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第 23 章 GIN:“我隨時可以。……(1 / 1)

泄欲……工具?

朝崎愛麗絲:“???”

朝崎愛麗絲上下打量了一眼病床邊上的琴酒, 對他此刻的自我物化感到格外迷惑。

本來她暈過去之前,就覺得身體有點不太對勁。

她一直想著的,就是趕緊把事情做完, 之後就好立刻回去休息。

結果竟然和琴酒說話說到半途,朝崎愛麗絲就直接把腦子給燒糊塗了。

但那也隻是生病而已啊!

就算她失去意識了。

也隻是需要去喝藥,又不是她有能力可以趁機去把琴酒給藥了。

怎麼一覺醒來, 他說這話……

像是她做了很多見不得人的事情一樣?

朝崎愛麗絲格外迷惑地望著他,

“泄欲……不是,你確定我燒成那個樣子了, 還能把你抓住當工具?”

朝崎愛麗絲對自己的身體狀況很有自知之明。

她發燒的時候,能控製的力道最多和貓抓的差不多。

雖然意識可能不太清晰。

但琴酒如果想走的話,她還能攔得住他嗎?

朝崎愛麗絲看面前的人表情越來越冷凝, 卻一直沉默不語。

她疑惑地問琴酒:“我說……你要不要直接告訴我,我究竟怎麼你了?”

琴酒瞥她一眼, “你做了什麼自己不清楚?”

朝崎愛麗絲:“……當然就是不清楚才會問你。”

他說這話的語氣格外詭異, 就像她是個吃了不認的海王一樣。

琴酒上下打量了朝崎愛麗絲一眼。

過了許久。

最終隻簡單回了幾個字——

“你認錯了。”

朝崎愛麗絲:“……!”

救。

她果然懷疑得沒錯。

琴酒一說, 朝崎愛麗絲就立刻反應了過來。

她自己之前做的那個“夢”,可能有很大一部分內容都不隻是夢。

拉著琴酒非要他貼貼抱抱, 不然就不鬆手什麼的。

朝崎愛麗絲:嗯……好像是不太對勁。

但那也不至於像他說得那麼嚴重啊!

從琴酒那裡學到了“與其反思自己,不如指責他人”。

朝崎愛麗絲猶豫半晌, 語調有些艱澀道:“這叫什麼泄欲的工具,那叫情緒發泄的出口。”

琴酒:“不一樣?”

朝崎愛麗絲無語了, “當然不!”

“你這麼說,就像我給你下了藥,然後把你關起來做了點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最後還把你拋棄了一樣。”

琴酒思索了一瞬,皺眉:“你這麼想過?”

朝崎愛麗絲:這混蛋可能聽不懂人話。

朝崎愛麗絲立刻反駁:“當然沒有, 我才不會對你做那種事!”

琴酒:“……”

為什麼,快做。

朝崎愛麗絲見他沉默不語,忽地一愣:“你怎麼好像還很遺憾……”

琴酒彆開臉,“原來說一句生病了,就可以為所欲為?”

朝崎愛麗絲捏了捏被子角,“生病了之後是我能控製的嗎?能控製的那就不叫病了。”

她又看了琴酒一眼,“再說了,都做了你還想要我怎麼樣?”

朝崎愛麗絲絕不會讓自己陷入無意義的糾結中。

就算她的確認錯人了。

但如果琴酒自己不配合的話,她還能強行把他留下來嗎?

這混蛋要是想走的話,根本就不會待在原地理會她。

聽到朝崎愛麗絲的話。

琴酒回憶了一瞬。

過了一會兒,他忽然問,“我之前待你如何?”

朝崎愛麗絲立刻回答:“不怎麼樣。”

琴酒:“……”

朝崎愛麗絲甚至還又仔細地想了想,語調堅決地確定道,

“應該說是很不怎麼樣。”

琴酒:“…………”

他都已經覺得對待朝崎愛麗絲仁至義儘了。

結果竟然是這樣的評價?

當時就該把她一個人丟在接待室裡。

朝崎愛麗絲才不管琴酒聽到她這麼說,心裡會想些什麼。

她現在剛從昏迷的狀態清醒過來,腦子裡漲漲地疼。

朝崎愛麗絲看了一眼周圍。

在床頭櫃上發現醫院給病人準備了幾瓶礦泉水。

她側過身,支著身體,艱難地在櫃子上拿了一瓶,然後立刻喝了幾口。

水逐漸滋潤了她乾澀的喉嚨。

但隨著液體流經喉管,朝崎愛麗絲也越來越清醒。

琴酒連給她倒杯水的眼色都沒有,還問她“他之前對待她怎麼樣”?

這能和陣醬比嗎?

