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1 / 1)

盛囂意識到林一一在故意刺激他動手的時候,他隻當是她被陸星舟的信息素給影響了,對他產生了排斥厭惡的情緒。

結果在感知到覆上胸膛的信息素的時候,他發現並非如此,或許陸星舟是或多或少影響了他對自己的觀感,但是更多的是因為林一一。

她很生氣,很不爽,她一直壓著對他的怒火,在對他再三刺激下等到他動手後終於找到了發泄的出口。

和盛囂還收著力留有一點理智不同,林一一打蛇打七寸,她給他做過好幾次引導,幾乎將他身體每一寸每一處的情況都拿捏得很清楚,她知道自己哪裡最脆弱,哪裡最受不了刺激。

她連掩飾都沒有掩飾,一來就往那裡下手了,這讓盛囂惱怒又羞憤。

見林一一還要動手,盛囂一時之間也掙脫不開,情急之下直接用肌肉虯結的手臂死死抱住她的腰,用力抱著將其往下帶去。

“噗通”一聲,兩人從床上重摔了下來。

alpha皮糙肉厚,這樣的高度摔下來對他們來說不痛不癢,然而信息素卻更為躁動,更為紊亂了。

尤其是林一一,可能是因為壓抑久了,加上這裡本就是隔離室,既能隔離氣息也能淨化信息素,所以她也沒太多顧忌,釋放出信息素把人給全然壓製在身下,不讓他動彈分毫。

alpha之間的較量在體能和信息素,林一一和盛囂都是頂級alpha,在體能上不相上下,加上她剛才給陸星舟做了整整一晚上的標記,體能上隱隱有被壓製的跡象。

盛囂也注意到了這一點,從她用信息素刺激他的不適中反應過來後,手肘猛地撞到了她的腰腹。

林一一眼疾手快避開,也因為這個動作束縛著他的動作一鬆,青年抓住了機會,像是一頭敏捷矯健的黑豹,朝著她狠撲了過來。

他們沒有使用任何格鬥的技巧,就這樣拳拳到肉,用最原始的方式發泄,攻擊,扭打在了一起。

從隔離室門口,到最裡面的角落,再不知什麼時候誰怒吼著把人給重重摔到了床上,下一秒另一個人又反客為主。

一時之間隔離室的信息素檢測儀的警報器的警報聲就沒有停過,響徹在整個走廊,乃至整層樓,整個醫院。

“發生什麼事了?”

“陳醫生,裡面怎麼回事?隔離室裡有alpha信息素暴走了?”

“不應該啊,都進隔離室了,情況應該緩解了才對,怎麼還更嚴重了呢?警報器出故障了?”

“沒有,沒有暴走,警報器也沒有出故障,是,是裡面關了兩個alpha。”

陳雲深敲了半天的門,手都敲疼了,裡面也沒一個人搭理他,不光如此聽裡頭的動靜,又罵又踹的,加上此時這麼多同事還有主任都反過來了。

作為此時外面唯一的知情人,陳雲深有些汗流浹背了。

他不知怎麼解釋,隻磕磕絆絆道:“你們放心,不是什麼大事,他們兩個認識,情況穩定著呢

。不然也不可能相安無事待在一個隔離室裡。”

一個護士聽著裡面拳打腳踢的動作沉默了:“……陳醫生,你確定他們這叫相安無事?”

“真,真的沒事。你們也知道的吧,alpha嘛,打架什麼的都是家常便飯,於他們而言是很正常的發泄方式。之所以這個信息素檢測的警報器會響,主要是他們都是頂級alpha,信息素濃度和強度高出平均值很正常。”

陳雲深其實也很想進去把人給拉開,給分開,但是這並不現實。

其他的alpha還好,像林一一和盛囂這樣的,一個頂級alpha就夠他們喝一壺的了,還兩個一起,還是兩個情緒上頭的頂級alpha,誰不要命了敢進去攔?

原本還想要進去查看主任聽到陳雲深這話後也猶豫了,他皺了皺眉:“……你確定他們隻是想逃舒展活動下筋骨才動的手?而不是另有隱情,另有仇怨?”

