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蘭開斯特一族使用活人進行實驗一案。”
“現在開庭——”
隨著法官開庭的槌音,這場關於蘭開斯特的審判也就此開始了。
距離上次在咒術協會直接擒拿那群爛橘子們,已經過去了半個月有餘。
林越這半個月來,一心撲在關於蘭開斯特的兩場庭審和克裡斯琴家後續的處理上,沒怎麼關心夏洛克那邊的事情。
等到忙過勁兒後,再去試探夏洛克那邊的進度時,發現卻沒有在貝克街22B1找到屬於卷毛偵探的身影。
“夏洛克他去法蘭西查案了。”22B1現在隻剩下了旅遊歸來的哈德森太太一個人,“華生、威伯和科爾曼先生跟著他一起去了。”
虎杖和七海跟著就好。
至少直接掉羂索的陷阱裡,也能活著回來……吧?
林越在腦海裡思索了一圈,發現如今的羂索現在確實沒有什麼可以拿得出手的咒靈和應戰辦法。
嗯,放心了。
果然隻要前期基礎打的好,一切都會簡單很多呢。
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
馬克思誠不欺我。
將庭審前的所有事情回想了一遍的林越終於直視前方,把目光投向法庭現場。
視線經過被告席,那一排站著的基本上都是半截子身子入土的老頭子,他們大多神情漠然,看起來對這場審判並不放在心上。
可能還覺得蘭開斯特可以救他們吧。
隻是有些人的神情看起來有些奇怪,好像是覺得丟人?
什麼?
你問為什麼這群長老們覺得丟人還不跑?不是有點能力的咒術師嗎?
當然是因為,我們親愛的最強五條悟在下面坐著旁聽啦~
五條悟翹著一郎腿,悠悠地晃晃。
跑了會被當場抓獲,
然後打成橘子汁的那種哦。
…
同樣坐在旁邊席的,還有留在英吉利的伏黑惠與釘崎野薔薇,以及蘭開斯特的少主阿爾特,也就是加茂憲紀。
被帶走調查時,加茂憲紀曾被請去過麥考夫那裡“喝茶”了。
具體說了什麼,林越也不得而知。
畢竟他總不能跑到麥考夫那裡去問吧?多冒昧啊。
但他大概也能推測出來,出於人道主義關懷被迫害族人和製衡埃利烏斯的條件下,大英政府還是要給蘭開斯特一點活路的。
在加上不知情的成分在,加茂憲紀在喝茶過後,就被大英政府放了出去。
當然,該罰的款一點都沒少罰。
另外,來現場的人還有熱衷於看高層熱鬨的伏黑甚爾。
雖然不是克裡斯琴的熱鬨,但是也不是不能看。
爛橘子吃癟,喜聞樂見。
隻不過伏黑甚爾是臨開庭前才來的,選擇了最後一排的位置,並沒有和他們坐在一起。
“美利堅那邊怎麼樣?”()
見庭審漸入佳境,林越也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了,他的嘴並不動,隻是用腹語問著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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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爾洛小姐沒有跟你一起回來嗎?”
‘硝子沒有和你一起回來嗎?’林越在心裡又問了一遍,‘你就那樣把她自己留在紐約了?’
那可是珍貴的反轉術師!
‘有托尼那邊護著她呢。’還處於美利堅時差的五條悟揉了揉眼罩下的鼻梁,‘再不濟還有神盾局呢。’
真是的,這個法官說話真的好催眠啊,五條悟感覺自己要當場被哄睡過去了。
他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回複道:
‘而且你不也是可以對外人使用<反轉術式>的術師嗎?’
還是將能力暴露天下的那種。
布魯德海文之夜不是已經全部將老底透出去了嗎?
‘那不一樣。’
林越下意識否定道。
“有什麼不一樣。”
五條悟的字典裡沒有‘顧忌’這個詞彙,他沒有像林越一樣用腹語說話,而是直接簡單明了的點明了事實。
“暴露在人前的你,不是比希爾洛更危險一些嗎?”
