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1 / 1)

羅簡安,JeanneLo,羅氏文化科技股份公司創始人的二女兒。

女,alpha,繼承人落不到頭上,有錢有閒,出了名的紈絝,各種不該碰的東西都大大小小多多少少碰過,囂張跋扈,驕橫霸道,有她在的地方絕對雞犬不寧。

——以上是她的標簽。

現在這個在我身前,用238萬美金一台的漆黑重型機車轟隆隆載我穿梭車水馬龍,招搖過市,時不時還衝路人比中指冷笑說什麼“叫p啊叫”,的長腿高挑酷姐——也是她。

但我永遠也忘不了,初中第一次見到她的那一天,校服少女頭發花花綠綠,她身手矯健的翻上了學校圍牆坐到我身邊來,叼著根煙問我說,

“姐妹,同道中人啊,這年頭抽根煙不容易。”

“借個火?”

我拿出嘴裡含的棒棒糖:“……啊?”

她:“?”

“這……不是煙?”

“不然呢?”

“那這是……?”

“棒棒糖。”

“那你乾嘛要吃?”

“甜,可樂味兒,你嘗嘗嗎?”

她當時震撼空白的表情,仿佛打開了什麼潘多拉魔盒,值得載入史冊。

羅簡安:“你吃棒棒糖用兩手指夾著啊!!!!”

……於是我們的友誼就開始了。

……

所以,在之前我去賀枕流的家之前,想到的“我沒怎麼去過alpha的家”,除了他家之外,我去過的……就是羅簡安的家。

雖然非常不靠譜,也非常不著調,但是羅簡安算是我的成長生涯裡關係最好的一個alpha了。

我倆甚至在16歲還是小蘿卜丁的時候就約好了人生計劃:活到一百二十歲,睡一千兩百個漂亮omega,臨死前病床前還得有無數美人環繞,覬覦不覬覦遺產不要緊,重要的是美人得在。

錢不重要。

“非常完美。”高中寢室裡的羅簡安躺在我身邊感慨。

“非常完美。”躺在她身邊的我也在感慨。

“所以,林加栗,我想好了。”

羅二小姐發話了,盯著天花板,煙的火光在黑暗之中忽明忽滅,她將煙遞給我,被我婉拒了,

“人生苦短,就該及時行樂。”她說,“這話沒錯,不是嗎?”

過不了太久,我就知道她行樂行哪兒去了。

高二的下學期,羅簡安把她的家庭教師睡了。

石破天驚。

她睡得那叫一個驚天動地,對方似乎也愛她愛得死去活來,但羅簡安把人的身份瞞得死死的,各種八卦小報都沒拍到過零星半點兒。

甚至連我都沒見過。

當時的我正在忙著把我親愛的爹媽踢出我的股權監管人行列,是在事後才聽說了這件事的原委。

而在那時,囂張狂妄的羅二小姐已經被父母強行打包

,直接一個空投,扔去了國外上了全alpha寄宿學校。

走之前,甚至我倆都沒來得及見一面。

再次見到她,就是兩年前的國外N城。

那個時候的羅簡安,已經長成了囂張狂妄plus版長腿高個的alpha。

開著跑車,見到我第一句話就是:“走,帶你吃點好的?”

然後跑車開進了著名紅燈區。

……顯然全A寄宿學校也沒讓她成為a同。

但就是在那裡,我見到了,混血但金發綠眼,臉蛋美得驚心動魄,腦子也非常驚心動魄的那個……神秘莫測的……omega。

清純無比,格格不入。

他卻紅唇勾起來,莞爾說:

“誰說omega就不能來這種場合?”

直到那個周日,我路過教堂大門,看到了站在高台上,穿著神職黑袍正在誦讀的他。

依然清純得一塵不染。

他對我遠遠投來微笑。

……

……

“——林大小姐,唱一路了,能不能停了?!”

從回憶中閃神出來,我就聽到羅簡安叫我。

“嗯?”我茫然,“我唱什麼了?”

正巧是一個超長紅燈的路口。

身前的羅簡安轉過來了兩秒,拿出了手機,點了播放鍵:

我引吭高歌的“再見了媽媽今晚我就要遠航”的優美旋律隨著手機的麥克風流淌了出來。

她說:“天籟。”

我:“……”

剛剛路過超市一直在放就卡在我的腦海裡了。

我:“我好有天賦。”

她:“存了,以後你的黑點多了個。”

我:“?”

隔壁摩托車大哥:“噪音能不能關一關?媽的唱得好難聽。”

我:“。”

我:“算了算了,簡安……”

“羅簡安!!!!”

我花了十秒鐘才驚恐地把開始擼袖子要打人的羅簡安按回機車上,“羅簡安!冷靜!!冷靜!!!!你是司機你下車我怎麼辦!!!!我怎麼辦!!!”

