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3 章(1 / 1)

薑瓷宜還以為剛才是自己的錯覺。()

哪怕程星很認真地說出來,她還是很小心地再次確認: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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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應該沒看錯。”程星說。

像這樣的高檔病房內是沒有安裝監控的,除非病人或家屬特殊要求。

即便安裝了監控,也會定時發送到特定郵箱裡,再清空內存。

程星怕薑瓷宜在病房內也遭遇不測,便在她住到這個病房裡的第一天就讓人安裝好了監控,隻需要去郵箱裡翻找就可以。

在她準備打開電腦翻找時,薑瓷宜拉住她的手臂:“不用了,我信你。”

薑瓷宜又一次試著動自己的腿,感覺渾身的力氣都往下半身聚攏,但……

徒勞無功。

和之前一樣。

那一瞬間仿佛是她們二人同時產生的錯覺。

薑瓷宜的臉都因為用力而發了紅,程星察覺到了她的急切,抬手抓住她的手腕,“阿瓷,不要心急。”

“沒有。”薑瓷宜語氣冷冷淡淡:“我隻是想試一下。”

聽上去好像不甚在意,但實際上卯足了勁兒想證明她的腿還有好起來的希望。

不同的是,她單純在跟自己置氣。

程星三指搭在她的脈上,很明顯的躁動。

再看她的眼睛,其中蘊藏著不服輸的野心。

“阿瓷。”程星溫柔喚她,捏著她手腕的手緊了緊,但薑瓷宜卻像沒聽見一樣。

程星無奈,隻能徑直在她腿上施針。

一隻手還搭在她手腕處把脈,另一隻手如同落雨一般,三下五除二便將所有的銀針落在她腿上。

白皙的腿落滿了銀色的針,今日用完了程星所有的銀針。

薑瓷宜的腿上沒有能容得下人能放下一隻手的地方,看上去有種破碎的美感。

就像現在盯著自己的腿直勾勾地看的薑瓷宜。

等不服輸的勁兒過了之後,就隻剩下頹喪和悲傷。

但她的頹喪和悲傷都是不外露的,藏在她的清冷之下。

一雙眼冷得如同三九寒天不化的雪,淡淡地掃過這病房裡所有事物,確認自己是身處現實中,而她的腿接受了幾乎所有醫生的審判,下了永遠不會站起來的判決。

說實話,起初薑瓷宜從沒想過程星現在做的這些事能讓她站起來。

很大可能是程星為了博取她的好感或是另有目的做這些事,她懶得問也懶得管,放任自由罷了。

可沒想到這方法竟然真的有效!

被巨大的喜悅捧上雲端,卻又在短時間內摔落塵泥。

“會好起來的。”程星握著她的手低聲安慰:“腳趾可以動就說明你的腿部神經並未全部壞死,所以堅持下去會有收獲。”

薑瓷宜深呼吸了一口氣,並沒有將自己的壞情緒嫁接到彆人身上,“嗯,你繼續弄吧。”

