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改製
“轟隆隆……”
欲愈下愈急，甚至遠空之中也傳來轟鳴之音，猶如雷神戰車從天空之中碾壓而過。
兩人看著並沒有任何減弱的大雨，終於走進了房舍之中，待嶽飛升起了火盆，才開口問道：
“李姑娘從齊魯之地而來，可曾聽聞齊魯之地有何梁山水泊？”
“梁山水泊……自然聽聞！”
李清照愣了愣，不禁微微低下了頭，讓嶽飛看不到她的容貌，才如此說道。
而嶽飛自然沒有注意到李清照的神情變化，依舊繼續說著，“聽聞那梁山水泊之中盜賊橫行，以至於連商賈都不敢從附近道路行走，然而，我卻從最近經過的商賈口中聽聞，那梁山水泊之中的賊人竟然被人全部屠戮殆儘，不知是否為真？”
“應該為真……”
正如剛才同李清照所說，自己將來也將會去大宋都城汴京城，去建立那絕世功業！
然而，聽到這裡，朝堂之中的文武百官們終於再也笑不出來了。
“恭聽神鳥教誨！”
沉默良久，白止才說道：
與此同時，朝堂之中百官頓時發出驚歎之聲，他們雙眼流淚，目光卻仍舊僅僅盯著懸浮於空中的神鳥！
宮殿之中，此時百官皆在，他們站在宮殿之中，上方的皇帝端坐在皇帝寶座之上，似乎正在舉行著朝會。
突然，白止的聲音突然響起，同時白止運用神力，將自己的聲音讓所有人能夠聽到，又如天宮之音，飄渺浩蕩。
“或許將來，真的會同他在汴京城相聚。”
“朝堂百官皆在大殿之中嗎？”
聽到這個原因，汴京城之中的百姓們心中終於感受了一些。
畢竟這個理由他們可以接受。
然而，白止卻不等他們說話，直接說道：“第一……”
李清照沉默片刻，回答道。
然而，皇帝並沒有停下車駕，讓汴京城之中的百姓能夠看到神鳥，反而還加速了進宮的速度，欲避開城中百姓。
這讓城中的百姓們無法理解，更心生怨念，畢竟神鳥並不是個人之物，為什麼皇帝可以看，而他們所不能看呢！
畢竟，在他們所熟知的大宋，刑不上士大夫，即使是士大夫犯了多大的罪過，也不可上大刑，最大的懲罰也不過是流放嶺南荒涼之地罷了！
“既然百官皆在，那就言歸正傳。皇帝請我進汴京，便是為了大宋之事，希望大宋能夠強盛，恢複曾經華夏榮光！”
……
此時，距離大宋皇帝宋徽宗趙佶返回汴京城已經過去了三日，與此同時，跟隨皇帝一同回到汴京城的，還有神鳥！
嶽飛聽到李清照如此說，也微微點頭，同時不禁說道：“本來我打算進入軍中，然後準備隨軍討伐梁山水泊之中的盜賊，隻是沒想到，竟然被人先行覆滅了！”
嶽飛看著李清照離去的背影，心中卻感慨非常，感慨李清照一個弱女子，竟然能夠獨自一人在這天下之中前行，並且還擁有如此遠大的誌向。
“與此同時，朝堂之中多有庸碌之輩、貪腐之人、賣國之人，也應行酷法，以正朝綱！”
“……”
直到身後的村落也看不見、消失在暗淡的天色之中，李清照才停下腳步，微微側身看向身後，隨即才輕聲問道：
“神鳥剛才似乎對那嶽飛有些好奇？”
突如其來的光芒讓宮殿之中的所有人皆目光一暗，瞬間致盲，不過他們瞬間便想到了什麼，仍然強迫自己看向宮殿上當，即使是自己雙目淚流不止！
聽到李清照的詢問，白止不禁沉默。
留在皇帝將神鳥送去宮中之後不久，便有詔令從宮中發出，原來，是神鳥並不急著讓百姓相見。
“看好？”
“肅靜！”
好奇？
隨後，他又想到了和李清照交談之時說到的梁山水泊，他才突然想起，傳聞之中將梁山水泊之中匪賊全部解決的也是一位女子！
“想必也是和李姑娘這般獨立、有俠義、有遠見女子吧……”
見此，白止也不再多說，開門見山道：
雨水的衝刷之下，整個天地似乎都純潔了幾分，清晰淡雅之感，明亮、乾淨。阡陌之中一個女子戴著鬥笠緩緩前行，形單影隻。
一旁的宋徽宗趙佶見此，雖然神色微微一愣，而下一刻卻心甘情願地讓了出來，自己反而站到了一旁。
