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6 章(1 / 1)

“你就不想還王亭晚一個真相嗎?”徐昭昭端起眼前的咖啡,細品了一口(),還是說(),現在你心裡,程星比王亭晚更重要?”

薑瓷宜語氣冷冷的:“這與你無關。”

她很想還王亭晚真相,甚至在王亭晚去世之後,她給王亭晚做完屍檢的很長一段時間裡,隔三差五就會在短暫的睡眠裡夢到她。

給熟人做屍檢這種事,很考驗人。

薑瓷宜儘力逼自己冷靜,但仍舊沒過得了心裡那關。

已經在解剖室身經百戰的她在給解剖完王亭晚之後,跑到衛生間裡吐得酸水都冒出來。

吐完就開始哭,從小聲啜泣再到咬唇嗚咽,眼淚都紮得她臉頰生疼。

那段日子薑瓷宜已不願回想,但如果讓她去拿這些事情去做交易,她是做不到的。

“程星就算和我離婚,還有蘇曼春。”薑瓷宜說:“你覺得自己比得過蘇曼春在她心中的地位?”

徐昭昭當下顧不得那麼多,就像是有一道聲音在跟她說——隻要薑瓷宜消失,她就一定可以得到程星。

她要星姐像原來那樣。

蘇曼春在的時候,星姐從來都不會對她冷淡,還像現在這樣橫眉冷對。

隻要薑瓷宜消失,一切都會好的。

她的事業,她的愛情,她的生活……

對,是這樣。

徐昭昭把一杯咖啡喝完,“這不用你管。我隻跟你做這筆交易。”

“恕難從命。”薑瓷宜說完便操縱輪椅離開。

徐昭昭站起來追上去,“薑瓷宜!”

“嗯?”薑瓷宜慵懶地發出一個尾音,隨意又散漫,卻帶著難以接近的疏離。

江港的夜裡風很涼,尤其是在降溫之後,薑瓷宜下樓時並沒有穿外套,所以剛出咖啡館就冷得她瑟縮了一下,微眯起眼睛看向徐昭昭。

徐昭昭頓時就被刺激到,“為什麼你要一直跟我作對?”

她聲音並不小,幾l乎是聲嘶力竭地吼出來,薑瓷宜卻淡淡地提醒她:“你是個公眾人物,最近還有了那麼大的熱度,確定要在大庭廣眾之下鬨嗎?”

徐昭昭捏緊拳頭,站在原地不動。

薑瓷宜不疾不徐地說:“徐昭昭,如果我是你,現在我會拿著東西去找程子京交易。以程子京的能力,保住現在的你很容易。但你偏偏要為了程星來找我,一手好牌打得稀爛,愛情……”

她頓了頓:“或者說程星真有那麼重要嗎?”

薑瓷宜不懂。

她話裡話外都提醒了徐昭昭。

但徐昭昭就像是著魔了一樣,非程星不要。

說她重事業,她也沒能折騰出什麼名堂。

說她重愛情,是不是還會跟程星作對。

最後落了個兩頭不討好的地步。

不過,她高中時似乎就這樣,一直都活得……擰巴。

這個詞用來形容徐昭昭,薑瓷宜覺得再

() 合適不過。

終究認識一場,薑瓷宜是討厭她,卻不至於在她事業進入低穀期,全網嘲諷的局面下再去落井下石。

交易談不成,她也沒再停留,等待馬路對面亮起綠燈,薑瓷宜才隨著人潮走過去。

時不時會有人走得快,再回頭好奇地看她。

這種打量的目光,薑瓷宜已然習慣,偶爾還會回以禮貌的微笑。

倒是讓彆人不好意思。

她沒看見的是,站在原地的徐昭昭眼中噙著淚,咬著下唇快要咬出血來,目光灼灼地盯著她離開的背影,仿佛要把她的後背穿出一個洞來。

等了會兒,她伸出垂在身側的手指,蜷縮幾l下拿著手機撥出一個號碼,冷聲道:“動手。”

