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1 / 1)

等林一一離開後許時京這才懊惱地反應過來自己不該說那些話的,少女主動問起盛囂的事情這說明她是真的好奇,而不是單純八卦。

更何況現在盛囂是她的雇主,他說什麼不好非要說他的壞話,雖然他說的也都是事實沒有添油加醋的成分,可或多或少還是帶了一點主觀情緒。

畢竟他是真的不喜歡盛囂。

可他是他,林一一是林一一,他說的那些事情是站在omega的角度來譴責盛囂,覺得他太暴力也太野蠻。

但是林一一也是alpha啊,哪怕盛囂不是她的雇主,任誰哪個alpha聽到說什麼長得太A,一身使不完的牛勁兒也難免會對號入座。

他就說好好的聊著聊著林一一怎麼突然說有事要回去了,敢情是她生氣了啊。

許時京越想越懊悔,恨不得抽自己一個嘴巴子。

多好的拉近關係的機會啊,他這破嘴。

許時京本來心情就不好,結果回去後好巧不巧撞上正瞪著他回來秋後算賬的許父。

許父一看到他就氣不打一出來,隨手拿了手邊果盤的一個橙子就砸了過去。

“臭小子,你還知道回來!說,你剛才乾什麼去了,是不是去找那個女alpha了?!”

許時京忙側身避開,見自己老父親吹胡子瞪眼的樣子,後退一步和他保持安全距離。

“你剛不是看到我往她那邊過去了,明知故問。”

許父眉頭緊鎖:“你和那個女alpha什麼關係?你包養的小白臉之一?”

許時京什麼德行做父親的他再清楚不過,甚至於他很多事他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像在外面找alpha各種風流一度,許父也覺得不是什麼大問題,趁年輕多體驗,這樣才不會被alpha騙,前提是隻要不搞大肚子就成。

但是今天青年實在有點打他的臉,明知道他帶他過來是衝著盛囂來,想讓他們好好聯絡聯絡感情的。

結果許時京倒好,表面工夫都懶得做也就算了,竟然當著盛囂還有其他人的面和那個女alpha眉來眼去的,一副色令智昏,什麼都顧不上的樣子。

還是個omega呢,哪有被alpha給勾得巴巴地貼過去的,他不嫌丟人他還嫌丟人呢。

不過許父轉念又想了一下那個女alpha的長相,的確出挑,許時京又是個見色起意的,他喜歡也正常。

理解歸理解,許父還是皺著眉道:“我警告你,你以前私底下怎麼玩我不管你,但是你現在也老大不小了,快二十了。你知道二十對omega意味著什麼嗎?圈子裡和你年紀差不多的,或者比你還小的都嫁人的嫁人,生孩子的生孩子,隻有你,還在玩!”

許時京不滿反駁道:“陸哥也還單著呢。”

“你彆給我提陸星舟!你能和人比嗎,就他那張臉就算二四十了也不愁alpha要,而且人不是已經在和白家那個小姑娘接觸了嗎?”

說到這裡許父更起勁兒了,一副抓到許時京錯處的樣子。

“啊,你不說陸星舟我都忘了,你還叫人陸哥,人比你還小二歲呢你好意思嗎你?還有,你確定他真和盛囂沒戲?”

這個問題自從陸星舟回國以來許父就問了他不下一百遍了,他耳朵都聽出繭子來了。

“沒戲,沒戲!你要我說解釋多少次你才信?還是要不我把陸哥叫過來你當面問?”

許父擺了擺手:“那倒不用,你確定真沒戲就好。不然到時候你和盛囂好上了,陸星舟又後悔了,搞得你們好好的兄弟反目就不好了。”

“話說回來陸星舟不是和盛囂以前是好朋友嗎,你要不向他打聽打聽盛囂的喜好,比如喜歡吃什麼,喜歡什麼類型的omega之類的?”

許時京忍無可忍:“爸,你能不能彆亂點鴛鴦譜了。不光陸哥和盛囂沒戲,我和他更沒戲。彆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嗎?我不喜歡男A,我喜歡女A!腰細腿長胸大的那種女A!”