這兩者有本質上的區彆,前者點到即止,發泄到信息素稍微平複下來就見好就收,是有理智尚存的。

後者的話,以alpha這種被情緒左右,隨便一激就衝動上頭的生物來說,真要有什麼深仇大恨,打起來非見血不可。

陳雲深保證道:“我確定,他們就是單純動手交流交流感情,這兩個人我都認識,一個我朋友,就前年給咱們醫院捐了五百萬那個盛氏集團的掌權人,另一個是我負責的病人的孩子,性格是出了名的好,她們知道分寸的。退一萬步要是真出事了我擔著。”

本來主任還有點半信半疑,聽到裡面的人是盛囂還有林一一後,儘管他不知道他們兩個人是怎麼認識,又是怎麼一言不合打起來的,不過要是是他們兩人的話,以他們兩人的自控力應該不至於搞出什麼血色事件來。

況且他們這時候也沒法進去,這麼高濃度的信息素,beta和omega攔不住,alpha進去後直接能刺激到信息素暴走,情況隻會適得其反。

“那好,你和他們在隔離室外面多留意下,帶上抑製劑還有鎮定劑,要是一有什麼情況,你們就直接破門衝進去給他們紮兩針,然後分開關著。”

“……知道了主任。”

alpha的五感敏銳,外面陳雲深他們說了什麼林一一他們沒怎麼留心也都聽得七七八八了。

此時林一一在上,抓著青年的頭發往地上砸,疼得他眼冒金星。

“你聽見了沒,醫生剛才說你要是不老實,不聽話,一會兒L就進來給你紮針。”

林一一手摁在他鼓鼓囊囊的胸膛,隔著衣料她的手也能陷入其中的熾熱。

“你以前信息素不穩定應該經常打抑製劑和鎮定劑吧,他們給你紮在哪兒L?是這兒L,還是這兒L?”

她說著屈腿壓在了他的大腿處,力道很重,沒有平日做引導時候的循序漸進,也正是盛囂曾經被林一一溫柔對待過,所以如今被這樣粗暴的對待,盛囂心頭才沉悶得難受。

尤其是對方竟然還故意拿他的薄弱處

和敏/感處嘲弄他。()

盛囂怒極反笑:怎麼?做引導師做久了真把自己當醫生了?難不成一會兒L我要是真信息素失控了,你也要幫我代勞給我紮抑製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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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願意也可以,反正你不是挺喜歡我的身體嗎?就像你喜歡陸星舟那張臉一樣!”

他翻身一用力把林一一往角落方向帶,兩人在地上滾了好幾圈,最終盛囂把人抵在了牆角。

盛囂魁梧的身軀死死壓住她,他們之間沒有一點縫隙,隔著少女的綿軟,連帶著她的呼吸,她的心跳也清晰可見。

他喘著氣,被發膠打理得一絲不苟的頭發此時淩亂地耷拉在了額前,稀碎的發下他的眉眼淩厲,黑曜石般的眸子因為逆著光更顯得深邃晦暗。

“那你呢?你易感期怎麼打抑製劑的?在脖子上,手臂上,還是大腿上,還是……”

林一一感覺到他的視線在她身上掃了一圈後,最後落到了她的胸脯。

她的衣服在和盛囂扭打在一塊兒L的時候已經被撕扯得不成樣子了,裸露的肌膚白皙如雪。

盛囂的目光並不下流,也沒帶著什麼欲念,他就是單純的以牙還牙,用她羞辱他的方式羞辱她。

他以為林一一喜歡他的身體,是像那些alpha一樣的促狹。

在沒有分化成alpha之前,盛囂唯一被alpha認可像omega的就是胸部,她們曾經不止一次下流地談論過,他雖然長得醜,生育力應該很強,畢竟有那麼一對傲人的胸脯。

偏偏林一一也那麼鐘愛碰觸他這裡,尤其是在林一一說她喜歡他這樣身材的omega的時候,這於已經分化成alpha的盛囂來說無異於是一種否認和羞辱。

林一一聽到他這話臉色微沉:“看來你也挺喜歡我的身體的。”

“既然這樣要不要打個賭,一會兒L你要是贏了我,我就躺在床上讓你給我打抑製劑,隨便哪裡都行。反之要是你輸了……”

