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隨著水的流動而浮沉,發梢被水打濕。
因為薑瓷宜猝不及防地親過來,程星直接失去了主動權。
但下一秒,程星借助水的流動將她壓了下去。
貝齒咬過她的唇,眼尾都被染紅。
薑瓷宜仰著頭,自帶清冷桀驁的孤傲感,一雙眼睛淡淡地掃過來,仿佛又含著脈脈情意。
程星的吻更重一些。
薑瓷宜也配合。
直到薑瓷宜快要呼吸不過來,在水中輕輕推了她一下。
程星這才吻在她的耳後。
就像是點了一把火。
火苗沿著耳後到側頸,再到鎖骨,一路向下。
……
程星先站起來,嘩啦啦掉了一身的水,真絲睡袍早已緊貼在身上。
所站之地早已形成了水圈,她順勢將薑瓷宜也抱了出來。
平時程星看著不顯山不露水,但她有一把子好好力氣。
抱薑瓷宜完全不費力氣。
從浴室到房間,所走的每一步地上都留下了水跡。
薑瓷宜也沒安分地窩在她懷裡,在她走回房間的時候在她鎖骨上咬了好幾下。
程星有點吃痛,卻也沒說什麼。
一切都變成了壓在心底的火,等著過會兒發泄出來。
程星溫柔地將薑瓷宜放在床上,如同海藻一般的長發散開在雪白的床單上,就像是雪山上長出的嬌豔玫瑰,一眼就攝魂奪魄。
薑瓷宜在躺在床上時順手把程星睡袍的綁帶拽在手中,稍一用力就把她睡袍給拽了下來。
房間裡昏黃的燈光映在身上,不知怎麼卻染紅了兩人的臉。
外邊起了風,風聲敲打窗欞。
窗簾輕輕搖曳,有月光從窗簾縫隙中映照進來,和昏黃燈光融為一體。
……
很多事情是不需要人教的。
就像此刻,哪怕程星從來沒有過相關實戰經驗。
但到了這一步就能無師自通。
平日裡睡這張昂貴的床並沒體會到它的好,但此刻陷入柔軟之中,安靜的房間裡隻能聽到肌膚和床單的摩擦聲。
程星的手指在她指腹處頓住,克製又壓抑地說:“沒有指套。”
“床櫃第二個抽屜。”薑瓷宜說。
程星:“……”
“在你這邊?”程星問。
“嗯。”薑瓷宜的手指在她胳膊上抓了一把,就連說個嗯都有些變了調。
程星從抽屜裡拿到以後,一邊拆一邊問:“你什麼時候買的?”
“在你有想法的時候。”薑瓷宜倒是沒不好意思。
早就知道這天會發生,所以她提前備好了。
不僅如此,抽屜裡還有些彆的。
程星也看見了,乾脆一起拿出來放在床頭。
程星要拆指套,但看薑瓷宜躺在床上沒事乾,直接讓
她幫自己拆,而她繼續在薑瓷宜身上點火。
薑瓷宜要使力,下意識並攏雙腿,但程星的腿抵在中間。
尚未恢複好的薑瓷宜哪有程星力氣大?
所以隻夾住了程星一條腿。
這還不算完,身體已經完全癱軟的薑瓷宜完全沒力氣,平常再簡單不過的動作在此刻做起來十分艱難,連個小小的指套都拆不開。
“打不開……”薑瓷宜把粉色的小袋子遞給程星,語氣略帶委屈。
程星的腿往上,直接抵住她想要並攏的意圖。
“阿瓷,你不行呀。”程星半開玩笑地嘲弄,薑瓷宜卻抬起手打了她一下。
並不疼,卻是半眯著眼睛威脅道:“還做不做?”
“做。”程星笑道,直接撕開了小粉袋。
這次卻怎麼都不自己戴,讓薑瓷宜給自己戴。
薑瓷宜第一次做這種事,隻是給程星往手上戴了一下就耗費了不少時間。
等到戴好以後程星輕輕劃她,已然乾涸。
程星一邊逗弄她,一邊和她咬耳朵:“要不要再戴一個?”