許父是真的覺得盛囂很好,一來是兩人以前在一個學校,兩家也算知根知底。二來盛囂可能是因為之前就是omega的,他對待omega很紳士,也很尊重,比起那些隨隨便便亂搞AO關係的alpha好上不知道多少倍。

關鍵人還有能力啊,早早就接手了盛氏,除卻是O分化A這個汙點之外,在圈子裡簡直不要太鑽石王老五,太金龜婿了。

見自家兒子滿心滿臉都是排斥,而不是omega的矜持,許父還想要掙紮下,勸說道:“哎呀,你這孩子人都沒嫌你老男人一個了,你還挑二揀四起來了?人盛囂雖然不是女A,但胸也不小啊。”

青年被許父給氣得不行,他平日裡最討厭的就是有人說他老男人,他哪裡老了?憑什麼alpha二十就是年輕有為,四十就是成熟穩重,怎麼到了他們omega這裡二十就是老男人一個了?

況且他還沒到二十好吧!

還有女A大胸那叫身材凹凸有致,男A胸大那叫什麼?他A的叫男媽媽!這能一樣嗎?

許時京正要跟許父好好掰扯掰扯的時候,手機鈴聲突然響了。

“誰啊?”

許父皺了皺眉,以為又是青年身邊的那些鶯鶯燕燕找他,結果探頭一看,發現來電人竟然是陸星舟。

“陸家小子?他給你打電話做什麼?”

許時京一愣,想到了什麼猛地拍了下自己額頭。

他這豬腦子,怎麼一看到林一一把這麼重要的事情都忘了!

因為許父這次借著帶他來溫泉山莊散心為由把他給誆騙出來的,所以真以為是出來度假放鬆的,想著這幾天不光他心情不好,陸星舟也沒好到哪兒去。

不過他是心情不好,後者是身體不好。

陸星舟前段時間不知怎麼的突然提前發熱了,而且比之前哪一次都要嚴重,都要來勢洶洶,竟然把青年這個多年不標記靠抑製劑生抗的絕世猛O給搞得直接高燒二日,昏迷不醒,差點兒給推進I

CU的程度。

好不容易在醫院養了幾天回家了,結果好巧不巧他出院那天他媽也回來了,以前青年看到陸母頂多是面露嫌惡,甩臉掉頭就走,可是這一回他跟看到了什麼惡心的東西一樣難受得乾嘔,好幾天都沒吃下東西,他前天去陸家看陸星舟,憔悴得不行,人都瘦了一圈。

許時京覺得與其讓陸星舟在家裡看著他媽養病,不如跟他上山親近自然散散心,所以就邀請他一起來溫泉山莊了。

“陸哥來了我去接他,等會兒再和你掰扯!”

“誒,等等!”

許時京哪裡管許父,著急忙慌就出去接人了。

陸星舟剛到沒多久,見許時京過來後掐了電話,看著他跑的滿頭大汗的樣子一臉嫌棄:“跑這麼急做什麼?我人在這兒又不會走。”

許時京一邊喘著氣一邊說道:“我,我這不是怕你等急了生氣嗎?”

“我在你眼裡像是那種為了一點小事就亂發脾氣的人嗎?”

青年很想點頭說是,怕真這麼做了對方可能真的要生氣了,最後生生忍住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許時京的錯覺,他昨前天才見過陸星舟,今天再看到對方的時候發現他似乎更憔悴了。

陸星舟因為是混血,他的皮膚本來就比尋常人要白,現在生病了更是透著病態的蒼白,就連他的嘴唇也沒什麼血色,跟抹了一層粉似的。

偏偏都這樣了他那張臉也還是該死的好看,顯得有幾分病弱的破碎美感。加上金發藍眸,在日光下漂亮得更個精靈似的。

然而下一秒這個精靈就露出了本性。

“嘖,這什麼破地方?怎麼那麼潮濕,還有蚊子。你確定這是度假不是來喂蚊子的?”

許時京有些無語:“山上潮濕蚊蟲多不是很正常嗎,你少雞蛋裡挑骨頭了。再說了你在外面當然容易被蚊子咬了,進去不就好了?”

他說著要把人帶進去,隨即想到了什麼腳步一頓。

陸星舟在後面差點兒撞到他,臉色一沉:“好端端的你突然停下來做什麼?”

許時京沉默了一瞬,扭頭對青年道:“現在有個好消息和壞消息你要先聽哪個?”

“你又搞什麼名堂?”

他嘟囔了一句,隨口道:“好消息吧。”

“好消息是除了咱們兩還來了個老熟人。”

陸星舟:“這算什麼好消息?那壞消息呢?”

