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2 章(1 / 1)

夏洛克似乎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走向,但他還是敏銳的認出了一行來者中的女性。

似乎是麥考夫的新助理?林越跟麥考夫搭上線了?

還沒等夏洛克多想一會,那位女士就已經走向了這位思考中的福爾摩斯身旁。

神探的眼睛下意識開始分析了起來:

「左手無名指下有繭,拇指指腹和肌腱處也有少量,她經常大概經常用劍類武器。」

「麥考夫的助理……經常用劍?」

淺淡無機質的眼睛盯著這位接近她的女士,夏洛克看似毫無波瀾,實則已經腦子裡已經掀起腥風血雨了。

“介紹一下。”

林越不知道什麼時候帶上了眼鏡,並且一幅很適應樣子,似乎眼鏡本就該是他的本體。

“我身旁這位女士是麥考夫·福爾摩斯的新任助理。”

“薇拉·埃利烏斯。”薇拉女士伸出手來,“一個……監督輔助。”

哦,埃利烏斯啊。

夏洛克見怪不怪的努努嘴,反而不覺得奇怪了。

克裡斯琴本家淪陷,蘭開斯特深陷漩渦,唯有埃利烏斯是最好的選擇了。更何況,埃利烏斯的家主是那位最強咒術師。

他狂妄,甚至帶著理想主義的愚蠢,但戰力與手中掌握的權利令人望而卻步。

至於監督輔助——

夏洛克抬頭看了一眼一齊注視著兩位監督輔助,顯然不相信這個說法。

嗯。

監督輔助,但是手上有劍繭。監督輔助,但是是反轉術師。

你們監督輔助必須擁有有一個強大技能嗎?(doge

“lin前輩。”

虎杖的聲音已經很微弱了,他勉強忽略腦子裡來自兩面宿儺的叫囂,粘了了血的手指有些猶豫,不敢搭上林越的衣服。

“嗯。”

林越沒有半點猶豫,直接伸手握住了虎杖那隻仿徨,又沾滿血液和汙漬的手。

‘就算沒有完全按走也沒關係。’林越溫柔的心音與他看起來冒黑線的臉截然不同,‘雖然你把自己弄成這樣我也挺生氣的。’

本就不敢抬頭看林越的虎杖,頭好像更低了一些。

‘不過也沒關係。’

林越的心音輕飄飄的,似乎也吹走了虎杖心裡的煩躁。

‘你做了決定就好。’

劇本隻是林越做出來的參考,而重來一次的經曆和感情都是他們的。

本人都對自己的決定無悔,林越也沒什麼好計較的。

隻是,

“下次彆把自己搞的這麼狼狽了。”

術式發動的時候,虎杖的意識已經模糊了,他剛剛完全是依靠僅剩的生命裡站起來走過來的。

在治愈傷口的瞬間,虎杖感覺到一陣暖意流過自己的身體,生命力從脈搏流入心臟,還沒仔細感覺,他的意識與傷口一起在這具身體上睡著了

…?

等等,你怎麼直接給我治睡了?

看著旁邊人紛紛投來的目光,尤其是脹相差點撞開m16特工的激動情緒。

靠!!我可沒治死人!!

虎杖你醒醒——!!

再清醒過來時,虎杖悠仁感覺到自己躺在了一個很硬的平台上,身邊並沒有沒有其他人。

然而,他坐起來的時候,才發現睡著的平台的不對勁,因為它實在是太硬了。

這是……

停屍台?

聯想到蘭開斯特家地下洞穴裡悲鳴的森森白骨,虎杖悠仁的胳膊上汗毛立起,立馬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不是吧?不是說是和大英政府那邊達成合作了嗎?怎麼就到停屍房裡了?

“你終於舍得醒了?”

