘇三生:“還是少爺聰明。”

蘇錦瑄有一副好皮囊,皮膚天生白皙,臉上還略顯稚嫩,上次跟著程守禹他們幾個倒不顯眼,他要是單獨出現就很容易被認出來。

林疏確實喬裝打扮了一翻,他在臉上抹了點灰黑了好幾個度,臉上再點幾個斑,嘴角加了顆如豆豉大小的痣,又給自己梳了弱冠發型,再換上一身灰不溜秋的裝束。

蘇三生嘖嘖稱奇:“少爺這根本是換了個人,但您怎麼還把自己化醜了。”

林疏:“彆管了,從哪個門出去不被人發現?”

蘇三生在蘇城就經常幫蘇錦瑄逃出去,他早就打聽好了從哪兒走。

一刻鐘後,兩人出了蘇宅,在後巷叫了輛普通的馬車去了鳴翠樓。

林疏一進去老鴇就上來招呼他這個新客:“喲,客人是新來的吧。”

他直接來意:“我聽我朋友說鳴翠樓有個叫纖纖的姑娘溫婉可人,我要找她陪我喝酒。”

老鴇支支吾吾道:“可是,纖纖姑娘是我們這兒的一等姑娘。”

林疏給他遞上銀子:“你看這夠不夠見上纖纖姑娘一面?”

老鴇立即說行。

沒一會兒,林疏就見到了那天晚上見到的纖纖姑娘。

鳴翠樓的女子閱人無數,她一眼就看出了林疏是那天晚上摔倒在地的蘇錦瑄。

纖纖姑娘拿著帕子捂嘴笑道:“這位公子好生眼熟,好像在哪兒見過。”

林疏知道他認出自己:“怕被同窗認出,不得已出以下策,今日來是有點小事想向纖纖姑娘打聽一點小事。”

纖纖姑娘:“哦?蘇公子想打聽什麼事?”

林疏將銀子放在桌面上:“不知那天您那兩位客人是什麼來曆和身份,沒彆的意思,隻是那天太失禮,想向他們道個歉,我初來京城,怕得罪了人不自知。”

纖纖姑娘笑了下,這倒沒有什麼不能說的:“那位白衣公子是忠勇侯府的三公子高楠,另外一位公子是我確實不知。”

原來是忠勇侯府的三公子,這不是很符合監管者穿的身份嗎?監管者可從來都沒有醜過。

林疏問完就溜回府了,但他不知道纖纖姑娘在他走了之後立即寫了張紙條差人送去忠勇侯府。

第二天早上,太子選妃的風還是吹到了蘇家。

林疏剛起來不久,正準備去打聽忠勇侯府三少爺的事,宮裡就來宣旨了。

蘇家一家人跪地聽內侍宣讀聖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念蘇家有兒郎蘇錦瑄,聰慧好學,才華橫溢,福慧雙修……”

林疏:???

蘇錦瑄是他的名字沒聽錯吧?

這聖旨要他做什麼?

內侍繼續念道:“特賜蘇錦瑄入東宮為太子伴讀,欽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