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聚春酒樓。
“哥，這裡的價格好像不太便宜？”
打量著周圍那透露著一股子低調奢華的裝飾環境，陳玄忍不住開口問道。
先前白川說過，打算請幾個以前的高中同學一起吃飯，讓他們趁著剩餘的幾天寒假，幫自己補補習。
原本還以為，隻是找家環境還不錯的家常餐館，一起吃個吃飯，沒想到來的卻是這種高檔地方...
“其實也不算貴了，要知道，他們幾個如果出去兼職做家教補習的話，一小時的價格都要幾百上千塊。不請貴點的話，就太占人便宜了。”
白川笑道，“你待會兒記得禮貌點，介紹人的時候，主動叫聲老師，畢竟他們之後幾天都要給你上課的。”
“知道了。”
陳玄點了點頭，而後又疑問：“但你們那一屆，不就屬你進的大學最好嗎？他們的學校檔次應該都比不上第一警校吧？但為什麼兼職還能賺那麼多？”
他記得，白川出一次學校的外勤任務，也就一兩百的補貼，但卻足足需要耗費一個上午或下午。
如此一對比，這點薪水就顯得相當低廉了。
“沒辦法，家長的錢才最好賺嘛，隻要能幫助提升高考成績，多少錢都願意花。我聽他們幾個說過，有的學生一周光補習，就得花上好幾萬呢。”
白川有些羨慕地感慨，“要不是學校管得太嚴，平常出趟校門都得進行報備，我也去當家教了。”
“一周就花好幾萬啊...”
陳玄忍不住咂舌。
原本他還覺得，把存放靈符、藥符的那幾十個錦盒賣掉之後，自己也算頗有積蓄，可以小小地得意一段時間了。
但現在這麼一聽，有的人光補習一周都要花幾萬，再加上其他的一些修煉資源消耗，所要花費的錢肯定也不會少。
如此算來，自己這點存款，可能都還不夠彆人補習半個寒假的。
果然，貧窮始終對我不離不棄啊...
‘咚！咚！’
在陳玄感慨間，包廂門被敲響。
“請進！”
白川喊了一聲。
隨著包廂門打開，便看見了四名高矮胖瘦各不相同的青年。
領頭那名戴著黑框眼鏡、看著精明乾瘦的青年，視線在聚焦到白川身上後，不由主動迎上來笑道：
“白局長，好久不見啊。”
“一張口就是局長，也太抬舉我了。”
白川失笑地起身握手，幽了一默：“再說了，就算真當了局長，以後不也得多仰仗周老板、吳校長、鄭館主、王院士，才能混得好嗎？”
此話一出，四人皆是會心一笑。
“這是我弟弟陳玄，不知道你們有沒有印象。”
在請四人入座的同時，白川也向他們介紹了陳玄的存在。
“各位老師好。”
陳玄起身問好。
在此之前，白川就有向他說過四人的信息——周成、吳澤、鄭滿堂、王文燦。
每人都有一門自己擅長的高考科目，單門考試的成績，時常霸占年級第一的位置。
“彆這麼生分，都是同一個高中的，又是白川的弟弟，叫聲哥就好了。”
“也可以隻叫我們三個哥，文燦長得顯老，直接叫他叔也行。”
“彆聽他胡說，要叫也得叫大伯。”
“要是我沒記錯的話，我好像有在‘胡婉燕’那個花癡的小本本上，見過你的名字。”
四人態度都很友善，有說有笑地搭著話。
“啊？”
但最後提的那件事，卻是讓陳玄不禁一愣。
胡燕婉是誰？
為什麼小本本上會有他的名字？
該不會是什麼寫了名字就會死掉的靈異筆記吧...
“真的假的？胡婉燕還寫過他的名字？”
“這不很正常嗎？咱學校但凡長得比較帥的，哪個能逃過她的法眼？不都得被她寫在小冊子上做校草排名嗎？”
“但胡婉燕高三的時候，他才高一誒...”
“哎呀，她年上年下都通吃的啦，聽說前幾個月找了個大叔男朋友，結果因為懷孕打胎，今年都準備休學一年。”
此話題一出，其他三人直接顧不上跟陳玄搭話了，皆是燃起了熊熊的八卦之心：
“臥槽！？這麼勁爆的嗎？”
“這事你從哪知道的？我咋沒聽見風聲呢？”
“該不會...那個大叔就是你爸吧？”
聽到最後一個離譜發問，周成當即報以白眼：“滾犢子，怎麼可能是我爸？是我二叔。”
“！！！”
“？？？”
“...”
這個回答，令得三人臉上出現了截然不同的精彩表情。
“高中畢業之後，那個胡燕婉真的是放飛了自我，先是趁著暑假整了個容，然後又一頓跑步健身的，那小模小樣看著，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個網紅名媛呢。”
周成嘖嘖稱奇，“剛進大學軍訓的時候，就談了個教官，同校的學長也陸陸續續地談了幾個，再往後更是誇張，各種出入夜店迪廳男仆店，男友幾乎是一周換一個。
要不是後面跟我二叔勾搭上了，我都不知道她現在生活這麼精彩呢。
而且最戲劇性的，你們猜是啥？那個孩子好像還不是我二叔的！”
聽聞許久不見的女同學，如今竟然變化如此巨大，三人已經震驚得無以言表了。
見他們緩了好半晌不說話，周成推了推眼鏡，轉而對白川打趣道：
“我記得胡燕婉那時候，還主動追過咱們的白局長一段時間呢。現在後不後悔，當時沒把握住這麼一個潛力股的富婆啊？”
被瞬間勾起了相同回憶的其餘三人，也忍不住跟著附和道：
“那是幸好沒把握住，不然現在可得綠色帽子高高戴了。”
“也不一定，這人生就是做了什麼選擇，就走上什麼路。當時要是白川答應跟她在一起，可能也不會有後面這些亂七八糟的事了。”
“唉，年少不知富婆好，錯把少女當作寶啊，直接跟少走二十年彎路的機會擦肩而過...”
面對四人的調侃和打趣，白川隻是笑了笑，說道：
“人並非一成不變的，選擇什麼樣的生活方式，都是個人的自由。
但不管她現在變成什麼樣，起碼在我印象裡，依然是那個會給流浪貓狗喂食物的善良女生。
很多時候，相忘於江湖並非壞事，因為隻有不再見面，才能保持彼此最美好的一面。”
“臥槽！不愧是白局長，說話就是有水平，我敬一杯。”
“什麼局長？這格局起碼得是廳長！我敬三杯！”
“我直接梭哈一整箱！”
“不是，這個你們也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