幽幽的聲音從門口處傳來,虎杖聽見熟悉的聲音猶如大型犬見了飛盤一樣興奮,毫不猶豫地抬起了頭。

沒想到卻看見林越全副武裝樣子。

白大褂取代黑風衣披在身上,口罩遮住臉頰,一次性的手套嚴絲合縫的裹住了林越細長的手指,甚至還沾著不明血液。

儼然一幅要解刨什麼的模樣。

虎杖悠仁下意識向後挫了一下。

“現在知道怕了。”林越無奈,“當時睡過去的時候怎麼沒想著會被當成屍體處理啊。”

“這不是有前輩和同期們在嘛…”

虎杖大概明白了林越的意思,他睡過去時大概是被自家哥或者其他人認為是要死掉了。

但那會他真的是因為失血和困才昏睡過去的啊?

前輩沒解釋嗎?為什麼還是把自己放到這裡了?

“彆瞎猜了。”林越製止了他亂飛的腦回路,“是因為這裡沒有醫務室,隻有停屍房。”

什麼地方會有停屍房,且沒有醫務室?

總不是火葬場吧。

“咒術協會的辦公樓。”裹的嚴嚴實實的青年攤手,“你也覺得很不合理是吧?”

其實也挺合理的,畢竟普通咒術師一般接觸不到高層的權利中心聚集地,除非他們死在附近了。

不然在咒術師短暫的生命裡,他們很難踏進這座大樓。

“放心,以後不會了。”

反正以後政府人員也會介入咒術協會裡去了。

這裡讓我們恭喜咒術協會!

正式由遊離社會之外,由爛橘子操控的幽靈晉升為吃國家飯的編製人員。

可喜可賀,咒術界大進步!

“lin!”

外面似乎又有人再叫他了。

“不說了,我先去了。”

林越急匆匆地離開了停屍房門口,繼續他們的化驗了。

至於化驗對象的來源,當然是蘭開斯特家啦~

伏黑惠找到的那本寫有「阿爾塔·蘭開斯特」名字的

書,具體記錄了一些關於咒靈與人實驗的項目。

隻不過實驗對象不是咒胎九相,是其他蘭開斯特族人而已。

是的,你沒看錯,其他蘭開斯特族人。

由於時間已久,許多名字無法考證,但對照蘭開斯特家族譜來看,絕大部分人都是「庶子」或「私生子」。

他們大多實力不強,有的沒咒力,有的少的可憐,有的沒有術式,有術式的又菜的可以。

隻有偶爾幾個實力好一些的,但那都是少數。

雖然已經是百年之前的罪惡,但林越覺得還是有必要讓他們得到自己應有的公正。

按照他們一開始推測以及那本書的隻言片語,他們順利找到了地下洞穴的另一個入口。

並且發現了另外一些活人。

這個實驗重來都沒有停止過,正如羂索一樣,軀體死去,而他卻金蟬脫殼,換一個繼續恬不知恥的活在世界上。

“……”

“逮捕蘭開斯特族人吧。”

所有的一切都已經暗示了答案,不是嗎?

羂索從始至終都沒有放手過加茂,蘭開斯特也一直處於他的勢力籠罩之下。

所有人都是他的傀儡。

“你!”

抓捕蘭開斯特族人時倒是發生了插曲。

他們的少主加茂憲紀,也就是這個世界的阿爾特·蘭開斯特眼中的恨意似欲噴火山,隻差一點就要噴湧而出。

“埃利烏斯派的人。”他的聲音低沉,滿滿都是憤意,他甚至捏爆身側的血包守護這個搖搖欲墜的家族,“你是故意的吧?!”

先是克裡斯琴,後是蘭開斯特。

誰看不說一聲是為了埃利烏斯清除障礙啊?

“你想錯了。”林越講手機裡的逮捕令展示在加茂憲紀眼前,“況且,你自己的家族,你還不知道是什麼樣嗎?”