困頓的聲音搭配疑惑的語氣,問的林越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他的反轉術式和家入硝子的反轉術式能一樣嗎??
林越看看身邊白發青年的神色,敢怒而不敢言。
你強你說了算行吧。
五條悟說話的音量並不小,離得近的陪審團成員已經把目光投過來了。
“……”
林越選擇直接轉移話題。
“所以美利堅那邊怎麼樣了?”
“切。”五條悟對林越這種偶爾逃避,但經常偶爾的行為表示唾棄,“基本差不多了吧。”
「窗」的再次篩選刨除了一些臥底,咒靈驅動和咒具製造也有了不錯的進展。
這裡點明表揚一下斯塔克集團和韋恩集團,倆人天天跟比賽一樣,變著花樣做咒具。
[貓貓欣慰.jpg]
韋恩集團出品的咒具,原料很多都來自於哥譚的證物庫,等級絕大部分會比較高,但因為凶器的多樣性,導致使用體驗並不算太好。
而斯塔克集團出品的咒具,以熱武器為主,對於大多數人來說更好上手,等級高的倒也有,隻是沒有前者那麼多。
咒骸代替人力計劃那邊的進度同樣喜人,紅頭罩在夜蛾的咒骸教學後,也做出來了一些不用咒力驅動的咒骸。
雖然成功率還有待提高就是了。
組織方面,PhantomParader成功在神盾局備案了,成為了「唯一」(劃重點)由政府性組織承認的咒術組織。
網上的輿論也有了一定反轉(當然,其中肯定有托尼的一部分功勞在),包括但不限於一些關於感謝林越治療和崇拜咒術師的言論。
甚至乙骨憂太還發現夜祓時
() ,有一些慕名人士會跟著他和狗卷棘的線路去找。
這並不安全,在乙骨憂太的再三警告下,他們明知但不悔改。
不過哥譚人民嘛,大家其實都已經習慣了危險。
一切都在向著好的方向發展呢。
【偵探遊戲3:生死九相觀完成進度93%】
【達成結局:死亡儘頭的活相】
嗯哼?
收到構建度到賬信息的林越心情立馬好了許多,他似乎已經看到到係統許諾給他的**億美金在向他招手了。
雖然他接這個任務也不是完全為了錢吧,但有錢拿,不要白不要呢。
‘不過這個數值?’
93%?既不是在及格60%和優秀80%的線附近徘徊,離完美的100%更是相差甚遠。
“因為離完美隻差兩步。”996補充道,“殺掉壞相和血塗的話,就是100%。”
林越選擇假裝沒聽見996這句話。
乾什麼呀!
在大家都知道咒胎九相是虎杖兄弟的時候,誰能下的去手啊?
好吧,93%也行。
人要學會知足常樂。
…
“夏洛克估計快回來了。”林越點點太陽穴,示意自己收到了提示音,“做好準備吧。”
‘另外,野薔薇。’
坐著最邊上劃水的釘崎野薔薇有種被點名的心虛感,下意識喊了出來!
“到!”
……
“鐺!鐺!”
法官大人使勁兒敲敲他的小木槌,用十分嚴厲的語氣警告了他們:
“旁聽席請肅靜!”
“好的,奧斯汀先生。”林越從善如流的道出法官大人的姓氏,“我們接下來會注意的。”
但在野薔薇眼裡,林越的笑容十分邪惡,頗有笑裡藏刀的意味。
完了,黑蓮花前輩要整頓她了。
‘怎麼反應這麼大啊,野薔薇。’林越的心音像在雲層上漂浮著,輕柔極了,‘既然這麼有精神,構建度可以幫前輩提一下嗎?’
