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兩室兩廳的公寓面積不算大,橫廳設計,客餐廳相連,布局緊湊。向斐然所謂的外面,應該是指剛剛西蒙坐著看電影的那張沙發。
商明寶身上熱潮未退,仍舊坐在書桌上,問:“你的意思是,你睡沙發嗎?”
向斐然“嗯”了一聲:“隻有那裡能睡。”
“那豈不是很不舒服?”商明寶抬眼,看樣子是有些意料不到和進退兩難。
她剛剛聽他這麼直接邀她回家,還以為有多餘的房間或床……那張沙發是典型的美式沙發,看上去很軟,睡一晚肯定腰酸背疼。何況,向斐然很高,根本塞不下。
向斐然安撫她:“沒關係,就一晚。”
“那……”商明寶抿了抿唇。
向斐然似笑非笑,星點眸光注視著她,等她下文:“那什麼?”
商明寶心一橫:“那我卸完妝護完膚,就去附近酒店開個房間。”
向斐然:“……”
他笑了出來:“太晚了,彆折騰了。”又拍拍她腰:“去洗澡。”
西蒙已將浴室收拾得很整潔,還特意把自己的用品收進櫃子,把女朋友的東西擺了出來。
商明寶掛上大衣,躊躇著問:“洗完澡出來……穿什麼啊?”
向斐然打開櫃門:“挑一件?”
他的衣櫃一目了然,隻有黑白灰和從深至淺的咖啡色,款式上則被T恤和衛衣承包了,外套正如商明寶預想的那樣,被各式衝鋒衣占領了半壁江山。
商明寶隨便拿了一件黑色T恤,挽在臂上,跟著他走進浴室。向斐然教她怎麼調節水溫和水量,告訴她哪些沐浴露和洗護是他的。
商明寶的耳垂一直紅著,他說一件,她就點一下頭,最後吞吞吐吐地問:“……毛巾……呢?”
向斐然真覺得自己昏了頭了,一向做事周全的,今晚上卻有顧前不顧後的忙亂感。他返回臥室,取出一條乾淨的浴巾。
終於準備就緒,商明寶一關上浴室門,兩人都長長地吐出一口氣。
西蒙給他倒了杯威士忌,話裡有話笑道:“之前那個妹妹來,怎麼沒見你這麼好脾氣?”
向斐然仰脖灌下半杯,衝他勾勾兩指。西蒙湊過來,聽他蹙著眉心問道:“你女朋友……”
算了,這種超過界限的問題他實在問不出口。
西蒙沒等到下文,反被他勾住脖子:“跟我下樓。”
“乾什麼?”
“去趟便利店。”
外面天寒地凍的,鬼才出去。西蒙拒絕:“我不要。”
向斐然斜他一眼:“她洗完澡出來看見你會尷尬的。”
西蒙:“……”
他隻好從玄關的衣架上取下羽絨服和帽子。趁他穿衣服的空檔,向斐然回到浴室那邊,敲敲門。
裡面的花灑聲立時停了,商明寶滿身泡沫,一手撫在胸前:“斐然哥哥?”
“我跟西蒙出去一趟,你洗
完就回房間,有要緊事給我打電話。”
商明寶應了一聲,猜不透他這時候出門是要乾什麼。
深夜,路面薄霜反射月光。
西蒙縮著脖子,反觀向斐然,隻套了件衛衣就出來了。
“找凍呢???[]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西蒙耿直地問。
向斐然一手插褲兜裡,一手夾煙,毫不遲疑地:“嗯。”
西蒙:“……”
你媽的,我又不需要冷卻!
步行了數百米,到了附近那家24小時營業的便利店,向斐然走到女士衛生用品那邊,目光搜索半圈,找到了目標物。
西蒙瞟了一眼,哦,一次性內褲。
他剛剛可能是想問他來來回回那麼多個女朋友過來,有沒有誰備了這東西在這兒。
拿了東西結賬,向斐然又從冰櫃裡取出兩罐冰啤酒,扔給了西蒙一罐。
時間還早,商明寶估計還沒洗完,向斐然硬按著他在門口把這罐啤酒喝了。
可憐西蒙被折磨得透心涼,回程的路上一直在發抖。向斐然又問:“明早上有早飯嗎?”