她借口說困便重新躺下,閉上眼強迫

() 自己不去想這些事(),不必陷在這種巨大反差帶來的頹喪感之中。

程星在給她拔針之後聽見她清淺的呼吸聲←()_[((),連這聲音似乎都是悲傷的。

之後程星又試著用力摁壓了她腿部的幾個穴位,放在平常人身上大概都會被疼得直接跳起來,但薑瓷宜睡得很熟,連呼吸的節奏都未被打亂,就說明她並無知覺。

程星給她把褲腿放下來,又蓋好被子,她側臉有幾縷發梢,程星伸手給撥到耳後,將床頭燈調至最暗。

安靜的病房內,程星在她病床旁又坐了一會兒,卻仍舊沒困意。

這次的事情對薑瓷宜來說太過凶險,卻也算因禍得福。

醫生之前在跟程星分析薑瓷宜病情時有說過她的腿,說是恢複的希望很大。

海水擠壓之下,薑瓷宜過於強烈的求生欲讓她借助水下的力量操縱了自己的腿,但她自己可能都不知道。

腿部神經尚未完全壞死,但已經不適合再做手術,隻能通過理療和複健的方式去恢複。

這些話程星並未告訴薑瓷宜,怕她聽了以後過分為難自己的身體,更怕短期內無法恢複打擊她的信心,隻能慢慢地鼓勵她。

今晚薑瓷宜的反應也如她所料。

驕傲如薑瓷宜,在得知自己有可能站起來後是難掩的欣喜,之後也是難掩的失落。

程星也怕是自己看錯了,乾脆拿出電腦重新看監控,直接劃到這一段,把屏幕放大,專注細節。

但病房內的監控視頻再高清,也並非是攝像師拿著防抖攝像機專門拍攝的鏡頭,把鏡頭放大之後看到的隻有一片模糊。

並不能成為程星記憶的佐證。

但不論怎麼說,這都是一個良好的開始。

對於病人來說很可能是擊垮她對治療信心的開始,但對一個醫生來說,沒有什麼比這更好的開端了。

程星又看了一會兒,順帶查證了一些資料,心裡更有底了一些,這才揉了揉酸澀的眼睛上床睡覺。

-

翌日早上,程星是被刺眼的陽光晃醒的。

許是之前剛穿來的時候睡眠時間太少,所以最近晚睡也晚醒。

她剛從陪護床上坐起來,腦子還沒醒過神來,就聽見傅玲調侃的聲音:“呦,我乖孫女醒啦。”

程星睜開眼,就看見正對面的會客沙發上坐著傅玲,旁邊是關琳敏,而薑瓷宜坐在輪椅上正拿著個剝好的橙子,很斯文地吃著。

程星抬手看了眼表,已經快十一點鐘。

她也沒覺得睡狹小的陪護床是什麼了不起的大事兒,一邊打著嗬欠一邊把被子疊了,站起來的時候順手還想把長發紮一下,但回頭瞟自己的那張床,並沒看見黑色的發圈。

外邊薑瓷宜淡淡地說:“給你收進抽屜裡了。”

“好嘞。”程星拉開抽屜拿好發圈,隨手紮了個低丸子頭。

以前她喜歡紮低馬尾,不勒頭皮也方便,但看習慣了薑瓷宜隨手紮的低丸子頭之後,也喜歡上

() 這麼紮。

不過她紮得要比薑瓷宜紮得緊,沒那麼好看。

後來程星仔細思考過後,又經過幾次改良,最終得出結論,很可能薑瓷宜的低丸子頭好看不僅僅是因為丸子頭好看,是因為薑瓷宜好看。

程星走到她們身邊,很熟稔地問:“你們什麼時候來的啊?都沒有發出聲音。()”

就跟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

關琳敏抬頭望著她,目光複雜,似是有很多話想說。

傅玲就坦蕩多了,笑道:來了有一會兒,既把薑薑的清淨攪了,也沒聊些什麼,就乾坐著等你醒。?()_[(()”

“辛苦您了。”程星在一旁坐下,“您來了以後直接把我喊醒就行呀。”

“也沒有什麼大事兒,就來看看薑薑,專門把你叫醒也不合適。”傅玲斜睨她一眼:“再說了,你跟你媽媽一樣的,那個起床氣大得呦,我可不敢惹。”

原主的起床氣很大,程星也有,但很小。

不過並未否認這點,繼續與傅玲攀談:“您來看薑薑,難道就沒帶禮物?清看?”

傅玲無奈笑笑:“我是那種人?當然帶了的,已經給薑薑了。”

“什麼?”程星怕薑瓷宜面見長輩不自在,想儘量把氣氛活絡起來,這樣可以讓她待得自在舒服一些,於是扭頭看向薑瓷宜:“阿瓷,可不能獨吞呦,見者有份。”

“那是我給阿瓷的。”傅玲說:“你少欺負她。”

“阿婆。”程星埋怨:“那我看看也是錯?而且您之前不是叫薑薑嗎?怎麼改稱呼了?”

“我聽你喊所以也跟著喊。”傅玲說:“你還彆說,阿瓷更好聽一些。”

“當然了,我起的,所以隻有我一個人喊。”程星說完之後意識到自己好像太獨斷了一些,便輕咳一聲解釋:“也沒有說不讓您喊的意思。”

隻是這句解釋落在傅玲耳朵裡就變了意思,輕嗤一聲:“懂了懂了。”

再看向她們二人時目光極其曖昧,“看薑薑願不願意給你分吧。”

程星還沒看薑瓷宜,就聽薑瓷宜說:“阿婆給我的,你睡著呢沒見到,所以你沒有份。”

程星:“……”

