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4 章(1 / 1)

程星自然沒有選擇給薑瓷宜寫信。

一是因為這件事不能跟任何人說,尤其是薑瓷宜;

二是寫信這種方式好像很特彆。

在跟瓦片斷聯之後,程星就再也沒給彆人寫過信。

買信封也隻是順手的習慣,但也沒有再寫在紙上過,偶爾煩悶時會記在備忘錄裡。

已然變成了自己跟自己的對話。

見從薑瓷宜這裡也問不出什麼信息,程星便囫圇地敷衍了幾句,總還是心不在焉的,但又強裝鎮定地說沒什麼事兒。

之後從書房裡出來,這才鬆了一口氣。

在她敷衍薑瓷宜的時候,薑瓷宜的眼神如針一樣刺在她身上,帶著探尋的目光讓她如芒在背。

之後她又上網查了一下,卻發現王亭晚是晚楓亭的上任總裁,跟程子京是同校的校友。

一年前去世的消息幾乎屠了各大財經新聞的頭版頭條,但消息被封鎖,很少有內幕傳來,對外一致是說遭遇意外而亡。

在程星查找消息整理脈絡時,徐昭昭給她打來電話,問她考慮好了嗎?到底幫還是不幫。

程星頓了下:“你拿什麼來威脅我?我幫你如何,不幫你又如何?”

“星姐,當初還是我幫你聯絡的人。”徐昭昭咬牙:“你當真以為我連這點後路都不給自己留嗎?”

“我隻信證據。”程星怕她狗急跳牆,便先穩住她:“就算你想曝光我,也是要靠證據的。”

“證據一旦曝光,你恐怕就要進去了。”

“不重要。”程星語氣淡然,仿佛不在意這件事,“我要看證據,才能決定幫不幫你,幫你多少。”

“行。”徐昭昭那邊傳來點擊鼠標的聲音:“發你郵箱了。公關有黃金時間,錯過了我這輩子都翻不了身。星姐,我相信你也不願意看到的吧。”

程星:“……”

她很願意看到。

“是。”程星嘴上敷衍道:“工作沒了確實對人打擊大。”

“你知道我從來都沒想過要爭程家的家業。”徐昭昭說:“我一直都跟在你身邊,你給了我足夠的安全感。要是可以的話,我希望你可以保護我一輩子。”

她在電話那端深情告白,跟剛才說話的畫風完全不同。

程星也不知道為何躍度如此之大,一邊從容地敷衍她,一邊查看郵件。

徐昭昭發來的是幾張照片,還有轉賬的截圖。

照片裡是程星在跟一個戴著黑色鴨舌帽的男人在交談,男人的臉都看不太清楚,不過在看到這張照片之後,她的腦袋忽然閃過一陣刺痛。

伴隨而來的還有一些記憶——

昏暗的空間裡,坐在皮質沙發上的男人抽著煙問:“就這個女人?”

“是她。”程星表情冷冷的,眼神陰翳。

“這有點難度啊。”男人說。

“五百萬。”

房間裡沉默了會兒,隻能聽

到牆上老舊鐘表的秒針滴答滴答轉過的聲音,男人將煙摁滅在玻璃煙灰缸裡,輕漫地笑道:“這女人跟你什麼仇?”

“無仇。”

“沒仇還出五百萬要她的命?”

“廢話真多。”

“難道是不想讓她進你家的門?”

“……這單生意你做不做?”

“做。”

簡單幾句話就敲定了一條生命。

在這些人眼中,生命如同草芥。

程星擰著眉陷入這段回憶裡,清晰地知道跟男人交談的人不是她,雖然頂著同樣一張臉。

而在回憶快結束時,她看見身處於黑暗之中的人倏地抬起頭,就像是看到了她一樣,那雙陰翳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看,嘴角輕輕往上一勾,笑得人下意識打了個哆嗦。

又一瞬,程星從回憶裡抽離。

可剛才那個感受十分真實,她抬起手摸了下額頭,一手冷汗。

程星閉了閉眼,仿佛腦海裡還能浮現出原主那雙陰冷的眼睛,陰森的笑容。

……

“怎麼樣?要幫我嗎?星姐。”電話那端的徐昭昭出聲將她遊離的思緒拉了回來:“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想跟你鬨到這步的。”