“不要了。”薑瓷宜拒絕。
“一個不夠的,寶貝。”程星說。
薑瓷宜:“……夠了。”
程星估摸著手感,在她猝不及防的時候頂了進去。
薑瓷宜直接抓住了她的肩膀。
程星保持著一個動作,很久沒動,親吻薑瓷宜敏感的耳後。
等到薑瓷宜輕呼出一口氣,開始絞動,這才緩緩有了動作。
一滴汗隨之掉下。
……
這天夜裡是陰天,風很大,頗有山雨欲來的架勢。
但她們躲在房間裡沒出去。
一直到後半夜,房間裡的聲音才停下。
程星身上的水已然變成了汗,兩個人身上都黏膩。
汗和水混在一起,早已分不清。
薑瓷宜累的連手指都抬不起來,程星抱著她去洗了澡,在浴室裡又來了一次。
最後從浴室裡出來的時候,薑瓷宜根本站不住,躺在床上以後眼尾都帶著淚。
程星躺在她身邊,一伸手就把她圈進了懷裡。
薑瓷宜閉著眼睛窩在她懷中,悶聲抱怨:“腰好酸。”
程星的手搭在她腰上:“給你揉揉?”
薑瓷宜:“……不……”
話還沒說完,程星的手已經覆在她腰上,給她按摩起來。
程星按摩的力道不輕不重,讓薑瓷宜覺得很舒服。
但這一晚上她都是被伺候的那個,現在再讓程星給自己按摩,整得怪不好意思的。
可程星按得又很舒服,於是折中地問:“你不累嗎?”
“有點兒。”程星如實回答。
“那就不按了。”薑瓷宜說。
程星一邊給她按腰,一邊低聲說:“但是沒你的腰累。”
大抵是荷
爾蒙作祟(),程星竟不覺得困㈠()_[((),也沒特彆累。
那種想象中的困乏並沒有到來,反倒是清醒得很。
甚至有種食髓知味想再來一次的感覺。
尤其是回想起剛才薑瓷宜抓著她的胳膊哽著聲音說不要了的時候,適時停下後,薑瓷宜卻會睜著泛紅的眼睛看她。
隻要一個眼神,她就體會到什麼是氣血上湧的感覺。
渾身都像是有使不完的勁兒。
薑瓷宜沒哭,比哭了還讓人心潮澎湃。
有種想把她弄哭的衝動。
但薑瓷宜自始至終都沒掉淚,除了洗完澡回到床上的時候。
程星也不知道是所有人在跟對象第一次做完後會這樣,還是隻有她如此。
這種有點陰暗的心理也不好意思跟薑瓷宜講,隻能壓在心底,表面上仍舊裝得像個正人君子。
至於給薑瓷宜按摩腰的事情,她確實還沒那麼累。
手滑過薑瓷宜的肌膚,就像是滑過昂貴的綢緞,手感特彆好。
按摩對她來說就是駕輕就熟的事情,根本不覺得費力。
非要說的話,就是已經熬到了淩晨三點這個時間,她的精神上有種興奮的困乏。
程星也無法精準給薑瓷宜形容出自己的感受。
幸好,也無需用她形容。
薑瓷宜太累了,累到還沒問完她問題,下一秒就已經睡著。
房間安靜下來,隻剩下薑瓷宜平緩的呼吸聲。
程星在她額頭親了下,低聲說:“晚安。”
-
距離任務結束還剩八天。
仿佛敲響了倒計時的鐘聲,程星的生活卻沒發生太多變化。
除了她和薑瓷宜發生了實質性的關係外。
以及薑瓷宜跟她商量,是該回江港警署,還是繼續留在許從適的實驗室。
江港警署缺法醫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尤其是像薑瓷宜這種從各種刑事大案中曆練出來的。
從薑瓷宜身體稍微好點之後,副局長經常給她發消息來問。
經過慎重考慮,薑瓷宜決定離開實驗室,回到江港警署。
如今她已經可以站起來行走,借助輪椅的話,日常生活完全沒問題。
在離開實驗室那天,她都可以站起來給大家敬酒。
因為尚在複健,她隻喝了一小杯酒。
餞彆宴設立在江港很有名的一個飯店內,裡邊的酒水動輒上萬。
但實驗室同事們也知道薑瓷宜的妻子有錢,所以完全沒客氣,點了好幾瓶紅酒。
薑瓷宜隻能喝一小杯,但姍姍來遲的程星卻沒被放過。
為了感謝大家對薑瓷宜這段時間的照顧,程星挨個給同事們敬了酒。
她酒量其實也就那樣,但輸人不輸陣,硬是扛了下來。
