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5 章 炙熱的唇(1 / 1)

燕傾白她一眼,“你大半夜來這兒就為了笑話我?”()

那倒不是,許禮見她有送客的意思,趕緊搖頭,從隨身的公文包裡掏出一份文件遞過去,我可是專程來跟你分享好消息的。

≦本作者應得蕉下鹿提醒您最全的《被頂流O咬了後糊A火了》儘在[],域名[(()

燕傾撇嘴,接過文件簡單翻了翻。

那是柏森幻城正式投入使用的月度財報,這座由許禮牽頭創辦的大型戲劇體驗基地效果相當喜人,開業僅一月就打破了多項記錄,每天都爆滿,現在已被柏森高層定位重點發展的支柱項目了。

燕傾嘴角上揚,“確實是好消息,看來快有結果了?”

在與許正的鬥爭中許禮本就占據上風,現在又多了這麼大一個籌碼,基本上算是勝負已定,現在許正那邊也隻剩下家族的支持和戴明還在拍攝的電影可以指望了,但就算這兩項都成立,他也不可能再像從前一樣跟許禮分庭抗禮,失敗是遲早的事。

“嗯,這段時間很多人來向我投誠,”許禮譏諷地扯扯嘴角,“也不知道之前跑哪去了。”

“天下攘攘皆為利來,你也彆太苛刻,對搖擺不定的人還是懷柔安撫比較有效,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嗎?”燕傾把文件遞還回去,她現在恨不得立刻把許正的事情了結,這樣她就不必總避著秦闕了。

“我還以為你都不想這事了呢?”許禮調侃道,從前燕傾就是她們中最激進的一個,比她還關注鬥爭的進展,可從命中注定回來以後,女人的閒暇時間估計都用來跟秦闕聊天了,幾乎沒怎麼主動跟她提過許正的事。

燕傾:“……員工主動要求工作,老板還這個態度,我看柏森遲早要完。”

“彆,你咒我可以,彆咒我公司。”許禮連連告饒,“最近麻煩你多配合下幻城的宣傳工作,有你背書的話,熱度還能多維持一段時間。”

“好,就這麼定了。”燕傾起身,“我去睡了,你也早點回去休息。”

接下來恐怕會更忙,但她跟秦闕一樣,都對越來越近的未來深感期待。

臥底事件過後,作為大功臣的陸雨得到了金城高層的信任,被調到了集團總部,作為總裁金城的貼身保鏢。

她終於成功深入了那片黑暗的內部,有了將其一擊斃命的可能性。

代價是為了成功融入,她不得不做更多違背良心的事情。

直到成為黑暗本身。

一天夜裡,歇班在家的陸雨突然接到金城秘書的電話,要她現在就去金城的私人彆墅。

對方語焉不詳,並沒有說明叫她去的原因。

掛掉電話後,陸雨心中升起了強烈的不詳感。

但事已至此,她不可能半途而廢。

金城的彆墅在城市的遠郊,前不著村後不著店,氣派的巴洛克風格建築占據了半座山。

門外大雨正急,陸雨開著車駛進城堡的大門,鐵門在她身後緩緩合攏,沉悶的聲音在雨聲中回蕩。

富麗堂皇的大廳裡,穿著暗紅色天鵝絨睡衣的金城翹著一郎腿窩在

() 柔軟的真皮沙發裡,身後站這四個高大的保安。

而在她腳下花紋複雜的地毯上,一個女孩四肢被綁縛著,衣衫不整地趴在地上,身上臉上有不少青紫的瘀傷。

女孩看上去年紀不大,滿臉驚恐地注視著眼前的一切,大顆大顆的淚水從那雙恐懼的眼眸中落下,滴在身下的羊毛地毯上,洇出一片暗痕。

她嘴被強力膠帶緊緊貼著,說不出話,隻能從喉嚨中擠出幾聲嗚咽,像隻待宰的羔羊。

“金總。”

陸雨隻看了一眼就迅速垂下眼睛,放鬆緊繃的身體,走到金城面前,語氣一如平常。

“小陸啊,你來這麼久了,我還沒送你禮物呢。”金城慢條斯理地飲了一口杯中的紅酒,笑得溫和而危險,“正好,這隻小羊知道的太多還不安分,就交給你處置吧,你想怎麼樣都行,隻有一點,在這處理乾淨,好嗎?”