許時京:“那個老熟人是盛囂。”

話音剛落,空氣中瞬間凝滯。

半晌,陸星舟咬牙切齒道:“你他A怎麼不早說?不,你他A竟然敢把他叫過來,怎麼?兄弟做到頭了做膩了想絕交了?”

對於青年這個反應許時京一點都不意外,他也很冤枉,解釋道:“你誤會了,這事不是我乾的,我也是受害者好嗎?”

“是我爸,他腦子不知道怎麼想的想把我和盛囂給湊一對兒……誒誒你彆這麼看著我,我沒同意,我也是被騙過來的。”

陸星舟聽了這話臉色才好了點兒,不過也沒好到多少,那張臉還是很臭。

這件事於陸星舟來說算是意料之外同時也算意料之中,盛囂有多討厭他陸星舟再清楚不過,當然,他也不遑多讓。

也正因為如此陸星舟覺得這次就算是許父有意撮合,盛囂也未必沒有那個心思。這個心思並不是指盛囂對許時京有意思,而是他存了報複他的心思。

陸星舟的脾氣很差,身邊真心朋友不多,許時京算一個。

陸星舟對盛囂很了解,他沒有看上去那麼真的釋然,真的對他之前對他的羞辱雲淡風輕了。相反的,盛囂是個極為記仇且睚眥必報的人。

這不是他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陸星舟好歹也和他做了那麼多年朋友,能和他玩到一塊兒的能是什麼善男信女。

陸星舟印象很深刻的一件事發生在初二下學期的時候,omega學院有門插花課,因為他的信息素就是苦橙花,所以他對一切花的東西都挺感興趣的,當時選修課正好缺了一門空著,他索性就選了那門課程。

盛囂見他選了也跟著選了。

本來這一切一開始還很正常,結果到他們上課的時候,少年較於其他omega相比過於魁梧的身形還有黝黑的肌膚讓他和在一簇花中顯得很是格格不入,有個omega笑話他,說像他這樣的omega就彆辣手摧花了,趁著開學沒多久趕緊重選其他課程吧,比如摔跤課就很適合他。

說到這裡他從像是後知後覺意識到了什麼,誇張捂著嘴和盛囂道歉,說什麼不好意思,忘了摔跤課隻招alpha,他要學恐怕隻有

轉校去隔壁alpha學院才行了。

陸星舟當時聽著很火大,他是個護犢子的,直接將手上的花給摔砸在了對方頭上。

結果他在那裡氣得不行,盛囂竟然還攔住了他,說犯不著和這種人計較,不值當。

陸星舟更氣了,覺得這家夥白長了這麼個大塊頭,慫成這樣。

事實證明是他太天真了,盛囂嘴上說著彆計較,事後把人直接給開車拽到了摔跤場,把人摔得頭破血流哭爹喊娘了才把人給送回去。

那人被打了連個屁都不敢放,隻說是自己不小心摔得,生怕告狀了盛囂還要再收拾他。

不過就算他不說隻要是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知道是怎麼回事,他前腳剛嘴賤得罪了盛囂,後腳就受傷了,還偏偏是摔的,想讓人不往盛囂身上想都難。

而且盛囂也沒隱瞞,陸星舟問了他也直接承認是他乾的。

他說他是說了不計較,但是不代表他不會報複,他就是這麼一個小心眼的人,隻要誰讓他不舒服他也不會讓他好過。

陸星舟聽了盛囂這番話後還深感欣慰,此時他卻欣慰不起來了,因為不出意外盛囂下一個不會讓其好過的就是他。

他倒是不怕盛囂也像對付那個omega那樣把他狠揍一頓,他是omega,盛囂分化成了alpha,這毆打omega可是犯法的,

他又不傻,不至於為了報複他把自己也給搭進去。

更何況他身後還有整個陸家,盛囂真要動他也得掂量掂量。

可這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他拿他沒辦法,不代表他就沒辦法展開報複,他可以衝著他身邊人來,比如許時京。

陸星舟發現盛囂的意圖是在之前的同學聚會,他不信盛囂是真的是因為想來見見老同學才來的,那些人有幾個沒言語霸淩過他,又有幾個真心對待過他?他要是盛囂他絕對不會上趕著找不痛快,來參加這勞什子聚會。

但是盛囂卻來了。

不光他來了,在臨走前還特意找了許時京說話,單獨給了他名片,並讓他幫忙代問候一下許父。

再聯係這一次,許時京被許父蒙在鼓裡,被騙來了也就算了,他不信盛囂這個當老板的還不知道跟誰談生意談合作,也不信他不知道許父有撮合他和許時京的想法。

陸星舟越想越心慌,畢竟許時京再對盛囂無感,後者也好歹是個alpha,而且還是個頂級alpha,出於AO的本能吸引,要是盛囂裝作不小心釋放出一點信息素,許時京哪裡把持得住?

