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章 陛下你可不能學楊廣(1 / 1)

這商人平時跑浙江到福建路線,因為福建田少,缺糧,經常把這邊的糧賣到福建。

現在三十萬石糧隻要七折,當然高興啊。

他買的時候也不知道是這些人偷朝廷的,等揚州火燒糧倉的事發生,才知道是大事不妙。

但商人錢都賺了,糧也賣掉了,自然也不敢吭聲,反正有官員在前面頂著。

此事參與人極多,還有大量腳力,車夫,共分五個晚上,搬了五次才搬空。

整個運糧時間用了兩個月,每隔一段時間來搬一次。

每人每晚得到二貫錢。

因為參與的人多,導致事後想來舉報的人很多,但朝廷隻獎勵了第一個來的船員。

這船員得到五百貫外,另按糧價一半,獎勵了二十萬貫,獎勵當天,朝廷組織馬車上街,讓其站在馬車上,馬車後面拉著二十萬貫錢和會子,一路遊街,給整個揚州看看,沿途還敲鑼打鼓,震驚揚州城,接著又陸續去了各縣,全部遊街一邊。

這船員也相當鬱悶,但沒辦地,朝廷要求的,而且允許他蒙著臉,所以他也不是很怕,就是事後,要趕緊帶著錢跑路。

另六戶人家中有五戶陸續被抓,其中有戶人家很聰明,也沒和其他人說自己去哪,帶著家人遠走高飛,分到了一萬貫錢,朝廷一直沒有抓到他。

事後朝廷支出四十萬貫,船員二十萬貫,錢保山二十萬貫,但一點也沒損失,還有血賺。

雖然賣出的糧食是找不回來,但相關官員常文才等被滿門抄斬,查沒家產,朝廷大概在這些人身上回血幾萬貫。

然後是負責收糧的商人家,被滿門抄斬,隻有舉報他的親戚船員活下來。

他當時極不服氣,但全勇問他,為什麼你知道是朝廷被偷糧,不第一時間舉報?如果是你舉報,就是你立功,商人無言以對。

朝廷在這商人家裡查抄得到十數條大船,田產,豪宅等,約值五十萬貫。

這樣就回血了五十多萬貫,還賺了十幾多萬貫。

參與的部份重要人員都是被全家砍了,錢保山因舉報有功,還官升一級,從原本戶房主事的吏員,晉升當地縣尉,從吏變成了官。

但他還是在廣陵縣當官,當地官場的人相當鄙視他。

先貪默,接著舉報親戚和上官,一下暴富不說,還當了官。

但錢保山洋洋得意,那又如何,老子現在有錢又是官。

這件事讓大宋天下官員都知道一個道理,以後千萬不要犯錯,如果犯了錯,記得第一時間舉報,做第一個舉報的,肯定血賺。

另有參與運糧的大量腳力和馬夫,每人收到的錢全退了出來,仗責十下,算是輕饒。

揚州案破了沒多久,官方消息還沒傳到廣東,廣州糧倉案就有人主動舉報了。

朝廷又是殺了一批相關人員。

這兩件案子這麼一破,大宋上下估計以後沒人敢這麼乾了。

要麼有通天的本事,你一個人賣糧,凡帶上兩個人乾這事,都得擔心對方反手一個舉報。

朝廷在這件事後,六戶百姓中有一戶一直沒抓到,趙與芮這時開始準備身份牌的推廣,以後一地遷移到另一地,必須要到兩地衙門都報備,憑路引才行。

現階段做為統治階級的工具,管控人員還是必須的。

全勇對錢保山也極為不滿,此人先貪後舉報,連親人也沒放過,但升官發財,簡直不配為人。

皇帝趙與芮好聲勸他:“就得這樣,讓所有人看到人心的險惡,讓其他想人貪的人不敢去試人心,老朱僅靠殺人是治不了貪的。”