喝完以後敬最重要的許從適。
許從適一晚上都心不在焉的,不停看手機。
手
() 機屏幕隻要一亮,她就會打個激靈,立刻查看手機。
當程星過來敬酒的時候,她直接陪了一整杯。
顯得程星這個半杯就有點小氣,最後程星乾脆倒滿,也跟著喝了一整杯。
程星這頓飯把同事們都照顧得很周到,大家在回酒時的祝福詞也說了一大籮筐,都是在祝她和薑瓷宜感情長長久久的。
分明是薑瓷宜的餞彆宴,活生生讓程星喝出了婚禮的架勢。
程星喝多了,但餞彆宴還沒結束,大家還在包廂內閒聊。
她有點想吐,卻不想讓大家看出她的醉意,乾脆找了個借口出門去衛生間。
在衛生間緩了會兒後,又去買了瓶冷飲,一口下肚後清醒許多。
卻沒想到在轉角遇見了蘇曼春。
跟蘇曼春也有幾天沒見。
從戀人到陌生人再到如今的仇人,程星對蘇曼春自是沒什麼話好說。
直接繞過她準備回包廂。
卻沒想到蘇曼春擋在她面前。
程星往左,她也往左。
程星往右,她也往右。
程星忍不住出言譏諷:“好狗不擋道。”
“你不該跟我道歉嗎?”蘇曼春盯著她看,眼神有些陰翳,但她表情還是冷靜的。
不知為何,程星卻隻能看出她的陰翳和不耐煩。
大抵因為程星是局外人,知道蘇曼春對原主的利用大於愛。
彆說現在蘇曼春面對的是她,即便是對以前視她為珍寶的原主,也不過是在意原主的錢權和原主如同舔狗一般的聽話。
現在她不像原主那樣去當舔狗,就觸到了蘇曼春的逆鱗。
蘇曼春自然會不耐煩。
她本來就沒多喜歡原主。
不過是習慣了有個地位這麼高的人能把她供著罷了。
“憑什麼?”程星語氣傲然。
“那天你打我兩巴掌的事……難不成就這麼結束了?”蘇曼春不可置信地問。
“不然呢?”程星反問:“你有強迫症?還得再給你一巴掌結個尾?”
蘇曼春:“……”
“你喝多了?”蘇曼春皺著眉,語氣頗為嫌惡,但看得出來她在壓著情緒。
“喝了。沒多。”程星說:“是人是狗還能分得清。”
蘇曼春:“……”
“我到底哪兒得罪你了?”蘇曼春輕呼出一口氣,壓下自己的怒意跟她好好說話:“如果你為之前我出國的事情恨我,我可以為這件事跟你道歉。你也打了我兩巴掌,總可以抵消了吧?”
“哈?”程星震驚。
這種腦回路是程星始料未及的,所以程星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回答,愣了幾秒。
“就算你現在移情彆戀愛上了她,我們也還是能做朋友的吧?”蘇曼春又說。
程星:“……哈?”
一句比一句讓程星震驚。
震驚到讓程星說不上話。
程星沒想到她還能說出這種話來,一時間搞不明白她的企圖。
「警告!警告!有時空旅行者介入」
腦海中忽然響起係統的機械音。
時空旅行者?
程星盯著蘇曼春看,如今她的眼前隻有這個人。
所以時空旅行者隻能是蘇曼春。
“什麼是時空旅行者?”喝多了的程星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在腦海中問了個很愚蠢的問題。
問完以後又立刻說:“大概懂了。”
重生的。
她是穿書,而蘇曼春是重生而來的。
怪不得,程星覺得她跟原主記憶中的有些不同。
原主記憶中的蘇曼春是清純小白花,做什麼都有些茶,但最近出現在她面前的蘇曼春都很穩重。
不管是不是真的穩重,起碼裝得很像。
要是放在以前,程星這種行為早就得罪了蘇曼春。
高傲,自尊心超強的白月光早就傲慢地不再理她,不買幾十萬的東西是哄不好的。
但現在的蘇曼春還能說出這種話來。
……很行。
程星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做什麼了。
她一個穿書的,遇到了個重生的。
到底誰贏?