朝崎愛麗絲撇了撇嘴,又繼續把水喝了幾口。

而就在她說完“不怎麼樣”的回答後。

琴酒沉默了一會兒,才繼續道:“你很想那個蠢貨?”

朝崎愛麗絲都沒力氣去糾正這混蛋的稱呼了。

她一邊喝水,一邊語調囫圇地回答,

“我當然很想念他,剛剛做夢的時候,我還一直以為就是因為我太想了,所以才一直在夢裡和他貼貼抱抱。”

“……”

琴酒沉默地看著朝崎愛麗絲小口地喝著水。

她動作輕緩,略有些乾澀的嘴角漸漸被晶瑩的液體濕潤。

看她喝完停了下來,像是慣性一般把嘴角舔了一下。

琴酒忽地移開視線,語調冷漠道:“你想的話,我隨時可以和你上床。”

朝崎愛麗絲瞬間就被水嗆到了:“噗……咳,咳咳!”

朝崎愛麗絲:“???”

不是,大哥你在乾嘛!

越說越離了個大譜。

朝崎愛麗絲擦了一下嘴角,瞳孔地震地望向他,“我不明白,你怎麼扯到這件事情上的?”

琴酒眉心微皺。

不論隻是把朝崎愛麗絲當個玩意兒也好,還是其他什麼原因。

三個月不見。

其實足以讓他想清楚,他現在想看到這個人。

就算朝崎愛麗絲覺得他不怎麼樣。

琴酒也不覺得自己需要所謂的情感,或者說“愛”。

朝崎愛麗絲暫時也回不去。

看她生病的時候,似乎很需要某個蠢貨的關心。

如果能在某些方面達成共識,有什麼不好?

琴酒瞟了她一眼,甚至不解,“有什麼問題?”

朝崎愛麗絲:“……”

靠,成年人的世界就是這麼赤/裸嗎?

她從小到大都被人保護得很好。

哪怕工作了,也還是家族裡需要被關心的小輩。

就算家族裡的人都在混黑,朝崎愛麗絲也幾乎沒有接觸到任何不好的事情。

之後結婚,她也是按自己的標準,找的完全符合自己喜好的理想型。

朝崎愛麗絲從來不覺得自己需要情人,或者更離譜的肉/體關係。

她面容僵硬地看著琴酒:“我其實沒有那麼需要……你的身體?”

說出這句話,朝崎愛麗絲自己都覺得離了大譜。

“等等。”

朝崎愛麗絲又想起了什麼,忽地把水往旁邊一放,“你之前不是不想被我當成——額,泄欲的工具嗎?”

琴酒依舊面無表情:“我沒有這麼說過。”

朝崎愛麗絲一愣。

接著她猛地回想起,似乎琴酒的確從一開始就隻是問她,“你把我當成你泄欲的工具?”

朝崎愛麗絲:“……”

朝崎愛麗絲堅定地拒絕道:“我不需要。”

可惡,不要小看她和陣醬真愛的力量啊!

她這才穿越了多久?

不過也就幾個月而已。

朝崎愛麗絲就當到平行世界出了個差。

反正她遲早會回去的。

她現在一點想和琴酒亂搞的心思都沒有。

朝崎愛麗絲思索了一會兒,乾脆道:

“我生病之後,如果非要拉著你貼貼,你可以直接把我錘暈了之後送進醫院。”

她爸雲雀恭彌以前就是這麼對待她的。

雖然草壁總是說,“恭先生在旁邊安撫了你好一陣,之後才……”

但每次朝崎愛麗絲從病床上醒來,摸到自己腦殼上紅腫的包包時。

朝崎愛麗絲都隻能慶幸她爸果然力道控製得很好。

既能把她錘暈,又不至於讓她很痛。

琴酒這家夥也挺能打的啊,朝崎愛麗絲才不相信他會不行。

琴酒瞥了她一眼,“你確定?”

“那當然。”

朝崎愛麗絲堅定地點點頭,

“你問出剛剛那個問題就已經很失禮了,我和陣醬可是堅定的純愛啊!”

“嘖。”

見琴酒格外地不屑。

朝崎愛麗絲甚至想白他一眼。

琴酒這家夥不要想著靠這種東西來擾亂她的真心。

她和黑澤陣結婚。

是因為喜歡有人會在家裡一直等她,喜歡在碰到混蛋客戶的時候,晚上有個人能一直聽她吐槽。

黑澤陣或許在許多方面,和她並不那麼相同。

但有一點。

她和陣醬,晚上在被子裡一起說人壞話的時候特彆合拍。

如果碰到了像“要五彩斑斕的黑”那樣的奇葩客戶。

朝崎愛麗絲回家之後,想要瘋狂辱罵對方時。

黑澤陣絕不會說什麼“你也有錯”,或者讓她冷靜下來,分析為什麼會出問題。

朝崎愛麗絲如果罵那個客戶腦子有問題。

黑澤陣會立刻找出那個人一百個錯誤來附和她,並真誠地提出建議該怎麼去搞掉他。

不過朝崎愛麗絲大部分時間也都是口嗨而已。

口嗨的時候要什麼邏輯!