“必須要挑動百姓鬥百姓,讓他們自相殘殺,沒有什麼貪汙是治不住的。”

全勇不知道老朱是誰,但皇帝說的話,肯定有道理,這以後大宋可就看不到有什麼糧倉被燒和被盜的事,沒人敢再試了。

當然,這次全勇在外面呆了大半年,也查出很多問題。

比如損耗,還有以舊代新。

像明朝時,各地官糧運到京師的都是名正言順的損耗,“因人為和黴變,運輸自用等都算”,故當時地方官員持蓋有印章的空白帳本到京師再據實數填寫帳目,老朱認為先印而後書是欺君罔上,這就是明朝有名的空印案,老朱一怒之下,前後殺了上萬官員,幾乎把明初的官員殺空了。

但這麼殺也是沒用,明朝後期運糧,還沒出京師就少了一大半,路上損耗更是打底以四分之一,甚至三分之一計。

所以說這曆代皇朝大小官員乾這種事很得心應手的。

現在大宋朝運糧當然也有損耗。

朝廷有時撥糧,假設從臨安拔到溫州,運糧二十萬石,以三十條船計,每船按大小分派船員腳力。

通常每人每天是一百文錢,加兩斤糧。

然後路程有順風逆風,臨安到溫州最慢以十五天計。

這個損耗原本是固定的。

你有一百個船員,每天消耗多少糧,都是固定的。

而且每次出發前,朝廷會給每條船給予部份肉菜,都是固定的消耗。

但就這樣,有地方弄出了黴變,意外落水等各種事故。

然後從一個地方到另一個地方,必須是最慢的天數。

比如臨安到溫州實際可能開了五天就到了,他非得按最慢的開到十五天。

於是在元貞元年十二月,朝廷又出新政,進行了改製。

假設從臨安到溫州,以後運糧二十萬石,離岸是二十萬,到岸也是二十萬石,一石都不能少,黴變,落水,都是運輸人員的問題,運輸承包給民間商人。

朝廷運上船前,承包商人也在現場查驗,做好防水和防黴工作,除非翻船,肯定不會落水。

承包商有把握就接,沒把握就不接。

朝廷每萬石按路程,給三百貫到七百貫不同的工錢。

此時按糧價,七百貫也就五百多石,相當於損耗百分之五最高。

即朝廷給商人錢,商人幫忙運,運不好是賠錢的。

但運的好,可以賺錢。

宋朝最大的運糧船可以裝萬石,是北宋神宗時期出來的第一艘‘萬石船’,之後到南宋和元朝,基本最高是八千九千石,低的是一兩千石。

寧波“天一閣”藏書《海道經》記載,元朝“延祐以來,合造海船,大者八九千石糧,小者二千石。”