薑瓷宜抬手看了眼表,剛好提醒她完成了今日運動量。

說起來也是好笑,都沒有站起來運動過,就是操縱著輪椅走來走去,手表卻會每天提醒她。

偶爾還會提醒她坐的時間太久,要起來活動一下。

薑瓷宜看見就無奈嘖一聲,自嘲地想,她也很想站起來活動一下。

自從車禍以後,以前不怎麼喜歡運動的她都期待去跑個八百米。

讀書時體測總覺得讓她跑八百米不如癱瘓得好,但真的坐了輪椅,卻又是另一番心境。

薑瓷宜胡思亂想地摁滅手表,掐算著時間差不多,準備上樓拿個外套便在外邊等程星來接,結果她剛操縱著輪椅走進實驗室大樓,腦袋就被人從後邊敲了一下。

一悶棍打得她來不及反應,眼前一黑就往前倒去。

千鈞一發之際,有人接住了她,她眼皮耷拉幾l下,也隻看見一個純黑色的腦袋,隻露出一雙眼睛。

再撐不住,直接暈過去。

-

薑瓷宜再醒來時在車上,跑車風馳電掣地行駛在漫無邊際的馬路上。

蔚藍色的海岸線蔓延到天邊,燈塔的光微弱昏黃,照著翻滾的海浪卷起細沙,看不見儘頭,胎噪聲大得她耳朵都有些不舒服。

但最不舒服的是她整個人都被綁在副駕駛上,雙手掙紮了兩下,手腕卻勒得很疼,而主駕坐著的是剛見過面的徐昭昭。

薑瓷宜見掙紮不開便不再動了,很平靜地環顧四周,想確定自己的方位。

但江港這樣的地方太多了,行駛一路都沒看見什麼標誌性的建築,難以判斷。

她也沒有先出聲跟徐昭昭說話,反倒平心靜氣地賞起景來。

徐昭昭最先耐不住性子,幾l乎是咬牙切齒地問她:“你怎麼不說話?”

“讓我說什麼?”薑瓷宜反問。

“你認不清自己現在的處境嗎?”徐昭昭說。

薑瓷宜低頭看一眼,徐昭昭連她動不了的腿都綁好了,還挺周全。

“綁架?”薑瓷宜挑了下眉,“認清了。”

她語氣淡定得像是被綁架的人不是自己一樣。

徐昭昭一個急刹,車子停在路邊,薑

瓷宜的身體慣性往前俯衝了下,但得益於徐昭昭給她身上綁的繩子,沒有撞到額頭。

坐在主駕的徐昭昭倒是差點把腦袋磕在方向盤上,如此一來,徐昭昭更氣了。

“你不害怕?”徐昭昭瞪著她,“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了,殺了你也沒什麼大不了。”

“怕。”薑瓷宜平靜地說:“怕得要死。”

“那你為什麼不求我?”徐昭昭問。

“我求你,你就會放了我嗎?”

“看我心情。”

薑瓷宜盯著她看了會兒,車內的光很暗,隻能看見徐昭昭那憔悴的眉眼,雖然打了很厚的粉底,卻還是遮不住濃黑的眼圈。

直看得徐昭昭不自在起來,厲聲道:“你看我做什麼?”

“我看你心情。”薑瓷宜輕笑了聲:“你心情不太好,應該不會放了我,所以我就不求了。”

“你!”徐昭昭被懟,氣急道:“還跟以前一樣討厭!”