連自己家族人都不放過的家夥,蘭開斯特的那群長老們真是爛透了。

“彆告訴我,你不知道你們家族地底下藏了什麼。”

話是這樣問,可林越對這個問題的心知肚明,加茂憲紀是不會知道的。

《咒術ο戰》裡也點明過加茂憲紀在蘭開斯特家的尷尬處境,雖然是少主,但卻處於一個微妙的被孤立的狀態。

或許是因為姓名,又或許是因為庶子的身份。

阿爾塔·蘭開斯特死了一百五十年,屬於他的陰霾卻一直籠罩在蘭開斯特的上空。

無法分割。

“我感覺到過,但我不知道。”

加茂憲紀突然覺得很惡心。

他是個不夠強大的赤血操術,是不完美的繼承人,更是鳩占鵲巢的假嫡子——

總之,加茂憲紀是被剔除權利的少主。

所以他完全不知道長老和其他人之間的合作,就算有所察覺,到最後也會因為想起母親的話而不了了之。

‘如果是真的話……’

‘沒有繼承<赤血操術>的我,是否也會進到地下呢?’

……

‘真的有必要嗎?’

加茂憲紀質問著自己。

‘你真的做到了嗎,阿爾特?’

擁有著蘭開斯特禁忌名諱一樣的姓名,說好了要做令母親驕傲的兒子,卻一次次以逃避的態度不去面對。

“你還是一如既往的,令人掃興啊。”

加茂憲對自己說道。

怪不到……母親走的那樣決絕呢。

思緒混亂之間,搬運實驗體的那群特工也從地底下走了上來,抬著擔架上用白布遮蔽眼睛的人,將他們帶離困住他們的囚籠。

風輕過,掀起白布的一角。加茂憲紀就這樣毫無準備的與半睜的麻木雙眼對視了。

‘你所謂的,要背負的責任,’

‘真的做到了嗎?’

加茂憲紀不明白,明明自己已經很努力的在做一個合格的少主了。

可為什麼到最後,族人在視線盲區被殺掉,權利被其他人玩弄在鼓掌時。

你卻一無所知呢?

……

“放開他吧。”

對面的亞洲青年的手撫摸上加茂憲紀的肩膀,但又僵硬地不知道該不該安慰他。

沒有五條悟一樣的天才光環,沒有伏黑惠的絕佳天賦,沒有禪院直哉的嫡子地位,是否就代表了他的失敗呢?

明明已經在不斷在鞭策自己變強,甚至戰戰兢兢的想要肩負起守護咒術界的責任。

林越想,加茂憲紀是個合格的繼承人。

隻是蘭開斯特家不對而已。

“放心。”

加茂家的許多人都是被奴役的族人,大英政府包括遊行者們不會對他們下手的。

林越的話語鏗鏘有力,

是保證,更是承諾。

“無辜之人,我們會還他自由的。”

——

不同於英吉利,美利堅那邊倒是一片祥和。

夜蛾正在進行他的紮毛氈小課堂。

“這樣嗎?”史蒂夫有些窘迫的舉起了手中看不出來是何生物的毛氈,“怎麼感覺不對呢?”

同樣是大塊頭,一身肌肉,阿德勒是怎麼做出來精致小玩偶的?

美國隊長面對難對付的敵人都沒這麼愁過,他實在是駕馭不了這個戳毛氈的針。

“嗯……”夜蛾正道選擇不做評價,提出了另一個辦法,“要不你試試棉花娃娃?那個也可以做咒骸。”

棉花娃娃就是兩塊布縫在一起,填上適量的娃娃,可能會做的醜,但是應該不至於像毛氈這麼離譜吧?

“棉花娃娃?”娜塔莎的毛氈做的倒是還不錯,“那個東西也不簡單吧?”

她懷疑隊長根本沒在手工上點技能點!

“要不還是算了?”史蒂夫有點想退縮,但這個念頭隻出現了一瞬間,就

立刻消失了,“不行,我再做一個!”