“嗐。”程星頗為遺憾地說:“就說你們該叫醒我的。”

關琳敏抓住關口出聲道:“是阿婆一直戴著的翡翠玉鐲,戴在薑薑手腕上好看。”

程星聞言順勢抓起薑瓷宜的手腕,耨的太陽光的折射上看上去很漂亮,像是湖泊在其中流動,“她戴確實好看。”

薑瓷宜收回手腕:“不給你。”

“我不跟你搶。”程星說著看向關琳敏,發現她臉色失落。

從剛睜開眼那會兒程星就發現關琳敏看向她的目光裡多有歉疚,其實這幾天關琳敏並未做錯什麼。

在這件事上,關琳敏才是最大的受害者。

程星也感覺到委屈,但關琳敏先後經曆了幾次心理上的大波折。

更是因為徐昭昭的死把陳年舊事都

() 翻出來(),又跟恩愛多年的丈夫決定分居。

如今還要看女兒的臉色。

程星並不怨關琳敏↓()_[((),也不氣,但也缺個時機跟關琳敏把這些恩怨化解,所以抬起自己的兩隻手,溫聲撒嬌:“媽咪,你覺不覺得我這兩個手腕也空落落的啊。”

關琳敏點頭:“是空。”

“我前段時間看上一個卡天亞的手鐲。”程星說:“不知道能不能作為我的禮物?”

一旁的薑瓷宜見兩人氣氛有所緩和,便給添了一把火:“今天又不是什麼大日子,為什麼要送你禮物?”

關琳敏倒是寵溺地說:“給你買,還喜歡什麼?最近LU上新,有幾個秀款還挺適合你的,都給你拿來?還有薑薑的,我給她買了幾個適合通勤的包包,她上班,要裝的東西比較多。”

程星點頭:“行呀。但不要很誇張的顏色,我現在可能上年紀了,喜歡簡約大氣的。”

傅玲聞言大笑:“你都上年紀了,可讓我怎麼辦?也是大半截身體都埋進土裡了。”

“那不行。”程星說:“您的嘴巧舌如簧,可不能塞滿土。”

傅玲知道她是在說昨天自己罵程家老太太那番話,跟著笑了笑:“昨兒老太太可把我氣得肝疼。”

“人家都被您氣昏迷了,您還肝疼?”程星說著伸手直接搭在她放在一旁的手腕上,隨意地搭了搭脈,“呦,您肝確實不好。平日少生氣,少熬夜。最重要的是,少抽煙。”

傅玲詫異:“你什麼時候學會的這個?”

“每天閒著無所事事,在網上看視頻學的。”程星糊弄道:“有段時間了,網上那師傅說我特彆有天賦。”

關琳敏把手腕伸過去:“那你給我也看看?”

程星:“。”

原來程星以為自己這麼做是會收獲一波嘲諷的,再不濟也有質疑。

沒想到關琳敏對女兒愛的盲目,特彆真誠地看著她,還說了自己最近的症狀:“我總是失眠,還多夢……”

程星搭脈一瞧:“憂思過慮,最近是不是腸胃也不太好?”

“嗯,我前天鬨了一天肚子。”關琳敏說:“昨天還有點頭疼。”

“做個全面體檢吧。”程星皺著眉說:“尤其是腸胃。”

程星又讓她伸出舌頭看了看舌苔,立刻道:“現在就去做。”

“怎麼了?”關琳敏憂心忡忡地說:“我是不是有什麼大病?”

程星也不敢妄下決斷,“等檢查結果出來再說,應該沒有大礙。”

傅玲在一旁緊張道:“聽星星的吧。”

關琳敏卻還在直勾勾看著程星。

程星心軟,挽著她的胳膊:“我陪您一起去。”

就連薑瓷宜都跟著一同去了。

傅玲在等待結果的時候跟程星說:“你媽媽最擔心的就是你,怕你不原諒她。”

“她又沒做錯什麼。”程星說:“我知道她的意思,但還沒思考好怎麼跟她說。”