‘光顯露性格,卻不肯給彆人看見決心的話,是無法獲得構建度的哦。’
【「釘崎野薔薇」構建度:10%】
林越看著人物構建度裡最低的那欄,又看看低著頭不知道想著什麼的野薔薇,輕輕歎一口氣。
‘算了。’
他也不想刁難野薔薇,畢竟構建度是林越需要的東西,又不是野薔薇需要的。
‘要是實在不想也沒關係。’
…
‘不。’
野薔薇畢竟也是女孩子,雖然不像其他青春期女孩子那樣敏感,但還是對再來的這一次本能的產生懷疑。
她沉溺在上一次的世界裡,無法脫離苦海。
大家是怎麼調理好心態,以一幅把什麼都遺忘的姿態面對這個世界呢?
幫助他們走向更好
結局的lin前輩,熟悉的同期……老師和學長學姐們,最大的威脅兩面宿儺已經是個掛件術式了,羂索也已經被逼到了絕境——
這種感覺總讓野薔薇感覺自己像是在夢裡一樣,有種不切實際的夢幻感。
這真的是真實的世界嗎?
‘這就是真實的世界。’
林越肯定的說道。
所以不必擔心。
這個世界裡,反派被清除,有人替你們分擔了責任,你也可以站在陽光下祓除咒靈。
‘我做了這麼多,’林越用心音對所有學生們說道,‘不是為了讓你們覺得不安的。’
五條悟和林越對視一眼,這位白發教師罕見的沒有嘻嘻哈哈,隻是用大掌摸摸女學生的頭發。
然後由心而發,開口道:
‘請儘情、肆意的。’
‘享受你們的第一次生命吧。’
——
“下面有請陪審團發表意見。”
這場長達兩個小時的,關於蘭開斯特慘絕人寰的實驗計劃的批鬥庭審,終於快要結束了。
“我認為,他們應該被判處無期徒刑。”眼熟的女士也坐在陪審席之內,“情節嚴重者,死刑也不為過。”
“這是對存活受害者,最大的慰藉。”
奧斯汀法官看表情很讚同,頭甚至跟著小浮度的搖擺了一下,怎麼看都是認同了這位女士的說法。
“你閉嘴。”
來了,蘭開斯特破防長老來了。
“彆以為我不知道你是誰的人!”那位長老看起來十分不爽,開口厲聲道,“薇拉·埃利烏斯!”
“哦,先生!我們陪審團都是隨機選定的。”薇拉看起來十分驚恐,“您這是栽贓!”
她看起來真的好無辜哦。
“請勿對陪審員發表威脅性言語!”法官大人再一次使勁地敲響槌子,發出了警告的聲音,“被告人請保持肅靜。”
那長老的眼神更加憤恨起來,看的方向也猛地轉向五條悟的位置,年老而下垂的眼皮蓋住了他絕大部分眼睛,隻剩下一小部分渾濁的棕瞳和大部分眼白。
‘看起來像瞎子。’
五條悟吐槽到,順帶伸手出來挑釁似的擺擺,那老頭的表情就看起來更氣了。
氣爛橘子就是最好玩的遊戲!
尤其是想打又打不了的樣子,尤其好笑呢。
‘所以這個薇拉·埃利烏斯,是我們的人?’
他上次來英國整頓埃利烏斯家的時候,怎麼沒見過這個女性咒術師呢?
‘不是,是政府那個福爾摩斯的人。’林越與薇拉的眼神對視上,一人又若無其事的錯開,隻當做沒看見,‘她早脫離家族了。’
‘不過她估計後續要入駐咒術協會。’
‘作為政府的眼。’
‘合著我白背仇恨了唄。’
雖然五條悟也不怕他們恨就是了。
林越沒空顧及五
條悟在想什麼,他的注意力全跑到加茂憲紀那邊了。
他想跟加茂憲紀談蘭開斯特家的事情很久了,奈何是這個小孩真是太難抓了,去到曼徹斯特咒術高專(京都高專對應體)也抓不到他的影子。
到底是跑去乾什麼了喂!