盛囂咧了咧嘴,露出了一個戾氣又惡劣的笑容。

“你想對我做什麼都成。”

這句話像一點星火乘風燎原,燒得林一一火熱戰栗。

“這可是你說的。”

就像陸星舟說的那樣,林一一一直都在壓抑自己的欲望,不僅僅是alpha於omega的欲望,也有alpha於alpha的欲望。

前者是情/欲,後者是施暴欲。

這麼多年來林一一除卻初中的時候,在有人說她有爹生沒娘養的時候對人動過手之外,也就前段時間在寢室和薛雲起過一次正面衝突。

林一一因為不想招惹麻煩,也不喜歡打架,對這種矛盾什麼都是能避免就儘量避免,同時還有更重要的一點——因為她太強了。

這不是傲慢,不是自大,這是從每年體檢不斷增長的數據,從她不到十六歲就遠超成年人一大截的體能和信息素強度能直觀且客觀感受到的。

在第一次林一一動手把那個嘴巴不乾淨的同

() 學給打到住院,差點腺體永久性受損的時候,她是茫然的。

她當時明明隻用了不到五成力氣,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就已經昏迷不醒了。

林父不停地跟那個同學的家長鞠躬道歉,那對父母得理不饒人指著男人鼻子罵,說養不好孩子乾脆扔了彆養,小小年紀就對同學下死手,以後沒準長大了就是殺人犯了。

林一一氣得又要動手,卻被男人給攔住了,他哭著對她搖頭說沒事,說對不起,最後賠了那家人好大一筆錢這件事才算完。

那個時候林一一就意識到了,alpha的情緒很不穩定,繞是她多活了十來年重來一世還是稍微一刺激就易怒衝動。

她並不後悔動手,隻後悔因為自己讓林父被那樣羞辱,被那樣刁難。

所以自此之後林一一開始加強信息素方面的訓練,脫敏訓練,收放訓練,也是在那個時候她發覺自己有當引導師的天賦。

壓抑了這麼久,一直沒有宣泄的出口。

本來盛囂今日要是不來,林一一還會像以前那樣,遇到什麼不順心的說服自己,睡一覺就過去了,就翻頁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可偏偏他非要這時候往槍口上撞。

又恰好盛囂也是個和自己體能相當,耐打耐揍的頂級alpha。

林一一將信息素壓製在盛囂身上,這一次並沒有像之前那樣無往不利,青年漸漸也適應了這樣的壓製。

他很聰明,聰明的順著林一一的信息素覆上他的信息素,借此壓製著她的身體。

盛囂不像林一一那麼對信息素的掌控那麼精準熟練,可alpha之間的壓製向來將就以暴製暴。

隻要足夠強,那些細枝末節並不重要。

可能是因為兩人的信息素在alpha之間少有的契合,契合到沒有排斥,讓青年很快摸到了她的薄弱處。

或許這不能算什麼薄弱處,放在平常林一一固若金湯,無懈可擊。

他眯了眯眼睛,神情陰鷙地盯著林一一充斥著紅痕的脖頸。

龍舌蘭的信息素快準狠地懟了上去,林一一是感知到的,隻是信息素熏得她反應慢了半拍,就這麼一下,就被盛囂得逞了。

林一一悶哼了一聲,脖頸處傳來一陣刺疼,又辣又燒。

陸星舟標記的時候很不老實,那是一個隻顧著自己舒服,嬌縱矜傲的主兒L。他害怕她的時候,死活都不讓她碰一下,他不害怕她的時候,全然放縱著自己的欲望。

他不僅長得像一隻名貴漂亮的品種貓,連性子也是如此,喜怒無常,陰晴不定。

你讓他舒服了,他就舒服地哼哼唧唧,伸長脖子抬起下巴,乖乖任你擼,任你挼。

你要是讓他不舒服了,他便又抓又撓,有時候難受得不行,氣不過還要上嘴咬。

這導致明明隻是做個臨時標記而已,林一一身上不光是腺體,脖子上,身上,都是青年肆意妄為留下的痕跡。

這對於皮糙肉厚的alpha來

說算不得什麼傷,頂多算情趣,她並沒有太在意。

隻是再小的傷都算傷,烈酒這麼一澆上去刺激得林一一不受控製的身子一顫。

盛囂大手撫上她裸露的脖頸,掌心炙熱,更燙得她能不悅地皺了皺眉。

“這就難受了?我早告訴過你,陸星舟就是一朵帶刺的玫瑰,漂亮是漂亮,紮人也是真紮人。你今天要是不碰他,根本不可能會有這樣的破綻,也根本不可能被我給壓製。”

