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龍鳳豬組合!(1 / 1)

自詡心無波瀾的正經人始皇陛下,親手持筆記下‘文化’二字後,剛抬眼皮就被天幕迎面重劈:什麼東西?

朕眼花了?不對,再看看。

看清後:(瞳孔地震)(不可置信)

白花花一片就放在大街上?

還有腰間赤裸裸地展示的什麼東西?

開門撞鬼似的猛嚇,讓一向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始皇,低頭一看:拿筆的手,微微顫抖。

他自小曆經磨礪,平生最見不得荒唐風俗,猛地被後世展現的圖像一刺,隻覺自己三觀五感被人撞飛,撞得他血壓猛漲,腦子都裡回蕩著他的怒吼:

來人啊!沒人管嗎?

風俗呢?道德呢?

還說朕倡導風氣,以身作則,怎麼就不學學朕呢?

吃了口水的劉徹被天幕一嚇,嗆得一口水卡在喉嚨,痛苦糾著胸口咳嗽:咳咳,後代人挺大膽啊,竟然當街示眾。

稍稍平複的劉徹瞅了眼天上,翻翻撚撚地哼哼點評:線條勉勉強強,既無環境可襯,又動作可示,無毫無朦朧美感。

最後下了定論:比不上我漢家野合圖。

野合圖上描繪的民間春末小樹林,其動作情趣皆美,見之忘俗極有野趣,比這光禿禿的男身有情趣多了。

說罷還瞟了眼殿下眾臣,挺胸指指點點:異邦薄鄙,不通禮儀,這什麼拉斯京還不如眾卿健美,不入朕眼。

漢家眾臣子:(震驚)(害怕)(抱胸)陛下,我們不健美,真的,臣可柔弱了,一日三吐血,弱質纖纖如柳拂風,陛下千萬彆看臣,千萬彆看臣啊!

李世民嘴角一抽:後世風俗挺大膽,刺啦啦地擺在街頭不是敗壞風俗?

想到天幕嫪毐外號,他又掃過上空,內心比畫後,悄悄挺胸:就這?能叫‘妖僧’?

朕不輸矣!

頓時悄眯眯地升起自豪感,暗含得意地瞅過在場人,剛想開口就聽得殿內‘刺拉’的布裂聲,循音探去,謔,程咬金這莽漢做甚?

朝廷紀檢委員魏征看不下去,衝上去一把扯住他怒喝:“程知節,殿前脫衣該當何罪?”

被揪住的程咬金狡黠一笑,往李世民處走了兩步,自豪地向陛下展示雄壯黝黑的身材:“陛下,臣身堪稱健美?當讓工匠照臣造像,傳於後世,也讓後世人知我大唐身姿美。”

“好個陰險的程知節。”初唐群臣齊齊目怒而視:這廝為留名後世不擇手段,真不要臉!

群臣又齊齊望向陛下:陛下,我等身姿亦美。

武周

太平公主雙手捂臉,語氣嬌羞地母親懷裡一靠,眼卻向天幕張:“哎呀,好羞人喲,後世喜歡這般男兒嗎?”

離禦座最近的宰相狄仁傑臉皮一抽,公主,你把指間的細逢合攏一些,眼眸再閉閉,老臣就信你說的嬌羞話。

女兒入懷的武則天,淡定地拉

下女兒遮擋的手,慢條斯理地瞟過天幕:“身為大唐公主??[]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要看就堂堂正正看,不用遮遮掩掩。”

酮體而已,她已身試過許多,天幕所現不就是具雕像嗎?大膽看有什麼好羞恥的?

聽到母親的話,太平公主笑嘻嘻地伸臂挽住她,傲據地把頭一撇:“才不遮掩哩,中看不中用而已,那麼小不喜歡,白長了幅好身子。”

狄仁傑,狄仁傑臉都綠了,公主你才向陛下薦‘面如蓮花’的張昌宗,現在又大膽點評,能不能給皇室留留顏面?

朱元璋冷不汀地被天幕暴擊,驚詫下重心不穩,不小心仰倒在椅上,真正地閃了腰,捂著腰疼得齜牙咧嘴:“你這個女娃娃放這羞圖做甚?你家大人呢?”

哎喲,他的老腰,晚間得讓妹子給他按按,疼。

見親爹臉色痛苦,太子朱標顧不得捂住年幼弟弟的眼,趕緊上前給他按按。

同時忍不住心中納悶,爹南征北戰見多識廣,怎麼就害羞不經天幕嚇呢?

自家的娃自個知道,朱元璋癱在椅上哼哼地瞅了眼自家大兒,立知他心頭在想些什麼?

一時怒從心起,咬牙辯解道:“老子沒坐穩,才不小心給抽筋了”

申明:朕不是被嚇的!