“幾張照片而已。”程星定下心神,沒有輕易被拿捏:“要怎麼證明我跟王亭晚案有關係?青天白日的,也不要冤枉人。”

“我怎麼會冤枉你,星姐。”徐昭昭說:“隻要這張照片交到江港警署,一定會有人認出來這個人是一直在國外逃竄的死刑犯,而你跟他見面,你們之間的交易想必很容易就能被扒出來。”

“這樣做對你有什麼好處?”程星問。

“沒有好處,我也會跟你一起身敗名裂。”徐昭昭頓了下:“但我現在已經一無所有了,所以我不害怕。”

“徐昭昭。”程星低斂下眉眼,沉聲道:“我一直都覺得人不能打一棵樹上吊死。就像你從前對我的依賴,還有現在對這份工作的執念。就算不在娛樂圈混,大哥也會給你安排其他崗位,或者你就在程家當個無所事事的大小姐,像我一樣,沒有人會說你。你現在用這樣的方式想跟我同歸於儘……”

“恕我直言,不是很明智的行為。”程星說。

徐昭昭那端沉默片刻,“所以你還是決定不幫我了?”

程星:“……”

程星一直都覺得自己算是個挺善於溝通的人,卻想不到在這個世界折了一次又一次。

最終無奈道:“看你怎麼理解。以前我們也挺要好的是吧?沒必要為了一份工作連命都要豁出去。”

“是啊。從前你跟我多好呢。”徐昭昭懷念道:“你去國外玩,回來隻會給我一個人帶紀念品,帶我去遊樂園玩,在我剛到程家的時候,隻有你對我好,你還跟我說就算結了婚也不會變的……可是你變了。”

“人都是會變的。”程星說:“難道我想變好都不行嗎?”

“那我呢?!”徐昭昭厲聲質問

程星心想我哪知道你呢?誰讓你要去得罪顧清楓那個活閻王。

“我不過是要引起你的注意,我有什麼錯?”徐昭昭再次質問。

“沒有錯。”程星說:“但你用的方式好像不太對。你跟顧清楓炒CP,你蹭她的流量和熱度,怎麼能引起我的注意?”

“你答應過我的,隻要我成為萬眾矚目的大明星,你就陪我去冰島看極光。”

“……”

程星從原主的記憶裡扒拉了半天,都沒扒拉到這條許諾。

可能是哪天原主隨口而出的敷衍,結果成了徐昭昭奮發向上的動力。

徐昭昭在書中的設定就是個無腦惡毒女配,專為搞事而生,因為之前原主從來沒有跟她生過嫌隙,一直把她當大備胎,所以也沒出現這麼多事。

卻沒想到程星就是不想跟她虛與委蛇,就導致命運的齒輪轉得這麼偏,還拉出了這檔子陳年舊事。

程星無奈,隻能無言以對。

剛好薑瓷宜推門進來,問她是否洗漱完了,周姐讓菲傭做了酒釀圓子桂花湯,在剛剛降溫的晚上喝可以暖胃。

程星抬頭應了聲:“喝的,馬上來。”

薑瓷宜不動聲色地瞟了眼她的手機,“那我先下樓了。”

“好。”程星回答完以後,還沒等薑瓷宜出門,聽筒裡就已經傳來徐昭昭歇斯底裡的吼聲:“我知道。都是因為薑瓷宜!薑瓷宜沒出現之前,我們一切都好好的!”

程星的耳膜差點被震裂,更怕聲音傳到薑瓷宜耳朵裡,著急忙慌捂住了聽筒。

已經在門口的薑瓷宜回頭,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

程星尬笑,薑瓷宜也什麼都沒問,徑直離開還貼心地關上了門。

程星這才鬆了一口氣,勸徐昭昭:“就算沒有薑瓷宜,我們之間也不可能。之前我一直是把你當妹妹。”

才不是,純粹是原主消遣的小玩具,備胎一號。

“不可能的。”徐昭昭說:“你想讓我放棄演戲也可以,除非你跟薑殘廢離婚,跟我結婚。”

“那個殘廢有什麼好的?讀書的時候還不是被所有人欺負。陸琪打她的時候她屁話都不敢說,為什麼現在可以得到你?!不可以!你跟誰在一起都行,跟她不行。星姐……”

程星一頭霧水:“什麼意思?”