加茂憲紀是跟他們坐在一排,但是之間還是有一定距離的,亞洲青年隻能小浮度地滑動屁股,把自己挪了過去。
感覺夢回小學,偷偷在老師眼皮子底下講小話的感覺。
“lin先生。”加茂憲紀感覺到了林越的靠近,聲音儘量壓低地問道,“有事嗎?”
他的看起來狀態並不算好,臉頰瘦的有些凹陷,頭發也從長發剃成了短寸。
“你想好了嗎?”
林越這句話問的沒頭沒尾,偏偏加茂憲紀明白了他的意思。
“這也不是我想繼承就能繼承的吧。”加茂憲紀苦笑一聲,眼睛微微有些失神,“但是母親那邊……”
母親已經有了弟弟,估計也不再需要自己了吧?
那扛起蘭開斯特的意義又在哪裡呢?他一開始也隻是為了母親才堅持下去的啊。
“福爾摩斯先生沒有跟你說嗎。”
林越有點沒弄明白,麥考夫不會是想直接把蘭開斯特搞垮吧?
應該不會,聰明人和政府最愛製衡,他們不會讓一家獨大的。
聰明的政府人員就更彆說了。
“你會是蘭開斯特下一任家主的,”這一點倒是毋庸置疑,“放心。”
不管是從術式和本身做家主的資質,以及超強的責任心,阿爾特·蘭開斯特已經是蘭開斯特最合適,最挑不出來錯誤的家主了。
林越不信麥考夫不心動。
這麼省心的繼承人,又不像禪院直哉這麼作妖,錯過可就沒了。
‘有沒有可能,’996發出建設性疑問,‘是麥考夫的暗示,加茂憲紀沒聽出來呢?’
?
好像也有這個可能。
“是嗎?”
所以麥考夫到底說了什麼謎語人發言啊?
林越真的想進修一下。
加茂憲紀不知道林越為何如此篤定,但慌忙的心因為這句話稍微放鬆了一點點,雖然還是懸在半空。
“謝謝。”
他不知道林越說的是不是真的,但衷心的感謝林越專門來說這些。
明明他是埃利烏斯派的人,自己一個蘭開斯特,與他毫無乾係但林越還是說出口了。
阿爾特現在無法形容自己的心情。
…
“對了,”林越想起來漫畫裡少的可憐的,關於加茂憲紀的一些背景故事,“如果實在無法釋懷,”
“有時間,再去找母親好好聊聊吧?”
你的母親從來沒有覺得你是她人生的墊腳石,甚至於你同母異父的弟弟,也根本沒有討厭過你。
你的母親討厭蘭開斯特,
但她也同樣愛你。
林越的這句建議與法官一槌定音的響聲重合在一起,敲的加茂憲紀腦子發蒙。
找母親聊聊?
加茂憲紀下意識抬起頭,去尋找提出這個建議的亞洲青年。
隻是抬頭之時,林越已經挪回了原位。
“現公布庭審結果——”
奧斯汀法官的聲音在此刻震耳欲聾,在加茂憲紀的腦海裡不停的回蕩,又回蕩。
“蘭德·蘭開斯特,判處死刑。”
“克斯·蘭開斯特,無期徒刑。”
“xx·蘭開斯特,無期徒刑。”
…
當一串罪名被法官全部通報下來時,加茂憲紀終於有種‘結束了’的實感。
福爾摩斯先生說的,原來全部都是實話啊。
此時此刻,法庭之內的掌聲如同英國的雨水,愈演愈烈。
加茂憲紀也一同舉起手,慢慢地,跟著鼓起來掌。
嗯,按照lin先生說的去做吧。
蘭開斯特之樹剔除了最腐朽的部分,終於要迎來真正意義上新生了。
如果真的當上家主的話,他會明令禁止妾製,好好背負起家主的指責的。
…
到那時候,
母親,應該會為他驕傲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