“金總,我不喜歡乾這些事。”

陸雨的語氣依舊平靜,大腦已經開始緊急思考脫困的可能。

“是嘛?”金城像隻戲耍獵物的捕食者一樣戲謔地舔掉嘴角的紅酒,“她們可都迫不及待地想嘗嘗味道呢,我喜歡你才特意留給你,彆不領情哦~”

她說話的間隙,那四個保安從沙發後繞過來,將陸雨團團圍住,每個人臉上都掛著殘忍的微笑。

這些人都是同陸雨一樣的精銳,就算陸雨再拚命,也不可能同時打敗她們四個。

顯然金城做足了準備,隻要陸雨敢拒絕,今天這裡就會有兩具屍體。

這是要她納投名狀的意思,凡是有根基的犯罪團夥都有這樣的習俗。

逼著新加入的人做突破底線的惡事,隻有做了,你才能證明自己的“清白”。

陸雨想過會有這麼一天,也做好了心理準備。

她的靈魂已經隨著姐姐離開了,剩下的不過是具用來複仇的軀殼,即便沾上無辜者的血,也沒什麼好可惜的。

即使如此,在她轉身走到女孩面前時,望著那張年輕的,被恐懼扭曲的臉,她還是猶豫了。

她在想,自己的姐姐是否也有過同樣的遭遇?

她當時也很害怕吧。

如果她在天有靈,會厭棄自己嗎?

隻是這樣想著,她的手就不由得顫抖起來。

對不起,我沒辦法,我沒法救你……

手掐住女孩細嫩的脖子,她眨了眨眼睛,淚水滾落下來,打在女孩臉上,跟女孩的眼淚彙在一起。

“卡!”

杜心蓮的聲音響起,秦闕整個人跌坐在地上,伸手想去解女孩身上的繩子,她茫然地喃喃著,“對不起……”

“沒,沒事,你彆哭啊!”扮演受害者的女孩自己從那捆了活扣的繩索中掙脫出來,無措地看著眼前淚流滿面的alpha,很不專業地安慰道,“都是假的,假的!演戲而已,我淚都是憋出來的!彆哭啦!”

“哼。”身後的榮文起身走到秦闕面前,一把揪住她的領子,

皺眉望著她訓斥道,“彆用你那點眼淚糟蹋這個人物了,她要跟你這麼脆弱,早跟她姐一塊死了!()”

黑瘦的年輕女人鼻頭都哭紅了,喘著粗氣望著她,一邊點頭一邊還在不停地掉眼淚。

榮文:真是夠了……?()”

秦闕這些天的努力她都看在眼裡,不然她會罵得更難聽。

這就是個還會被戲影響的孩子,真不知道燕傾喜歡她什麼。

她鬆開秦闕,語氣緩和了一點,“拍攝任務本來就緊,你還是快點調整好,總不能讓大家都等你一個吧?”

杜心蓮讓人把秦闕扶到沙發上,跟她說她們先去拍榮文的戲,讓她自己冷靜一會。

“鵲鵲,你還好吧……”白團團把毛巾遞給她,也不知道怎麼勸。

“沒事,我緩一下就好。”秦闕把毛巾捂在眼睛上,溫熱的眼淚與浸染毛巾的熱水融為一體。

她知道自己的問題在哪,陸雨或許會同情或許會愧疚,但絕不會如此明顯的表現出來,那樣即使殺了女孩她也不會有活路。

哭的不是陸雨,而是她。

深埋於心的傷疤被揭開,流出殷紅的血。

她可憐女孩,可憐陸雨,也可憐自己。

女孩是無辜的受害者,即使以後所有的惡人都受到懲處,也賠不了她一條命。

陸雨為了給姐姐報仇害死了無辜之人,僅剩的良知泯滅無形,她為數不多的餘生都將在麻木與偶然的驚悸中度過,她姐姐九泉之下也不會安寧。

而她,她又回憶起了那種痛苦,那種無論如何努力也改變不了現實的痛苦。

秦闕打開手機,與燕傾的對話停留在一天前,女人告訴她這幾天會比較忙,可能沒法及時回她消息。

她說沒關係,她自己可以。

真得可以嗎?

陸雨失去了姐姐後,不可以也得拚命去做了。

她也該獨當一面,不能總把問題丟給燕傾。

雖然女人總有辦法。

秦闕最後還是拍完了那場戲,陸雨擰斷了女孩的脖子給了她一個痛快,面無表情地看著那些吃人的豺狼索然無味地抬走女孩逐漸冰冷的屍體。

陸雨身上最後的溫度也逐漸散去了。

秦闕蜷縮在床上,看著微博首位顯示為沸的熱搜。

#燕傾與柏森幻城內部演員親密合影#

照片上,容光煥發的女人跟扮作嫦娥的小姑娘靠得很近,女孩滿臉的傾慕。

很像她和燕傾在旋轉木馬上那張合影。

吃醋嗎?不如說是惶恐。

陸雨在貼身的內側口袋裡放了張姐姐的照片,孤身一人時常常拿出來看。

但自從殺掉那個女孩後,她一次也沒有再看過。

她怕看到姐姐的眼睛,那會讓她回憶起自己還算個人的日子。

她為了姐姐而來到這裡,但在複仇的過程中,姐姐才徹底離她而去。

陸雨的光泯滅了,自己的呢

() ?