“你跟薑瓷宜離婚吧,跟我結婚。”徐昭昭近乎癲狂地說:“我這輩子都不會背叛你的,星姐。我跟蘇曼春不一樣,跟薑瓷宜也不一樣,我都聽你的。”

程星:“……要不你再冷靜一下?”

徐昭昭:“不。我很冷靜,我要跟你結婚,我要得到你。你現在來找我好不好?我一個人在酒店好害怕。”

程星要是去找她就是傻子,乾脆裝信號不好,“喂?什麼?哎?啊?我聽不清……次次次……”

啪嘰掛斷。

把手機扔在一旁的桌子上,整個人像是剛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渾身濕透。

程星不知道徐昭昭是處於什麼樣的心理說出剛才那些話的。

因為她不知道徐昭昭是個人,還是係統捏造出來的程序。

她的設定就是喜歡原主,挑事,惡毒,都已經發生了這麼多事後,她還能說出剛才那番“不計前嫌”的話。

這讓程星懷疑她是按照程序走的。

程星思考了許多,手機微震,還以為是徐昭昭發來找她的,給她嚇出一身冷汗。

結果是薑瓷宜給她發消息:【還沒忙完?】

程星這才拿濕巾擦了下自己的額頭和掌心,輕呼一口氣下樓去喝酒釀圓子。

並且在下樓的過程中想好了應對薑瓷宜的說辭。

卻沒想到下樓之後,薑瓷宜隻是跟她說酒釀圓子不甜,如果想吃甜口可以再加點糖,沒有問及剛才在房間裡的任何事。

程星準備好的說辭並未用上,心不在焉地喝著酒釀圓子。

甜香的酒釀圓子在她口中也嘗不出什麼味兒。

薑瓷宜喝完之後把碗放在一旁,幽幽道:“王亭晚的案子可能還有幕後真凶沒浮現出來,江港警署查了一年但不停有新證據冒出來,導致庭審一推再推。程子京鐵了心要打這場官司,但蘇冷月作為犯罪嫌疑人的辯護律師,想方設法在給對方減刑。程子京之前對蘇家公司下過手,有蘇曼春那層關係,你在其中不斷斡旋,所以程子京放過了蘇家公司,卻不可能在這件事上讓步,他找了全江港最厲害的律師團隊,想將對方判處死刑,二審開庭日期在下個月30號。在此期間沒有新的證據出現,應該可以定案。”

程星聞言微怔,“凶手都沒查出來就要開庭審判了嗎?”

這不符合常理啊。

“是查出來了的。”薑瓷宜說:“但這個案件上還有一些疑點,再加上蘇冷月不停在為這個案子奔走,各方搜羅證據,隻想最大限度為當事人減刑。一審開庭時,犯人忽然在法庭上反水,推翻了之前所有的證供,但在警方進行了新一輪排查之後,並沒有找到新的嫌疑人。”

“疑罪從無。”程星說:“那就沒辦法定他的罪啊。”

“但程子京那邊給過來的壓力讓警方承受不住,隻想快點結案。”薑瓷宜說:“王家也給警方施加了不小的壓力,這個案子很多人都在盯,所以處理方式跟彆的案子有些不同。”

程星:“好吧。”

“這就是我所知道的全部了。”薑瓷宜說完便打算上樓。

程星卻像想起了什麼似的問道:“你跟王亭晚生前關係很好嘛?”