但這類大船畢竟少,趙與芮的大宋在內江上主要還是以一兩千石為主,海上可以達到三千石甚至五千石。

後期明朝主要是五百到一千石,但明朝的一石比宋朝要重,清朝時運糧多用平底沙船或浙江蛋船、三不象船,大的可載糧二、三千石。

各朝糧船大小各有不同,但都會計算損耗。

現在趙與芮不這麼乾,老子不給你算損耗,給你運二十萬石出京,到了地方還得是二十萬石。

這樣商人們就要計算能不能賺錢,會不會虧本,才決定可不可以乾。

商人們用兩千石船運一下,大概隻需要十五個船員,一萬石即六十個船員。

五天內的路是三百貫。

每個船員每天一百文,五天支出才三十貫。加上夥食費約四十貫。

然後重頭是腳力費,這六十個船員搬貨下貨,一萬石平均每人要搬兩趟,三百多袋,按大宋現在收費,每袋是十文錢,加上裝填辛苦費,大概要支出一百二十貫。

商人整個付出約一百六十貫,每運一萬石糧,能賺一百多貫。

所以有些商人就可以考慮乾這種事。

另外在超過一個月的行程中,朝廷還會和商人另外商量補貼,總之趙與芮這邊的損耗保證,不管有多遠,都在百分之十以下。

他們的海船現在運到海叁威那邊,繞過高麗行程超兩個月,運二十萬石糧,付出的費用都不會超過兩萬石糧價,並且隻支付錢銀,到了海叁威還是二十萬石糧。

而且這樣承包之後,商人也有監督作用。

商人在臨安接糧二十萬石,是要簽字畫押的,你要像明朝一樣,剛從倉庫出來,到碼頭就變成十萬石了,商人們不接啊。

這種運到其他地方,是要被砍頭的,少了十萬石,還不查抄他滿門。

漕運在曆朝都是官辦,趙與芮在進入元貞二年時,改為民間承包運輸,朝廷省心省錢,又省糧。

同時,為保障商人利益,保證讓他們能安心乾這行,朝廷從商人中選出願意專門經營這行的,和他們簽定合同。

十年起簽,上不設限,你家要是願意,一百年乾這個都行。

隻要你不通敵判國,不造反作亂,朝廷不能隨意更改商人。

這樣有商人就願意買五十條船,或三十條船專門乾這件事。

彆說一百年,起碼趙與芮在位幾十年,你們家可以一直乾下去。

不然有人買了十條船,才乾一兩年,朝廷把你換了,那就損失慘重,船賣出去就得折價。

這些為朝廷專門做事的商人,後面就被封為皇商,朝廷會給予各種優待,各種照顧,以鼓勵商人們主動幫朝廷做事。

朝廷種種條例出來之後,願意承包的商人非常之多,還得報名爭取。

其實運一萬石才賺一百多貫,利潤相當之低,能運一萬石糧的船運其他貨物,賺的可遠遠不止一百多貫,這種活大多數海商都不會乾。

但因為幫朝廷運糧有各種其他優待,朝廷還承諾可以承接其他工程,包括一些非軍事建築工程,都開始向商人們承包,還有朝廷特賣的商品也向商人們開放,這麼多優待之下,為朝廷運糧成為一件美差事,哪怕這件事上貼錢,其他方面也能賺回來。

進入元貞二年,趙與芮召集工部官員,考慮黃河治理的事。

黃河的治理在曆史上都是一大問題,南宋曆史上是真沒辦法,那會經常打仗,蒙金宋不亦樂乎,誰都沒功夫管到黃河。

靠近黃河的兩淮流域,原本是宋朝糧田最多最好的地區之一,結果因黃河沒什麼治理,到處都是問題,損失了大量的優質糧田。

元貞二年新年過完沒多久,工部尚書徐元帶著一群工部官員來到選德殿。

這些官員在過去兩年裡一直在觀察黃河,尋找治理方向和手段,也做了很多功課,今天正式向皇帝來彙報。

工部官員陳戴向皇帝彙報,黃河治理從春秋戰國開始以鞏堤為主,而在之前,都是以疏導為主,到漢朝時,黃河缺堤很多,主要原因是當時主河道的發育和治理不當產生的。

漢武帝元當三年,黃河在瓠子口決堤,洪水遍及十六郡,武帝派了十萬民工去堵,沒有成功,洪水泛濫了二十多年。

一直到元封二年,過了二十多年後,漢武帝不服,下定決心再次搞定他。

這次他動員了數萬軍隊去乾這事,還親自到現場,又令所有官員和軍將也身先士卒(官員們也背土填溝,充為民夫用),咦,這次終於搞定了。

趙與芮聽到這裡,不由笑了。

國人都是如此,乾什麼事,都得領導先上才行是吧?