“嗯？！”
神鳥現世的消息已經確定無疑，但是神鳥遲遲未曾現身，這讓他們如坐針氈。
直到看不到李清照的身影，其消失在雨後水霧之中，嶽飛才轉身走向庭院之中，而他，也不過是在此處停留罷了。
對於神鳥的話，李清照自然是相信的。既然神鳥說了嶽飛會有一番作為，那必然會有一番作為。
……
白止向宮殿之中看去，發現宮殿之中人數的確非常多，甚至偌大的宮殿都無法裝滿。
白止見此一幕，卻毫無反應，畢竟，在曆史之中，如此一幕也不知經曆了多少次，而在曆史之中同種場景之中，又有多少名臣名將？！
嶽飛心中清楚的知道，李清照所做的一切，才是真正的對華夏民族有益的，而自己的誌向，不過是拘束於一個時代、一個國家罷了。
“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隻要不是將領臨陣倒戈、出賣國家利益、以權牟私等，征戰之時，即使是皇帝也不能改變軍中之令、法！”
“神鳥終於出現了！”
然而就在這時，在君臣皆焦急等待之時，宮殿之中的高空之上，突然浮現出刺眼的的潔白光芒，隨後，一鳥雀的身影瞬間浮現在眾人面前。
……
大殿之中的文武百官們再次異口同聲地回答道。
隨著皇帝親自維持朝堂之中的秩序，文武百官終於才安靜了下來，不過目光依舊在神鳥的身上。
但是在泥濘之地，對於李清照來說，卻如履平地，而腳上也沾染不了汙穢。
“廢除大宋如今軍政之製！”
“是神鳥！”
“不過這也是好事……”
“臣等皆知！”
見此，白止心中不禁冷笑，心想站在你們還能夠笑得出來，恐怕之後便笑不出來了！
“既然如此，那便做出以下安排，更改大宋此時之製，若無此前政令相悖者，前者廢除，行後者之令，汝等可知？”
而真正原因呢，原來是當宋徽宗趙佶帶著神鳥車駕回到汴京城之時，神鳥仍然沒有返回，所以，他也隻能行此下策了。
感受著下方傳來的那一道道目光，其中有疑惑、有好奇、有炙熱、有貪婪、有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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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那便將來汴京重聚！”
聽到白止之言，李清照臉上也露出了鄭重之色，說道：“既然神鳥如此說，恐怕那嶽飛定然會一番作為。”
白止皆忽略而過，然後戴安靜下來之後，才緩緩飛到宮殿正上方，卻落在了皇帝寶座之上！
他連忙轉身，再次走到庭院門外，向李清照離去的方向看去，可是此時哪裡還有人的背影？
隻有茫茫浩渺，水汽彌漫，
天空陰沉之下，讓人看不到遠方之景。
兩人再次交談了一個時辰，外面的大雨終於停歇，可以聽到角落裡有水流潺潺之聲，彙聚成一條條小小的溝壑，然後流向低窪之處。
……
“那應該是為真的！”
而在身後的村落之中，一個男子靜靜的注視著女子背影，直至消失在遠方……
他們幾乎將整個街道都堵上，隻為能夠看到神鳥之貌。
道路之上也變得泥濘，但是此時天色尚早，李清照決定繼續啟程。
嶽飛連忙回禮，並且道：“姑娘此去既然是前往汴京城，而飛在不久之後也會前往都城，屆時，恐怕會在都城相遇……”
白止看著激動的文武百官，沉默著，而過了良久，站在上方的宋徽宗趙佶終於反應過來，然後連忙對著下方嗬斥道：
“肅靜！”
至於此時的大宋……
“並沒有什麼在意的，不過是對那嶽飛比較看好罷了！”
坐在龍椅之上的宋徽宗趙佶臉上也露出激動之色，忍不住站起身來，激動地望著神鳥。
下方的百官們見此一幕，卻沒有感到任何的意外，在他們看來，大宋的皇帝也同樣是可有可無，所以，此時神鳥的舉動，也不會讓他們感到意外。