“彼此彼此。”薑瓷宜說。

高一時兩人同在一個班,徐昭昭就看薑瓷宜不順眼。

後來沒想到還會再遇見,還是以如此巧合的方式。

徐昭昭再次啟動車子,一路將車開到荒涼之地,有個很大的廢棄倉庫。

車子開進倉庫,徐昭昭率先下車,黑漆漆的倉庫裡沒有光,隻能聽見海浪不停翻滾的聲音,仿佛隨時都能將她們席卷。

徐昭昭從後備箱拿出露營燈打開,直接把薑瓷宜關在了車上,然後給程星打電話。

程星接到徐昭昭電話時正準備給程子京打電話求助,臨時加班再加上堵車,導致她過來的時候薑瓷宜已經不在。

給薑瓷宜打電話也是關機狀態,但問過薑瓷宜的同事,都說她在一個小時前就已經下了樓。

問了周姐也說薑瓷宜還沒回去,又打電話問許從適,許從適也說沒見到。

是後來大樓保安告訴她,看見坐著輪椅的薑瓷宜去了對面的咖啡廳,又在沒多久後回來。

因為許從適專門吩咐過要他幫忙照看薑瓷宜,所以他多關注了一下。

但在薑瓷宜折返回來之後就沒再管,沒想到直接不見了。

程星查看了監控,發現薑瓷宜被人打暈帶走,再結合保安之前的話,她又去對面咖啡廳要求查看監控。

店主不願意,程星跟她們扯皮了好一陣,還報了警才看見。

來出警的剛好是喜哥,在程星簡明扼要說完情況之後,喜哥考慮到薑瓷宜的身體條件,先按照失蹤來受理,結果程星就看見跟薑瓷宜見面的人是徐昭昭。

程星心底警鈴大作,這幾l天徐昭昭的反常迅速湧現腦海。

警方立刻依照綁架案來查,再加上薑瓷宜本身情況的特殊,直接變成了加急案件。

警方迅速排查了道路監控,但薑瓷宜被綁走的那輛車是黑車牌,而且繞了好多沒有監控的小路,又換了好幾l次車,在追蹤到一半時便沒了線索。

程星想到

徐昭昭之前的話,便覺得她可能會因為王亭晚的事情聯係程子京。

結果徐昭昭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徐昭昭也沒墨跡,開門見山地說:“星姐,我想見你,隻見你一個人。”

“你見我可以來找我,帶走薑瓷宜做什麼?”程星問。

她的電話已然被警方聽證,許多人圍在她身邊,皆屏息凝神,不敢發出任何異響。

徐昭昭苦笑:“我要是不帶走她,你怎麼會見我呢?”

程星:“……”

“你想做什麼?”程星問:“薑瓷宜呢?你對她做了什麼?”

“我討厭她。從高中討厭到現在,你覺得我想對她做什麼?”徐昭昭冷笑:“眼高於頂,又冷又傲,明明家裡那麼窮,卻總是一副誰都看不起的模樣。但偏偏,我喜歡的人都喜歡她!憑什麼?!就因為她長得好看嗎?!那我就劃爛她的臉。這樣,你就不會再喜歡她了吧。”

說到最後,徐昭昭的聲音竟然有幾l分興奮的顫抖。

尾音拉長以後顯得格外病態,卻又興奮:“星姐,你說,就算她又瘸又醜,你還要跟她在一起嗎?”

“那你想想,你要是這樣做了,我還能跟你在一起嗎?”程星思緒飛速運轉,思考破局的方法,眼看徐昭昭已經開始癲狂,根本不敢說重話激怒她。

“可就算我不這樣做,你會跟我在一起嗎?”徐昭昭問。

程星:“……”

“也是有可能。”程星違心地說:“你先讓我聽一下薑瓷宜的聲音,我要確認她的安全。”

徐昭昭冷笑:“她活著。活得好好的。”

“但什麼時候死我就不知道了。”徐昭昭說著打開車門,開公放,“來跟她說句話。”

薑瓷宜原本在閉目養神,逆著光看了她一眼,看見手機屏幕上的備注:星姐。

“程星?”薑瓷宜問。

程星緊張地應了聲嗯,“你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還好。”薑瓷宜抿唇:“就是沒穿外套,有點冷,還有點潮,這兒的味道讓我有點想吐。”

“你感冒還沒好。”程星說。

隨後喜哥的手搭在她肩上,捏了一把,程星旋即便反應過來——薑瓷宜在給她傳遞信息。

程星便順著她的話問:“你是聞到海腥味了?”

“夠了!”徐昭昭把手機放在一旁,直接給薑瓷宜的嘴上粘上了膠帶。

“星姐,我也不是傻子。”徐昭昭說:“我現在給你發定位,你過來就行,我不會傷害薑瓷宜的。當然,如果你帶警察,或者子京哥哥過來,我就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了。”

徐昭昭聲音冷冷的,卻又帶著幾l分難言的溫情,“你來,我們三個人商量一下。”

程星:“……”

真是瘋了!

