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 章 要來親她(1 / 1)

身後燕傾的聲音溫柔卻不容質疑,按在肩側的手指微微用力,秦闕因為用力過度而有些酸脹的肌肉瞬間湧起混著疼痛的舒爽感。

“嘶。”

她倒吸一口涼氣,整個人打了個寒戰,下意識就又想站起來。

又被燕傾按了回去。

附帶一句低沉幾分的“彆動”。

不像是生氣,但也含著警告的意味。

秦闕隻能繃緊身體,哆哆嗦嗦地懇求,“不,不用,我休息一會就好了。”

舒服是很舒服的,燕傾的手法力度都很得當,被她按到的地方在瞬間的酥痛後便泛起暖洋洋的熱意,像是淤堵的血管被疏通了。

但秦闕還是覺得這種福氣少享為妙。

“放鬆。”女人的手已經到了她背上,力道加了幾分,疼得她表情失控,也不知是因為她繃得太緊還是燕傾對她的不識好歹進行了小小的報複,“按摩而已,花不了多少力氣的,你總不至於還擔心我傷口崩開吧。”

語氣不太好,手上也沒停。

秦闕隻能咬牙堅持,一邊在心裡背電學定律一邊催眠自己就當背後的人不是燕傾。

但收效甚微。

她能感受到對方的手在自己的皮肉上點按揉捏,順著脊椎一路往下,所過之處一片酥麻。

直到腰側。

“啊!”

微痛的癢意如電流般直襲大腦,秦闕驚呼出聲,再也顧不得什麼,回身緊緊抓住了燕傾的手。

長椅是沒有靠背的,燕傾此時正半蹲在地上,一手被她抓著,另一隻手還扶在她腰上。

女人抬眸看向她,貓一樣的眼睛從下往上看得時候格外單純無害,帶著純然的質疑,“怎麼了?”

她還問怎麼了?

秦闕一時間有千言萬語想說,但最後擠出來的仍隻有一句話,“真,真的不用了,我有點,不太適應。”

太刺激了。

alpha低頭望著她,臉和脖子都已經紅透了,身上屬於自己的信息素被汗水蒸騰,越發濃烈的昭示著存在感。

她的眼神甚至是委屈的,好像被自己欺負了一般。

燕傾心裡生出點莫名的成就感,又在這瞬間感到悚然。

自己現在的得意,是否跟那些標記了omega的alpha一樣呢?

她身上有我的味道,她不得不向我示弱,她……就像我的禁臠。

她默默鬆開了秦闕的腰,卻仍忍不住去問,“你沒做過理療嗎?這麼敏感?”

她當然知道答案,隻不過想聽秦闕自己說一遍。

“做過的,”alpha似乎也頗為自己的一驚一乍羞愧,後半句話小得像蚊子哼哼,“但那怎麼能一樣呢?”

是啊,她跟彆人不一樣。

得到了滿意回複的燕傾壓下嘴角的笑意,在秦闕警惕地注視下坐到了對方旁邊。

那麼害怕做什麼?她像是喜歡搞偷

襲的人嗎?()

秦闕在那坐了好一會才感覺身上的熱度慢慢褪去,她也感到奇怪,她不是沒去過按摩店,但卻從沒如今天這般,身體得到了放鬆,精神卻隨著對方的動作一點點緊繃,直到再也無法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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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胡思亂想,隻是精神對女人的觸碰起了劇烈的反應。

這也是標記的副作用嗎?

又或者隻是因為對方是燕傾。

是啊,那可是燕傾,怎麼能跟彆人一樣呢?

這個萬能答案幾乎能解釋一切,所以秦闕暫時也就不去細究自己此刻仍不太敢望向燕傾的羞愧是怎麼回事了。

秦闕又休息一會,趕在五點前把剩餘的落葉收拾乾淨,跟燕傾一同回了教室。

其他兩組人被分配到的區域估計也不輕鬆,靳爍顏雨臻身上沾滿了碎草,就連聶思君這個常年臉色蒼白的人現在臉頰都累紅了。

狼狽不堪的人群中,片葉不沾雲淡風輕的燕傾顯得格格不入。

“燕姐姐身體真好啊,”顏雨臻感歎著抹了一把額頭,又指著米思可道,“你們真的,我上學的時候也沒乾過這麼重的活啊。”

“不是我身體好,是有人身體太好了。”燕傾笑眯眯地目視秦闕。

這算誇獎吧,聽起來有點怪。

秦闕轉頭躲開了顏雨臻探尋的目光。

直播間裡的觀眾爭相扮演正義使者。

評論一:小顏你還是太年輕,你燕姐姐還用自己動手?要不是時間不夠,秦闕都能給她整個茶桌。

評論二:秦闕你躲什麼啊?這時候就應該一把攬過燕傾,“我的愛人,怎麼能被這種俗事所累?”

評論三:油膩姐(哥)重出江湖了,大家快跑,噦!

