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章(1 / 1)

自從上次一彆,沒能成功送上拜訪禮的行雲深尋思著再找個機會送上新的拜訪禮。

正巧今天好想聽見隔壁有點動靜,他特意帶上了十分珍貴且受歡迎的禮物,準備再次登門拜訪。

被大哥強行帶來的行秋盯著兩個隨從抬著的水箱中的那隻十爪雙頭大章魚,默默吐槽:“大哥你送這個真的沒問題嗎?”

行雲深對他的禮物十分自信:“鐘離先生見多識廣,璃月地境的普通寶物肯定都見了個遍,而這次我特意找來這隻十爪雙頭深海大章魚,還是深海的變異品種,肯定是鐘離先生沒見過的。”

行秋:“見沒見過暫且不論,可是大哥你確定鐘離先生會喜歡這種?”

說著,水箱中的大章魚又吐了一口墨。

這一路來它的兩個腦袋都在時不時的吐墨汁,整個水箱都變成了灰黑色,如今差不多隻能看到章魚隱約的輪廓來。

行秋不能理解,大哥把活生生的食材送給彆人?是讓人親自烹飪的意思嗎?

還是說隻是顯擺一下食材的新鮮和稀有程度?

行雲深問:“這種章魚做出來的菜難道你不喜歡吃嗎?”

行秋:“我們一家愛吃月菜海產,我喜歡又不代表鐘離先生喜歡。”

並且大哥你確定這隻變異的章魚給人吃了,人不會變異嗎?

就在兄弟二人還在爭論這章魚好還是不好時,門打開了。

雖然不是很樂意,行秋還是保持著飛雲商會二少爺的風範,謹記著大哥的教誨,畢恭畢敬的就要跟著大哥對這位博學多識彬彬有禮的鐘離先生行禮。

然而在看見鐘離先生一身的泥點子時,那句問候的話生生卡在喉間,愣是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鐘離身心疲憊的打開大門,正要對來者以禮相待時,猛的看見兩人身後的大水箱。

水箱裡灰蒙蒙的水,就像是他灰蒙蒙的心。

透光不了一點。

那水箱中隱約透露出來滑溜溜、黏糊糊的大章魚輪廓,甚至讓鐘離生出了要用岩石戳死對方的衝動。

兩千多年前,他的子民懇請他這個“無所不能”的岩王帝君清除入侵人類領地的水生怪物。

那種怪物就和現在這個大章魚差不多,擁有柔軟的外殼,黏糊而又冰冷,所路過的地方都會留著濕濕滑滑的痕跡。

它們無處不在,並且砍斷肢體依舊能存活。

當時他寧願在戰場上以一敵十,也不願意面對這種東西。

現在看到這隻長相奇怪的大章魚……

鐘離:死去的記憶開始攻擊我。

行雲深介紹了弟弟行秋,又講述了這隻稀有變異種章魚的來曆,語氣謙虛中又透露著一些自豪。

鐘離正要編個借口婉拒時,若陀忽然從他背後冒出半個頭:“是什麼好東西?”

沾滿泥的手毫不顧忌的搭在鐘離身上。

鐘離不動聲色的把這個搗亂的家夥一掌拍

了回去,然後平靜的拍了拍肩上的泥,對行雲深解釋道:“今日家中庭院在翻修,請了個泥匠工,多有失禮,實在抱歉。”

行雲深十分配合鐘離先生的出演,笑著附和道:“原來是這樣,鐘離先生實在是好雅興,我等實在自愧弗如。”

飛雲商會的大少爺行雲深如今已經是一個成熟的商業人精,熟練地掌握了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精髓。

行秋:看不懂,但大為震撼。

不懂就問,為什麼翻修庭院需要用到泥匠?

泥匠難道不是用泥做工藝品的工匠嗎?

而且大哥好像說得沒錯,鐘離先生的確實力非凡,下次有什麼不明白的問題確實可以來請教鐘離先生。

今天的行秋也是被大哥帶著擴充眼界的一天呢!