水汽彌漫之中，似乎化作了一副水墨畫，是畫中女子也移動，前行，永遠定格在這一刻。
在某個時期，被尊為民族英雄，也是一個悲劇英雄，引得後人敬仰、崇尚！
然而此時的嶽飛，卻還是一個及冠不久，滿胸抱負的年輕人。
此時此刻，朝堂之中的君臣皆面面相覷、心中焦灼，焦急地等待著神鳥，心中期待著神鳥儘快返回。
……
猶如是一幅畫卷展開，熱鬨的街道之上人群攢動，街道兩旁有各種商鋪林立，叫賣聲不絕於耳。
“吾雖為男子，仍不及也！”
他們頓時面色一變，心中惴惴不安，生怕神鳥口中說的奸佞之臣、賣國之人是自己。
聞言，白止非常蠻滿意，於是繼續說道：“既然如此，那便指出大宋此時頑疾……”
……
聽到神鳥之問，文武百官連忙異口同聲地回答道。
“此乃臣等之誌！”
畢竟此時的大殿之外，北方諸國使臣已經等候多時，對於北方幾國的使臣，他們此時心中似乎仍然有些懼怕，國之強，乃是使臣的底氣！
國之弱，便是使臣卑躬屈膝的恥辱！
畢竟在曆史之中，神鳥的判斷似乎都沒有錯過。
李清照搖搖頭，如此說道。隨即轉身，繼續前行。此處距離汴京城，已經不遠了，她想儘快趕到汴京城，去查閱珍藏在汴京城之中的經典古籍。
聽到神鳥之言，下方的官員們心中卻沒有任何的驚訝。
“不知諸位以為如何？”
李清照走出庭院，然後轉身對著嶽飛微微作揖，道：“多謝公子收留避雨之恩！”
聽到神鳥之問，一旁的宋徽宗趙佶連忙回答道：“回神鳥，此時文武百官皆在！”
李清照走在泥濘的道路上，但是卻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艱難，甚至於當她走過泥濘水壓之時，竟然沒有留下腳步！
不，應當是留下了腳步，但也不過是淺淺的痕跡，當她的腳步移去，腳印又瞬間被汙水侵蝕，恢複平靜。
改革、推行變法嘛！
畢竟是曆史之中的英雄人物！
……
“舉手之勞，姑娘勿謝！”
“既如此，那便有緣汴京重聚！”
在此之前，大宋起起伏伏不知推行了多少年，他們早就熟悉了，也早就習慣了！
自從李清照服用了神鳥所賜予的朱果之後，她的體質就發生了很大的變化，至於發生了多大的變化，甚至連李清照自己都不知道。
因為，他們皆在等待著神鳥。
但是此時的宮殿之內氣氛卻格外凝重。
“留步！”
嶽飛不禁想到了傳聞之中對那滅了梁山水泊匪賊女子的描述……
畢竟，當日在皇帝車駕之後，緊跟著的神鳥車駕，幾乎城中的所有人都看到了。
若是曆史按照原本的軌跡發展，他雖然進入大宋軍伍，但是靖難之變迅速發生，衣冠南渡，他這個大宋士卒卻毅然決然地留在了北方，組織有誌之士，一直堅持抗金！
隨後又回歸大宋，最後又被大宋背刺、誣陷、殺害！
從某種仔細上來說，他是一個純潔的人！
是一個隻知道為國征戰、收複燕雲十六州的民族戰士！
不知道朝堂爾虞我詐，故而被奸臣以“莫須有”的罪名殺害。
大宋皇宮，富麗堂皇，雕廊畫棟之中有身姿婀娜的宮女穿行，在太陽的照耀之下，宮殿之上的漆彩閃爍著耀眼的光輝。
突然，嶽飛停下了腳步，整個人瞬間呆立在原地，他連忙將傳聞之中那滅了匪賊女子的描述同剛才的李清照相對比起來，瞬間，他似乎明白了什麼！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神鳥……”
“軍中大事，不可有文官節製，可設監軍，而監軍無有參與軍令行動之權！”
“而朝堂之中，多有冗官，在朝堂之中屍餐素位之人，皆罷黜，廢其功名，形同庶人！”
百裡汴京城，商賈阜盛，繁榮喧鬨。
“……”
說完，白止的目光突然看向朝堂之中的眾人，目光之中殺意彌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