他手上不自覺收了力道,粗糲的指腹覆著信息素沒有一點憐香惜玉的意味,死死摁在那曖昧的痕跡上。

林一一看著盛囂,明明是她被壓製著,對方的神情卻比她還要難看。

起初他還隻是用信息素刺激著她的傷痕,後面也不知道怎麼越看越煩躁,用力揉搓了起來,似想要用他的痕跡將其覆蓋

“你就那麼離不開omega嗎?沒有標記會死嗎?!”

林一一被他這話給逗笑了:“你,你這話真奇怪盛先生,你現在不也是alpha嗎?沒有標記會不會死我不知道,但是挺生不如死的,不然你也不會把自己的身體折騰成這樣,不是嗎?”

“你現在站著說話不腰疼,無非是還沒有從分化的那道坎兒L過來,你沒有認可自己的性彆,你還把自己當omega呢。”

說到這裡她的視線若有若無落在他起伏不定的胸膛,一個有點荒唐的念頭冒了出來,她舔了舔有些乾裂的嘴唇。

“或許你要不要試試alpha?”

盛囂有那麼瞬間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眼神難言震驚地看向林一一。

本來這隻是林一一隨口嘲諷,她對青年二次分化成alpha後,一邊不認可自己的性彆,一邊又為自己曾經是那樣一個omega而自卑。

先前林一一隻當盛囂是潔身自好,又或者是為了陸星舟而守身如玉,結果沒想到竟然是因為這樣可笑的理由。

她知道這種事情一般人都很難接受,齊溯當時也很崩潰,可是他願意往前走,他也正在嘗試著走出來,而盛囂呢,這麼多年過去了,他不光沒走出來,更沒嘗試著走出來。

他活在對陸星舟的執念和仇恨裡,活在二次分化的痛苦和自卑裡。

哪怕他坦然面對自己的心理問題,哪怕他自己試著去解決標記障礙的問題,而不是用信息素引導這樣治標不治本的辦法逃避,林一一或許都不會這樣諷刺他。

不過諷刺的話脫口而出後,林一一還真覺得這或許是個辦法。

可能職業病作祟,她還真有點躍躍欲試。

“你以前是omega的時候有被標記過嗎?你排斥嗎?一般來說二次分化的人身體會殘留一部分分化前的基因,也就是說你接受不了omega不光是性彆認知障礙,而是你體內基因在排斥,你要想穩定信息素,沒準alpha找標記會有用。當然,這過程可能不會像omega那樣舒服,準確來說你會很痛苦……”

“林一一!”

盛囂一開始以為她隻是說著玩兒L的,隻是為了羞辱他,結果看她真的在認真考慮這個辦法的可行性,他忍無可忍打斷了她的侃侃而談。

要一個alpha去接受另一個alpha的標記,那比被對方信息素壓製還要恥辱。AA之間的標記是撕咬,是折磨,充斥血腥,毫無歡愉。

這話其他人說也就算了,可林一一也是alpha,更過分的是她說這話的時候神情興奮,眼睛亮的出奇,那種天真的殘忍讓盛囂脊背發涼。

“你為什麼生氣?你不是一直想要解決自己信息素紊亂的問題嗎?現在就有一個有效可行的辦法擺在眼前,你為什麼不願意?還是說你下定決心去找omega了?”

為什麼生氣?