腦子一抽,程星在腦海裡問係統:“那她也有係統嗎?”
係統好像有點無語,刺啦卡頓了兩下之後回答:【沒有。】
那還好。
許是被程星打量的目光給盯得有些發怵,蘇曼春定了定心神低咳一聲道:“這麼看我做什麼?”
程星這才回過神來:“看你跟以前不一樣了。”
蘇曼春聞言,勾唇輕笑:“是更好還是不好?”
“都一樣扯淡。”程星說。
蘇曼春的笑瞬間消失:“你!”
程星懶得和她說更多:“我們之間已經沒關係了。往後你走你的獨木橋,我走我的陽關道。”
“你為了她真要跟我斷了?”蘇曼春卻冷笑一聲。
“不是要跟你斷。”程星說:“是已經斷了。”
“可我們之間那麼多美好的回憶呢?”蘇曼春壓著聲音問,裝作很悲傷戀舊的模樣。
“你確定美好嗎?”程星想到了洛茜,想到去世的王亭晚。
對於蘇曼春來說是很美好。
她要什麼,原主就為她做什麼。
原主又蠢又壞,蘇曼春是單純的壞。
這樣的人還要冠冕堂皇地說這些回憶是美好的。
可對彆人來說都淬著毒。
“如果你非要把洛茜的死怪在我身上的話……”蘇曼春頓了下:“那我無話可說。”
程星扯出一抹冷笑。
“去欺淩洛茜的人是你。”蘇曼春說:“把她折磨到生不如死的人是你,最後你卻來怪我。就因為我離開了你,我做什麼都是錯的對吧?”
蘇曼春
說得很真情實感(),自嘲似地笑了下:隨你吧。程星?()_[((),是你先放棄我的。”
程星:“……?”
為什麼有人能把不要臉的事做得這麼得心應手啊?
程星的無語都擺在了臉上,也懶得跟她爭辯。
程星算是看出來了,有的人就是越理她,她越上頭。
乾脆當沒聽見。
“就算我們之間緣分已儘。”蘇曼春說:“我還是想提醒你一句:“小心陸琪。”
程星抱臂和她對峙:“你又知道什麼?”
“不知道。”蘇曼春抿了下唇:“陸琪是個睚眥必報的人,你讓她當眾掉了面子,肯定不會就這麼算了。”
“你跟我說這些又是做什麼?”程星歪了下頭,“難道我們之間還有其他能讓你留情的事情?”
蘇曼春:“……”
當然沒有。
重生回來的蘇曼春起先還對程星留有幾分情。
但這段時間才明白什麼叫得不到的白月光。
如今見了面再相處,隻覺得是礙眼的大米粒。
以前蘇曼春獨自打鬥,也遇到過不少人,為了上位也沒少跟人睡覺,寂寞的時候也有固定床伴,可是越成功,越會想到當年愛而未得的程星。
縱然以前看她千般不爽,也覺得她缺點很多,但在那兩個億的加持下,她都忘了。
蘇曼春現在跟程星說這些不過是想跟她化乾戈為玉帛。
畢竟薑瓷宜往後還會回顧家,她要是跟薑珊成了,她和程星不就成了“妯娌”?
顧家有權有勢有地位,不知道會不會介意她和程星以前的事兒。
她現在安撫好程星,往後她跟薑珊結婚就少一分阻礙。
不然她才不會上趕著提醒程星。
陸琪也是個勸不動的,都已經警告過她不要動薑瓷宜,但陸琪根本不聽她的。
蘇曼春重生回來以後操碎了心,要不是念在之前陸琪在國外幫過她不少,她也懶得跟陸琪費口舌。
不管程星怎麼想,反正她話是帶到了。
蘇曼春自己話說完,便想著結束話題:“你開車來的?需不需要我幫你叫代駕?”
“不用。”程星擺手,懶得跟她多說話,直接無視了她走了。
站在原地的蘇曼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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