() 一天天的事情太多(),程星的腦子大概要分成N等份?()?[(),所以把那些沒那麼著急的就往後放了。

可現在看來,沒有不急的。

之前看關琳敏還面色紅潤,但這幾天跌宕起伏的事情給她折騰得夠嗆。

前幾十年沒怎麼進過的醫院在這幾天變得熟門熟路。

程星搭她的脈象不容樂觀。

跟傅玲閒聊了一會兒後,傅玲說自己心煩,要去彆處待待,順帶看看程家老太太醒了沒,過去找她吵個架,總不能她一個人不順心。

程星聽得歎為觀止,但也沒攔。

不過……

“記得適可而止啊。”程星朝她的背影叮囑道:“可彆自己氣得肝疼。還有,不許抽煙。”

傅玲隻留給她一個瀟灑的背影,轉角也消失了。

隻留下了程星和薑瓷宜在等結果。

因為是高檔私立醫院,做檢查也和彆處不同,完全不需要去各個科室跑來跑去,隻需要在一個地方就能搞定所有項目。

在等待間隙,程星還觀察了薑瓷宜的腿,伸手捏了一下,薑瓷宜扭過頭看她,卻沒有其他反應。

“不用試了。”薑瓷宜說:“沒感覺。”

“萬一呢?”程星說:“萬事開頭難。”

薑瓷宜:“中間難,結尾更難。”

程星:“。”

“那也不能害怕難就不開始呀?”程星說。

薑瓷宜:“是因為知道難,所以才不開始。”

跟薑瓷宜討論這種問題,分分鐘變成哲學命題。

程星不跟她往那邊饒,隻說:“你知道剛才我問媽咪要禮物準備的理由是什麼嗎?”

“什麼?”薑瓷宜終於跟著她的節奏走。

“是我又醒來了。”程星說:“我又活過了一天,所以多麼值得慶祝的一天。”

“照你這麼說,每一天都該值得慶祝?因為你每天都能醒來。”

“也可能有天就醒不來。”

“那以後也不必醒了。”

“你沒明白我的意思。”

薑瓷宜說:“你也沒明白我的意思。”

兩人你來我往互不退讓,跟睡前聊天的氛圍完全不同。

甚至有點硝煙彌漫的劍拔弩張感。

但不需要再講得更細致,兩人都很默契地點到為止。

程星樂了:“我就想說活著就是值得慶祝的事情,你非覺得活著就是活著,沒必要慶祝。”

薑瓷宜沒說話。

程星說:“彆那麼悲觀,阿瓷。”

程星在安慰薑瓷宜,也在安慰自己。

同時在期待正在做體檢的關琳敏沒什麼大事。

-

關琳敏的體檢結果很快出來,確診是胃裡長了個很小的腫瘤,初期,做個小手術割除就好。

不算什麼大事兒。

但程家人還是全來了。

程子墨和程子京臉

() 上就沒什麼笑意(),兩人一個比一個嚴肅?()?[(),程星起初還在關琳敏的病房裡活絡氣氛,希望他們不要太讓病人感到緊張,結果兩人沒一個上道的。

最後程星也惱了:“你們乾嘛啊?人活著不都得經曆這些嘛?也不是什麼大病,你們板著臉快把我都嚇著了。”

關琳敏也幫腔:“就是,你倆要還這樣就出去。”

然後……程子墨先出去,程子京也跟著出去了。

程星:“。”

6。

病房內剩下程星和關琳敏,程星適當地安撫了她幾句,並且給她科普了一下這個手術的危險程度,以及術前要注意的一些點。

關琳敏卻聽得心不在焉,等程星說完她才抓著程星的手道歉。

聲音還隱隱帶著哭腔。

程星無奈,隻好跟她解釋:“媽咪,我從頭到尾沒有怪過你,你也不用太怪自己。倒是現在,你因為憂思過慮導致身體出了問題,我是不是也該怪自己?如果沒有我,你就不會生這種病……”

“不怪你。”關琳敏說:“怎麼能怪你呢?”

關琳敏搖頭道:“我這一生沒經曆過什麼挫折,沒想到還能讓人在眼皮子底下做出這種事。”

程星說:“你也不用因為我去責怪爸爸。你自己去決斷你的婚姻,我已經長大了,有我的婚姻,那天我換位思考了一下,如果在女兒和妻子當中一定要選一個,我會選我的妻子。”

“真的嗎?”關琳敏問。

“當然。”程星說:“如果是我的妻子,我也希望她這樣選。”

關琳敏搖頭:“我還是放不下這件事,他騙了我這麼多年。”

“那您想。”程星無奈:“我也沒辦法去幫您決定,不過我也不幫爸爸求情,他現在這樣一點兒不冤,人總要為自己做過的事情付出代價嘛。”