燕傾會離她而去嗎?

理智告訴秦闕不會,她很清楚,隻要她打電話,燕傾還是會同承諾的那般,陪在她身邊,她就能安下心來。

但她沒有。

她需要自己更接近陸雨的狀態,在黑暗中越浸越深,而那片溫暖的海會重新把她拉到陽光下。

她也不敢去看燕傾的眼睛了,因為她現在有太多不好的想法,她想占有燕傾,想讓那雙眼中隻有自己一個人,像陸雨怕被姐姐厭棄一般,她也懼怕燕傾的不解。

高挑的女人在床上縮成一團,抱著手機沉沉睡去。

那是陸雨的習慣,她總感到這世界虛浮無依,隨時都會崩塌。

日子一天天過去,劇情繼續推進,秦闕也隨著劇情的深入越發陰鬱,坐在那的時候,總是垂眸看著自己的腳尖,眼神漠然。

連白團團都不敢隨便跟她說話。

正序的最後一場戲,陸雨與金城的對峙。

熾熱的陽光依然無情地炙烤著大地,樓下警車的鳴叫響徹天地,空曠的樓頂上,金城冷笑著望著陸雨,“你滿意了?”

滿意?我還有什麼好滿意?

陸雨看著金城,心就像被蟲蛀空的樹乾,風呼呼吹過。

不該是這樣的,她成功了,她該像個勝利者一樣,大笑大哭,瘋了也好。

總不該是茫然。

不,還不夠。

陸雨緊緊掐住了衣服,衣物內側的相紙硌著她的手心。

她終於又看到了姐姐的臉,女人笑著,喊她快過去。

我該乾乾淨淨地去見她。

如果我是你們的一份子,那就讓我自己來審判自己。

讓這一切結束在我活著的時候。

她撲上去,掐住金城的脖子,金城怒吼著掙紮,卻仍被她推到了樓邊。

天台鎖著的大門傳來警方踹門的聲音。

陸雨望著金城驚恐地眼眸猙獰地笑了。

你也有今天。

我也有今天。

兩人掙紮著從樓頂墜落。

砸在堅硬的瀝青路面上。

砰!

禮炮炸響,在場的所有工作人員一起鼓掌。

杜心蓮笑著往秦闕手裡塞了束花,“恭喜你,算是半殺青了,之後幾天我簡單順一下素材,差什麼補拍就好,不會很麻煩。”

結束了?

目之所及的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解脫的笑容,就連向來不待見她的榮文,也主動來跟她握手,“拍得不錯。”

秦闕下意識地扯出笑容,心裡卻像終結時的陸雨一樣,一片茫然。

回到住所,秦闕洗完澡,跌進床鋪裡。

柔軟的床鋪讓她感到憋悶,她心空空腦子也空空,煩躁地翻騰幾下,卻始終沒法讓自己開心起來。

“叮咚!”

就在此時,有人按響了門鈴。

“誰!”秦闕一下從床上彈起來,整個人渾身緊繃,像隻受驚的凶獸。

門外幾秒沒有聲音,她才驚覺自己語氣很嚇人,補了一句,“有什麼事嗎?”

“你好,客房服務,我今天忘給您放新毛巾了,現在給您送過來。”門外傳來年輕的女聲,可能被她嚇到了,聲音有些抖。

毛巾?

秦闕擰起眉頭,她一般用得都是自己的浴巾,根本沒注意毛巾有沒有少。

“不用了。”

女孩有些為難,“可這是我的疏忽,不補上的話會被扣績效的。”

這酒店也太死板了些。

秦闕無奈,整了整衣服,走到門前突然僵住。

隔著厚厚的門板,她聞到了久違的葡萄酒香。

瞳孔驟然收縮,秦闕一把拉開門,差點把門把手拽下來。

門外站著一個服務生打扮的女人,戴著帽子和口罩,手裡捧著一束怒放的玫瑰。

她抬起頭,帽簷下那雙靛藍色的貓瞳微彎,還學著彆人的聲音,晃了晃手中的花束,“小姐,真得不要……欸!”

話沒說完,她就被秦闕拽進了房間。

木門砰得一聲合上。

燕傾還沒來得及驚訝,口罩就被扯了下來。

alpha炙熱的唇撞上了她的。!

應得蕉下鹿向你推薦他的其他作品:

希望你也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