許時京不知道陸星舟在想什麼,看他一臉凝重地盯著自己,以為他是因為盛囂也在不想待了。

“你要是實在不想看到盛囂,那我送你回去?”

陸星舟問道:“那你呢?不跟我一塊兒走?”

許時京歎了口氣:“我倒是想啊,但是我家那老頭子那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先禮後兵,他剛才才警告了我,我要是後腳就跟你走他回去不把我腿打斷。”

“那我也不走了。”

許時京很是意外:“啊?為什麼?你不是不想看到盛囂嗎?”

陸星舟翻了白眼:“你以為我想留下嗎,我還不是怕你被他盯上。哦不,你已經被他盯上了,你彆總覺得他還是以前的那個盛囂,他已經分化了,你多長個心眼多警惕點兒吧。”

“我當然知道他已經不是以前的盛囂了,是A是O我還是分得清的,不過這和我有什麼關係?”

許時京覺得陸星舟就是太草木皆兵了,覺得隻要是個alpha都對他或者他身邊人圖謀不軌。

“盛囂喜歡什麼類型你不是最清楚嗎?你之前沒和他鬨掰的時候不經常說他和你二觀很合,脾氣和審美都很像,天生摯友,簡直不要太臭味相投了。你喜歡什麼樣的alpha,他對應的喜歡的omega也就那樣,和我那是八竿子打不著一塊兒的。他怎麼可能盯上我呢?”

陸星舟見他完全沒把自己的忠告放心上就算了,竟然還把他之前誇盛囂的黑曆史拉出來鞭屍。

他頭疼得厲害,也不想再和他繼續掰扯了。

“閉嘴,我言儘如此,你愛信不信。”

許時京本來是不相信的,直到晚上泡了溫泉他準備回房間休息的時候,許父突然把他從床上撈了起來,說是爬山去什麼觀星台看星星。

盛囂也跟著一起,準確來說是盛囂提議的,還說

什麼美景難得(),讓他把許時京也給叫來一起。

對?()_[((),是叫來,不是問他來不來。

天,不是吧,這家夥不會真對他有意思吧?

陸星舟見他慌了冷笑了一聲:“我早說了你不信。他不是對你有意思,是因為我。”

許時京恍惚道:“什麼意思?他對你有意思?”

“……不是,你這腦子在想什麼東西,他怎麼可能對我有意思?他這是要把你搶過去報複我。”

見對方還是迷迷瞪瞪的樣子,陸星舟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

“他這人一向記仇,你是我的朋友,你自己想想,我要是看到你和他在一塊兒了我會怎麼樣?”

“當然得氣得半死……啊,我懂了。盛囂並不喜歡我,但是還是主動約我出來,是想把我拿下來氣你?”

陸星舟沉著臉:“不止,他可能真的會對你標記,讓你離不開他,對他死心塌地。”

如果隻是單純接近許時京來膈應陸星舟還遠遠不夠,畢竟許時京是他的人,哪怕拒絕不了盛囂但也絕不會真的見色起意,頂多逢場作戲,更何況盛囂也不是青年喜歡的類型,對他也沒什麼吸引力。

可偏偏信息素是個大麻煩,omega是很難拒絕alpha信息素的。

隻要盛囂稍微釋放些信息素引誘許時京,又或者趁著對方發熱期時候趁虛而入標記了他,那以盛囂的手段,在依賴期的時候將許時京拿下不是問題。

更甚者為了以防萬一,在依賴期受信息素影響許時京對他百依百順,依戀異常的時候,盛囂再標記幾次,又或者完全標記了,那許時京這輩子都吊死在盛囂這棵樹上了。

就像陸星舟的父親一樣。

這才是真正將許時京從他身邊搶走,好友的背叛,即使是被迫不得已的背叛也必然會讓陸星舟出離憤怒,暴跳如雷。

許時京臉色一變,倒吸了一口冷氣:“不,不是吧?他這麼陰險的嗎?”

陸星舟不置可否。

他更絕望了:“我真服了,你們神仙打架乾我這個凡人什麼事?光拿我謔謔了,我招誰惹誰了我?”