“少主的心意我領了,隻是家中稚子對水產品過敏,不可冒然接觸,實在抱歉。”

鐘離成長了。

一個月前他還在為怎麼向胡堂主請假而苦惱,一個月後的他就學會絲滑的把自己不喜歡的事務推在閨女身上。

然而……

“小包子!小包子!你養的大螃蟹好像離家出走了!”

鐘離:……

他合理的懷疑,若陀是故意在這樣的時間說這樣的話。

背景板行秋在大哥配合鐘離先生的演出時,有點好奇的伸長了脖子往門內去看。

什麼樣的大螃蟹離家出走了?

是和這個十爪雙頭大章魚類似的四鉗十六爪變異種螃蟹嗎?

隔著並不寬敞的門縫,隻見一條金色的尾巴在行秋的視線中一閃而過。

行秋:什麼東西?

可那道金色的影子就像是他的幻覺一樣,再朝裡看去,行秋就隻看見了淩亂的庭院。

大螃蟹長尾巴了?!

那確實要比大哥的大章魚更了不得,難怪鐘離先生看不上大哥的章魚。

行秋還想朝裡看的時候,大哥不動聲色的擋住他的視線,然後對鐘離說道:“是晚輩考慮不周了,下次必定登門道謝。”

鐘離:年輕人,你也不必如此認真。

室內。

若陀一手高高舉著崽崽的海藍蟹,一邊洋洋自得:“這是我先找到的,現如今是我的所有物了!”

崽崽仰著頭,目不轉睛的盯著天上的海藍蟹,含含糊糊的喊了兩聲:“啊~啊~”

若陀:“你叫一聲爸爸我就送給你!”

崽崽:“啊~啊~”

若陀半蹲下來:“乖~叫爸爸~”

即使若陀半蹲下來,也依舊比崽崽高了很多。

這種身高差和酷似摯友的小包子臉,讓若陀笑得越發不懷好意:“叫一聲爸爸我就把大螃蟹送給你!我說到做到!”

崽崽和若陀對視良久,眼神純真。

粉嫩嫩肉嘟嘟的唇瓣抿了抿,然後又張開。

若陀以為崽崽真的要喊他“爸爸”,面色一喜。

緊接著迎接他的就是來自幼崽的猛烈撞擊。

一角暴擊9999

崽崽覺得她和這個奇怪叔叔溝通無果,直接用龍角暴力解決。

在等對方被撞得摔得坐在地上後,崽崽才用龍尾托著自己,努力踮起腳尖,慢吞吞的把海藍蟹從若陀手上搶過來。

然後認真的爬上凳子,放在自己養螃蟹的玻璃缸裡面。

末了,還摸了摸海藍蟹的殼,以作安慰。

攤上這麼個人,辛苦你了!

猝不及防被一角撞得摔在地上的若陀:???

等等,這是幼崽該有的實力嗎?

雖然他自己沒有幼年期,但以普遍理性而論,幼崽不應該都是脆弱需要保護的嗎?

難道說摩拉克斯這麼小就有這麼強的戰鬥力了?

正在若陀疑惑的時候,背後忽然傳來一陣涼風。

一扭頭就看見真·摩拉克斯站逆光而立,臉色陰沉的站在他背後,俯視著他。

唯獨那雙眼眸在閃爍著無比耀眼的光芒。

若陀:“摩拉克斯,你先聽我解釋?”