話說著,史蒂夫就把手裡的醜毛氈放到了他前些天做的毛氈上,剛好成一個金字塔形,堆成了一個小山。

並且還是一個醜毛氈小山堆。

看到那個小山堆,娜塔莎覺得這不是再做一個就能解決的事情,這可能是隊長手的問題。

“我覺得沒必要了,cap。”人沒在現場,但斯塔克該看的笑料一次沒少,“拍下來保存了~不用謝。”

老冰棍黑曆史+1。

“棉花娃娃的布料我已經吩咐下去了。”托尼用無比鄭重的語氣說道,“答應我,cap。”

“彆再禍害毛氈了,行嗎。”

史蒂夫鬱悶極了,罕見的有些不甘心地追問道:

“那這些毛氈——”

“其實也沒關係。”夜蛾正道拿起史蒂夫剛剛紮的醜毛氈,將咒力注入期間,“不過就是得注入咒力才能使用而已。”

“?”

娜塔莎被這句話吸引了過來,“你的意思是,還有不需要咒力注入就能使用的咒骸?”

那乾嘛還要做注入咒力的?

這些天他們所做的所有毛氈,到最後都運到了「窗」和有咒力的監督輔助那邊了,並且注入咒力投入了使用。

不過咒具確實很大程度上解決了人力,但帶來的麻煩也顯而易見:運輸和材料成本不低,雖然這對斯塔克和韋恩來說不算什麼,以及後續咒力使用完後的回收也是個大問題。

結果到現在才說可以做不用咒力注入的咒骸?

“嗯,熊貓不就是嗎?”夜蛾的眼睛一刻不轉的盯著手上的咒骸,細致的完成了最後一步,“這個做好了。”

將手指中的咒靈放下的瞬間,小狗模樣的玩偶就抬起了頭,歪歪頭,呆呆地看向史蒂夫。

沒等隊長說什麼,這個小咒骸就一拳打了出去!

“就是這樣。”夜蛾這會才有時間去看旁邊的娜塔莎,也剛發現這位特工神色的不對勁,立馬為自己解釋道:

“我正在教你們的就是不用咒力的咒骸。”

隻是因為你們的咒力有限,做出來的不夠精準,所以到現在還沒有成功的。

但是要是把製作非咒術師咒力驅動咒骸的方法交給其他人,夜蛾好像也不太放心。

如果有可能,擁有這個方法的人甚至可以造出一個咒骸軍隊。

或許隻有超英可以信任,但他們大多數人都沒有咒靈。

等等,哥譚是不是有個會點咒術的人來著?

‘確實有一個。’

乙骨憂太的心音跟隨他揮刀的姿勢一齊喘息著,‘不過,他是反英雄。’

‘嗯。’夜蛾沒明白這個反英雄的含義,但大略掃視了一下996給出的傑森·陶德簡介,覺得沒什麼問題,‘比五條悟靠譜就行。’

五條悟的性格都這樣了,關鍵時刻還能靠譜呢,超級英雄出身,且沒有傷害過普通人的反英雄應該也沒什麼問題。

可以,就他了。

‘乙骨,給他說一下咒骸的事情。’夜蛾思考了一下,‘讓他來紐約……算了。’

‘還是我去哥譚吧。’

哥譚那個工作量,還是彆輕易叫哥譚義警出來了。

‘告知他一下吧。’

……

次日淩晨,紅頭罩某安全屋內。

傑森順暢的打開了大門,摘下頭套的時候,還連帶著打了個哈欠。

“晚安,威廉。”

紅頭罩衝著多肉植物道。

“晚安,吉娜。”

紅頭罩衝著狗卷棘送他的玩偶道。

“晚安——”

等等。

這裡的的凳子走之前是這樣擺的嗎?好像偏了幾度。

傑森抬起頭向裡面看,果不其然發現了坐在角落裡的提姆——

“看來你還是很喜歡玩偶的嘛,”提姆笑道,“大紅。”

“滾出去。”

傑森也沒顧著自家兄弟的臉面,‘友好’的問候了他。

“我就來傳個消息。”

紅羅賓笑眯眯,必有壞事發生。

……

“想成為咒骸教父嗎?紮娃娃的那種!”

紅頭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