太子朱標(點頭):是是是,你說得對。

哼!朱元璋沒心情理會他的敷衍,心裡琢磨要不要下令重推‘女則’,給後人整頓整頓風氣?

先前出現的異邦畫像也就罷了,好歹還遮掩了些,現在像什麼話?未著寸縷有辱斯文。

瞧爹滿臉沉思的樣子,朱標不得不出聲提醒:“爹,想想先前天幕談殉葬之事。”

殉葬二字讓朱元璋神情凝滯,虎目怒圓:“老子我還沒死呢,後人不滿的是未來朱重八,跟現在的大明帝王朱元璋有何關係?”

經前次天幕答唐太宗一幕,他們已猜到不止大明有神跡降臨,其他朝代應該也,隻不知道有哪些皇帝你見天幕盛跡。

萬一天幕再點他名...自己豈不是在所有皇帝面前墮了名聲?

朱元璋怏怏地暫時打消念頭,決定嚴管寺廟,杜絕淫邪,堅決不讓大明出現類似‘妖僧’人物。

(李曉安不知各朝代產生了天大的誤會,她瞅著前眼西方人體雕像,心裡咯噔一聲,她那麼美的聖彼得堡博物館圖片呢?去哪了?

放錯了,偷偷瞄眼老師,幸好幸好,她在看手機沒注意屏幕,手一動,快翻)

【因秦文化底蘊虧損,始皇效仿曆代秦君,掃榻相迎天下學派士子入秦,向天下展現秦君海納百川,悉納六國禮儀的態度。

也是期望能集天下學識,輔助他重定新秩序。

入秦學子至少有七十人,為表敬意,始皇在三公九卿製度外,又設新的官職:博士,那怕他們秩比不高,但是國家顧問,各官吏以‘先生’尊稱他們,享特殊待遇。

秦國的製度建設,製定國家發展等等,他們都有權廷議諫言方針,始皇決

策有誤時,博士鮑白令駁斥他的政令,最終始皇‘面有慚色’拂然自改。

能影響到國家核心政策的各派代表人物,七十多個聰明腦子,真的想不出秦朝國策嗎?】

怎麼沒有?

秦廷上涇渭分明的官吏紛紛目怒對視,又在上首陛下森寒的眼眸下垂首望地。

始皇收回眼,面色冷峻地看著天幕顯示的大秦地圖。

他跟隨天幕視角印證分剝,以冷靜至極的理智尋究緣由,細察之下倒生出幾分明悟,隻...秦今局勢如荊棘叢生,又讓他遲疑不決。

隻好將期冀的目光轉向天幕,期望能得到更多的點撥,讓他能駕馭秦衝破迷霧,使天下民心歸秦。

【這要提下秦法,秦經商鞅變法百年後,黔首貴族們從最初的反法到接受,再到與法家利益融為一體,早已不分彼此,是秦國的共生體。

嬴氏因變法而強國,而秦民因無法獲利,在他們看來,始皇迎天下學派士子入秦的行為,就是再讓他們渡讓自己的利益。

百家入秦,在定製政策的廷議中,誰讚成,誰反對?】

戰國.秦

嬴渠梁(秦孝公)臉色一白,肩膀聳下去,呐呐道:“那我政兒豈不是要落到吳起下場?”

昔日吳起在楚變法,遭到國內宗親反對,楚悼王力抗壓力下,吳起變法成功。

到楚悼王去世時,楚國宗親貴族都等不及楚君葬禮結束,就在靈堂上射殺了吳起。

現在天幕告訴他,秦變法成功,卻因法養出一批附法而生的蠧蟲,宗親貴族的守舊,他怎麼會不知道?

在經百年發展壯大的宗親貴族前,政兒要怎麼辦?

身旁的商鞅躊躇遲疑:“君上...”

“與商君無關”嬴渠梁抬手按住商鞅肩膀,語氣堅決:“後人有後人處理之法,當今秦需要的是變法”

他不能因怯未來而棄現在。

秦渠梁拉住他的手,目光真摯語氣懇切:“商君,秦變法不容刻緩,拜托了!”

商鞅鄭重回握用力,先強秦再變法,法家劇據君王意誌而變,不會因宗親貴族而改!