羅簡安被我按下,她冷笑一聲,把袖子擼回去,豎起了根手指,嘴裡罵了一句f開頭的詞,重啟機車,載著我揚長而去。

“操,都不知道欣賞高雅音樂。”

我:“……”

倒不至於,倒不至於啊倒不至於!!!

“沒事,”

羅簡安的嗓音順著風傳來,

“帶你吃點兒好的去!”

……

怎麼說呢,鑒於兩年前羅簡安說了這句話之後,就帶我去了紅燈區大型abo六個性彆的混交派對,讓我的三觀和世界觀都得到了一定的衝擊——我對這句話,抱有一些懷疑,一些少量的ptsd,和一些非常非常非常稀少幾乎快沒有了的懷念。

所以真的坐進

了一家日料開始吃壽司的我,還有一種不敢置信的恍惚。

“咕嚕咕嚕咕嚕,咕嚕咕嚕。”

主廚說著鳥語把壽司放在我的手心上。

我吃了,但直勾勾地盯著對方。

我總感覺下一刻這個主廚會把衣服脫了然後在這個房間裡開始跳鋼管舞。

我開始興奮。

我在等待。

但羅簡安問我了:

“聽說,你把裴家兄弟都搞了?”

我噗地一下把湯噴了出來。

“牛逼啊,我本來以為你隻會搞哥哥,沒想到弟弟也能搞。”

我咳得越來越厲害,羅簡安嘴巴不停,

“但是給你開.苞的人還是不一樣的對吧,第一次肯定在你心裡定位不同,你還是更喜歡哥哥吧?成熟一點。”

我咳得眼淚都出來了。

“你,你怎麼知道……”

“操,林加栗,我們什麼關係,你全忘了?”

羅簡安轉過來,語音涼涼,

“你去的遊樂場是我家的啊。”

我:“。”

日了,羅氏搞娛樂場所的,我怎麼給忘了。那我今天一天在她眼裡不跟沒穿衣服似的。

鑒於對方已經知情,於是我誠懇地把我三人套餐的困境跟她交流了,但羅簡安隻是說了句“你還是個alpha嗎”並遞來一個“你他媽都搞兄弟了還在炫耀給誰聽”的表情。

我:“。”

我:“給你聽啊,不明顯嗎?”

她:“?”

“對了,”她又說,“你還是個兄控嗎?你跟你哥他……”

我:“…………”

這天沒法聊了。

【要害傷害+100000】

【林加栗退出了聊天室】

我拿好了我充滿電的手機,站起身來準備走,羅簡安也沒攔我。

女alpha懶洋洋飄來一句,

“明兒慈善晚會見。”

……

-

慈善晚會。

我完全把這茬給忘了。

作為一個林氏集團代理董事長(176,偽),我把我哥(191,真)給我布置的最後一項任務,忘得乾乾淨淨。

要我說,這不能怪我,這隻能怪兄弟倆實在是好,實在是妙,實在是美妙得人暈頭轉向。

我隻是犯了全天下任何一個女alpha都會犯的錯。我有罪嗎?我沒有。我不可能有罪。我甚至沒有確定關係,就連綠色文學城和羅O教授都定不了我的罪。我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法內狂徒,沒什麼彆的,就是能牢牢在犯罪之前0.5毫米收住腳步。

但007的惡果。

就是回到公寓的我,對著我一整櫃子的裙子,陷入了沉思。

是的,沒錯,在很久以前我跟白秘書說過裙子的事我自己來想辦法,然後我就完全要把跟設計師聯係的事情拋在了

腦後。

現在的我隻能拿我的成裙對付。

⒐本作者十萬橙提醒您《大美人都是我老婆!》第一時間在.?更新最新章節,記住[]⒐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需要參謀嗎?”

年輕又性感的教授靠在門邊,裡昂彎了彎眼,笑得很真誠。

“我有一些微不足道的,時尚界的經驗。”

這個男人還用了法語,以此佐證他的時尚品味。

他連報出了幾個國際知名法籍設計師的名字,說那都是他以前的顧客兼現在的好友,可以證明他的所言不虛。

對待裡昂我從來不把他當普通omega禮貌,“什麼客人?”我哼了聲,看他,“哪類客人?特殊客人?”

“客人?非要說客人的話,我的客人當然隻有你一個。”

門在裡昂身後關上。

他慢慢地一顆顆解開領口的扣子,他拉著我的手,摸上他鎖骨上的小痣,又往下伸下去。

柔軟的小石子蹭過我的手掌心。

黑發男人薄紅的唇角彎起,“小姐,今晚……一法郎就可以哦。”

“你想乾什麼都可以。”

我:“……”

我:“乾什麼都可以?”