關琳敏的心思已經不知道跑到了哪裡,又是一臉哀傷的模樣。

程星正頭疼該怎麼安慰的時候,程坤山敲了敲病房的門走進來,一臉心疼與歉疚:“我都知道你的事了……”

“那我就先撤了,你們聊。”程星立刻往外走,走之前還叮囑程坤山:“彆亂說話惹媽咪生氣哦。”

等她走出病房,就發現程子墨和程子京在走廊裡排排站,兩人都穿著黑色西裝,手腕上戴著上百萬的名表,抬手時卻不約而同地抽煙。

……

這場面給程星CPU乾燒了。

第一,醫院走廊不能抽煙。

第二,霸總出現在現實裡。

第三,他倆神同步的動作真的很裝逼。

但也是真帥。

程星走過去一人拍了肩膀一下:“能不能講點公德心啊?這是醫院,哥哥們。”

平時在外邊喊哥哥們都是敷衍的尊稱,但這是真親哥。

兩人倒也懂事,看見程星之後齊刷刷掐滅煙,還順手揮散掉眼前的煙霧。

程星說:“你們乾嘛這樣?媽那個真不是什麼了不

() 起的大病,過幾天就好了。”

“沒有。”程子京說:“他在反思,我在思考。”

程星:“……有什麼區彆?”

“他反思為什麼沒能第一時間去驗DNA,被人當傻子一樣玩得團團轉。我在思考怎麼能拿到祖母手中所有股份,並且把她不動聲色送出國再也不讓她回來。”程子京很坦蕩地說。

程星:“?”

“想到了嗎?”程星問。

程子京搖頭:“還沒。”

“我來吧。”程子墨說:“有些事你不必插手。”

“怎麼?程氏集團這是不準備分我一份了?彆忘了,祖母最喜歡的可是我。”程子京笑道。

“那你從她手裡把股份拿出來?”程子墨挑眉。

程子京聳了聳肩:“豈不是今年就得結婚?”

“母親上周說要給你介紹的對象還不錯。”程子墨說:“陸家次女,留學海歸,長得不錯,最重要的是陸家與顧家有交情,很可能直接順著這一層關係攀到顧家,拿下國外的那個項目,祖母會心甘情願把股份給你。”

“那為什麼不是陸家長女,或者是幼女?”程子京反問。

“陸家長女常年在海外,跟顧家現在那位總經理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幼女的話,有先天性心臟病。”程子墨朝他遞了個眼神:“怎麼樣?一次婚姻換來這麼多東西,你很賺。”

程子京思考了下,尾音拉長,輕嗤:“賣身求榮這種事我做不來。”

“狗屁。”程子墨一點兒面都沒給他留:“要不是有王亭晚在前,你肯定做得賊快。”

“大哥看破不說破,我們還能做兄弟。”程子京笑笑:“要是星星沒結婚,說不準還有機會。”

“怎麼?你不能賣身求榮我就可以?”程星拍他一下:“你這話讓阿瓷聽見,小心她跟你絕交。”

“那可不行。晚晚得連夜趕回來殺我。”

程星愣住,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他這句話,當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聽見程子墨輕嗤了句:“癡情種。”

程星這才後知後覺感到心酸。

原主身上……背負的不隻有薑瓷宜的車禍,還有王亭晚的命案。

“二哥。”程星忽然很嚴肅地喊了他一聲,程子京側眸看她,那雙多情的桃花眼裡輕佻地笑著:“怎麼?沒錢了?”

可程星分明從他的眼神裡看到了悲傷。

那種無法言喻的,濃重的悲傷。

可程星還來不及共情悲傷,心臟就好像有憤怒的情緒湧出來,就和之前幾次一樣。

似乎在跟人爭搶身體,在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話已經奪口而出:“如果我和二嫂同時掉進海裡,你會先救誰?”

程星:“?”

這話不是她問的。

是原主。

就見程子京都愣了,隨後才笑道:“傻丫頭,你二嫂沒辦法掉進海裡了。”

程子墨在一旁正欲說些什麼,卻接到電話。

電話內容也很簡短,程子墨就問了句:“剛才?”

然後便掛斷。

兩秒後,程子墨打破了這個悲傷的氣氛,“兩分鐘前,祖母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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