薑瓷宜沉默了幾秒,最後嗯了一聲,“她人很好。”

-

晚間,周姐給關琳敏打電話提及程星和薑瓷宜聊的這個話題。

關琳敏還感慨道:“亭晚是個好孩子,要是她沒死,估計我現在都抱孫女了。”

“小姐之前對這件事從來都不關心的。”周姐狐疑道:“現在卻忽然對這件事感興趣。”

“懂得心疼人了吧。

”關琳敏說:“以前就屬老二跟她關係好。老二把亭晚帶回家的時候她不高興了好幾天,就連亭晚去世,她連葬禮都沒去。老二為此沒少跟她慪氣,但還是把她當妹妹。這些年,我們還是把她慣得太厲害了。”()

周姐笑笑:您就小姐這一個女兒,不慣著她慣著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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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關琳敏又問了幾句程星和薑瓷宜這些天的相處情況,周姐如實回答。

之後電話掛斷,關琳敏拉開抽屜拿出一家人拍的合照。

當時老二帶王亭晚回家,說是準備商議婚事,程星大小姐脾氣犯了,跑去拉斯維加斯玩,又跑去南極看企鵝,直接跟所有人斷聯,當時沒少擔心她。

還是老二親自跑去南極把人接回來。

小時候程星就黏程子京,總跟在他後邊跟個小尾巴似的。

關琳敏自然樂意看見兄妹和睦的一幕,卻沒想到哥哥要結婚,程星反應那麼大。

程子墨跟秦枝韻結婚的時候,程星就淡淡地說了句祝福。

不過程子京哄好了程星,全家人就一起去拍了合照,當時程星還想喊蘇曼春來,被關琳敏製止。

關琳敏當時看蘇曼春就覺著不太靠譜,來家裡見過幾次面也總躲躲閃閃的,不過程星喜歡,又是一起讀書,一塊兒長大的,兩家也算知根知底,關琳敏就沒攔著戀愛。

但要是拍全家福,還是差點。

所以這張照片上程星臉很臭,程子京卻盯著王亭晚很寵溺地笑。

從亭晚去世以後,關琳敏就再沒見程子京笑得這麼開朗過,總是帶著一股說不上來的淡淡憂傷。

關琳敏打開手機給程子京打了個視頻電話,母子兩人隨意聊了幾句,順帶探了探程子京的口風,問他最近有沒有談戀愛的打算。

逝者已逝,活著的人還要繼續生活。

程子京借口說忙,根本沒時間談戀愛。

但以前王亭晚活著的時候,他創業期間一天飛三個城市,淩晨兩點都要飛回來把王亭晚從床上薅起來一起吃宵夜。

關琳敏知道他還沒走出王亭晚去世的陰影,便沒太掃興,隻說有人給他介紹相親,看他感不感興趣,要是感興趣的話就一起吃個飯,也不是說見了就要談戀愛或是怎麼樣,就當擴大一下交際圈,多個朋友。

“我朋友還不夠多啊?”程子京自嘲道:“一天四五個局,忙都忙不過來。還是彆給人家姑娘添堵了。”

“都行。”關琳敏說:“隨你。主要是現在星星也穩定下來了,老大也家庭和睦恩愛,就你一個孤家寡人,我也於心不忍。”

“可得了。我多自由。”程子京讓她把心思放在程星和薑瓷宜身上,尤其是薑瓷宜的腿,讓她沒事兒可以去結交一些醫學界的大拿,中醫西醫都認識一些,說不定哪天薑瓷宜就站起來了。

這樣說不準家裡就有了新鮮血液,也完成了關琳敏想抱孩子的願望。

關琳敏無奈:“程總,你這是向上管理啊。”

“這是給你找

() 點事做。”程子京好不避諱:“免得你成天盯著我。”()

等掛斷電話之後,關琳敏思考了會兒給那位牌局認識的陸夫人發了消息:【我那個兒子不解風情,彆耽誤了陸小姐的終身大事。陸琪這孩子溫柔乖巧,配我家這兒子也太可惜了,到時咱們可以再物色個更好的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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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場面話說完,關琳敏在心裡歎了好幾口氣。