盛囂被林一一反問著也有點懵了,是啊,這如果是可行的辦法,比起長久的易感期的失控和痛苦,短時間一勞永逸的治療雖然折磨,卻比起前者要好得多。

不,他或許知道自己為什麼生氣,因為林一一自始至終都公事公辦,理智冷靜到近乎有些冷漠。

她把他當病人,一個需要治療的病人,她不在意他被壓製,被折磨的痛苦和羞辱,她隻在意自己辦法的可行性。

盛囂臉色發白,撫上她脖頸的手感知到的肌膚明明那麼溫熱,他卻如墜冰窖。

林一一直勾勾盯著他,看著他的神情從憤怒,震驚,愕然,再到一副備受打擊,她突然勾了下唇角。

“原來你也會難受啊。”

下一秒她臉上的笑容驟然消失,眉眼冷了下來。

“溫泉山莊的時候你故意拿我刺激陸星舟,把我推出去給他做信息素引導的時候,你有想過我的感受嗎?你不也一樣把我當報複陸星舟的工具人嗎?現在角色對調了,你就知道難受,知道委屈了?”

盛囂心下一慌,下意識辯解道:“我不是,我告訴你了的,我……”

“哈?你那叫告訴?你他A告訴我什麼了?!”

她伸手反扣住盛囂的手腕,用力一捏,他吃痛地倒吸了一口冷氣,還沒來得及反應,林一一已經拽住了他的衣領,把人重重砸在了牆上。

“你和陸星舟,一個比一個自大傲慢,自以為是!你讓我無論陸星舟如何哭著求著都不許標記他,陸星舟想讓我當他的標記工具人!你們都知道我缺錢,都給我開價,覺得這對我來說簡直就是天上掉餡兒L餅的好事,我肯定不會拒絕,我不僅不會拒絕我還會偷著樂?!哈?為什麼你們都這麼覺得?好像你們於我的就是施舍,我應該感激涕零,感恩戴德!”

她說著一拳砸了過去,朝著青年那張俊美的錯愕的臉。

“去你大爺的!”

盛囂被這一拳給打懵了,這時候才後知後覺意識到了什麼。

他顧不上疼痛,忙問道:“你是因為這個才生氣的,不是因為被陸星舟的信息素影響而不待見我?”

林一一正要再砸一拳,聽到這話動作一頓,皺了皺眉:“這很重要嗎?無論是因為陸星舟還是因

為這件事,我不都是在不爽你嗎?”()

當然重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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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囂想要解釋,可他自己也搞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會這麼在意這件事。

似乎兩者沒什麼不同,歸根結底都是林一一在不爽他,生他的氣。但是如果她是被陸星舟的信息素影響而對他這樣,他會很憤怒,也很難受,反之他反而鬆了口氣,甚至還覺得挺高興的。

弄明白了林一一真正生氣的原因,盛囂眉眼肉眼可見地舒展了幾分,他用舌尖頂了頂腮幫,那一下林一一沒收力,鐵鏽的味道很是清晰。

林一一眯了眯眼睛:“你笑什麼?這很好笑嗎?”

盛囂一愣,抬起手摸了摸嘴角:“我笑了嗎?”

