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4 章(1 / 1)

“注意咒力控製的細度。”

乙骨憂太抬手握住布拉德勉強算是黑閃的拳頭,輕鬆又順滑地順著布拉德的力將他向後拉。

在一旁坐著觀察他們對練的狗卷棘順勢走了上去,扶起被甩到地上的布拉德,還連帶著拍了拍他身上的灰。

韋恩莊園的飯局自然不歡而散,乙骨憂太都把話亮到那個程度了,他們還怎麼繼續說下去。

於是這幾天,遊行者和蝙蝠係就保持在一個很奇妙的氛圍裡。

“我來了。”

卷簾門被一把扯起,在外面看起來像是個廢棄車廠的地方露出了原本的樣貌:

槍靶、地上簡略畫出的動線、沙發上的奇怪咒骸。

這裡是傑森找到相對比較隱蔽的訓練場。

“阿福讓我給你帶的飯團。”傑森先單獨給了狗卷棘一個小飯盒,然後把另外一個大牛皮紙袋放在臨時搭的小桌子上,“這個裡面是帶給你們小甜餅。”

奇妙的氛圍就奇妙在這裡。

明明已經把臉撕的很開,雙方都不想冷臉貼熱屁股,又不得不保持微弱聯係,從而確認對方的情況。

‘謝謝。’

雖然他說不出來,但狗卷棘還是下意識在心裡道了聲謝,然後把剛剛打出的文字放在低著頭的布拉德眼前。

「你怎麼了?狀態不太好的樣子。」

布拉德對於咒術有種近乎執念的執著感,他有時候比傑森練的還要猛烈,但自己常年營養不良的身體根本支撐不住這麼高強度的訓練。

同時他對咒術的悟性也很高,這麼說不太好,但一個“殘缺”的平民咒術師,能有這樣的強的駕馭感,已經是很高的天賦了。

這不禁讓狗卷棘想起另一個跟他很像的人,同樣學習能力很強、天賦也很好的本世界咒術師。

夏佐·米勒。

誤入歧途或者說回歸本心的傀儡操術使,真人在本世界咒術師的對標人,可以預見他以後會多麼強大。

《咒術ο戰》中出現過的咒靈和本世界自己滋生的咒靈都強大的離譜,光靠遊行者可以頂一陣,不能頂一輩子。

況且未知情況的英國,還不知道屬於哪個片場呢。

“…沒什麼事。”布拉德看起來精神不太好的樣子,連帶著枯草一樣的頭發一同落下,像是散落在地的飛灰,轉瞬即逝。

‘是妹妹的情況不好了。’

傑森在心裡補充著,最近的□□可一點都不安分,他一直在暗中保護布拉德,當然順帶連同妹妹一同觀察了。

布拉德去醫院的時間,加上從醫院裡出來的恍惚神情,怎麼看都是妹妹已經不太好的樣子了。

‘雙生。’

提起妹妹,傑森不由的想起雙生詛咒這個息息相關的詞語。

布拉德一直奔跑在追求咒術的道路上,卻不忍放開抓著自己的半身的手。

‘也算是有人牽住他了吧。

親人是他向善的羈絆,傑森可說不準一個哥譚人究竟會不會為了追求力量而走上極端。

可惜羈絆轉瞬即逝,布拉德終究走向強大。唯一可惜的是他沒有術式,雖然說術式不是強大的必備條件,但有總歸是好的。

狗卷棘看破一切地摸摸布拉德的腦袋,不去拆穿他自欺欺人的謊言,將飯盒打開,拿出兩隻飯團中的其中一個,遞了上去。

「我超級喜歡吃飯團,今天阿福做的是鮭魚的!」

「分給你。」

被紙包裹的飯團被遞了上去,與狗卷棘當時為他遞上咒術師邀請簡直一模一樣,布拉德忍不住顫抖了起來,佝僂著腰緩緩蹲下去。

‘?!’

這下倒是給對面狗卷棘嚇一跳,他發不出來聲音,又不敢直接上手扒拉,隻能也半附著身子探頭看。

真正看破一切的傑森和乙骨憂太則是直接在小桌子前面坐下了,開始享受阿爾弗雷德的小甜餅。

開玩笑,誰都能看出來布拉德對狗卷棘有點雛鳥情節在,就隻有咒言師自己感覺不出來。

「你到底怎麼了??」

狗卷棘快急死了,他覺得自己像是那個風中淩亂的線條小狗,再吹下去線條就要直接被吹飛了。

啊啊啊,他都把飯團遞上去了,到底為什麼突然怎麼傷心。

…是妹妹嗎?

這就不是狗卷棘能安慰的了,失去同伴和家人的感覺不是外人二言兩語的單薄安慰能說的通的。

他緩緩蹲下,學著布拉德的模樣蹲在他的對面,隻要布拉德肯抬頭,一定能看見那雙盛滿擔憂的紫色眼睛。

少年的心思熱誠又善良,在哥譚之中如同發光的珠寶一樣引人注目。

傑森眼睛一直盯著那邊兩個人,手伸進牛皮袋子裡抓住一個小甜餅——

嗯?