西蒙:“what?”
向斐然:“你做的早飯比我好吃。”
他們兩個都會下廚,剛開始是輪流著來,但西蒙手藝秒殺他,沒過半年就主動求他收手吧,洗碗得了。
西蒙:“……行。”
“她不吃小番茄。”
還是在三年前,看到她將沙拉碗裡的切半小番茄一顆顆地挑出來。
西蒙搖搖手中啤酒罐:“光靠這個可置換不了這麼多要求。”
向斐然喝完了自己的那罐,捏扁了丟進垃圾桶:“隨便提,我買單。”
回到公寓,商明寶果然已經回房間了。
她以最快的速度洗完了澡,擦至半乾的頭發披散著,手裡攥了一條純白色半透明的蕾絲內褲,濕的,但已經被擰到了不滴水的狀態。
商明寶這輩子親手洗內褲的次數寥寥可數,除了那年夏令營外,就是今天了。
怎麼辦?不洗的話今晚上就得真空了!可是洗完以後,怎麼弄乾呢?光靠晾肯定不行。這房間裡也沒有烘乾機,他們平時應該是去洗衣房洗烘衣物的。商明寶隻能想到用吹風機吹,但問題是……她找不到。她也不好意思亂翻,萬一翻到向斐然什麼不可告人的小秘密……
著急茫然間,傳來鑰匙開鎖的聲音。
商明寶心底一慌,來不及多想就跪到了床上,繼而迅速地將被子在下半身一卷。
浴室門開著,熱氣尚在氤氳,向斐然脫下鞋,環視一圈後走向臥室。在半掩的房門前,他停下腳步,先敲了敲門:“你在裡面?我方便進來嗎?”
商明寶應了一聲,聲音聽上去有些異樣。
向斐然便推開門進去,並順手關上。一抬眼,看到她坐在床上,姿勢很怪。蓬鬆的鵝絨被在她腰上掩著,看上去是曲膝跪坐的,但上半身挺得筆直,黑色的純棉T恤在她身上顯得十分空蕩。
向斐然視線規矩,努力不去細究他的床上此時此刻就坐著他喜歡的女孩子這件事。
“怎麼不吹頭發?”他垂著眼眸,像是漫不經心地順口問。
“找不到吹風機。”商明寶拘著雙手,死死攥進了那團蕾絲。
向斐然反應過來,為自己的疏忽道歉,拉開書桌櫃的當中一層抽屜,取出白色吹風筒。
商明寶維持著姿勢,說:“你出去。”
雖然想不通吹頭發有什麼好出去的,但她既然說了,向斐然便起身出門。
西蒙早就洗過了澡,此時已回了房間。客廳的電視關了,隻有一盞小燈亮著,照著西蒙安置在角落的生態缸,整個空間被深藍色的昏昧漫漶著,有一股不似真實的安靜。
向斐然端起剛剛喝了一半的、冰塊已經化了的威士忌,走到生態缸前,看著仿真荷葉下探頭探腦的珍珠龜。這龜沒幾個月大,認真的模樣像商明寶怒氣衝衝的樣子。
向斐然勾了勾唇,伸出一指,在它腦袋上輕點了一點。
他喝完酒,認真權衡了一下,將那盒女士一次性內褲放到了浴室。讓她自己看到,應該比他親手交給她的尷尬程度要輕一些。
又坐在沙發上養了會兒神,聽著一門之隔的風筒聲,不覺時間快慢。反應過來時,才覺得她吹得稍有些久。
向斐然明天一大早就有個meetup,此時已近淩晨一點,他不得不去敲門,而後推入:“我先拿下衣服——”
他的聲音和視線都戛然而止。
商明寶站在書桌前,整個人如受驚的什麼小動物般縮了一下,瞳孔瞪大,吃驚又羞透了的目光跟他對上,臉色已然熟了。
她細蔥似的指尖往上翹著,展著那條白色蕾絲內褲,以讓暖風能更均勻地烘上。
吹風筒還在以最大功率運行,因為怔愣而鬆懈下來了的手勁,失去了對那條內褲的約束——它薄如蟬翼,輕如月光,美如純白茉莉,被風輕易地從指尖拂起。
昏芒中,畫面如緩慢的升格鏡頭。
商明張了下唇,但一個音節都發不出,隻能瞪大眼睛,眼睜睜地看著它在向斐然的眼前如蝴蝶翩躚,最終墜落在了靠近門邊的土耳其地毯上。
商明寶大腦一片空白,滑下了吹風機開關,指尖抵著那個帶螺紋的按鈕,掌心裡已然全是汗了。
怎麼辦?