聽著天幕將七十博士入秦,劉徹以手支起下頜,對秦始皇報以深切同情。

召天下士子參與廷議,好大的魄力,隻可惜那群整天叨叨叨的學派,談經說義滔滔不絕,論策乾事,劉徹表示:嗬~

回想起自己初登大寶,召‘毛詩派’、‘梁穀派’、‘縱橫派’甚至學‘易’的梁丘等人,虛心詢問治國之策,結果好好的論策之會,成了口舌之爭,各家諸子猶如菜口潑民,隻恨不能上手打罵,亂糟糟地看著令人惱火。

自他掌權後,乾脆取‘公羊’學派為招牌,實行外儒內法,才將朝堂穩定,讓漢家有了統一發展方針。

他手扶額頭,若他是始皇...不行,不能想了,想複國的六國、秦自身派係...頭疼,秦局勢難解。

【為何遲遲不定策,從天下黔

首自實田事件便能窺出幾分。

始皇初心和做法都是安民之策,可結果是什麼呢?

黔首自實田頒下後,當年秦國糧食大漲,百姓深受其苦,與秦更離心,深恨秦國】

為什麼?秦始皇堅決清明的眼眸中,浮出幾分迷惑不解。

未來的他下令讓黔首上報田地數額,是歸攏六國黔首民心善政,否則按秦授田法,得田者必須要有軍功,須上陣殺敵才能換得田地。

手無意識地觸到案上玉璽,‘受命於天,既壽永昌’是他令人刻上,以示秦世係傳承,六國、原秦人...各方雜緒讓他頭痛欲裂,不禁自問:難道他錯了?

疑惑僅存瞬間,始皇眼眸又複淩厲森寒。

朕沒錯!先歲蜀地大旱,黔首顆粒無收,若無舉國之勢,各地調糧入蜀,蜀中黔首焉能活命?

天下紛戰不休,皆因山河不合,他嬴政並吞六國,熔六國為秦,止兵伐,鑄天下安寧何錯之有?

反秦者,鼠目寸光也,是誰意圖顛覆他秦?

懷疑的目光剛觸向朝堂,立即被他打他回去,閉眼複睜凝六國舊地,眸色如罩陰雲之色,雷霆隱隱欲噬人殺之。

【糧價上漲問題暫且不縷,六國百姓實田後會感激始皇嗎?

在‘緩刑法,薄賦斂’的政策下,秦法中指導農人耕地種田的規定,對底層百姓來講就是擁有了‘技術指導’,待豐收幾輪後,百姓應該會向秦歸心。

古時百姓民智未開,對事物論斷有自己樸素的理解,自家過得好不好,就是百姓對朝廷的評判。

但是糧食漲價,秦廷拿不出多餘糧食濟市。

百姓會不會認為:還不如回到原先時候,至少他們老老實實種田不挨餓?

至於秦承認的土地,本身就是我們自己的地,憑什麼要被你們搶去?

於是始皇眼中的善政,在百姓心中蕩然無存。

而另一邊,始皇撫六國民心,那原有秦的百姓呢?】

隨著天幕講述,秦始皇臉色逐漸變得鐵青,扶劍的手青筋繃起難掩怒色,殿外暖洋高懸,殿內空氣凝重如同溺水,舉臣垂頭斂息不敢輕語。

秦原黔首田地皆上戰場拚命而來,而今六國遺民僅憑秦召就獲得耕田,秦法在他們眼裡還有信譽可言語?

秦始皇牙關緊咬,秦民承秦法百餘年,就憑此秦失原秦地民心?

劉邦一愣,隨即一拍大腿:“有意思,蕭何後世人講得比你仔細多了?”

隨即神情一凜,作為從秦戰火蹚過的人,天下苦秦,秦失天下;項羽剛愎寡利失天下,他能立漢除天命外,亦是得民心相擁,劉邦切記,民心不可欺,可不可棄。

踞坐在下首的大漢丞相眼皮未抬,遞過竹簡幾捧,淡淡道:“請陛下批閱政務。”

頓時苦了臉的劉邦:……

【秦軍工爵製打通民眾上升渠道,秦國轉為軍事主義國家,舉國以擴張獲利,秦法嚴苛,但秦民能忍,隻要你拚命,車子房子票子不是夢,所以秦有了虎狼軍隊的稱號。

秦統一後,秦民上升渠道呢?

軍工爵製度不複存在,上升的通道向民眾關上了門。

當六國百姓輕鬆獲得土地時,不能憑軍工獲爵,來改善生活的原秦民會怎樣想呢?】

廷尉李斯忍不住出言反駁:胡言亂語!習秦法三載即做秦吏,軍中秦民亦可做裡長、亭長,怎會無上升渠道?

且秦法規定,種莊稼養牲畜,做得好都有獎賞,秦法怎會讓民閒置?

聽法家振振有詞,齊人淳於越心底嗤笑:法家隻不教而誅,果真是粗鄙野蠻,為駁天幕,竟能誇大其詞,沒軍功者能做裡長、亭長?

淳於越面露不屑時,聽見天幕語言語,驚詫出聲:“你說誰狗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