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4 章 克未婚妻的太子(1 / 1)

任務代理者[快穿] 廿亂 10250 字 2個月前

花魁死了?

今晚要表演胡舞的那位花魁?

林疏從地上爬起來,腦子暈乎乎的,看到眼前的人,林疏意識到自己走錯門了。

“失禮了。”

林疏現在這個身體不太行,他以前喝多少都沒事,喝酒可真是誤事。

外面還是吵吵嚷嚷的,一聽到殺人,很多人都從裡面跑出來看熱鬨。

林疏眼骨碌碌地轉,迷茫中帶著點呆滯,想到什麼後爬起來後拍拍屁股,體貼地給兩人帶上門,然後順著人流方向走去。

按照爽文定律,這裡有案子,那黎餘墨應該會出現在這裡,隻要他現場破案,很快就可以獲得皇子的關注,正好三皇子正在刑部輪崗學習。

而他不知道的是關上門後,頭戴銀色發冠的英俊男人放下了杯盞,問伺候他的女子:“去看看外面是什麼情況。”

貌美女子其實也很擔心:“是。”

女子還沒出去,他又問:“剛才跌進來那個少年是誰?”

貌美女子:“回大人,是刑部左侍郎的侄子蘇錦瑄,剛從蘇城回來。”

男子點了點頭,貌美女子見他不再問這才匆匆離開。

林疏在走廊遇到了聽到動靜跑出來的程守禹馮子茗幾人。

一身酒氣的程守禹立即跳過來,比喝醉了還興奮:“怎麼了怎麼了?”

林疏扶著欄杆輕描淡寫道:“說是花魁死了。”

馮子茗:“沒聽錯?花魁怎麼死了!那今晚的表演豈不是沒了?”

程守禹白他一眼:“人都沒了,這妥妥的命案,你還想著看表演,有沒有心。”

“好好的一花魁怎麼說沒就沒呢?”馮子茗搖著扇子,“我們也去看看是怎麼回事!”

林疏這回很快就同意了:“再晚了人可能就被抬走了。”

趁著現在混亂的時候先去看看花魁到底是個什麼死狀。

四人順著人流來到花魁本應出場的二樓房間。

他們到的時候隻能站在外圍,裡面已經圍了不少人,陸遠方仗著自己身量小,拚命往前擠,他在前面給林疏幾人開了條路,好歹是擠到了前排。

陸遠方家中世代武將,他沒見過血,但有血性,倒不怕死人。

“這,這,這能看清。”

林疏被他拽了下袖子,人就被拉到前面,入目就是穿著倒在血泊中的人,地板上的血漬發黑狀,可見她已經死了半個小時以上,在此之前都沒有人發現?

女子的胸口中被人紮了一把刀,但這並不是唯一的傷口,這出血量,身上應該還被紮了刀。

屋裡的血腥味很濃,程守禹和馮子茗看了一眼就受不住跑出去吐了。

林疏和陸遠方倒是接受良好,兩人還小聲討論起來。

陸遠方:“這死狀,估計殺她的人還帶著恨意,錦瑄哥,你不怕?”

林疏歎息道:“怕什麼?美人慘死,怪可惜的。”

與他發出同樣歎息的還有不少年輕公子。

“是啊,秋月姑娘就這麼死了,真真可惜,我都還沒看過她的胡舞呢。”

“我倒是有幸在相府看過她獻舞,嘖嘖嘖,真是一絕,我都形容不出來那種驚豔感,以後隻能慢慢回味了。”

“唉。”

鳴翠樓今天邀請了不少達官貴人前來欣賞花魁的驚豔舞姿,倒沒有人說些不得體的話。

大家正議論紛紛時,突然有人跳出來指揮眾人。

“大家都出去吧,不要破壞案發現場,府衙到時候找不到證據了。”

林疏聽到非常現代的說話語氣就知道主角現身了,沒想到今天打架一事並沒有讓黎餘墨消沉,居然還跑到青樓來了,這個世界應該是有命案的地方應該就有黎餘墨,否則怎麼能體現他的與眾不同。

有人問道:“你誰呀?”

黎餘墨:“在家是國子監學子,知道官府辦案的流程,死者為大。”

不過這時的黎餘墨人微言輕,還沒有在京城闖出名堂,自然沒有人願意聽他的。

“小兒懂什麼?這秋月姑娘都死了,凶手都跑了,還怎麼找證據?”