他看到了,他更猜到了。
她在他的T恤下,一絲.不掛。
在驟然降臨的靜寂中,向斐然停頓一秒,俯下身去。
在要撿起那片透明蕾絲前,他的指尖暫停,呼吸不可避免地滯住,接著,微微一勾,將那片純白、透明、純潔的貼身衣物勾進了手裡。
很柔軟,自他指尖姿態柔軟地垂著,半潮的布料上還有洗護用品的香氣。
她是用他的沐浴露,洗了這條內褲。
向斐然嗅著這一絲若有似無的潮香,喉結本能地滾了滾。
未起波瀾的臉
上,隻有掩在睫毛暗影下的視線略略下移。
“裡面沒穿?”他看上去十分鎮靜地問。
商明寶卻嗚的一聲?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捂住臉直接哭了,身上的熱度控製不住,從每一個毛孔裡透出來。
好丟臉,怎麼會這麼丟臉?
他的T恤夠大,也夠長,遮住了她所有的春光。可是一想到她是完全真空地穿著他的衣服、坐在他的床上、出現在他此時此刻的眼前,她就覺得呼吸不暢。
他就覺得呼吸不暢。
商明寶哭得太慘,向斐然一時顧不上彆的,背對著將門頁合上,兩步便到了她跟前。
“彆哭。”安慰人也似命令——如果忽略他尾音的艱澀低沉的話。
商明寶哭得十分真心實意。
明明親起人來凶得要命,向斐然這會兒卻什麼都不敢了,隻敢將人虛摟到懷裡,連安撫她脊心的動作都很點到為止。
商明寶捂著臉的兩隻手被他按下,露出哭得潮紅的、眼淚滾燙晶瑩的臉。
睫毛都打綹了,肩膀一抖一抖的,額頭和鬢角都冒出了汗。
向斐然真沒辦法了,右手拂開她汗濕的長發,掌心貼著她的臉,低聲問:“……要不要先穿上?你這樣,我也不敢動。”
商明寶又是淒慘地嗚咽一聲,輕輕一巴掌扇在他臉上。
太輕,太輕了,像蕾絲拂過肌膚。
向斐然扣住她腕骨,眯著眼,氣息滾燙地問:“這一巴掌扇的是什麼?”