鐘離:天動萬象。

——————

距離若陀借住鐘離家過去了一段時間。

鐘離現在很合理的懷疑,摯友是不是被磨損太嚴重,導致這幅身軀下的靈魂直接換了一個。

雖然說從前的若陀也有純真的一面,但大多數時候都很穩重,是個十分靠譜的戰友。

尤其是在魔神戰爭時期,他能贏得最後的勝利,摯友功不可沒。

至於說現在……

要問鐘離現在是什麼感覺,他隻會回答說是帶了兩個娃一樣心累。

並且費心程度並不是一加一這麼簡單,而是呈指數增長。

這讓本來就不富庶的家庭更是雪上加霜,正朝著家徒四壁的方向延伸。

不管鐘離什麼時候外出回來,總能看見家裡的某個角落亂成一團糟。

乃至於現在鐘離回想起前段時間,他還幻想著讓若陀幫忙看著孩子,心裡竟然覺得有些悲涼。

那時的他,確實有點天真了。

若陀是不是還在被磨損困擾他不知道,他隻知道他現在應該是被人為磨損了。

是時候找個借口把若陀趕出去……不是,自立門戶了。

在一個陰雨連綿的夜晚,再一次把家裡收拾好的鐘離終於下定決心打算讓摯友收拾東西滾蛋。

等崽崽晚上玩累了去睡覺的時候,鐘離把若陀叫來,一聲不吭。

半晌,又一言不發的開始泡茶,醞釀情緒和語言。

剛被叫來的若陀心裡有了預感,心中有些惴惴不安。

他端正的坐在椅子上,聽著外面淅淅瀝瀝的雨聲,雙眼直視桌面,目不轉睛的開始細數最近到底做了哪些過分的事。

誘騙小包子喊他爸爸、摔破了小包子養螃蟹的缸、和小包子玩傳球遊戲的時候打破了窗

戶、和小包子玩遊戲的時候踹壞了門、準備帶著小包子去遛鳥結果不小心讓她把鳥籠吃了、帶小包子洗手的時候意外把整個洗手池捏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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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隻有一點點,真的。

若陀越想越覺得自己沒有什麼大問題,然後越坐越理直氣壯,背脊越坐越直,目光越看越高。

一個時辰後,鐘離還在泡茶。

若陀開始放鬆下來,開始思考要不要把小包子叫來,給他求求情。

雖然小包子自從那天說話之後,時至今日出了“啊”之外,其他一個字都沒說過,更彆說“爸爸”這樣具有敬畏能力的稱呼了。

但他和小包子之間的關係還是很鐵的,隻要和她好好商量商量,那必定是願意為他求情的。

兩個時辰後,鐘離還沒忙完。

若陀完全放鬆警惕,癱坐在椅子上昏昏欲睡。

不知道為什麼今天摯友大半夜的突然來了泡茶的興趣,但作為他的摯友,就勉為其難的陪他泡茶吧……

勉為其難的陪一下……

zzz……

三個時辰後,鐘離終於把茶炮製完成。

而此時,已經到了後半夜。

鐘離對自己的作品十分滿意,自從閨女到來之後,他都沒時間好好泡一壺茶,在泡茶時的這種安靜氛圍,讓他想到了很久以前,一個人住在璃月港時的靜謐時光。

尤其是配合著室外下雨的那種淅淅瀝瀝聲,讓龍覺得格外安逸。

真懷念過去啊。

睡著的若陀抽了抽鼻子,聞到茶香的他睜開眼睛,喜道:“茶泡好了嗎?摩拉克斯你太見外了,大半夜居然特意為我泡茶,快讓我看看你的手藝有沒有退步!”

鐘離的心情十分不錯:“以普遍理性而論,這種手藝隻會精進,不會退步。”

若陀:“這可說不好,萬一你這麼多年懈怠了,那不就退步了嗎?”

鐘離笑而不語。

他不會用言語解釋,他隻會用實力來證明。

而事實上他泡茶的手藝也確實進步了很多,若陀品了他的茶,對他的茶藝讚不絕口。

到底是花費三個時辰煮出來的茶。

喝完了茶,若陀說完晚安回到自己的房間休息後,正在收拾茶具的鐘離後知後覺的想起來,

他的本意好像不是真的要泡茶來著?

他本來是想用泡茶精心,順便醞釀一下要怎麼對摯友開口讓他搬出去住,彆帶壞他閨女這件事。

結果泡著泡著,他好像就把這件事忘了,專心去泡茶了。

盯著茶具,聞著室內殘餘的茶香,鐘離陷入了沉思。

——他果然也被磨損了。

而另一邊,洗漱完畢的若陀換上了舒適的睡衣躺在床上,蓋好了被子,進入了夢鄉。

——他果然是沒有問題的。

次日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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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這種東西隻會讓人睡不著,不會影響到龍的睡眠。

不管是岩龍,還是元素龍。

所以鐘離眼底的那一絲疲倦,絕對不是因為茶飲而讓他失眠。

鐘離看了一眼若陀,神色幽幽:“若陀,我有件事想和你談談。”

若陀夜裡喝了好茶,白天心情也很不錯,爽快的問:“有什麼事?是有什麼魔神或者敵人要打過來了嗎?”