-

程星覺得徐昭昭的提議很離譜,但也不得不赴約。

徐昭昭發來的定位在海邊一個地點,

已經不在江港市區,警方跟當地的乾警聯係之後加派人力去找,但又怕打草驚蛇。

在商量之後,由程星先去赴約,警方在附近埋伏,尋找合適的時機製服對方。

程星在那條無人的公路上飆到了一百八十邁,車停下的時候她的腳都在抖,比當初在望青山開賽車都刺激。

廢棄倉庫在黑夜裡亮著一抹微光,在這一片就像是燈塔一般的存在。

程星的車停在倉庫外,下車以後環顧四周,沒有看到任何標誌性建築,但用手機給喜哥發了定位。

她的背上還貼著衛星定位芯片,跟警方那邊相連接。

不過保險起見,她還是把手機捏在手裡,而衣服內襯兜裡還有一個手機。

當她走進去時,徐昭昭正坐在那兒對著手機自拍,露營燈的光已經有些黯淡。

程星皺著眉問:“薑瓷宜呢?”

徐昭昭笑了下:“在車上呀。星姐,你確定隻跟我聊薑瓷宜的事嗎?”

“那我們之間還有什麼好聊?”程星反問。

“王亭晚呀。”徐昭昭說:“還有我們的婚事呀。”

“你看。”徐昭昭從車裡拿了一份文件出來,“這裡是離婚協議書。你跟薑瓷宜都簽字摁下手印,這樣你們的婚姻就不作數了。”

程星不解:“就這?”

她大費周章就為了這件事?

“當然不是。”徐昭昭又拿出另一份文件:“這是結婚協議,我們簽下字結婚好嗎?星姐。”

程星:“……”

她是真無語。

徐昭昭是戀愛腦嗎?

“你考慮一下,我真的不會背叛你。”徐昭昭拿出一個密封檔案袋:“這裡是你去找疤哥的證據,你隻要簽了字我就燒掉它。這樣誰都不知道王亭晚的事情跟你有關係,皆大歡喜不好嗎?”

“為什麼呢?”程星很認真地問。

徐昭昭一愣。

“你現在是程家的千金,想要結婚有無數個合適的人選,一定能選到對你好家世也好的,選擇我對你來說並不是最佳選擇,甚至是最差的選擇。”程星說:“你現在回頭是岸,我可以跟大哥求情,讓他幫你處理網上那些新聞。”

“沒用的。”徐昭昭說:“黃金公關時間已經過了,在大家眼裡我已經是蹭熱度的壞女人了。反正都壞了,那我就要壞到底……嘿嘿。”

徐昭昭忽地笑起來,露出潔白的牙齒,讓人不由得毛骨悚然。

“那你要怎麼做?”程星問。

“就是要你跟她離婚呀。”徐昭昭說著上了車,“你想吧。我等你的答案。”

程星飛速在離婚協議書上簽了字,也在另一份文件上簽了字,通過車窗給徐昭昭遞過去,“我簽完了,你放掉薑瓷宜。”

徐昭昭沒想到她會這麼快做決定,旋即又反應過來,勾著唇冷笑道:“你為了她可以犧牲到這種地步?”

程星:“……?”

“我希望你不

要這麼偏激。”程星說:“有什麼話我們好好說,有事也可以好好商量。”

徐昭昭直勾勾地盯著她看,又回頭瞟了眼薑瓷宜,眼底的厭惡愈發濃。

“那星姐,要是我跟她一起掉進水裡,你先救誰呢?”徐昭昭問。

程星:“?”

當然先救薑瓷宜啊!

“我離誰近就先救誰。”程星安撫她,“你不要衝動。真的,這個世界上除了愛情還有其他更美好的東西,不必要做的這麼決絕……”

話音剛落,徐昭昭已經啟動了車子,勾著唇陰翳地笑:“真的嗎?”