怎麼抓不住。

“為什麼跟我搶一個?”乙骨憂太這話說的幽怨極了,這還是這幾天以來他第一次在訓練以外的地方跟傑森搭話,“明明袋子裡還有很多。”

這話說的帶著些許幽怨,乙骨憂太也拜倒在阿福的廚藝之下。

阿爾弗雷德,

蝙蝠家唯一可以尊重的人。

“布拉德的天賦在咒術界那邊算好嗎?”傑森裝作不經意的樣子,鬆開了兩個人都捏住的小甜餅,“他進步的速度真的很可怕。”

“在平民出身的咒術師裡,很不錯了。”不過有個平民咒術師的通病,他太相信自己的拳頭而不是咒力,乙骨憂太剛入學時也有這種情況,“如果他是咒術世家的孩子,會更強大。”

因為爛橘子們會在布拉德天賦顯現的時候,殺掉他的雙生妹妹。

“平民、世家?”

這種富含隱隱歧視意味的詞彙在哥譚也能聽得見,但傑森還是順著自己的想法吐槽著,“你們咒術界的說法也是夠封建的。”

“嗯哼。”

不然為什麼會有五條

派呢?

“不然怎麼會有遊行者呢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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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森自己回答了自己,許是覺得有些尷尬,乾笑完之後又開始不自在的吃東西。

……

“你覺得,”猶猶豫豫可不是傑森的性格,有些時候在一些事情上,他並不夠坦率,但他確實也是直來直去的性格,“蝙蝠俠的不殺原則…”

“不怎麼樣。”

乾淨了斷又直抒胸臆的回答,乙骨憂太不認為這個原則可以真正挽救哥譚,它隻是在懸崖邊上拉住了岌岌可危的哥譚而已,是不讓哥譚立馬墜落的繩索。

人與人不同,他可以尊重。前提是不要強拿自己的標準去評判彆人。

“我也這麼認為。”

傑森不免想起他從池子裡爬上來後,第一次返回哥譚的那段時間。

他的怒火和想要真正改變哥譚的心迫使傑森舉起槍/械,指向那些無法拯救之人。蝙蝠俠生氣過,阻止過,最後到無可奈何地警告。

傑森是布魯斯的兒子,是愛著的家人。儘管蝙蝠俠和紅頭罩之間互相不認同對方的理念,卻依舊無可奈何的捏著鼻子認了,不過每次都會在夜巡完或者當場打一架而已。

“會好起來的。”

感慨萬千,傑森隻憋出了這一句話。

“我知道。”

乙骨憂太當然知道,自打他終於對上韋恩和蝙蝠俠的關係以後,他就向林越索要了他們的背景故事。

“我就是想發瘋。”

一臉平靜的說出了可怕的話呢。

“我是咒術師。”乙骨憂太現在的心情挺平靜的,他覺得有必要好好的跟他們解釋一下咒術師的意義,“咒術師的敵人不隻是咒靈,還有詛咒師。”

詛咒師和咒術師的一線之隔,大概就是殺沒殺過無辜之人吧。

“我殺過詛咒師。”乙骨憂太站起身來,拿起之前放到這裡的木刀模型,“你對這個有概念嗎?”

“我知道,夏佐不就是嗎。”傑森從善如流的一同站起,也拿起木刀站到他面前,“殘害普通人——”

話才說到一半,乙骨憂太就已經攻上來了,木劍碰撞的聲音在空曠的訓練場裡晃蕩著,兩個人都打的很起勁,連帶著旁邊蹲著的人的目光也吸引了過去。

“不止這些。”手上的動作愈發暴力,乙骨憂太的氣息卻依舊平穩,“他們之前也是咒術師。”

漏洞百出的窗,激增又加強的咒靈,一眼看見儘頭的未來……

對比做一個沒有固定酬勞,還面臨追殺的詛咒師,誰不想過隻祓除咒靈就能得到錢的生活。

咒術師的平均年齡一再降低,咒靈卻一直在變強,詛咒師和那些製造負面情緒的人卻可以繼續活在這個世界上。

哪有這麼好的事情。

乙骨憂太的木刀狠狠的從上劈下,傑森下意識的抬起去擋,卻被兩隻交叉在一起的木劍逼到眼前,不得不微微向後附身躲避。

“哥譚沒有死刑,沒關係。”乙骨憂太的目光對上傑森同樣熾熱的眼眸,“我殺就行了。”

那種為普通人增加痛苦,又增加工作量的家夥,真的有必要繼續活下去嗎?

…!

“欸~”

“你們倆在演什麼偶像劇嗎~?”

狗卷棘聞聲抬頭,看向逆著光站在卷簾門口的人。

今天的五條悟少見的沒有帶眼罩,也沒穿製服。黑色小圓片墨鏡半掛在鼻梁上,露出一半美麗的眼睛來,身上的襯衫隨意的敞著口,是走在街頭會被搭訕的程度呢。

“嗨~”五條悟舉起旁邊小孩子的手,他和五條悟的發色和瞳色完全對不上,可莫名有種詭異的父子感。

“你看,哥哥趁咱們不在的時候找了個新人呢~”

五條悟在伊森身旁蹲了下去,開始跟小孩子咬耳朵,手上還指指點點著。

乙骨憂太默默的收回了木劍。

果然不管什麼沉重話題,

隻要五條老師一來就完全灰飛煙滅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