評論四:我倒覺得她說得沒錯啊,小秦虧就虧在臉皮太薄。

評論五:有沒有可能燕傾就喜歡臉皮薄的。

評論六:又不是吃包子還講究個薄皮大餡?

評論七:給我說餓了,但比喻很精準,秦闕甚至會自己蒸自己,怎麼不算包子呢?

評論八:自熱包子,燕傾特供。

評論九:但我覺得不虧,燕傾給她按摩了欸?這什麼場面我都沒見過。

評論十:人家心疼一下老實孩子怎麼了嘛?

評論十一:人家揉揉跑累的狗狗怎麼了嘛?不服你也去整一個。

評論十二:今天的活是有點重了,顏雨臻拔草拔到暴走的表情包我看一次笑一次。

評論十三:不是打掃公司請不起,而是白嫖嘉賓勞動力更有性價比。

米思可笑著看嘉賓們抱怨完宣布了最終結果:“第一組和第二組都準時完成了任務,可以獲得獎勵,第三組沒有完成,所以沒有獎勵。”

包括聶思君在內的所有人目光都聚集在戴宇辰身上,男人雖然也像乾了活的樣子,但比起除燕傾以外的其他人還是沒顯出什麼疲態。

很明顯他偷懶了。

這會倒是給自己辯

() 解上了(),我可努力乾了●(),是你們分配的活太多。”

聶思君撇他一眼沒有說話。

米思可則很客氣地頂了回去,“我們是經過專業評測的,三組的工作量基本相同。”

戴宇辰哼了一聲,到底也沒再說什麼。

“下面是今天的觀眾任務。”米思可看向手中的提詞牌。

秦闕的心再次揪了起來。

“上一次公主抱秦闕十秒鐘就臉紅了,我很好奇她還能不能臉紅的更快,希望燕傾可以接受這個挑戰。”米思可念完觀眾評論,對面無表情的秦闕歉意一笑,轉向燕傾,“完成挑戰可以獲得30校園幣,是否接受?”

“當然。”秦闕眼看著燕傾毫不遲疑地點頭,胸有成竹地走過來。

她要乾什麼?!

她還沒來得及後退,就被女人捧住了臉。

視線中那張粉紅的唇疏忽放大。

竟像要來親她。

秦闕:“!!!”

她本能地往後仰頭,燕傾卻已經放開了她。

“這算完成了吧?”

女人指著臉上紅暈已經蔓延到耳根的秦闕無辜道。

“算。”米思可把計時用的秒表翻過來展示給眾人看,上面的數字定格在三點多秒,她感歎道,“歎為觀止。”

直播間的觀眾同樣感歎。

評論一:這種題出給燕傾跟送校園幣給她們有什麼區彆?就沒有更刺激一點的嗎?

評論二:樓上冷靜,更刺激的過不了審。

評論三:循序漸進啊家人們,小秦要是燒進醫院我們罪過就大了。

評論四:所以還是臉皮太薄了,換我我就往前,親一個不虧,被扇了穩賺。

評論五:怎麼著都是獎勵你是吧?

在米思可宣布今天的活動結束後,乾了半天重體力活如今隻想乾飯的眾人作鳥獸狀散,隻有秦闕燕傾還停在原地。

“欸,你還好吧,我們去吃飯?”燕傾想去拉秦闕的手,卻罕見的被躲開了。

自己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看著臉上餘紅未消的alpha,燕傾難得開始反思自己。

如今的任務越來越刺激,明顯是觀眾喜歡她倆的cp,想看更多的親密接觸。

這對兩人的人氣當然是好事,她也順理成章地做了。

但對秦闕而言,恥度一次次被人拿出來作為指標當然不是什麼愉快的事。

“對不起啊,我沒有冒犯你的意思,隻是想完成任務。”她下意識想捧秦闕的臉,手抬到一半又放下,“你不喜歡的話,這種任務我們以後都不做了。”

燕傾同時也在想,如果對方不是秦闕的話,自己還敢不敢這麼肆無忌憚。

結論是無論帶入任何一個alpha的臉,她都不會為了這三十校園幣湊過去,甚至會感到冒犯。

她敢這麼做的原因,無非是因為清楚秦闕不會占她便宜。

用一個詞可以很

() 精準的形容這種狀態——恃寵而驕。

或者說欺負老實孩子。

“沒有,沒有不喜歡。()”一直低著頭的alpha終於願意抬頭看她了,聲音低啞,透著點疲憊,就是有點嚇到了,我還以為……◢()◢[()”

還以為你真想親我。

秦闕把後半句話嚼碎在齒間,連同那點隱秘的失落,對著有些擔心的女人笑笑,主動拉住了她的手,“不是你的問題,我們去吃飯吧。”

當然不是燕傾的問題,且不說這是綜藝的任務,作為一個演員,她也不該對這種事如此失措。

有問題的是她的腦子。

居然真的以為燕傾會親她。

第六天,廣播居然破天荒的在七點鐘響起,並且在響了十秒後就迅速進入了正題,“請各位同學吃過早飯後立刻到教室集合,迎接你們的老師。”

老師?