漢武帝第一次隻派了幾個官員,帶著十萬民夫上陣,耗費無算,結果無功。

第二次派了大量官員,讓官員先上,居然成了。

他立刻打斷陳戴:“漢武帝這招可以學下。”

“凡治理黃河,相關官員,當地官員全得上,治理不好,都不要回家。”

“治理的好,就算功績。”

工部眾官員苦笑,但不得不認為,皇帝這招,或許有用。

陳戴接著又道,後面到東漢永平十二年,朝廷派王景治理黃河,這人非常擅長水利,這次發卒幾十萬,這個卒可能也是當兵的意思,也可能是百姓的意思,但根據漢武帝的經驗,搞不好動員的還是當兵的。

這次乾的挺好的,他們先修係統的黃河大堤,又弄了新河道,還整治了汴渠渠道,新建了汴渠水門。使“河汴分流”,收到防洪、航運和穩定河道的效益。新河自今濮陽市與故道分離,經範縣、東阿、濱海,至利津入海。這條河道一直維持到北宋仁宗景佑元年(1034),近千年無重大改道。

這次修理維持了上千年,可見古人的智慧和能力還是相當強的,隻要讓專業的人去乾專業的事就行。

但進入他們大宋之後運氣就不好了,宋朝是黃河災害大發生的年代,遠遠超過前朝。

當時由於京師開封就在黃河下流,北宋其實也挺重視的,但重視也沒有用,黃河災害發生太多。

北宋慶曆八年(1048),黃河在澶州商胡埽(今河南濮陽東北)決口,改道北流,經內黃、大名、靜海,至天津入海,稱“北流”。嘉佑七年(1062),黃河又在大名第五埽(今河南南樂縣西)決口。

大宋朝被弄的焦頭爛額,到處修補,再後期到北宋滅亡,這事就不好乾了。

金國和南宋都顧不到黃河,到金國滅亡時,這麼多年時間,黃河下遊長期沒有一條固定的河道。

這是什麼概念,就是經常一發大水,河道就變了。

這之後一直要到元順帝時期,元朝才開始整治黃河,這已經又是一百多年後的事了。

按陳戴所說,兩宋治理黃河都集中在北宋,主要有三次,但全部失敗了。

這三位皇帝分彆是宋仁宗,宋神宗,宋哲宗,三位皇帝都想乾一件事,就是讓黃河改道,然後全部失敗。

乾的最差的就是宋神宗,但這個鍋吧,要讓王安石來背,因為是王安石主持的。

趙與芮聽到這裡,馬上打斷陳戴:“王安石懂水利建設?”

眾工部官員面面相覷,也不敢說什麼。

皇帝常說,讓專業的人乾專業的事,王安石你懂個齊八毛水利。

王安石弄了個曹村缺堤出來,後果相當嚴重,不僅讓曹村潰堤,還淹沒了大約三千萬畝的良田,使得曾經非常繁榮的淮河地區瞬間就變成了“死城”。

趙與芮聽的都要跳起來。

他到處查沒糧田,想抄沒三千萬畝田有多難?王安石大神隨便一下就淹了三千萬畝。

但後面宋哲宗表示我不服,我肯定乾的好,比前面的皇帝都英明。

結果又是失敗。

後世還有學者說北宋之所以滅亡,治理黃河也是有原因的。

因為治理不力,讓附近大片區域,受到沉重的災難,使很多百姓也流離失所,嚴重消弱了北宋的國力。

說到這裡,陳戴等有幾個官員小心翼翼看了眼趙與芮,大概他們的意思是,現在大宋國勢相當好,陛下你要不要再等等?陛下你可不能學楊廣?