他是真的沒有意識到,可落到林一一眼裡則成了裝傻充愣,故意挑釁。

她冷笑了一聲,低頭猝不及防朝著盛囂的腺體咬了下去。

那一下力道之大,刺激得盛囂條件反射對林一一動了手。

和剛才扭打時候理智尚存,能夠勉強避開要害不同,這一次的盛囂被突然碰了腺體,整個人都被信息素影響得混沌暴躁,狠狠一腳踹到了林一一腰腹。

林一一在咬下去的瞬間便和他拉開了距離,那一腳並沒有落到她身上,隻堪堪擦過了她的衣服。

不過這一下也把林一一給激怒了,她一個抱摔把盛囂給砸在了地上,後者似感覺不到疼痛一般發了狂般朝她脖頸上咬去。

盛囂失控了。

林一一意識到後並沒有任何慌亂,她用手臂狠狠勒住了他的脖子,身體大部分的重量都落在他身上,信息素更是一股一股往他身上懟。

就像是釘釘子一樣,把人死死釘在地上,不讓他掙脫,更不讓他動彈。

一個合格的引導師,能夠將信息素紊亂或是暴走的alpha從失控中拉回正軌並不算多厲害,真正優秀的引導師是能讓被引導者讓其生也讓其死的。

這種隻是個誇張的形容,並不是真的讓其生和死,是讓其欲/仙欲死,同時也能讓他生不如死。

欲/仙欲死是一種治療,生不如死也是一種治療。

就像現在,林一一把本來意識清明的盛囂給刺激到失控了,是後者。

之前她就是太尊重他了,太把他當回事了,隻要在引導過程中他有一點不舒服,或是一點難以承受的情況,林一一寧願讓自己壓製著,也以他的感受為主。

alpha和alpha之間本質上都是互相壓製,信息素的壓製,體能的壓製,哪怕是引導者和被引導者,一方弱勢一方便強勢,便會被壓製。

林一一的引導過程從來都是壓抑著alpha暴戾的本能,把被引導者的感受放在第一位的,所以她一旦顧忌著他們的感受,收斂了信息素就會反被他們壓製。

每當那個時候她都會很不舒服,很想要咬點什麼,想要發泄,無論情/欲還是施暴欲。

被引導者的信息素越強,越不穩定,林一一就越難受。

() 林一一引導的alpha不多,其中引導過程中最讓她感到壓抑不虞的就是盛囂。

隻是這是她的工作,盛囂是她的雇主,她是拿錢辦事,照顧他的感受本來就是她應該做的,即使其他alpha引導師不會像她這樣循序漸進,甚至有些溫吞,他們往往是直接且粗暴的。

如果盛囂沒有做出那樣的事情,沒有激怒自己,她或許也會一直那樣以他為主,他怎麼舒服她怎麼來。

林一一垂眸看著面色潮紅,神情痛苦的青年,柔聲道:“彆害怕,這隻是另一種治療方式而已,你會有點痛苦,不過卻很有效。所以要是不想多吃苦頭的話就乖一點,彆亂動,明白了嗎?()”

盛囂腦子迷迷糊糊的,根本聽不進林一一在說什麼,隻看著她嫣紅如花瓣的嘴唇張張合合。

他恍惚著,努力想去明白她在說什麼。

在聽到治療?()”“痛苦”的字眼時,盛囂脖子上的刺痛讓他誤以為林一一事要標記他,他瞳孔一縮,掙紮得更劇烈了。

“嘖,看來你不明白。”

林一一沉著臉把人拖拽到床邊,之前她進來的時候就注意到了床頭櫃上有一個專用的醫療急用箱。

裡面裝的無非是抑製劑,鎮定劑,防溢貼之類的東西,唯獨有一個是隻有alpha隔離室專用的。

在盛囂用儘全力準備將林一一反撲在身/下的時候,林一一打開醫療箱,將一個類似口罩的東西拿了出來。

不過它是金屬和皮革製成的,金屬的冰冷和皮革的質感在燈光下泛著森然的寒光。

盛囂還沒看清林一一手上拿了什麼東西,隻感覺臉上一片冰涼,原本燙灼的溫度在這個東西覆上的瞬間,刺激得他眼睫微顫。

緊接著“哢嚓”一聲,有什麼扣上或鎖上了。

林一一鬆開了束縛他的手,盛囂下意識把人撲倒在地,張嘴就要咬上去。

結果被一層東西阻隔著,彆說咬上去了,連碰都沒有碰上。

盛囂看著林一一似笑非笑的眼眸,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隻觸及到金屬和皮革一條一條縱橫成十字覆在上面,勒得他生疼。

“這個止咬器很適合你。”

他身子驟然一僵,那雙眸子盛滿憤怒和屈辱。

“唔!”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你也喜歡嗎?喜歡就好。”

限製住了爪牙,再凶狠的猛獸也沒了威脅。

林一一彎腰把人跟扛麻袋一樣扛到了床上,無視了青年的控訴和憤怒,從醫療箱裡拿出了一管抑製劑。

盛囂看到林一一拿著抑製劑過來,站在床邊,居高臨下打量著他。

這一瞬間他覺得自己就是魚肉,林一一則為刀俎,任由著她宰割。

“還記得剛才的賭約嗎?你說隨便我怎麼都行,還算數嗎?”