有黑澤陣在旁邊幫腔,朝崎愛麗絲說壞話就說得更起勁了!

晚上的時候,朝崎愛麗絲經常還會和他聊到淩晨兩三點。

被黑澤陣用被子一蒙頭才睡覺。

對一個熱愛睡覺的人來說。

占據睡眠時間,還能讓她格外開心的活動幾乎是不可能存在的。

但大概這就是愛情吧……

朝崎愛麗絲不覺得僅僅隻有肉/體,就足以讓她有勇氣,背著她爸和黑澤陣結婚。

當然也不覺得現在她就會和琴酒亂搞。

愛情是場高燒,思念就像是好不了的咳嗽。

她的想法,琴酒這混蛋是不會懂的。

而且吧……

朝崎愛麗絲抬起頭,目光詭異地打量了琴酒兩眼。

果然他就是碧洋琪姑姑說的那種,臉好身材好,但是因為脾氣太臭,所以就隻能隨便玩玩的男人嗎?

察覺到她的視線。

琴酒皺眉:“乾什麼?”

朝崎愛麗絲回憶著碧洋琪姑姑的囑咐,接著語調幽幽地說:

“男人不自愛,就像爛菜——”

話還沒說完。

琴酒黑著臉,按了一下她的腦袋。

朝崎愛麗絲捂住頭:“你瘋了嗎,很痛的!”

“我的確是瘋了才會和你說這些。”

朝崎愛麗絲揉了揉自己翹起的頭毛:“不要動手動腳,不然我會再捅你一刀的,絕對!”

琴酒側頭:“你覺得你還有機會能成功?”

“……”

朝崎愛麗絲:“……”

見朝崎愛麗絲忽然又陷入了沉默中。

琴酒餘光瞥她一眼,“怎麼?”

朝崎愛麗絲安靜地凝望著他。

接著她又伸出手,默默地將被子拉上來,搭到自己的胸口,

“我隻是忽然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情。”

朝崎愛麗絲的語調漸漸平靜了下來,

“穿越之後,在平行世界遇見他的同位體這個事,其實讓我懷疑過我是不是真的了解他。”

黑澤陣能乾又能打。

就算從極道退隱,想去當個模特。

按理說,他其實也並不需要和她結婚後做家庭煮夫。

相愛不一定需要互相了解。

但長期的婚姻,大概是不可能靠謊言來維係的?

陣醬大多數時候都是做的比說的多。

有時候,朝崎愛麗絲的確不懂他在想些什麼。

“或許就像你說的一樣,我的確被保護得很好。”

朝崎愛麗絲陷入了思索。

她沒有那麼多的經驗。

但是有些心緒,朝崎愛麗絲還是能隱隱從黑澤陣身上察覺出來的,

“你覺得,如果你們是一樣的話……他為什麼會願意結婚後,給我當家庭煮夫呢?”

琴酒:“你問我?”

他又沒結過婚。

“不過是愚蠢的法律約束而已。”

琴酒從來都對法律這種東西不屑一顧。

眼前這個人,的的確確就是傳說中的真·法外狂徒。

朝崎愛麗絲:“……”

她沉默了一會兒,忽然歎了口氣說,“算了,給你一個忠告吧。”

朝崎愛麗絲思索道,“如果你真的和他是一樣的話,和我待久了,可能……會出問題?”

藍波之前說過,

“你之前用什麼招數對付黑澤陣,對琴酒也一樣有效”。

但朝崎愛麗絲的確想不出來,她自己有做過什麼特彆的事情。

朝崎愛麗絲回憶道:“結婚雖然是我們兩個人一起做的決定,但讓他辭職,當家庭煮夫卻不是我主動提出來的。”

黑澤陣願意主動退隱和她結婚。

“可能是因為我的身體差,他為了更好地照顧我。”

朝崎愛麗絲想了想,“但我總是覺得,應該不完全是因為這個理由。”

在穿越之前,朝崎愛麗絲一直猜測的,或許是錢的問題占了很大一部分原因。

但穿越過來之後。

和伏特加交流過,這段時間又一直在波本手底下工作。

朝崎愛麗絲才發現,琴酒他們組織的工資的確高得很離譜。

如果不是為了錢,也不僅僅是為了照顧她……

“究竟是為什麼呢?”

朝崎愛麗絲看著面前的琴酒,卻陷入了回憶中,“其實我也一直在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