正準備拔電源的秦闕茫然轉頭望向已經坐起來的燕傾。

女人的臉上沒有起床氣,倒有幾分嚴峻,她望向秦闕,聲音難得的弱氣,“我有種不祥的預感。”

秦闕的情緒迅速被她帶動起來,也有點緊張,“怎麼了?”

燕傾翻身起床,“到教室再說吧,我怕嚇到你。”

秦闕就這麼懷著一顆忐忑的心吃完早飯,跟著燕傾到了教室。

“你等一下。”

女人伸手攔住她,然後非常迅捷且悄無聲息地往教室裡看了一眼。

秦闕望著她小心翼翼的背影,腦中蹦出四個字——貓貓祟祟。

她清楚地看見燕傾身子微微抖了一下,飛快地縮了回來。

女人沒說話,但她很清楚地從對方臉上讀出了四個大字——生無可戀。

“居然真是她,完了完了。”燕傾在原地轉了兩圈,很真誠地對秦闕道,“你說我們能不能逃課啊?”

秦闕:“???”

她還沒來得及回答,教室裡就傳出一個女人的聲音,“門口的人,進來!”

那聲音聽上去並不年輕,聲量不大,卻帶著一種叫人生畏的嚴厲與威嚴。

讓秦闕想起了自己高中時不苟言笑的教導主任。

燕傾扶額,嘀咕一句,“眼睛真好使。”

她深吸一口氣,站直了身子,一副從容就義的表情。

就在秦闕以為她要走進教室時,女人刺溜一下鑽到了她身後,推著她往前走,“你先進吧,她就喜歡你這種乖孩子。”

秦闕不明所以又被這樣的燕傾逗得想笑,最後以一個極其複雜的表情進了教室。

昨天煥然一新的教室又被改造成了文藝彙演時的模樣,顏雨臻靳爍今天竟然比她們來得早,兩人都端正地坐在座位上,像兩個等待檢閱的士兵,顏雨臻臉上甚至都沒了笑。

講台上坐著一個四十歲出頭的中年女人。

跟這個圈子裡的絕大多數人不同,她似乎沒有刻意保養過,臉上有不少皺紋,但五官清雅,能看出年輕時絕

() 對是個少見的美人,尤其是那雙明亮的眸子,沒有一點中年人的疲態,反而如無往不利的利刃般叫人心生懼意。

此刻女人朝她們看過來,目光很平靜,但秦闕仍下意識地站得更直。

她認識這個人,準確地說,整個娛樂圈估計沒幾個不認識此人的。

吳子涵,柏森娛樂藝術執行董事,是柏森最早的台柱子,傳聞她出身豪門,與許家上任家主關係極好,也是組建柏森的元老之一。

但這些不過是商業上的事情,吳子涵的名字之所以在圈內如雷貫耳,還是因為她的藝術成就和教育成就。

據說她琴棋書畫、乃至表演、舞蹈、歌唱、戲劇無所不精,在藝術圈地位超然,柏森剛剛組建的時候,她出演的幾部電視劇幫這個初出茅廬的公司站穩了腳跟,但隨後她就退出了幕前的表演,一邊在柏森擔任執行董事,一邊接受了夢城大學表演係的邀請,開始教導學生。

圈裡出名的演員一多半都是夢城大學畢業的,而她們提起這位老師,無不是尊敬中帶著後怕,有位影後曾在頒獎典禮上痛哭失聲,表示老師雖然你覺得我不配畢業,但我現在也算被大眾認可了。

燕傾也是夢大表演係的啊,所以,吳子涵教過她?

秦闕恍然大悟。

這是什麼貓和老鼠一般的師生關係。

若論知名度和號召力,現在的吳子涵無疑比不過燕傾。

但秦闕想這種情況就像功成名就的學生碰上了當年嚴厲教導自己的老師。

或許從世俗意義上你已經遠遠超過她,但不妨礙她訓你你還得聽著。

她倒不怕吳子涵,對方看她的眼神也沒什麼惡意,但既然燕傾怕,那她還是擋著點。

秦闕一邊客氣地對吳子涵微笑,一邊變幻著腳步擋著燕傾,“吳老師好。”

“你好。”吳子涵站起身同樣客氣地對她點了點頭。

這讓秦闕有點受寵若驚,老實說以吳子涵的成就,她都覺得自己該鞠躬表示敬意。

畢竟她小時候可喜歡對方演的武俠劇了。

然後女人銳利的目光就越過了她,“見了老師不問好,躲人家小孩身後做什麼?”

秦闕:“……”

燕傾從她身後轉出來,笑得很乖巧,揮手道:“老師好呀,您還是這麼目光如炬,真是老而彌堅。”

吳子涵眼睛抽了抽,好像想翻白眼。

秦闕:“……”

這好像不是貓和老鼠,是調皮鬼和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