黎餘墨自然是跟對方辯駁起來:“隻要凶手作了案自然就會留下痕跡,如果被破壞了,反倒是拖延了抓住他的時間,咱們反而成了凶手的幫凶。”

有人覺得有道理,但也有人不想聽他的,畢竟在這兒的一個個可都是有頭有臉的達官貴人。

陸遠方孩子氣地撇撇嘴角:“他以為他是誰呀,憑什麼聽他的。”

他對黎餘墨的不喜多半是因為蘇錦瑄的不喜。

儘管林疏對主角喜歡不起來,但他這個時候的做法沒有錯,他的餘光瞥到後面有人往前擠,態度強硬。

林疏推了推陸遠方:“走,我們先出去,免得待會官府的人來了被盤問。”

國子監的學子下學後出現在青樓,怎麼看都不是個好事情,現在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死了人這件事上,但如果國子監追究起來,他們都得吃掛落。

蘇錦瑄名聲在蘇城的名聲不好,目前在京城還沒到人憎狗厭的地步,他還能先自救。

陸遠方年紀還小,懂得沒這麼多:“可是我們好不容易擠進來,等會就看不到進展了。”

林疏:“放心,會有人告訴我們的,這麼多人,消息總會傳出去,你忘了學規嗎?學子不可去青樓。”

陸遠方:“是有這個規定,可是大家都不說。”

林疏現在腦子清醒很多,他掃了一圈,並沒有看到今天跟黎餘墨打過架的相府孫子等人。

“我說走就走,再不走就都得留下來被盤問。”

官府的人一來,那就有熱鬨可看了。

林疏剛拽著陸遠方從人群中擠出來,就有一位身著華貴緞面衣衫的年輕人走上前。

“這位學子說得對,看在秋月姑娘死得不明不白的份上,大家姑且聽之,已經派人去叫府衙的人過來了。”

有人認出了年輕的貴公子:“是三皇子殿下!”

陸遠方也聽見了:“是三皇子哎,錦瑄哥,你們家現在不是……”他想說三皇子現在在刑部學習政務,蘇家人豈不是得敬著皇子,最起碼也要跟三皇子搞好關係。

林疏立即製止他的話頭:“我們家什麼都沒發生。”

卷入皇子之意的紛爭,怕是九條命都不夠他們砍,這裡是以皇權至上的封建社會。

陸遠方腦子想得不深,聽林疏這麼說,他也就不提了,想得再簡單也知道皇子的事不能亂說。

程守禹和馮子茗兩人還趴在欄杆旁乾嘔。

林疏拽上他們:“走,我們回去吧。”

現在這裡的最高指揮是三皇子,等會要是將現場封鎖,挨個問人,各家都不得安生。

程守禹:“這就走了?”

馮子茗聽明白林疏的意思:“聽錦瑄的,回去吧,都死人了,這酒也喝不下去了。”

四人趁著眾人都往樓上跑的時候卻率先離開。

他們離開鳴翠樓後並沒有立即回家,而是在路邊站了一會兒。

不多一會兒,

不一會兒,就有府衙的人帶過來將人群隔開,裡面熱鬨哄哄的,遠遠還能聽到老鴇哭哭啼啼的聲音。

林疏四人臉上的酒意散去,也發現在裡面的人都沒出來,外面還有大量官兵把守。

程守禹三個都愣住了。

陸遠方嘖嘖稱奇:“怎麼回事?鳴翠樓怎麼被官兵守住了,還隻見不許出!”

程守禹扒著林疏的胳膊,一臉難以置信:“不是,錦瑄料事如神啊,你是怎麼知道他們官兵不讓他們出來的?”

林疏說道:“這還不簡單,名震京城的花魁在這麼多官員的眼皮兒底下死了是得好好查查。鳴翠樓不過是青樓,一個花魁的舞技就能吸引這麼多人來,說明背後肯定有靠山。青樓這種地方流通最多的是什麼,你們不會不知道嗎?”

馮子茗聰明,一下就想到了,他擊掌道:“是消息,這凶手必須查出來大家才會安心,所以才不讓在場的人離開。”

程守禹笑道:“有意思了,黎餘墨剛才還讓大家不要靠近花魁的屍體呢,那他豈不是也會留在那兒?”

林疏發覺他們對黎餘墨的關注度過高了。

他提醒四人:“先不管他們,他喜歡查案那是他的事,都先回家吧,明天要是有人問起我們有沒有去鳴翠樓,就說我們沒有去過,省點事兒。”

陸遠方還是比較單純:“可是剛才我們應該有被人看見吧?”

林疏:“沒事,聽我的,我們今天可沒有跟其他人說過話,大家的心思都放在花魁的死上面,沒人會注意到我們。”

程守禹幾人覺得他說得有道理,於是四人各回各家。

花魁秋月死亡一事果然鬨得沸沸揚揚。

林疏剛回到蘇家就碰到了匆匆往外走的蘇家大伯。

“伯父。”

他這位伯

父留著山羊胡子,神情嚴肅,符合林疏對古代官員的刻板印象。

蘇正明點了點頭:“嗯,怎麼這個點才回來,外面不安全,以後下學後就回家。一身酒氣,天天在外面玩,像什麼樣子。”

林疏笑嘻嘻道:“就跟朋友吃了點酒,您這麼晚上哪兒啊。”

蘇正明倒沒瞞著,他覺得蘇錦瑄年紀不小了,可以參與一些事情:“出了命案,去看看。”

林疏:“鳴翠樓?”

蘇正明腳步停了下來:“你知道些什麼?”