“嘖,你也沒少對他落井下石,就算沒我他也不見得會對你有什麼好臉色。”

陸星舟心下也很煩躁,抓了把頭發道:“行了,彆哭喪著臉了,我跟你一塊兒去,有我在他不敢那你怎麼樣的。”

許時京大為感動,上前就要抱他,被青年嫌棄的一把推開了。

雖然陸星舟因為偏見,一向是以最壞的惡意去揣測alpha,但是這一次他並沒有冤枉盛囂,他確實有這個念頭。

和陸星舟想的一樣,他也的確是在上次同學聚會的時候起了這個借許時京報複陸星舟的想法,或者說可能更早。

要是換作其他人盛囂或許不會這麼做,畢竟為了報複一個人把另一個無辜的人牽扯進來實在有些過分了,他也做不出這種事情力氣。

可許時京並不無辜,在他事後去找陸星舟想要好好和他

() 解釋清楚的時候,是許時京把他阻攔在了陸家門外,不讓他進來,還說了很多羞辱他的話。

許時京說他明知道陸星舟最討厭alpha了還要上趕著來惡心人,還說就算陸星舟不討厭alpha也不會喜歡一個二次分化的劣等alpha,讓他有多遠滾多遠。

隻是這種言語羞辱也就算了,令盛囂最惱怒的是許時京見他執意要進去竟然故意扯開了自己的衣服,汙蔑他要強迫他,標記他。

盛囂那時候剛分化結束,信息素十分不穩定,被許時京給氣得是真信息素溢出了。

不光是因為許時京這無恥的攀咬舉動,更因為陸星舟為了不見他竟然讓許時京用這種方法趕他走。

許時京威脅他他要是不走他就報警告他強迫。

盛囂是個吃軟不吃硬的,被他這麼一激不但沒有離開,反而一把抓住他直接把人給摁在了地上,說反正都誣陷他了那他乾脆標記得了,說著作勢就要咬下去。

許時京被嚇得哭喊著讓他放手,這才鬆了口放他進去。

之後也就出現了陸星舟羞辱他胡亂發/情的那一幕。

這個報複在很久以前盛囂就在計劃了,在同學聚會的邀請中看到許時京也在的時候,在他給許父不動聲色提起了他和許時京曾經也是校友的時候,也在這一次在明知道許父有意撮合,會把許時京也帶過來的時候。

許時京是個什麼貨色他比誰都清楚,一個到處發/騷,離開了alpha就活不了的omega,要拿下他實在沒什麼難度。

按照計劃,盛囂是打算今晚出手的。

隻是他如何也沒想到陸星舟竟然也在。

盛囂眯了眯眼睛,他本就生的高大魁梧,平日裡不怒自威的時候已經夠唬人了,因著這個動作那壓迫感陡然拔高了不少。

周遭人都被青年這過於強大的氣場搞得有些發怵,許時京更是得知了青年對他圖謀不軌後瑟瑟發抖地躲在陸星舟後面。

最後還是許父乾笑著出來打圓場:“哈哈盛總,我記得你和星舟這孩子初中也是一個學校的,還是同學是不?這不巧了嗎,星舟也和我家時京玩得好,所以這回他也把他給叫過來了,剛到沒多久,忘了給你說了。”

說完又對陸星舟道:“星舟,這應該也是你回國頭一次和盛總見面吧?都是多年好友了,這麼久沒見了肯定有很多話要說吧。”

陸星舟也不好讓許父下不了台,沉著臉連個眼神都沒給盛囂,極為敷衍道:“好久不見。”

盛囂勾了勾唇角,好像真因為和好友久彆重逢而感到多高興似的,哪有剛才冷臉的模樣?

他朝著陸星舟伸出了手,面上帶笑,目光卻森然。

見陸星舟皺著眉站在原地沒有動作,盛囂笑著道。

“好久不見不該握個手嗎,老朋友?”

陸星舟哪裡看不出對方是故意為難,一時之間兩人之間劍拔弩張,僵持著沒有一方退讓。

最終在許父瘋狂朝著他使眼色後,陸星舟這才不情不願地伸出了手。

幾乎是在他伸手的瞬間,盛囂的手猛地握了上來,力道之大,他臉色一變,似要把他的骨頭捏碎,疼得他差點痛呼出聲。

盛囂卻像是什麼沒有看到一般,朝著他笑得更燦爛了。

“彆來無恙啊,老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