他彎眼:“當然,客人你的話就是我的……”

我往他手裡塞了二十塊,“按彙率這有兩法郎,給我挑件裙子去。”

我誠懇道:“好好上班。”

裡昂:“……”

衣帽間很大,我坐在沙發上,看著裡昂在我的裙子之中認命地審視。

他似乎真的很有一套,不一會兒,就拎出了幾套搭配。

我說:“你居然還有精力?”

“當然了。”裡昂也沒回頭,在裙子裡瀏覽。

不過頓了頓,又道,

“上次雖然傷得很重……但我用的藥膏效果很好,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就是教鞭斷了幾根,但沒有關係。”

背對著我的黑發男人脖子後面還七七八八地貼著創可貼和抑製貼。襯衣袖子被卷起,方便活動,於是也露出了其他被貼上創可貼的傷處。

不小心沒被遮擋的地方露出來,是幾道淤紅色很深的鞭痕。

“……”

的確有一點,嚇人。

“呃……”

我遲疑了那麼一秒,“……你不然去趟醫院?讓醫生給看看?你的皮膚還挺好的,彆留下痕跡……”

年輕的教授低低笑起來。

他轉過身,走過來,捧起來我的臉,

“加栗在擔心我啊,我好高興。”

我:“……”

“我喜歡身上留下你的痕跡。”

裡昂直接說。他的嗓音又慢又緩,低下臉來,換成了法語。

我抗議:“等一下,裙子呢,我花了錢的,你不可以消極怠工……”

“都挑好了,”他說,示意一旁的架子。

“你給我的二十,花得可是物儘其值呢,”裡昂拎出那張鈔票,兩個修長的手指夾著它,將它靈巧地對折,塞進自己

的襯衫口袋裡。

黑發男人微微狹長的眼眸彎起來,垂臉和我接吻??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按照彙率,除了兩法郎,客人你還有三塊錢結餘。”

“鑒於你是我的老主顧……我破例也給你一些好處吧?”

……

-

第二天能準時出現在慈善晚會的我,簡直像是一個奇跡。

但作為林家人,我有代代遺傳的撲克臉基因,於是跟我打招呼的人都默認我不太好惹,但隻有我知道,我是……缺覺。

我:“……”

三塊錢的意思是一整晚隻能睡三小時啊!!!誰會知道啊!!!裡昂還是人嗎!!!什麼意思啊!!!他怎麼隻需要**就能活著啊!!

我麻木地走進去。

大廳裡人已經挺多了,還沒到落座的時候,大多數人都拿著酒杯在聊天。

有兩個討厭的人已經映入我的眼簾。

“林加栗?來來來,”

林馨和溫淮正裝得和和睦睦,和和美美,互相捧著杯倒酒跟人交談,說著“他不吃橄欖每次都給我吃”“真是討厭呢”類似的話,還強硬地把我拉了過去。

林馨已經跟我冰釋前嫌了一樣,手搭了搭在我的肩膀上,仗著人多我得維持禮貌,

“來,加栗,跟你表弟打個招呼。他剛搬來這裡,人生地不熟的,你得多照顧照顧他。”

我挪眼一看,一個omega。

哦,我隔三代的親戚。

法律邊緣的試探期,血緣亂O的危險品,我爹媽需要被普法的萬千理由之中的一個。

小omega眼睛眨巴眨巴地看著我,甜甜地叫了我一聲:“姐姐……”

我微笑地摸了摸他的頭,充滿了同情。

一對爹媽在一旁,見到我和善的表情,露出了“美色惑人”“果然alpha改不了吃*”的了然的笑容,

“林加栗,看你們挺投緣的,那你們倆聊吧?我們還有其他人要打招呼,他有很多不懂的,你好好教教他……”

等我父母走了。

我轉回那個小omega。

他說:“姐姐……”

我梅開二度:“你知道我是個a同對吧?”

小omega震驚:“啊?!……”

“我是a同,所以我隻會跟a同談戀愛。。”

我感慨說,“質疑a同,理解a同,成為a同。沒辦法,我已經走上了這條大路了,隻能辜負你了。”

“可,可是……”小omega愣住,“alpha有什麼好的?你喜歡的類型是哪種,為什麼我不行……”

我:“類型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喜歡alpha,而且騷的,”我撩了下他的黑發,“至少你這頭頭發就不行,得染個色,你明白嗎?”

我搖搖頭,惋惜了一番,轉身就走。

然後一轉眼,就看見了面色古怪的羅簡安。

……和她身後,

面色更怪的賀枕流。

我們三個人,大眼瞪小眼。

羅簡安默默地摸了一把自己挑染藍色的短發。

賀枕流默默地捋了一把自己的紅毛。

他們跟我面面相覷。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