“那我試試。”徐昭昭一腳踩下油門,車子在倉庫內急速轉彎,地上有一道黑色車轍印拉出很遠。

程星懵了,就見徐昭昭直接開著車衝出去,然後面對著海水的方向停下,她打開了全景天窗,又降下車玻璃,對著程星喊話:“星姐,你真的不準備愛我嗎?”

程星站在寒風中,風把她的衣服吹得貼近身體,她看見薑瓷宜的眼神,然後朝著她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激怒徐昭昭。

“我準備。”程星說:“你得給我個準備時間。”

“但我沒有耐心等了!”徐昭昭哈哈大笑幾l聲:“我好恨!我恨你們!我恨薑瓷宜!我恨程家!我恨不得讓所有人都去死。”

程星也不知道情況怎麼突然就朝著不可逆轉的方向而去,但還沒來得及等她說話。

徐昭昭就抬手撕下薑瓷宜嘴上的膠帶,直接撕掉了薑瓷宜唇上一層皮,都冒出血珠來。

“薑瓷宜。”程星喊了她一聲。

薑瓷宜說:“我沒事。”

“你們還真是……”徐昭昭憤恨地盯著薑瓷宜看:“你到底哪裡比我好?為什麼啊!!我恨你!你去死啊——”

油門踩下,發電機轟鳴響起,跑車直接衝進海裡。

一瞬間,海水倒灌進去。

快到程星都沒反應過來,但在車子剛開進去的那一刻,車子拐了方向,像是害怕了要把車帶出來。

而在海水倒灌進來那一刻,徐昭昭的腦海閃過一個念頭:我在做什麼?這太不值得了吧。

可是海水並沒有給她思考的空間,直接把她淹沒。

車子入水那一刻,海水巨大的壓強衝擊得她五臟六腑都快要撕裂。

她忽然想起十六歲見到程星那一天。

那年她的父母雙亡,走進程家,看見有個女孩兒笑得燦爛,對她伸出手說:“你好,我叫程星。”

徐昭昭低聲說:“我叫昭昭。”

“以後你就是我妹妹?”程星說:“那我會保護你的。”

從那之後,程星就成了她的保護神。

卻沒想到,她所有的一切都沒了。

都是被一個叫做薑瓷宜的人奪走的,所以她應該要恨薑瓷宜。

隻是在合上眼那一刻,她又有一瞬求生欲的掙紮,開始複盤她如何走到這一步的。

……好像沒有

任何原因。

她起初想綁架薑瓷宜到這裡也隻是突然閃過的念頭,仿佛是冥冥之中有人在引導她,讓她去做這件事。

似乎,她的存在就是為了去綁架薑瓷宜,去殺掉薑瓷宜。

她好累。

身體逐漸下沉……

-

淩晨,江港市最好的私立醫院空出設備最先進的手術室,醫生等候著救護車將病人送來。

不一會兒,渾身濕漉漉的病人被送過來。

經過整整一夜的搶救之後,兩間手術室的門幾l乎同時被打開。

徐昭昭的主刀醫生出來後摘下口罩,垂眸沉聲道:“對不起,我們儘力了。”

薑瓷宜的主刀醫生則是搖頭道:“病人需要再次進行手術,我需要助手。”

程星問她要誰,主刀醫生提了個人:“秦霜。”

這個名字程星沒聽過,但她一口應答下來,“我會去找的,你一定要救她。”

“我會儘力的。”醫生說。

程星隨後打電話給程子墨求助,結果程子墨頓了下:“是你大嫂的表妹。”

“那可真是巧了,你能幫我聯係一下嗎?大哥。”程星問。

程子墨聽出她語氣中的顫抖和驚慌,關切道:“發生了什麼事?”

“徐昭昭昨晚綁了薑瓷宜,然後開車一起衝進了海裡。”程星說到這的時候,心臟忍不住一緊,很艱難才忍住沒哽咽:“徐昭昭死了,薑瓷宜還在搶救。”

程子墨不太會安慰人,隻說儘快讓秦霜過去。

沒多久,程子墨和秦枝韻都來了。

秦霜來了之後立刻去準備手術。

於是,手術室紅燈再次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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