商明寶答不出,眼淚被月色照得透明發光一般。在他的眼神中,她的抽噎驀地停了下來——因為忘了。她忘了自己在哭,在覺得丟臉和難堪,而隻是如驚惶的鹿一般與他對視著。
她修長的身體是被他挨緊的花,向著月光的方向簇倒。
這一巴掌終究是沒有白扇。
向斐然吻她凶極了,她支撐不了,赤著的一雙腳步步後跌,撞翻書摞,最終帶著她的身體倒在了八角窗冰冷的、外側凝了霜的玻璃上。
商明寶重重地抖了一下,冷熱交替,她覺得好糟糕,哪裡有了熱潮,修長大腿並得緊緊的,不敢讓肌膚有絲毫磨蹭。
半暗的室內,喘息聲很重。
他的吻太凶了,舌尖掃過她的齒尖和上顎,含著她的舌,吮弄得她舌根幾乎發麻。她的津液很甜,充沛地被裹出,與他剛剛喝過啤酒的啤酒花香味濃鬱地交織在一起。
商明寶隻能扶著他的雙臂才能站穩,指腹壓著他暴起的青筋,將T恤下真空的腰可憐地蹭向他的掌中。
但向斐然什麼都沒做,他的手和前兩次沒有任何不同——除了左手裡多攥了一條她半乾不潮的私密物之外。
他甚至沒有將她的衣擺撩高一寸,意亂情迷中,愛撫地重重擦過她大腿肌膚,兩個人都如失重般抖了一下。
他修長有力的手用力得根骨鮮明,即將要深入時,憑著驚人的意誌力刹了車。
商明寶還是那副睫毛打綹的模樣,一雙被吮得水潤潤的唇瓣抿
噘著。太招人,於是又被若有似無地親了親。
向斐然抹著她柔軟濕潤的眼底,這回想好安慰人的詞了,認真地說:“沒什麼好丟臉的,比我聰明。我怕你沒得換,下去給你買了一次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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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明寶抬起淚眼朦朧的臉:“嗯?你去給我買了?”
“嗯。”
商明寶嘴角更癟,覺得這一遭屬實是無妄之災倒黴透了:“那你不告訴我……”
向斐然輕輕地歎一聲:“怕你尷尬,所以直接放浴室了。”
商明寶用手背擦擦眼淚,“你不許跟彆人說。特彆是不能跟方隨寧說。”
向斐然覺得她杞人憂天了:“……我不可能跟任何人說,好嗎。”
“你發誓。”
“我發誓。”
商明寶止住了抽噎,聲音輕輕地命令他去給她拿過來。
向斐然依言去了,水龍頭擰到冷水那邊,開最大,潑了自己數把,又隨手扯下那條眼熟的毛巾,將臉和手擦乾。
擦至手臂時,動作停了下來。
我草。
他心裡字句清晰地閃過了這兩個字。這是他剛剛給商明寶洗完澡擦身體的毛巾。
向斐然閉了閉眼,攥著浴巾的手如此用力,浮出青筋。
再度回到臥室時,他面色已經恢複了平靜,隻有打濕的發梢出賣他內心的不平靜。
商明寶關上門,換上一次性內褲。向斐然給她買的是貨架上最貴的一款,純棉料質,貼身而緊實,膚感柔軟舒適,和日常穿的沒什麼區彆。
她穿好後,向斐然進來,取走自己的換洗衣物和電腦包,保持兩米距離和她說了晚安。
“你明天幾點去學校?”
“十點前到。”
向斐然點點頭:“我和西蒙出門比較早,到時候你直接把門帶上就好,他會給你留早飯,不想吃也可以不吃,牛奶和橙汁在冰箱,餐邊櫃裡有麥片,咖啡機直接按一下開關就行。”
商明寶安靜聽著,還沒反應過來,向斐然便說:“很晚了,彆玩手機,早點休息。”
“斐然哥哥。”商明寶叫住他關門的動作。
“怎麼?”
“你……你真的睡沙發嗎?”