這次陸夫人的女兒她是真喜歡,陸夫人家裡是做珠寶生意的,丈夫從政,女兒生得漂亮,跟王亭晚比起來也不遑多讓,而且說話輕聲細語,在她們這些長輩面前也沒有曲意逢迎,但小嘴甜得像是抹了蜜,一看就是被家裡人嬌養出來的好女兒。

要不是她真滿意,也不可能會給程子京介紹。

但程子京也沒這個福氣。

關琳敏對兒女的婚姻大事關心,但也沒那麼關心。

畢竟感情這種東西還是要看緣法,又不是說把誰跟誰綁在一張床上,天天睡就能睡出感情來。

更多的是相看兩生厭。

她忙活一場,最後孩子們都過得不幸福,還都要怪到她頭上來。

她才不做這種費力不討好的事情。

關琳敏想得明白,所以也沒再多想,不過翌日早上她又動了心思,問小姑子介不介意她兒子姐弟戀一把,想把陸琪介紹給剛大學畢業的許崇嶼。

兩人合計了一下,真覺得這事兒可行。

關琳敏這才舒心了些。

-

徐昭昭卻度過了一個難眠的夜晚。

她一整夜沒睡,在酒店裡等程星過來,不停給程星發消息,結果卻無人回複,到後來給程星打電話,聽見的隻有電子女音播報:“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不是的。

不應該是這樣的。

徐昭昭總覺得她跟程星之間一定有一個更好的結局,而不是像現在這樣。

她一定要見到程星。

於是早上她簡單化了個妝,徑直來到問星傳媒,結果卻聽聞程星今天請假,沒有上班。

徐昭昭又去了汀蘭公館,結果周姐出來圓滑地跟她打了一番官腔,硬是沒說程星的去處。

徐昭昭硬闖進去,沒看見程星和薑瓷宜。

最後隻能得出一個結論:程星正跟薑瓷宜在一起。

所以是這樣才不接她電話,也不見她的嗎?

甚至不怕自己報複她,把她買凶害死王亭晚的事情曝光出去嗎?

可是自己又怎麼舍得毀掉她呢?

徐昭昭坐在車上,長長的指甲嵌進肉裡,牙齒用力地咬著下唇,都快要咬出血。

她不停在想,到底該怎麼樣才能讓程星再回到她身邊呢?

車子在汀蘭公館外停了一整天,夜幕降臨,程星開著車回到汀蘭公館。

看見路邊陌生的車也沒多想,下車後打開副駕讓薑瓷宜下車,但因為軌道不小心出了問題,薑瓷宜差點摔下來,程星立刻上前撐住她,然後低

() 聲問她有沒有事。

臉上是徐昭昭從沒見過的溫柔神色。

怎麼可以!

徐昭昭恨得牙癢癢,星姐以前都是用這樣的眼神看她的。

現在怎麼可以用這樣的眼神去看一個殘廢?!

薑瓷宜從高中的時候就搶走她的關注度,現在還要從她這裡搶走星姐。

不可以。

徐昭昭終於知道要怎麼做了……

隻要讓薑瓷宜消失,就像王亭晚一樣,那星姐往後就是她的了。

徐昭昭坐在車裡,眼睛露出嗜血的光芒。

與此同時,剛回到家裡的薑瓷宜忽地打了個寒顫,她吸了吸鼻子,程星還當她是被剛才的意外嚇到,溫聲問:“沒事吧?要不要喝杯熱水壓一下?”

“沒事。”薑瓷宜抿唇道:“感覺像有人在盯著我。”

程星聞言回頭看了眼,汀蘭公館院內空空蕩蕩,路燈下連個影子都沒有,但看她說得信誓旦旦的模樣,抬手落在她額頭,“是不是又發燒了?”

可惜她手涼,摸不出來。

薑瓷宜搖頭:“應該沒有。”

今早醒來程星就發現她發了燒,喊來家庭醫生給她打過點滴,程星堅持要給她請假,但薑瓷宜堅持要去上班。

最終程星陪著薑瓷宜去實驗室待了半天。

薑瓷宜說:“可能是……

話沒說完,程星的額頭就貼了過來,一瞬間,她的呼吸都吞吐在自己臉上,薑瓷宜的話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