林疏神色驚恐地給他描述:“我剛那邊回來,鳴翠樓的花魁沒了,胸口插著刀,流了好多血。”

蘇正明蹙眉:“行,我知道,這事兒你當不知道,誰問你都休要再提,可明白?”

林疏點頭:“侄兒明白。”

蘇正明:“很好,回去休息吧,你祖母今個念著你好幾天沒去請安了,明早去她那用個早飯再出門。”

林疏乖乖應是:“是,侄兒知道了。”

蘇正明看他一眼,覺得他今天聽話得過分,但他有急事說完帶著身邊的兩個下人走了,隻當他喝了酒品好。

林疏第二天早上還是聽話地去給蘇家老太太請安。

蘇錦瑄的大堂哥蘇錦棠和蘇錦風也都過來請安,三兄弟碰到了一起。

大堂哥已經領了職務,蘇家也因著他提早站了四皇子的隊導致後面四皇子倒台,蘇家的地位一落千丈,不知道這個時候的蘇錦棠有沒有傾向四皇子。

為什麼是四皇子?

好像四皇子的母妃跟蘇錦棠親媽有七拐八拐的親戚關係,林疏剛來還沒有調查清楚。

皇室和官員之間錯綜複雜的關係挺要命的,現在站誰最重要,自然是當今皇帝,連太子都不能站,否則皇帝就要懷疑太子是不是想早點登基,咒他早死了,這是大忌。

來老太太請安的不隻是他們,還有蘇大伯的嫡女和庶女,都是蘇錦瑄的堂妹。

老太太自然是先緊著孫子的問安,早膳席間一派祥和。

林疏觀察了蘇家幾個女孩,一個個都長得標致水靈,按照原來的路線,這些女孩都在花樣年紀被充軍或者發賣,何其淒慘,萬惡的封建社會。

不過,他發現嫡長女蘇錦悅不太高興,老太太也很寵這姑娘,從小在身邊長大的。

老太太問道:“錦悅怎麼不高興了。”

蘇錦風嘴快:“她當然不高興,第五任未來太子妃前些日子又被克死了,她怕被選上唄。”

林疏:“……”這太子這麼毒嗎?死了三個太子妃。

蘇錦棠作為大哥瞪蘇錦風一眼:“你這張嘴遲早會惹事兒,皇家的事不要瞎說,聽到沒有!”

蘇錦風同時被大哥嗬斥訕訕地不敢再多嘴,低頭吃包子。

老太太慈祥道:“錦風,你大哥說得對,以後這種話可不要再說了。”

蘇錦風像個鵪鶉一樣:“是,祖母。”

堂兄弟三人一同

從老太太那兒出來。

老太太心疼蘇錦瑄不是假的,走之前,悄悄給林疏一荷包零花錢。

蘇錦棠倒是有大哥風範,他比蘇錦瑄年長五歲,今年二十三,比起幾個弟弟他沉穩很多。

他是上一屆的探花,現在在翰林院當編修。

非進士不入翰林,非翰林不入內閣,難怪四皇子要拉攏蘇錦棠,翰林院編修給皇帝起草文書和詔書等等,相當於現代中央的秘書辦工作人員。

蘇錦棠身板直挺,氣度不凡,一舉一動都是探花之風。

他聲線溫和,問林疏:“錦瑄在國子監還習慣嗎?”

林疏點頭:“還行。”

蘇錦風冷哼一聲被蘇錦棠聽見了,他轉頭對著蘇錦風肅穆著一張俊臉:“二弟,你哼什麼?我不是警告你不要去鳴翠樓那種地方嗎?”

蘇錦風還是怕他大哥的:“我隻是去湊個熱鬨。”

蘇錦棠:“要不是爹昨晚正好有事出去,你以為你能全須全尾回來?”

蘇錦風低頭不敢再吱聲:“哥,我下次不去就是了。”

蘇錦棠:“把你的小毛病都給我改了。”

蘇錦風小聲嘀咕:“蘇錦瑄不也去了,你怎麼不說他。”

蘇錦棠望向林疏,林疏笑著攤手:“同窗叫我去的,喝了點酒就回來了。”

蘇錦棠蹙眉:“你倆好的不學,壞的全學會,以後下學就回家,否則我親自去抓你們,到時候在同窗面前沒了臉面可不要怪我。”

他又訓了兩個弟弟幾句,他要去傳直到上了各自的馬車後,兩個弟弟才鬆了一口氣。

大約是同時被訓,有種共患難的錯覺,蘇錦風在馬車上時對林疏態度友好許多,主動聊起花魁秋月的事。

蘇錦風得意地跟他分享情報:“你還不知道吧?昨晚抓到殺害花魁的凶手了,還是和你一同從蘇城來的那個叫黎餘墨的找到的線索。”

林疏對黎餘墨的事倒是見怪不怪,這是意料之中的事。

他倒是好奇太子克死的五任未婚太子妃的事。

林疏:“你剛說太子克死了五任未婚妻?”

說起這個,蘇錦風更來勁,胖胖的身板都坐直了,咧開嘴樂嗬嗬道:“對,你從鄉下回來,還不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