皇帝趙與芮和楊廣似的,似乎想在位期間把所有的大事情乾完,這才剛和蒙古議和,就要治理黃河,大夥還是挺擔心的,一旦和宋神宗一樣來個神操作,幾千萬畝田被淹沒,那就是搞笑了。

當然,兩宋乾的爛事不止這些,“建炎二年,東京留守杜充,聞有金師,乃決黃河入清河以沮敵,自是河流不複矣。”

杜充這混蛋也是要載入史冊的,不過那時趙構剛剛建立南宋,這鍋要南宋來背。

趙構剛登基沒多久,金兵來了,東守留守杜充看了看當地地圖,腦子裡不由自主想像著在黃河河道上扒開一個口子,然後就看到很多很多的金兵都被河水衝走了,沒衝走的在泥濘地裡也都走不動了。

我曹,我太聰明了,杜充說乾就乾,沒什麼猶豫,立刻讓人把黃河決堤了。決堤的地方是今滑縣李固渡。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金兵一個沒衝走,大宋子民被衝走無數,大宋糧田被淹沒無數。

杜充這次缺堤,是曆史上扒開黃河,造成損失最嚴重的大事件,比神宗和王安石淹了三千萬良田影響還大。

他造成黃河意義上的改道南流,一直到七百多年後,清鹹豐年間才改回來。

而這七百多年裡,黃淮流域飽受水患,河道漂忽不定,年年變來變去,百姓和各王朝身受其苦。

這麼多黃河治理的事聽完後,趙與芮也有點小慌了。

他畢竟不是水利專家,陳戴的意思這事也不能急,更不能瞎搞。

你要是學神宗、哲宗,搞不好還得出大事。

他想了想後,便問群臣:“朕把你們都召來,也是有詢策之意,你們都可以發表意見,談談自己的想法,諸位都是大宋最好水利專家,暢所欲言,朕絕不怪罪---”

大臣們相互看了看,有些人都不認識對方。

今天這裡聚集了南宋此時最好的水利專家。

最出名的有治水名臣汪綱和吳潛,還有南宋水利專家許克昌的孫子許世琦。

許克昌當年在後世上海亭林鎮東北處建成運港大堰,這一水利工程史稱“捍海塘堰十八堰之一”。擋住海水倒灌,保護農田耕作,抗澇抗鹹,使當地百姓安居樂業,促進當時經濟繁榮產生很大作用。

汪綱這會也四十多歲了,曆任桂陽、弋陽、蘭溪等多地主官,嘉定十四年知紹興府,在紹興時,他發現西興運河大面積淤塞,嚴重影響漕運和民間水上交通。汪綱稟報朝廷,請求疏浚西興運河,前後隻用了一萬多貫錢,此次疏浚工程共疏導西興運河水路50多裡,使“河流通濟,舟楫無阻,人皆便之”。同時,他主持在錢塘江南岸江口建起水閘,使淤泥不能進堤,西興運河水不輕易流失,保障了漕渠的暢通。

後因為台風影響民田,他又重修海塘,抵禦風浪,為當地水利建設立下大功。

趙與芮掌權後,全國大部份縣府主官都被換了,當時汪綱是少有沒換的幾個,並於前年進京為工部侍郎,專門負責水利之事。

吳潛比汪綱還厲害,他在趙與芮手上先通判嘉興府,去年知慶元府,這是皇帝趙與芮起家的地方,吳潛在慶元府非常重視水利,特彆看到定海縣趙與芮呆過的地方水利設施完善,他也專門調查研究了當地的水利,並認為水利非常影響農業。

吳潛算是兩宋最著名的水利專家,不但非常重視水利建設,而且有多項水利發明,其中他建發明的全城統一的“水則”(水位標準)標識——建立“水則亭”,亭中立水則碑,碑上鐫刻“平”字水位警戒線,作為開閘放水的標準線,然後推算了關閘閉水的標準線等,都是水利技術的重要發明。

可以說趙與芮這個時代也是相當好的,因為兩宋最出名的水利專家有一大半在他這個時代。

特彆吳潛更是專家中的專家,絕對的水利人才。

見趙與芮開口之後,四周先沉默了片刻,大夥都在看來看去,估計在看誰先開口。

片刻之後,還是吳潛先開口。

“陛下隻打算先治理黃河,還是其他水道?”

趙與芮則反問:“你們彆問朕,就站在你們自己立場,該如何做?”

“你們把你們自己當皇帝。”

“。。。”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