林一一伸手輕輕覆上了他的胸膛,漫不經心說道:“一般而言alpha的抑製劑打在脖子或是大腿上效果最好,你知道為什麼嗎

() ?因為脖子挨近腺體,大腿挨近……都是最容易催生欲望的地方。”

她說到這裡抬眸看向盛囂:“不過你不一樣,你的最佳注射部位在這裡。隻要稍微這麼一碰,一摁。”

盛囂身體一抖,感知到了什麼臉一下子紅到了耳根,羞惱地想要夾緊雙腿。

林一一先一步摁住了他的腿,隻淡淡瞥了一眼後移開了視線,面無表情評價道。

“你真敏/感。”

盛囂現在想死的心都有了,他寧願自己一直意識不清,這樣還不至於那麼社死。偏偏alpha止咬器上有一管鎮定藥劑,戴上就會自動注射。

alpha止咬器隻有那些自控力低下,連自己信息素都控製不了的低等alpha才會佩戴,林一一給他戴上已經是一種羞辱。

偏偏他還不能說什麼,畢竟在這種交鋒中他的確是被壓製,也是率先失控的那方。

也是正因為他失控了,所以為了避免他一會兒L信息素暴走,林一一這才準備給他紮抑製劑——一切都在她的算計中,一切都很合理,無可厚非。

盛囂有一種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的憋屈感。

林一一看著青年猩紅的眼睛,知道他肯定氣瘋了,明知如此她還歪了下頭激將他:“願賭服輸,盛總該不會是想反悔吧?”

盛囂咬了咬牙,卻實在拿她沒辦法,本著眼不見心不煩,彆過了頭不去看她。

這是擺爛隨她了。

林一一勾了下唇角,這是從剛才到現在她唯一覺得心情愉悅的時候了。

盛囂是不看她了,可不去看她反而更加讓他不自在。

他感覺到少女將他的外套剝離,襯衫的扣子被她有些粗暴地扯開,有一顆甚至崩到了他的止咬器上。

胸膛沒了衣料的遮掩,盛囂不覺得冷,隻覺得熱。

尤其是林一一的手覆上的時候,他又不爭氣地悶哼了一聲。

林一一很輕地笑了。

盛囂羞憤欲死,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好在林一一沒有怎麼折磨他,或許是她大發慈悲,又或者先前的折磨已經夠了。

她將抑製劑緩緩注射了進去,胸膛酸脹又刺痛。

抑製劑打下去信息素是穩定了,可盛囂還是很難受,像是隔靴撓癢,難受得他抓狂。

“很難受嗎?”

盛囂他很想要硬氣的搖頭否認,可他做不到。

他難受地翻了個身,發紅的眼睛盯著她,希望她像以前那樣溫柔的幫他引導,讓他疏解。

林一一垂眸看向他:“我問你話,你怎麼不回答?”

盛囂要氣死了,他這樣怎麼回答?

他掙紮著支撐著發軟的身體從床上坐起來,指了指自己的止咬器,示意她幫自己解開。

林一一依舊不為所動,盛囂這下再不知道她是故意的就是傻子了。

他怒氣衝衝地瞪著她,想要問她他都讓他這樣對待了為什麼她還要這麼折磨她。

“你要是難受可以自己動手。”

盛囂一愣,沒明白她什麼意思,林一一抓著他的手將信息素覆在了他的掌心。

“自己揉。”

苦艾的氣息滾燙,隻要放到他難受酸脹的地方就能得到緩解,可是盛囂做不到,要在林一一面前做這種動作。

青年臉漲紅得厲害,在古銅色的肌膚上也看得一清二楚。

龍舌蘭的氣息又開始濃烈起來,帶著委屈和憤怒,一股一股往林一一身上橫衝直撞地發泄。

五分鐘過去了,十分鐘過去了,盛囂被信息素給再次弄得意識混沌,隱隱失控。

不行,不能那樣做,可是好難受……

盛囂快要被逼瘋了。

他腦子裡隻想著不能自己來,又沒辦法緩解,情急之下一把抓住了林一一的手,放到了胸膛。

林一一抬眸看了他一眼,沒有動作。

盛囂急得挺胸往前送去,眼尾都被逼得發紅。

她這才似無趣的,敷衍,又用力地揉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