當然不是。

是想問你什麼時候搬出去。

然而鐘離還沒開口,門外爽快的少年音驟然響起:“老爺子!開開門!是我!你的鄰居!開開門!”

沒有魔神或者敵人要打過來了,而是隔壁的風神前來拜訪了。

若陀是和隔壁風神打過好幾次交道的,聽見這個熟悉的聲音,眼眸一亮:“原來是他來了!”

詢問的話第二次沒能說出口的鐘離:……

罷了,下次再提。

把門打開,穿著翠綠色蒙德貴族服侍的少年熱情洋溢的向鐘離打招呼:“喲!好久不見!”

鐘離:“距離上次……”見面並未過去多久。

話還沒說完,溫迪忽然瞥見站在鐘離身後的若陀,瞬間變成星星眼:“哇!這不是若陀大哥嗎!好多年不見,越長越帥了啊!”

若陀忽然被誇,有些不好意思:“也沒有吧。”

溫迪一邊十分熱情的拉著若陀往院子裡走,一邊從口袋裡拿出一瓶酒:“我剛從楓丹回來,路過須彌的時候帶了點須彌的蛇酒,摩拉克斯那家夥一點都不給面子,既然若陀大哥在的話,這次我就不愁沒有酒友陪伴了!”

若陀:“摩拉克斯不喝酒了嗎?我記得沒錯的話,上次七神聚會的時候摩拉克斯也喝了不少吧?”

溫迪:“嗨呀!他有靈崽之後就不要朋友了,上次我帶了好酒過來,他是一點都沒喝!全都入了我的肚子裡!甚至還想偷偷把我的酒藏起來,還好我聰明給找到了。”

若陀:“這確實是摩拉克斯的不是了,正好我有千年未曾飲酒,這次我來陪你喝個夠!”

溫迪:“誒!老爺子家裡布置怎麼變了?是靈崽又在調皮了嗎?”

若陀:“啊哈哈哈……”

若陀和溫迪兩人哥倆好的一前一後的走入庭院,留下一個房主鐘離在門口吹冷風。

鐘離看兩個人的背影,預感今天可能會不太好過。

麻煩又多了一個。

但讓鐘離意外的是,這次若陀和溫迪兩人好像真的隻是在規規矩矩的喝酒聊天。

一個是喝了酒會變得浮誇的詩人,一個是喝了酒會變得謙虛的龍王,兩人喝了酒之後居然還能一起和諧的談天說地,屬實是一件奇事。

尤其是有時候兩個人是各說各的,但依舊聊得很愉快。

鐘離

() 看了一眼天色,快到閨女起床的時間了,但家裡沒有普通食物,該出去給閨女買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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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後。

鐘離帶著買來的早餐憂心忡忡的趕回來,看見那喝酒的兩個人消失了。

他放下早餐,匆匆跑去自己的房間,果然在房間看見兩個滿身酒氣的人。

溫迪舉著崽崽,一臉驚歎:“實在是太像了,簡直就是摩拉克斯的縮小版啊!天呐!摩拉克斯小時候真有這麼可愛嗎?”

崽崽:“啊~”

她記得這個人,是個脆弱的愛哭鬼。

比她還能哭(確信)。

若陀一邊在衣櫃翻找衣服,一邊附和:“摩拉克斯小時候肯定不可愛,他一定特彆囂張!唉,他年紀怎麼這麼大,都沒有石頭能記錄得到他小時候的模樣……”

溫迪:“那也沒辦法,老爺子的年紀實在是太大了。不過魔神連雙生都很少,老爺子怎麼會突然多出來一個子嗣?”

若陀從櫃子裡翻出來一條小裙子,在空中抖了抖,又對著崽崽比劃了兩下,喃喃道:“摩拉克斯這到底是什麼審美?”