向斐然看著她,一字一句:“商明寶,彆發傻,我完全不值得你信任。”
他關上門,轉身離開的動靜很輕。
過了會兒,商明寶在他花灑的沙沙聲中閉上眼睛。
向斐然今晚上洗了兩次冷水澡。
一次,是準備上床前的這一次。在近乎自虐的冷水中,他迫使自己年輕的、長年禁欲的身體冷卻下來。
帶著一身冰冷水汽出來時,滿室悄寂,供他審視內心。
date的遊戲,他從不玩,借著date的名義心照不宣地玩曖昧遊戲、遊走遍所有尺度,更不是他的行事作風。他坐上柔軟的毫無支撐力的沙發,十指插入發間,垂著臉,安靜自省。
似乎是勢
在必得了一點,才允許自己提前預支了這些親密行為。
但,如果商明寶根本不肯呢?如果她隻是跟他date試試。
自省到了這一步便進行不下去了。向斐然猛然發現,他沒有預留一丁點商明寶不跟他正式開展交往的餘地。
第二次冷水澡,是在淩晨三點多。
實在燥熱,熱得眉心緊蹙,想打開電腦寫封郵件投訴公寓管理方將暖氣開得太足。
他其實可以釋放自己的,隻是懶得,且覺得喜歡的對象就在床上,而自己卻要幻想著她自瀆這種事,實在沒品。
他也沒想過,這麼晚了,洗完澡出來還會碰見商明寶。
商明寶本來就有點提心吊膽的,聽到他開門的動靜,猛地轉身,腳趾踢到椅子。她倒抽氣,嗚嗚聲憋在鼻腔。
向斐然:“……”
他懶洋洋靠上門框:“我不找你,你倒來找我了?”
商明寶痛得在餐椅上就近坐下:“誰找你了,我來上洗手間。”
向斐然往旁邊一讓,似信非信,冷然一聲:“去吧。”
商明寶往洗手間走去。她不是真想起夜,而是根本沒睡著,光顧著聽客廳的動靜。
知道他開了威士忌的瓶子,給自己倒了酒、夾了冰塊;知道他推開了陽台門,過了十分鐘才進來;知道他大半夜不睡覺,起來衝澡。
她想問問,睡我隔壁就這麼難熬嗎?
裝模作樣地洗了手出來後,看到向斐然坐在剛剛她坐過的那張餐椅上,手裡正點煙。
屋裡沒開燈,藍色火苗簇立,點燃他眉眼。
“商明寶。”向斐然習慣性地點了點煙管,叫她的全名。
商明寶站住,知道他有下文,心臟撲通跳起來。
向斐然注視她片刻,嗓音溫柔,但逼著她:“要麼當哥哥,要麼當男朋友,沒有不上不下的中間地帶,你知道的,自己選。”
商明寶指尖濕漉漉地滴著水。
“不婚主義,是真的嗎?”她突兀地問。
向斐然怔了一怔,溫和地問:“方隨寧告訴你的?”
他已經聽她提起過她們的偶遇。
商明寶搖頭:“不是。”
是誰告訴的也不重要了,這是他身邊人儘皆知的一件事,他也沒想瞞她,她遲早會知道。
“是真的。”向斐然不假思索地承認下來,不遲疑,不用限定詞,不粉飾。
“一輩子……都不打算結婚嗎?”
向斐然沒想過和一個十九歲的女孩子談論這麼深遠的婚戀觀,隻是點了點頭,乾脆地說:“是這樣。”
聽到他親口承認,商明寶忽然覺得眼眶酸澀。
她明明就該覺得高興、慶幸、輕鬆,可是她還是鼻尖酸澀。
“那你為什麼還要追我?”她笑了一下,有些若無其事的樣子:“不是說,不婚主義隻找不婚主義嗎,這樣才不會有麻煩。”
是不是因為,從一開始就隻是想找她玩玩呢?所以才說,“兩分的喜歡剛剛好”。
太黑了,令向斐然沒有看出她身體上細微的發抖。
“babe。”他第一次認真地叫她的英文名,眉眼中也是令商明寶陌生的冷靜:“你的出身和家世,我是不是不婚主義對你來說沒有區彆,我們本來就不可能。”
商明寶嗬出一口氣,像是笑,又是不敢置信:“什麼?”
向斐然隻是簡簡單單地說:“你爺爺的葬禮,我在新聞上看到了。”
他何其聰明,簡直是瞬間就推測出了為什麼這次回來後,她對他比之前更熱烈、更鬆弛,更認真主動地回應他的吻,更不抵抗他的一切表白。
因為她知道了他是不婚主義。
她也明白了,也鬆了一口氣。明白他們不會有以後,她不必瞻前顧後。
向斐然掐著煙管,想清楚了這一層後,釋然地笑了一下。
確實是兩分的喜歡。
沒關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