“有什麼問題麼?”鐘離問。

聲音很熟悉,若陀甚至都沒反應過來這是誰在和他說話,又拿出衣櫃裡的幾條小裙子,吐槽道:“這個配色,黑的黃的棕的金的,就不能買點彆的顏色的衣服?”

鐘離:“不合適嗎?”

若陀繼續吐槽:“還有這個古老又方正的花紋,一點都不小孩子氣!”

鐘離:“但她是契約之神的女兒,衣服上的花紋理應莊重肅穆。”

“契約之神的女兒又不是契約之神……”若陀說完,忽然意識到這不是風神的聲音。

是契約之神摩拉克斯本人。

溫迪抱著崽崽,眨眨眼。

若陀並不覺得自己說得不對:“契約之神的女兒,也沒代表著契約之神本身,你說對吧!你看看這個年紀的孩子,誰家穿得這麼嚴肅又古板?”

鐘離被這麼一說,忽然覺得有道理。

他一直在等閨女有足夠的實力和功績之後再公布她的身份,可如今世人都不知道有她的存在,又為何要用契約之神的女兒這個身份來束縛她呢?

雖然從本質上來說,鐘離的審美就長這樣。

並且閨女的衣服都是他拜托彌怒來做的,為了避免上次彌怒再次設計出那種不忍直視的服飾,這次鐘離是特意按照自己的標準來要求避免那種浮誇的設計。

“確實如此。”鐘離摸著下巴思索,“現在的人類幼崽喜歡什麼樣的服飾呢?”

說到服飾,終於聽懂的崽崽表示有話要說:“啊啊~”

她明明有喜歡的東西!可是老父親偷偷收起來了不給她!

崽崽一邊提出自己的訴求,一邊順手拉扯溫迪的小辮子。

“誒誒誒彆扯彆扯!疼疼疼!”

() 提出訴求的崽崽被打斷,看了看溫迪的綠眼睛。

她記得這個人,愛哭。

為了避免自己需要安慰這個愛哭的人,崽崽最終選擇鬆口。

她自己都是個孩子,才不要安慰彆的孩子。

溫迪的小辮子最終成功逃過一劫,避免了頭發被扯下來的痛苦。

然後崽崽轉手就捏住他的帽子。

“啊啊~”

溫迪的帽子被崽崽拽了下來。

“誒誒誒!我的帽子!”

訴求說到一半的崽崽再次停下來,看了看手中的帽子,又看了看溫迪綠眼睛。

那雙眼睛裡透露著太多神情。

崽崽為了不讓他哭,最終又把帽子放到溫迪頭上。

親眼見過風神用哭得到了崽崽眷顧的鐘離如今已經習以為常,反而是第一次見的若陀大為震驚:

“為什麼小包子會變得這麼乖!”

溫迪一臉自豪:“可能是因為我親和力比較高吧!”

鐘離:嗬。

虛假的親和力,就憑你會哭。

崽崽這次握著空氣,終於用“啊啊”說完她的訴求。

溫·翻譯機·迪:“我翻譯一下靈崽的話啊!‘有個超級大壞人把我亮閃閃的寶貝全都藏起來了!實在是太壞了!好壞的大壞人!’”

鐘離:“你的翻譯,應該是夾帶了不少私貨?”

溫迪:“誒嘿?!”

但鐘離並不覺得會有正常人真的能對崽崽的審美產生共鳴,所以也毫不顧忌的把崽崽從彌怒那裡帶回來的首飾拿了出來。

紅色黃的綠的,各種各樣鮮豔色彩的鑽石首飾曝光於天下。

崽崽眼睛一亮,拉了拉溫迪的衣服,然後往首飾的方向伸長了小短手。

她要戴上!

鐘離歎了一口氣:“這就是她喜歡的東西。”

他是真的看不了一點。

空氣沉寂了一瞬,企圖得到朋友共鳴的鐘離最終等來了若陀的疑問:

“這不是很好嗎?幼崽戴這些再合適不過了啊!”

鐘離:這世上還有正常人嗎?!